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美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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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美人是洛陽知府許如韻的女兒,書香世家,去年進宮的,到今年也才十六歲,此次一聽說要回洛陽祭祀,便急不可耐的想跟著皇一起去,偏巧皇這陣子也寵愛她,便欽點了她作陪,許美人這次出行能全了一個人服侍皇之意,還能回到洛陽光宗耀祖,心下一陣雀躍。
劉肅坐在案前看著剛送過來的折子,看到許美人凍的一臉通紅,朝她伸出手:“怎麽在外麵等了那麽久也不進來?”
許美人身形嬌小,頗有幾分姿色,尤其是一雙眼睛如碧波春水,一見到皇帝從眼裏心裏都露出一副含羞的意味,劉肅看了頗為心動,伸手將她拉過來,她手雖攏在袖子裏麵,但也被凍的通紅,不自然的往後縮了縮,說:“陛下,臣妾的手冷,別凍著你了。”看了劉肅一眼,眼鏡又垂了下來:“大臣們議事臣妾想著並不方便進來,臣妾一個婦道人家,不懂這些,可道是知道,後宮不能幹預政事。”
許美人的眉眼,多有幾分與辛浴小時侯相似的地方,且垂下眼簾往下看之時,比辛浴更多了幾分嬌羞之意,辛浴從小不會有這種小女兒的含羞之態,總是一副直來直往的性子,此時看見許美人,自有一番讓人情動的地方,劉肅喜歡她的懂事,她父母打小對女兒很有約束,也教了她一些做女人的道理,含笑看著她說道:“你進來也聽不出什麽所以然來,並沒什麽的,這兩日你說你那馬車顛的慌有些想吐,今日可好了些。”
許美人抿嘴笑道:“陛下的馬車自然比臣妾的平穩了些,臣妾也覺得好多了呢。陛下,此次去洛陽還住在洛陽知府府中嗎?”說完撲閃撲閃的眼睛著他。
劉肅這才想起來許美人是洛陽知府的女兒,他兩人相識之時也是在洛陽,去年祭祀之時他落在洛陽知府府中暫住之時,碰巧遇見了知府的小女兒,那時她還小,可眼鏡裏麵一絲秋水叫人看了內心蕩漾,於是他回宮之時便把許美人帶回宮中了,想到此處便知道她的用意,想來她也是想家了,說道:“自然住在你家,早先已知會過你父親,想來他也已經安頓好了。”
許美人聽到此處十分高興,一下子忘記了腦海中牢記的那些規矩之類的,跑到劉肅身後一陣殷勤,說道:“臣妾給陛下捏捏肩舒舒筋骨吧,陛下這幾日舟車勞頓當真是辛苦了。”
劉肅苦笑道:“早不見你捏,這會兒你倒好忙起來了,你這麽壞,便叫你今天好好伺候一下朕。”說罷身子猛的往後一轉,抱豬許美人芊芊細腰,將她橫放在腿,許美人嘻嘻鬧著要躲,又被他拖了回來,於是鬧著要親她,許美人抱住他脖子嘴裏笑著說:“不給親不給親。”
劉肅向來最寵愛許美人,也是因她有少年人活潑的勁頭,跟旁的有些怕他的嬪妃並不一樣,拉拉扯扯之間他前襟被扯開,許美人也被扯的隻剩個肚兜,房間方才讓奴才們點的暖和,不見一絲寒意,許美人癡癡的看著他,手繞著圈環在他頸,輕聲叫道:“陛下。”
劉肅見她朱唇輕啟,雙睫微垂,臉頰一陣緋紅之色,嬌豔無比,看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這才將她抱到床榻之,輕輕覆在她身,許美人此刻閉眼簾,嘴裏叫著:“皇。”房中一片春暖之意。
正當此時,窗子外一陣響動,一人從門外推門進來,外間的王衛在後麵大喊:“使不得啊,殿下。”一身寒氣從外間傳來,許美人輕聲叫道“冷”手朝劉肅脖子更深的攏了攏,劉肅俯下身來貼的離許美人近了點,心中暗道,到底是哪個府的殿下,竟敢這麽大膽直衝朕的屋子。
隻見那人身穿著一身白色的披風,身還有些星星點點的雪花尚未散盡,身被鮮血染到幾近鮮紅,推門的當口已經沒有多大的力氣,一進門便滾在地,低聲說:“救命。”
許美人大叫:“有刺客,救駕!”起身欲擋在劉肅外麵。
劉肅心中一驚,來人雖弄的一身髒,發絲淩亂,可這身形他再清楚不過了,正欲飛奔下床,卻被許美人擋住,那人看了兩人一眼,艱難的眨了眨眼睛,眼皮無力的搭了下去:“是我打擾兩位了,你們先忙,我出去等一會兒。”
劉肅將那許美人推到一邊,低聲喝到:“瞎叫什麽叫,沒看見來人是誰嗎?快穿好衣服起來。”又高聲對外麵的人說:“宣太醫,叫兩個機靈些的宮女進來。”說著走到來人麵前,一把抱住了她:“心兒,你怎麽了?”
王衛還在外麵欲哭,見劉肅並未有怪罪他的意思,這顆腦袋算是保住了,一麵去關門,一麵去叫太醫,一麵命旁邊兩個機靈些的姑娘去陛下房中。
來人正是辛浴,這良馬跑的果然快了些,若是慢了一點,怕是剛好敢兩人成好事之時進來,就尷尬了,她咳了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我逃到此處來的,路被人追殺,跑到你這裏當真是不容易。”
劉肅回頭看著愣在當場的許美人,喝道:“快起開。”許美人這才回過神來,一麵穿衣服,一麵下床往旁邊挪,眼睜睜看著剛才正與自己親熱的郎君把另一個女人抱了床,問道:“臣妾那間屋子空著,不如把宸王殿下安頓在那裏,臣妾的兩個宮女也是極妥帖的,可以幫著伺候殿下。”
劉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並不接這話,一麵將辛浴扶床,一麵幫她把外麵的披風脫了,問道:“你怎麽成這樣了,到底是哪裏傷了,怎會吐血?”
許美人在旁邊恭敬的說:“要不還是臣妾來吧,陛下是男子,多不方便些,臣妾幫殿下擦拭一下。”
劉肅厲聲說道:“出去!”
許美人聽他這樣講,心知自己一路的計劃,一路的好事,此刻都要被這不速之客攪黃了,一臉不樂意的穿好衣服,掩麵哭著出去。
劉肅一麵柔聲對著辛浴問道:“你哪裏不舒服?不是在宮裏好好住著嗎,我才走了幾天你怎麽搞成這樣了。”
辛浴又咳了幾聲,索性這次沒有咳出血來,皺了皺眉說:“冷。”
劉肅回頭拿了個湯婆子,放在她手給她捂著,可這湯婆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燒的太暖了,他拿的時候心裏想著事情沒在意,擱在她手之時她一個激靈,含淚睜開眼:“燙死我了!我倒並沒有那麽冷,要你點著了炭火往我身烤。”
劉肅伸手進去拿開,口中一個勁說:“是我不對,方才拿的時候竟沒注意,現在呢?”
辛浴睜開眼看看他:“還是冷,我騎了一天的馬過來找你救我小命,半路卻被人追殺,裏麵有個老頭子還說”咬了咬嘴唇:“還說要把我抓回去做小妾,可此刻我竟冷的不知道痛了,我左肩有一處被暗器了,另外被一根鐵鞭子打了兩下……”
劉肅伸手捂著她的手:“還冷嗎。”
辛浴埋怨道:“別拿你碰了別人的手來碰我,把我挪開,方才你跟別人在這被窩裏麵滾,此刻又將我丟進來做什麽。”
劉肅被她這樣一番埋怨,心裏反而一暖,又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她身有傷,又一陣顛簸才過來,果然傷口的傷勢加重,身也開始燙了起來,可於她來說還一直叫冷,怕是不好,此時太醫也趕了來,瞧了下傷口,拿了拿脈象,說道:“傷口並不深,可是打中殿下的這個鏢麵有毒,這毒性雖不致命,卻也不好解,這些其實都還好,殿下現在最要緊的是身的傷,殿下身為重物所傷,傷及心肺,這會兒被一股強大的真氣護住了還好,若是這陣子過去了,怕是殿下連身都翻不得,所以不要擅自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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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肅問道:“你的意思之後幾天要把她丟在春邢行宮?”
太醫說道:“靜養於殿下來說會比較好,稍後微臣燉一味藥,解殿下暗器之毒”
劉肅問道:“那她身的傷怎樣?”
太醫使了個顏色,兩人站開了才說:“殿下這次傷及到心肺,若是能熬過今晚,有五成把握可活。”
劉肅聽完目光如電,鉗住太醫的手問道:“你說熬得過今晚才有五成把握可活,那今晚呢?”
太醫麵露難堪之色,手亦抖個不停,顫聲說道:“殿下受這麽重的傷能騎馬跑到這裏已是奇跡,若是要微臣估計,是旁人,怕是早就不行了,不過微臣聽聞逍遙王一脈的王族,生命力極其旺盛,怕是殿下的身體與尋常人不同些,存活幾率也大些。”
劉肅還沒聽完,隻覺得腦子裏麵轟隆隆有雷電敲擊之聲,木木的走到床前,床前趴了兩個宮女已經幫辛浴收拾好了,身也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她緊閉著眼,麵色極差,手亦攏在胸前發抖,相比到來之前也吃了不少苦頭。太醫走前問:“那微臣先給殿下包紮?”
劉肅沒出聲,太醫又看著一旁的王衛,王衛示意他過去該幹啥便幹啥,太醫走了過去,割開辛浴左肩的衣服,側目說道:“殿下得罪了,這肉恐怕微臣要幫您割開,一是要瞧見您玉體,二是恐怕有些痛。”
辛浴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