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被氣到肺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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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馳緩緩站直了身體,盯著女人的背影,薄唇輕啟,“顧佳音?”
音色偏冷,分貝雖然不高,但表達出了他的不悅。
顧佳音選擇沉默,其實沉默往往比針鋒相對,更具殺傷力。
盛千馳雙插進睡衣口袋,一再將自己的聲音降低至偏冷的音調,“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麽不知好歹的女人!”
顧佳音嘲諷地笑了下,既而坐了起來,擁著被子看著挺拔而立,卻是一身冰冷暗色調的男人。
“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又狂又二的男人。”
“你說什麽?”
盛千馳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了這幾個字,說他狂,他承認,可說他二……
有他這麽聰明絕頂的“二”嗎?
顧佳音坦然無礙地仰頭看著極力克製的男人,繼續任性地羞辱,“在鷹皇拍賣會上,我就已經發現你很二,你覺得自己有錢,就可以二得毫無下限?”
“顧佳音!”
“難道我說錯了嗎?那天就算你想買下我,也用不著出一億天價,你若不是錢多燒得發狂,那就隻能說是犯二犯過天際啊。”
盛千馳,“……”
沒錯,那天他出價一億的確霏人所思,可是……
可是他就是覺得,花錢少了,對她是一種褻瀆。
他這麽看重她,卻被她嘲笑為二?
顧佳音接著諷刺,“今天晚上呢,你在這張支票上隨便填個一百萬,去睡麗城任何一個一線大腕,都是百分百的成功率,幹嘛跑我這來看冷臉色?若是我一旦獅子大開口,你豈不肉痛?”
盛千馳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麵部線條也繃得很緊,一張俊臉極力斂著明暗交錯的怒意,看著麵前這個毒舌刁鑽的女人,他有一把掐死她的衝動。
空間再一次在僵持寂默。
半分鍾後,盛千馳突然扯開被子,也鑽了進去。一把將顧佳音箍進了懷裏,然後將支票塞到她裏,笑得邪魅而又危險,
“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女人跟我獅子大開口,你盡管敞開你的胃口,我倒要看看能讓我有多肉痛?”
他不顧她的抗拒和掙紮,將她摟得更緊,“說吧,什麽價位你願意讓我睡在床-上,你不是跟秦正南說,隻要是錢能辦到的事情都好說嗎,那也不用裝清高,嗯?”
“你跟蹤我?”
“放心,我沒跟蹤女人的習慣,隻不過去接你的時候,恰巧聽到了而已。”
他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既然這麽愛錢,那就別裝,想要多少錢趕緊填,這樣我們都能早一點休息,你若是想多賺一點,那就給我睡,價錢翻十倍。”
顧佳音看著麵前這張近在咫尺的、長相英俊到無與倫比的臉,突然很想拿刀劃破,這個男人還真是毒舌,她若不以毒攻毒,豈不是對不起他?
於是,她笑了,笑得千嬌百媚,“我是愛錢,可也不是什麽錢都賺的。”
“比如?”
“比如說,讓我惡心的錢。”
盛千馳,“……”
他已經料到,她接下來不會有什麽好話。
果然,女人嬌美的唇形一張一合,聲音像是夏日裏的泉音一樣動聽,可吐出的字卻是又毒又刺,“馳少,若是讓你去睡一頭豬,你會不會惡心到生不如死?”
盛千馳的臉急劇陰沉下來,眸底仿佛洶湧的海麵上刮起了九天的刺骨寒風。
顧佳音卻依舊笑得明豔絕倫,“同樣的,我若是被一頭豬睡,也會惡心到生不如死,所以……”
她輕蔑將支票塞進他的領口,“這錢,我不賺。”
最後,她歪著頭嫵媚地笑了一下,“馳少,請您下去,我可要休息了……唔!”
她的毒舌和嘲諷,突然被男人霸道而狂野的吻,風卷殘雲般地淹沒了。
他的吻明顯帶了怒色和懲罰,隨即將她壓在了床-上,禁錮在他寬厚的懷裏。
他們有兩個月之約,顧佳音才不會妥協,於是她果斷出,然而,她真的不是他的對,所有的反抗都被他反製。
越是較量,他越是吻得瘋狂。
最後,她不反抗了,他也恰好停止了吻她。
他微微抬起頭,看著身下被吻得俏臉嫣紅的女人,滿足又邪魅地咬著牙冷笑,“顧佳音,你是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惹怒了我是什麽下場,嗯?”
說著,他已經伸去解她的扣子,今天若是不睡了她,太對不起剛才受的那頓羞辱。
顧佳音沒有反抗,雲淡風輕地看著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水晶燈,語調不緊不慢,“兩個月的契約,這才第一天,馳少你就耐不住想毀約了,看來你也隻會玩低級的強爆。”
她似乎是失望地歎了口氣,“其實豬的品質比你好。”
盛千馳,“……”
她這話裏話外,不就是罵他不如豬嗎?
他抬眸看著她的眼睛,怒極反笑,“好,就再讓你囂張兩個月!”
說完,他氣惱地起身,下床,顧自去櫃子裏拿出了被辱,蹲在地上鋪好,躺下後拿起遙控器,熄滅了房間的大燈。
空間陷入黑暗。
很寂。
正因為寂,所以能清晰地聽到男人粗喘的氣息。
嗬,他真是被氣到肺疼了。
顧佳音愉悅地閉上了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天氣晴好,蔚藍的天空幹淨得沒有一絲雜質,幾縷白雲如絲一般點綴著。
春天向著更暖的季節邁進了一步。
顧佳音起得很早。
今天要去參加《品酒師大賽》,她現在正站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一定有許多記者守在葡萄酒商會大樓門口等著圍堵她,采訪秦明軒一事,所以她需要提前進入,以便避開那些媒體。
她起床時,太陽還沒有升起,晨光裏有一種淡淡的獨屬於春日早晨的藍調。
盛千馳的作息時間,一向很有規律,此時不是他的起床時間,但顧佳音起床了,他便也跟著醒了。
倚著洗漱室的門,雙環胸,看著正在洗臉刷牙的女人,“要不要我派人保護你?”
“謝了,不需要。”
盛千馳兀自沉默,有一點失落。
她什麽都不需要他。
正在這時,他的響了,於是他轉身去床邊拿了,看著屏幕上的號碼,皺眉緩了幾秒才接起,“喂?”
顧佳音洗漱完畢出來,看到盛千馳在打電話,便轉身去了衣帽間換衣服。
再出來時,盛千馳正站在門口等她,臉色有些為難,“佳音,今天比賽結束後,我親自去接你。”
“做什麽?”
“我爸爸……想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