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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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棺槨打開,也發出不小動靜。定字藥早就失效,他們肯定聽到的,為何沒半點動靜”
唐依依猶豫了一下,說道:“不清楚,估計是墓葬的封閉性比較好,所以他們沒聽見動靜吧。”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中對這個理由,並不信服。
唐依依已經將最後十六個符號,放在棺槨上,十六個符號正好將純金棺槨完全覆蓋。
啪
我的心髒隨之狂跳了一下。
棺槨被打開,唐依依激動的一點點將盤門寶藏最後一層麵紗掀開。
我則後退一步,懷中揣著早就準備好的雷管。一旦唐依依有任何過分舉動,我都會和她同歸於盡。這是我最後的打算。人,終歸是要死在信仰上的。
爺爺是,二爺爺是,唐奶奶是
盤門的人,都是。
當純金棺槨被打開的時候,我和唐依依都倒吸一口涼氣。
有吃驚的成分,更多的是失望。
那隻是一塊青銅殘片,好像從某塊青銅大鼎上敲下來的一塊殘片。
隻是一塊暗淡無光的青銅殘片,毫無任何亮點可言,若不是青銅殘片出現在這兒,我甚至會當這隻是一塊普通的古玩。
“這是什麽”我問道。
在我看來,唐依依無所不通,肯定也知道這青銅殘片的來曆。
不過,唐依依的眉頭皺的比我還高,看來文也白問。
“為什麽隻是一片青銅片”她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其上會不會有銘文之類的”我問道:“肯定有所提示的。”
不過,結果卻讓我們很失望,其上隻有一些比較粗糙的花紋,而且比較抽象,根本不像是某種文字。
唐依依伸出手,試圖將青銅片翻過來。
不過,在唐依依接觸到青銅片的時候,她竟一下怔住了,緊接著身體竟抖了起來。
“唐依依,你怎麽了”我連忙問道。
她不回答,隻是摸著青銅片,全身依舊顫個不停。
到底怎麽回事兒看她這副模樣,好像摸了高壓電似的。我立刻跑上去,試圖將她給拉過來。
可我將她拉過來之後,她卻依舊死死的握著青銅殘片,表情很痛苦,嘴巴夢囈一般說著一些奇怪的話,我完全聽不懂。
“依依,你怎麽了”我急眼了,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她卻毫無知覺似的,口中繼續念叨著什麽,全身顫的厲害。
盤門神秘力量。
我一下想起這個關鍵詞來,莫非唐依依被盤門神秘力量給控製了這特麽究竟是怎樣的力量
啊
就在我思索著的時候,唐依依卻忽然慘叫一聲,而後將青銅殘片丟的遠遠的,緊接著她好像瘋了一般,手不斷的在半空中寫寫畫畫,也不知到底在寫什麽。
“唐依依,你沒事兒吧。”我連忙跑上去,試圖攔住她。不過她的力氣瞬間大了不少,反倒是將我拍到一邊去了,手依舊在寫寫畫畫,而她的雙目,卻依舊緊緊閉著。
一股涼風吹來,吹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裏開始變的陰森恐怖起來,大容量手電也開始暗下來。
必須離開這兒,盡快離開這兒。我毫不猶豫將青銅殘片揣進懷中,而後扛起唐依依,準備離開這兒。
我還在擔心守在門外的趕屍門和鏡門的人,想著該如何逃脫他們的監控。
我還留了一下“定字藥”在身上,就低下頭來掏定字藥。
而在我抬頭的時候,卻瞬間被眼前的場景給嚇了一跳,頓時一屁股蹲在地上。
媽呀,這這怎麽可能
原本還密集的人群,現在卻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反倒是一個個墳頭取而代之,少說也得有五六十個。
墳頭有些年頭了,早就長滿了墳頭草,表麵早就龜裂了,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淒涼恐懼。
墳頭間隙還有不少森森白骨,有人的,也有野兔野貓的,根本就是一片亂墳崗。
沒有個幾十年光景,根本不可能荒涼成這種程度。
這特麽到底怎麽回事兒我感覺腦袋發痛,扛在肩上的唐依依,依舊在亂寫亂畫著什麽,雙目緊閉,因恐懼,五官凝在了一塊。
人都上哪兒去了別說找人,找人的痕跡都很難。而且我們來的時候,根本就沒見過這些墳頭,它們好像一下從地下長出來似的。
嗚嗚怪風吹著,讓我原本模糊的意識,在一點點的清醒。
我忽然想起一種可能性,會不會我們不知不覺的在馮夷埋骨地裏頭呆了幾十年,所以守在外頭的趕屍門和鏡門的人都死了個幹淨
以前倒是聽說過這樣的傳聞,砍柴樵夫在山洞看老者下棋,忘記了時間,回去之後已經是幾十年之後
時間把我們遺忘了
不過這事兒實在太荒唐,以至於這個想法一產生,立刻就被我否定了。
我想起被我們俘虜的趕屍門的人。若是他還活著,就肯定知道怎麽回事兒。
不過在我找到那人的時候,那人早就已經變成了森森白骨,殘缺不全
我從頭涼到腳。
莫非是盤門神秘力量搞的鬼不過究竟多大的力量,能夠作用時間盤門再牛逼,也沒牛逼到這份兒上吧。
我直感覺心裏發慌,熱血上湧。我不敢想太多,生怕腦海中又忽然冒出什麽古怪的念頭,把唐依依丟車上,就匆匆忙忙的開車離開了。
我的第一站,自然是我們在開封落腳的地方。我要找到雷老五,找到安靜和老祖,他們或許知道些什麽。
我很快找到那家旅館,旅館老板一看見我,立刻走上來:“我說劉先生,您這幾天去哪兒了,怎麽找也找不到您。實在沒轍,隻能給您退房了,我已經把房間租給新住戶了。”
“我朋友呢”我沒時間跟他囉嗦,直接開口問答。現在唐依依還在車上“寫寫畫畫”呢,真擔心她會出什麽問題。
“什麽朋友”我一句話倒是把老板給問住了:“就您一個人租房的啊,沒見有什麽朋友啊。”
“怎麽可能”我有點生氣了:“我們六個人一塊租的,公要了兩個三人間。”
“是啊。”老板說道:“不過就您自己住啊,我還以為另一間房您準備用來放貨呢。”
“放屁”這特麽根本就是胡說八道啊,那幾個大活人能生生消失了不成我很是憤怒,一把抓住老板肩膀:“我那幾個朋友你這是不是黑店”
“你沒病吧。”老板也急眼了,立刻叫了兩個店員來:“這家夥瘋了,趕緊扯開。”
“劉先生您沒事兒吧,要不要送醫院給您查查”老板冷嘲熱諷的道:“真是怪了,見過誣賴在旅館丟東西的,頭一次見到誣賴丟人的。”
“再在這兒鬧,我可就報警了。這是你的押金,收好不送”
我都不知我是怎麽走出旅店的,大活人憑空消失了或者他們根本就不存在
唐依依的話又在我耳畔響起:“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感覺自個兒好像掉進了一個全是謎團的大窟窿裏,那些謎團讓我腦子發痛發脹
我頹廢的回到車上。
唐依依睡著了,不過手依舊時不時的會舞動幾下。我連忙用安全帶把她給固定住,心想著今天晚上去鬼市走一遭。
三叔在鬼市擺攤,說不定走運能碰到他們呢。
我早早的就到鬼市等著了。
上半夜是小吃一條街,淩晨一點過後才是鬼市,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坐在一個攤位前,出神的望著這裏的每一個人。
這裏的每一個人,在我看來似乎都有危險性。會不會又是九黎搞鬼串通好旅店老板一塊騙我鬼市那麽大,這裏來來往往的人這麽多,他們肯定沒能耐讓這裏所有人都配合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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