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別再欲擒故縱,顯得矯情

字數:3924   加入書籤

A+A-




    ()

    第5章 別再欲擒故縱,顯得矯情

    “當年在鱷魚灣沉船,你是如何得救的?”盛千馳斂著所有的情緒,溫潤如水,與剛才對著別人的那種冷漠霸道完全不同。

    他的眼睛很尖,準確地捕捉到了她脖頸處的痕跡,那是他留下的。

    想起昨夜,他的目光都變得繾綣起來,她的身上有一種清雅如蘭的淡香,整個過程,一直陶醉著他所有的感官神經。

    這樣的女人是毒,男人一旦要了一次,便想要第二次,很難戒掉,盛千馳雖然冷漠,但也是個正常男人,況且初嚐禁果,正食髓知味。

    顧佳音冷漠地坐在沙發裏,紅色的長裙,勾勒著幾分嫵媚,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她並不認為他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況且他們真的不熟。

    昨晚是個錯誤,他也並沒有看清在他身下的女人是誰,所以她完全可以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從來都受萬人討好巴結的盛千馳,卻也不生氣,依然緩緩地低聲詢問,“得救之後,如何去的蘇黎?”

    他剛剛命莫鈞查過了,她的確一直生活在與麗城隔海相望的君主立憲製國家,蘇黎,還做了幾年皇家刑警。

    顧佳音依舊沉默不言,視盛千馳為空氣。

    他安靜地看了她幾秒,再次低聲開口,“你打算一直對我保持沉默?”

    顧佳音緩緩抬眸,笑了,粉唇處有一種幾近模糊的語笑嫣然的錯覺,“姐夫,你花了一億買下我,可有向姐姐報備?”

    她的眼角眉梢都是譏誚和諷刺,“你就這麽把我帶回去,姐姐吃醋怎麽辦?”

    男人的薄唇很快抿成了一條直線,眸底凝結出了一層似薄薄的碎冰的情緒。

    她叫他姐夫?

    嗬,倒也沒錯,他的確與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有了婚約。

    她的姐姐是她的仇人,那麽他在她眼裏,應該也算作仇人,難怪這麽不待見他。

    在男人的沉默,顧佳音輕柔地撩了撩自己的長發,“姐夫,你買下我,想讓我做什麽?”

    “做我的女人。”他斬釘截鐵,一秒都沒有猶豫。

    顧佳音怔愣了兩秒,即而更加諷刺地笑了,“花一億買個女人,嗬,你們有錢人真會玩。”

    她嬌俏地歪著頭,長發裹著巴掌大的小臉,“可惜啊,我並不是鷹皇的人,他們也沒有權力拍賣我,所以,你沒有資格擁有我,這一億你花得冤,姐夫。”

    “不要再叫我姐夫!”盛千馳莫名地覺得這個稱呼十分刺耳。

    看著眸底明顯鋪上了怒色的男人,顧佳音嘲諷地勾唇,聲音慵懶而嫵媚,“是啊,我又不是秦家人,沒有資格管秦家的長千金叫姐姐,自然也沒有資格叫你姐夫。”

    她突然冰寒了臉色,“盛千馳,想要我做你的情-婦,做夢!”

    顧佳音與哥哥是孿生兄妹,隨母姓,秦,是她父親的姓氏。

    當年,她父親秦正南是顧家的上門女婿,現在秦家所擁有的一切財富,都源自顧家。

    年前,秦正南狼心狗肺,氣死了外公,又秘密設計沉船事件,害死了她和媽媽、哥哥,將情-人和私生子女接進家裏,成就了今天的秦家。

    這是一筆血債。

    盛千馳看著麵前嫵媚生俏的女人,突然向前傾身,薄唇勾起,暖-昧而性-感,“那昨晚為何要爬上我的床?”

    轟!

    顧佳音感覺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心髒也猛然下沉,他明明沒有看清她的模樣,為何……

    盛千馳繼續向前,勾住了強自鎮定的女人的下巴,“是不是覺得趁著黑暗跑掉了,我就找不出來你,嗯?”

    他撩開她的長發,撫摸她脖頸上那些暖-昧的痕跡,“這些難道不是我留下的?”

    顧佳音咬著緋色的柔唇,做最後的掙紮,“這點痕跡有可能是任何男人給我留下的,馳少你是有多變-態,非要把這種事往自己身上攬?”

    盛千馳邪肆地勾唇,似笑非笑,優雅地伸出一隻,一旁的莫鈞立刻心領神會,將一個紙質的提袋遞了過去。

    他將提袋遞到顧佳音的麵前,“你若不想被我找到,那就千不該萬不該,穿著我的衣服逃跑。”

    顧佳音低眸,看著那件黑色的男式襯衫,突然臉頰燒得滾燙,緋紅如嫣,羞人而惱人的一幕幕再次劃過腦海,胸口頓時憋悶得厲害。

    看著顧佳音的反應,盛千馳滿意地勾唇,聲線清寒而邪魅,“睡了我還想跑,我盛千馳像這麽好說話的人?”

    顧佳音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冷氣四溢,“那是個意外!”

    “意外?”盛千優雅地起身,突然伸出扣住了女人纖細的腰,將她箍進自己的懷裏,低眸看著她,“這種意外是小行星滅世的率,既然想爬我的床,我給你會,就別再欲擒故縱,顯得矯情。”

    欲擒故縱?

    嗬,他說她欲擒故縱!

    天知道她恨不能離他十萬八千裏,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他。

    顧佳音重新揚起明媚的笑意,隻是眼底到底還隱藏著譏誚和冷漠,“馳少爺,還真以為自己霸氣迷人到是個女人就想撲呢,秦以姝的男人,我睡一次就會惡心一輩子。”

    秦以姝,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她討厭她,自然厭屋及烏。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與他說話,高傲尊貴如盛千馳,此刻真的怒了,絲絲冷氣霧一般蒸蒸而上,周圍的空氣都似乎結了冰。

    他突然扣住她的下巴,掐出深深的凹痕,“那麽,裴念晨呢?”

    他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薄唇抿著薄涼的弧度,“他明日就要娶秦家二小姐秦雪瑤了。”

    對於盛千馳來說,裴念晨,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他這樣從小就沒有親情溫暖的人,不會愛人,也不會輕易恨人,就隻是內心特別冷漠,但裴念晨著實讓他討厭。

    因為裴念晨是顧佳音的初戀。

    當年,他每天都要看著他們甜蜜恩愛,那種嫉妒到發瘋的滋味很不好。他討厭死了,他們的恩愛與他的孤獨,形成那麽鮮明的對比。

    果然,裴念晨這個名字,讓顧佳音的臉色起了變化。

    是的,這個字,刺痛了她心裏最柔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