第一千七百二十一章 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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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你們說話啊?”鼻青臉腫的朱梅察覺到了些不妙的氣息,神情焦急道:“阿皮呢?我的兒子阿皮呢?你們肯定知道阿皮在哪?是不是?告訴我,阿皮在哪?”

    顏亞楠神色凝重地深吸了口氣,腮幫子緊繃,抬頭望了望蔚藍色的天空,不語。

    旁邊的張東不由自主地把腦袋歪到旁邊,同樣不敢正視朱梅。

    蹲在地上抱著兒子的阿皮老婆都愣住了,呆呆地望著顏亞楠和張東。

    看到顏亞楠和張東有些不尋常的表情,朱梅腦子‘嗡’一聲,如同響雷炸開一般,渾身直顫抖,忽然指了指張東,顫聲道:“阿東,你……你……你來說……伯母什麽打擊都受得了,你告訴我,阿皮在哪?”

    “伯母。”張東很不幸地被點了名,有點裝不下去了,弱弱地看了眼朱梅道:“我……”

    誰知道不等他坦白,顏亞楠很不適宜地伸手製止了他,勉強一笑道:“伯母,阿皮的事情我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但是能不能先請我們進屋喝口水再說。”

    說話間,顏亞楠有意無意地歪著腦袋看了看圍在門口看熱鬧的村民,給了朱梅一個很有深意的眼神。

    阿皮是肯定出事了。朱梅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阿皮出事了。

    現在她恨不得顏亞楠和張東馬上把事情告訴她,她是心急如焚啊。

    但是看到顏亞楠很有深意的眼神,再看看圍在門口看熱鬧的村民,朱梅不得不努力地克製自己的情緒,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伸手請顏亞楠和張東進屋。

    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得外揚。阿皮是死是活,朱梅都不希望讓村民知道,或者說不希望村民和她同時知道,省的讓村民當眾看她笑話,她還得在村裏生活的,有些事情不得不注意,剛才她是焦急如焚,忘了細節,現在顏亞楠提醒了她

    ,她自然不好再逼問。

    在顏亞楠和張東的攙扶下,朱梅和阿皮老婆慢悠悠地進了屋,阿皮兒子跟在阿皮老婆旁邊。

    看到阿皮一家等人進了屋裏,圍在門口的村民們麵麵相覷,不好再逗留,漸漸地散去。

    進了阿皮家的屋裏,顏亞楠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心情沉重,沒想到阿皮家裏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屋子不大,一個不到二十平米的客廳,左右兩邊是臥室。

    牆皮有些發黑,家具老舊,客廳裏隻有簡簡單單的桌椅板凳,此時已經被羅胖子的保鏢踹翻在地,同時摔在地上的還有一台黑白電視機,屏幕已經被砸的稀巴爛。

    阿皮兒子盯著地上的破黑白電視機直發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唯一的玩具被打壞了,心裏怎麽可能好受。

    阿皮老婆傷的不是很重,一隻手摁著腦袋,彎腰用另一隻手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正,擺在顏亞楠麵前,伸了伸手,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顏亞楠不好意思坐,隻能是攙扶著朱梅坐下。

    朱梅心裏全是阿皮的事情,沒心思客氣,神情恍惚地坐在有些搖搖晃晃的椅子上,直發呆。阿皮老婆見狀彎腰想把其他小凳子扶起來,隻不過張東搶先一步,彎腰把地上的凳子和桌子都扶了起來,簡單地收拾了幾下,然後扶著阿皮老婆坐下,最後遞給顏亞楠一個小凳子坐下,自己卻蹲在地上,

    離得有點遠。

    這廝心虛的很,哪裏敢離近點,不怕等會兒被朱梅給打死了?

    阿皮老婆苦著臉把兒子抱在懷裏,目光複雜地望著顏亞楠,似乎在等待顏亞楠的解釋。

    至於阿皮的母親朱梅,神情恍惚地盯著水泥地板,不知道在想什麽。

    坐在小凳子上的顏亞楠雙手抱住腿,神色凝重地看了眼朱梅,深吸了口氣道:“伯母,我和阿東此次來皮家村,一方麵是看望您,另一方麵是想和您說說阿皮的事情。”

    話音剛落,發呆的朱梅立時回過神來,直勾勾地盯著顏亞楠,哆嗦著嘴唇道:“阿皮……阿皮他……他受傷了?”

    顏亞楠一臉痛心疾首地搖了下腦袋,現在他是真切地體會了一把當年張東見朱梅時的感受,在這種情況下,還真的不好張口啊。

    但是事情已經瞞了朱梅多年,紙包不住火,再想隱瞞怕是不可能了。

    顏亞楠當即吸了吸鼻子,垂著腦袋狠狠地搓著手,咬牙道:“阿皮……阿皮犧牲了。”

    嗡!

    鼻青臉腫的朱梅腦海中如同引爆了烈性炸藥,一片空白,表情僵硬地望著顏亞楠,顫抖著雙手,抓住顏亞楠的胳膊,用力搖了搖,顫聲道:“你……你說……什麽?”

    抱著兒子的阿皮老婆整個人都傻掉了,臉色慘白。

    阿皮家的天塌了。

    “阿皮在執行任務中不幸犧牲了。“顏亞楠一臉痛心疾首地重複了一遍,然後垂著腦袋不敢正眼去看朱梅和阿皮老婆。

    蹲在後麵的張東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把腦袋歪到了一邊。

    陡然間,屋裏一片寂靜,靜的可怕。

    撲通一聲,抱著兒子的阿皮老婆一個不注意坐在了地上,打破了寂靜。

    坐在椅子上的朱梅立時用手捂著臉‘哇’一聲哭出了聲,腦袋埋在雙腿間,痛哭流涕。

    坐在地上的阿皮老婆表情呆滯地望著天花板,倒是不哭不鬧,不過精神上似乎受到了重創,渾身直哆嗦,銀牙緊緊地咬著嘴唇,咬的血都流了出來。

    坐在阿皮老婆旁邊的兒子渾然不知地看著自己的媽媽,再看看朱梅,隨後哇一聲也哭了起來。

    顏亞楠和張東立時如坐針氈,垂著腦袋心裏一陣痛苦,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朱梅和阿皮老婆。“我的兒啊……”掩麵痛哭的朱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用力垂著地,嘶聲裂肺道:“你怎麽說走就走了?你走了,扔下孤兒寡母的,讓我可怎麽活啊?兒啊,娘真不該同意你去參軍啊,早知道會這樣,娘還不如留你在身邊種地啊,最起碼你不會有事,我們孤兒寡母也不會受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