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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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雲幻絲一劍刺出,隻見一朵嬌豔欲滴的山茶花兒正好開在墨凡的胸前,被她的劍尖所抵。她又哪裏會讓的尺真的觸碰到墨凡的身體,盯著那多花兒直直愣住了。

    她不明白這朵山茶花,是如何順著這小子的身體爬到自己劍尖的?

    “寧可劍頭抱香死,何曾落北風。”墨凡看著劍尖離自己的胸口還有一朵花的距離,不由得來了一句。

    當劍尖到劍身長滿了花朵,雲幻絲才反應過來,一抖甩掉劍上長滿的各種花朵兒,才發現自己的立身之地已經成了花的海洋。

    無數的花朵自動生長編織,到後來,一圈心形的花牆將二人包裹在其,被剛才他那一句詩弄得心跳不已,想收劍祛除雜念,自己雖然是一代掌門,但說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女子,又哪裏經得住眼前這種浪漫。

    墨凡心想自己哪裏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可惜自己的嘴皮子軟就是不爭氣,於是此時雲幻絲的櫻唇之上,才多了一張不爭氣的嘴皮子。

    雲幻絲的眼睛直直盯著墨凡,久久沒有呼吸,並不是因為她沒有刷牙……

    因為他給了她一個不殺他的理由,這個理由很充分,隻要他是玩真的,就好。

    ………………

    霜兒總是喜歡往媚兒的被子裏鑽,和她睡在一個被窩裏,可能被窩裏少了個暖腳的人,所以兩人都覺得冷淒淒的,一整夜都沒有入眠。

    “老大,這都快天亮了,夫君居然還沒有回來,你說他能去哪裏?會不會撞見壞人?”

    媚兒把玩著的魂玉,心不在焉地回答霜兒道:“你就別瞎操心了,有人護著他呢!”

    “哼!白日裏才盯著人家掌門的***看個沒完,這晚上就開始行動了,那個小浪蹄子也忒不矜持了。”

    “不知道娘親是不是高興他娶這麽多?如果是,我就容那雲掌門做老,如果娘不高興,我就趁她睡著的時候抹了她脖子。”媚兒漫不經心地道。

    她沒有考慮自己的意願和感受,在她一直以來的想法,墨凡從來都是在第一位的。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家庭地位,亦或者其它什麽地方,凡哥都理應是她心目的王者。

    所以不管墨凡做什麽,媚兒都會由著他,可能也是害怕再次分別,更多的像是寵溺。

    沒有被道德綁架過,便不知道社會的規則,沒有在滾滾紅塵摸爬滾打傷痕累累過,所以不知道什麽才是倫理道德,這也是妘承霜被族裏扔出來曆練的原因之一。

    所以妘承霜很理所當然的認為,墨凡這樣強壯的男子,就不是一個人能對付得了的,道:“反正我們兩個也打不過他,多一個人來幫忙也好,省得每次都被他欺負得死去活來的,還遇赦不赦。”

    媚兒瞅了她一眼道:“一點兒都不知羞。”

    “還說我?每次都是老大你在征戰,我隻是預備兵,哼!”

    媚兒第一次在霜兒麵前低頭,抱著腿將紅彤彤的臉蛋埋在膝蓋裏。

    她們才不在乎即將開始的弟子選拔,如果墨凡不來寵溺地拍著她們的屁股叫起床,兩個人就打算一直賴在被窩裏了。

    一整夜都沒睡好,直到早晨才想開了一些,帶著一絲傷心,帶著一點冷淒淒,姐妹倆竟齊齊地睡著了。

    雲穹派的山很高,聳入雲霄,一對璧人在山巔的雲裏霧裏折騰了一整夜。歪著腦袋搭著濕漉漉的頭發,忍著疲累剛穿戴好衣袍,又逢清晨下起了細雨,惹得衣衫盡濕。

    “被你這麽欺負,如果日後敢負我,我就……”釵橫鬢亂的雲幻絲,努力想從腦搜索一個不是很惡毒,但又能威脅到他的詞語,卻發現任何一個負麵的詞她都舍不得說出來。

    墨凡從後麵摟著雲幻絲,雙卻在前方上下摸索著,一臉壞笑回應道:“日後才會知道你的好,當然舍不得負你啊!”

    雲幻絲聽他說日後才會知道自己的好,一時有些不悅,難道現在不好嗎?都已經被他……,不對,他說的是……,想到此處,才紅著臉強裝著生氣掐了他一把。

    “你這小潑皮,剛得了乖就開始欺負我。”

    “掌門姐姐威震八方,我一個穀神期的小子哪能欺負得了你啊!”

    “一晚上差點沒死在你裏,現在還疼得厲害,待會怎麽去收弟子。竟然還帶著床榻行走江湖,你這潑皮還真是個行家裏。”

    “啊…?哦!那床是媚兒的,琺琅彩花梨木鍍金鑲了水火靈石的,冬暖夏涼,**閣就這張床最值錢,沒舍得扔。”

    “早知道是妖精睡過的床,我才不睡呢!還有,不許叫我掌門姐姐。”

    “那怎麽叫啊?小絲絲好不好?”

    “你愛怎麽叫怎麽叫,反正在人前和門派裏不許叫我乳名。”

    “啊?你乳名還真叫絲絲啊?”

    “沒你家媚兒霜兒的叫著順口。”

    “哪裏的話,絲絲多好聽的名字。”

    墨凡在雲幻絲的耳壁上吹了一口熱氣,吟道:“絲絲楊柳絲絲雨,花開雲穹處。樓兒忒小不藏愁,幾度和雲飛去、巫山赴。”

    雲幻絲渾身酸軟得厲害,隻覺得快要被他融化了,轉過身主動迎上一個久久的香吻,當實在氣短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大口喘息著道:“你若不棄我,我願永生伴你左右,隻是今日還有很多事務要處理,待日後…不,待以後再……”

    雲幻絲張口結舌得一句話也不敢說了,感覺這小子就是她的克星。

    當墨凡被雲幻絲從客棧上空直接扔下來,他才知道夢該醒了,要不是將房子給蹬塌了一間,差一點就給摔了個狗吃屎。

    對著已經飛遠的雲幻絲大喊:“腿還軟著呢!還真舍得扔。”

    突然覺得耳朵有點熱,趕緊閉上了嘴巴,暗道自己就算是笨死了都沒人收屍。

    看到還有些醉醺醺的雲戊子,正在對自己不斷地搖頭鄙視,墨凡給了雲老頭一個看起來很熟悉的眼神,雲戊子隻好憋住壞笑打包走了剩下的一點吃食。

    都是佳品可不能浪費,要不是半夜裏喝斷片了,哪裏還會有剩菜。

    董酒剛剛修煉完,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倒塌的房間給埋了,咒罵著是哪個該死的王八蛋敢強拆,還有沒有王法了。結果剛從磚土爬出來,就看到墨凡陰鷙的一張死人臉。

    雲戊子剛好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指著墨凡對董酒道:“趕緊找間屋子躲著,如果這家夥能活著從自己房間走出來,你就不用陪葬了。”

    董酒雖然不懂雲戊子的意思,但是他作為一名資深的敗家子,聞到了一股從墨凡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氣,也就女人才會有這種胭脂水粉的香味。恍然大悟,哪裏還敢再冒半個字出來,裏麵兩個老虎的毛都綠了,自己還在這逞什麽能?風緊扯呼~

    昨晚一桌子的美酒佳肴如今已經變成了一桌子的殘羹冷炙,墨凡走到石桌前,將那尊酒觚收進了龍戒裏。

    小紅的肚子從來都是滿滿當當的,此刻正在湖邊發呆消食,她麵無表情地歪頭看著從天而降的酒觚,酒觚幻化成一葉小舟漂浮在湖邊,這也是父親陪伴自己的另一種方式。

    小紅無聊的時候就會站在小舟上,小舟也會自動地載著無聊的小紅,在湖遊來蕩去。

    誰讓自己還不能像大娘和二娘她們一樣化成人形,不然就可以每日都跟在父親身邊,在外麵的世界待著了。

    聽娘說這龍戒裏也有很多集市,還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隻是自己不能去,去了就會死好多人,她不懂為什麽她不吃人不殺人,那些人卻會因自己而死。

    後來媚娘說她也不懂,是父親按什麽迷信邏輯推理的。什麽是邏輯她不懂,但是隻要父親說的,那就肯定是對的。

    如果誰敢說父親是錯的,那就揍到他說是對的,那就是對的了,這麽簡單的事,難道不是邏輯?

    墨凡暗自心想還好,雲老頭雖然貪心,但是酒觚沒有靈氣波動,他沒有當成寶貝給打包走。

    折菜打包是一種好習慣,可要連酒壺菜盤子也一起打包,也太下作了,雲戊子是有道高人,所以他看得出來菜盤子隻是泥燒出來的瓷盤子。

    昨晚上雲戊子喝酒吃東西,以及罵自己不要麵子裏子的勾引掌門,那些情景墨凡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相信自己的分身法寶鎮宇破荒,既然從雲海城到雲穹派那麽遠,都還可以建立起神識交流,那麽從雲穹派到蒼海派也應該沒有問題。

    沾了點酒水灑在身上,蓋掉雲幻絲的體香,拖著一張厚臉皮就進了屋。

    當看到媚兒和霜兒還在熟睡,總算才把提著的心放進了肚子裏。

    一朵奇香無比的色堇放在了枕邊,墨凡認為這是叫醒美人最好的方式,要是再加上香吻,香上加香,就再合適不過了。

    “一股子狐騷味,不洗漱完別想靠近我們。”媚兒慵懶地慢慢分開長長的睫毛,麵無表情的盯著墨凡。

    做了賊的人,心是虛的,更何況是采花賊。墨凡被盯得有些不知所措,原來耳朵根子發熱是有原因的。

    原本是拖著厚臉皮進屋的,可是妘承霜又突兀地問了一句:“那麽大,握著很舒服吧?”

    “啊……!這個……”墨凡實在憋不出什麽理由來,做了就是做了,就算說到天上去,也還是對不起她們兩個。

    媚兒裝著心疼的樣子道:“為了能在門派裏混得風生水起,難為凡哥這一夜的操勞過度,可算是煞費苦心了。”

    妘承霜作為一條戰線上的,自然要火上澆油一番,跟著道:“不如我們姐妹二人為夫君寬衣,伺候著夫君再休息一日?”

    “別別別,還軟……不,還要去排隊呢!選拔弟子已經開始了,我還要先去蒼海派那邊領排隊票呢!”

    “你當真要去那邊?我姐妹倆跟著去保護你不好嗎?”

    “不行,你和霜兒在**閣幾年,多少有些影響力,難保不會有人認出你倆。還有,他們會要求血誓,並在每個弟子身體裏注入印記。”

    妘承霜很不理解夫君的想法,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麽非要去蒼海派?”

    墨凡看著媚兒,隻有她明白自己想統一蒼穹兩派的目的,如果單是一個沒落的雲穹派,隻怕還擔不起自己和洪域之間的矛盾。隨便找一個庇護之所,不如自己親自動建立的更穩妥。

    目前好在隻有霜兒和雲戊子,以及雲幻絲知道自己的身份,要趕在自己身份曝光之前,將蒼穹派統一起來,最好能讓雲幻絲全權把握。

    媚兒拍了一把霜兒的屁股,沒料到感還真好,對著霜兒道:“夫君注定是做大事的人,女人家隻要默默支持就好,你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