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難以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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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進了丹房,墨凡才發現不隻是剛抬進去的一個老弟子,裏麵橫豎八地躺了好幾個擔架。

    墨凡搖著頭歎息:“嘖嘖嘖~,誰這麽霸道竟然將諸位師兄揍這麽慘,咱雲穹就沒人管管嗎?”

    丹房裏總共有名長老,也稱得上是藥師,但是離煉丹師還遠遠不及。

    其一名叫樓辛的長老道:“你是新來的弟子吧?可能還不知道規矩,這弟子之間的比試,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進行,隻要不掉胳膊掉腿,不廢對方的修為,不弄死人,掌門和長老是樂得讓大家切磋的。”

    “哦!怪不得呢!可怎麽還有這麽多師兄受傷?知道人家那麽厲害就別去惹不就得了。”

    其一名豬頭道:“那妮子是扮豬吃老虎,實力是一點一點上去的,害我們每次都以為就差一點打敗她。”

    墨凡深以為然,媚兒是怕沒人給她揍,自然要扮豬吃老虎,這招不錯,以後自己也得學習一下其的精髓。

    看著個藥師在給那些弟子們配藥,墨凡道:“十年份的大黃根各一根,配以熟延胡索各兩,再加些棱莪術。如果淤青得厲害或骨膜也傷了,就再加些金沙藤和千斤拔,消腫壯骨。

    像你這樣隻用小年夏熟的和桃仁,效果就差的遠了,都揍成豬頭了,身上的傷肯定更重,可不能疼惜藥。”

    樓辛長老很驚奇:“咦~?你小子對外傷很有研究啊!我就怎麽沒想起來還能這麽配呢!不是我們不想用好藥,實在是掌門有命,處處都需要節儉,能自愈的小傷,沒必要用丹藥來解決。

    對了,老夫名樓辛,以後你可以經常過來走走,咱們一起研究研究草藥也不錯。”

    墨凡拱應了一聲,無奈搖了搖頭就向外走去,準備去見一下掌門寶貝,看來這雲穹派窮死人了都快。

    “就差那麽一點,等我傷好了,非要將那妮子的衣服扒光不可。”

    一位名叫石齊的長相很猥瑣的弟子拍著馬屁道:“清平兄,這事還真可以做,那妮子長相也確實俊俏得過分。”其實這馬屁拍的他自己也很勉強,人家劍清寒什麽人物?

    “那這事我就當仁不讓了,都別和我搶食啊!等我把她征服在胯下之後,請師弟們吃酒。”

    “要的要的,咱這些弟子之,除了你大哥劍清寒,就屬師兄你最英俊瀟灑了。”石齊打算將馬屁一拍到底。

    墨凡此時還有一隻腳沒有踏出門去,聽到這些老弟子的話,又將已經踏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這位師兄莫非就是傳說大師兄劍清寒的弟弟劍清平?剛才都沒注意,這仔細一看之下,如果等豬頭消腫了還真是英俊倜儻。隻不過……”

    那名叫劍清平的老弟子聽到墨凡誇讚自己,也是一臉傲氣盎然,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豬頭樣兒。

    劍清平問道:“隻不過什麽?”

    隻是剛才聽到師兄說話的時候有些不妥的地方,剛才我對外傷的理解你也看到了,其實我對病理的研究更多一些。比如帕金森症你聽到過沒有?精神分裂你懂不懂?恕我冒昧地說一句,你這病麻煩可大了。

    “我有病?你胡說什麽呢!以我這樣的境界,身體早已被洗髓過了,不會像凡人那般得病的。”

    “你得的就不是凡人的病,不信舌頭伸出來看看,等看過之後,樓辛長老也會明白的。”

    當劍清平將舌頭伸出來給樓辛長老檢查的時候,墨凡從戒指招出一把匕首,右迅速一挑,就見一道血箭飛射到了樓辛長老的臉上,劍清平的舌頭已經被削去了大半。

    墨凡暗讚這把匕首的鋒利,記得還是從雲海城裏法寶店的刺客裏得來的,當時沒怎麽注意,這匕首應該值幾個錢,先留著。

    劍清平的大喊聲,伴隨著許多老弟子鐵劍出竅的聲音一起響起,好幾把寶劍將墨凡圍了起來。

    另外兩名長老反應得還算快,趕緊拿鐵夾子將不斷往外噴血的舌頭夾住,提醒已經瘋了的劍清平用靈力自行止血。隨後又捏碎了一張玉符,相信執法長老已經收到了丹房傳遞過去的信號。

    樓辛長老用袖子抹掉臉上溫熱的鮮血,依舊驚魂未定。他怎麽也想不到墨凡會如此果敢狠辣,定是剛才葷段子的女子和這小子有關聯。

    “敢在門犯下如此大忌,你是找死不成?我們師兄弟幾個不殺你,等一會之法長老到了,你一樣會死得很難看。”說話的這位,就是剛才附和著讓劍清平幹壞事的那位弟子石齊。

    墨凡伸出兩根指挑開石齊指著自己的劍,問道:“那事還真能做嗎?”

    石齊沒聽懂他的意思,用推了墨凡一把,想讓他老實些別耍花樣,可沒想到竟然沒推得動。

    回應給石齊的,是一個沙包大的拳頭,一拳下去滿嘴的牙基本上快掉光了,眼淚鼻涕混合著血水從對方的指縫流出。

    墨凡沒準備逃跑,背在身後,對正捂著嘴蹲在地上的石齊道:“嘴巴最大的作用是用來吃飯的,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你現在應該懂了吧?”

    “你竟如此猖狂,當真以為我們師兄弟們不敢殺你?如果再敢動一下,我們立馬將你擊殺。”此時所有圍著墨凡的劍都有靈力的波動,準備隨時捅入他的身體裏。

    這個時候還能如此鎮定,隻能說明這些老弟子太明白雲穹派的規矩,與其與他鬥上幾個回合,也還不如讓執法長老將其弄死得了。真要是打了群架,法不責眾之下,墨凡就肯定死不成了,與其占點小便宜還不如忍一忍弄死他。

    位藥師長老也不知該如何處置這小子,他們丹房一向很受弟子尊敬,誰都難免在耍刀弄槍的時候弄破點皮,得罪丹房可不是個好事。再觀察老弟子們一致的協同合作,暗道這小子小命就要不保。

    外麵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老弟子們總算放心下來,“執法長老來了,看你小子是個什麽下場。”

    進來的執法長老不是別人,正是剛和墨凡剛分開沒一會的雲戊子。墨凡見是他進來,不由得一笑。

    雲戊子見到墨凡被幾把寶劍指著,想來是這小子闖了什麽貨,也不跟他說話,免得這小子跟自己當麵套近乎,自己也不好收場。

    “樓長老,怎麽回事啊?說說。”

    樓辛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眼珠子瞪得老大的劍清平,和蹲在地上流著分不清是眼淚鼻涕還是口水的石齊,兩個人也是羞愧得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其一名和劍清平是好友的老弟子站出來道:“說葷段子是不對,可也不至於下這麽重的吧?他這分明是想要了清平師兄的命。”

    雲戊子算是知道怎麽一回事了,問墨凡道:“你小子還有什麽可說的說說吧!他們說的是不是實情,你又打算怎麽解釋?”

    “雲長老,他們冤枉小子了,小子哪裏是想要他的命,其實小子是在救他們的命。”墨凡一臉的委屈樣,哪裏還像先前一般囂張跋扈。

    “嗯~?這話怎麽說?”

    “您老要是都不理解小子的苦衷,那我就真的是褲襠抹黃泥了。”

    墨凡指著那些受傷的弟子又道:“您老難道不知道他們是被誰揍成豬頭的?您再想想看,如果他們真的去扒那妮子的衣裳,後果會怎麽樣?我敢斷定,他們真的會去。”

    雲戊子聽了墨凡這話才恍然大悟,道:“是是是,我怎麽沒想到這茬,要是這麽說來,你這樣暴揍他們倆一頓,還真的挽救了兩條性命。”

    一屋子的老弟子不理解,位藥師更不理解,隻有雲戊子很慶幸目前的狀況,他作為執法長老,如果底下的弟子在派相互殘殺,是要動大刑的,甚至還要判死刑。

    誰都判得,唯獨墨凡跟媚兒這幾個弟子判不得,甚至可以說,如果判刑,還不知道死的是自己這個老頭子,還是整個門派都有可能被人家給滅嘍!

    “你們幾個臭小子,修行上麵不努力不爭氣,滿腦子的花花腸子,今日算你們命大,都滾回去修煉去,不夠丟人錢。”

    “雲長老,我們不服,為什麽您老如此袒護這小子,明明是他出傷人。”一幹弟子全都義憤填膺。

    “好自為之吧!哎~!”雲戊子不想解釋太多,也沒辦法解釋,就算自己這個執法長老當不成了,自己也不認為是件壞事,至少從墨凡幾個弟子來了以後,自己真的不好再秉公執法了。

    墨凡跟在雲戊子的身後出來門,樓辛位長老意味深長地看著一老一少走遠,感覺這幾名老弟子碰到釘子了,都背著無奈得搖了搖頭。

    “哼~!就算你再猖狂,就算執法長老都對你護短,你也隻能躲在長老身後當縮頭烏龜。”其一名麵目猙獰,看不出是胖還是瘦的弟子吼道。

    “對,約戰,咱們所有人都和他約戰,讓他永遠頂著豬頭過日子……”話音未落,這名一腔熱血的弟子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環顧四周,發現所有的眼睛都在怒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