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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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一槍,他是因為她的,顧佳音感覺分外愧疚,於是柔聲說,“我重新替你包紮傷口。”
說著,她便要起身去找藥箱,腰卻被有力地箍住了,男人的話在耳邊低沉沙啞地響起,“別動,讓我抱一會。”
說著,他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還用力吸了吸她身上的香氣。
就像一個孩子,在乞求一顆糖。
想著他是因她而受的傷,顧佳音第一次沒有反抗他吃她的豆腐。
她沒有任何表示,就隻是安靜地坐著,盡管她覺得這樣很別扭。
見懷裏的女人很乖順,盛千馳體內某些**的因子便有些蠢蠢欲動,片刻後,他便不滿足隻是這樣抱著,開始細細地親吻她的脖頸,一路向上,吻至她的細嫩柔軟的耳垂。
顧佳音被他的氣息吹得癢癢了,便不由自主地向一邊躲,“別過分,盛千馳。”
他的吻停在她的耳邊,“好,不過分。”
他微微地勾起唇角,笑意瀲灩,很享受這樣和諧而安靜的氣氛,“佳音,告訴我,昨晚為何要打電話給我?”
顧佳音淡淡地垂著眼簾,“昨晚不就說過了?”
“你關心我?”
“算是。”
“你喜歡我?”
“沒有。”
對,沒有,她不會喜歡他,也不能喜歡他。
盛千馳睨著一臉平靜淡漠的女人,有好一會沒有說話,“佳音,你為何不問我,那晚我為什麽放過你了?”
“因為你高傲,不屑強迫女人。”這是公認的。
“嗬!”盛千馳輕輕地笑了一下,“我不否認我高傲,也不否認我不喜歡強迫女人,但與命比起來,強迫女人不是什麽不可做的事情。”
顧佳音不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男人的聲音,像是帶了魔咒,在安靜的房間裏,一筆一筆畫著催眠似的蠱惑,“佳音,我愛你。”
顧佳音像是突然被刺痛的身體,倏地彈起來,一步一步向後退,直到抵在了牆壁上,“盛千馳,你瘋了。”
不,她就當他受了傷,腦子不清醒,他居然說愛她,這不可能,她也不需要。
被魔鬼愛上不是一件幸事。
他現在都如此禁錮她,若是愛上她了,那她這輩子都逃離不開他的魔掌。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她隻要自由。
盛千馳也站了起來,一瞬不瞬地盯著女人的臉,一步一步靠近,“沒有,佳音,我沒有瘋,我很認真。”
他突然向前邁了一大步,伸出長臂,將女人禁錮在他的臂彎和牆壁之間,低眸看著她,聲線沙啞而蠱惑,“佳音,我愛上你了,做我的女人,我會好好寵你的,嗯?”
顧佳音本能地向外推他,拚命地搖著頭,“不,盛千馳,你不要這樣說,你的感覺錯了,你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喜歡任何女人的,你隻是受了傷,腦子不清醒而已……唔。”
男人突然低頭吻住了她。
這個吻像是回答她之前的問題,他用深切而霸道的吻回應她,他很清醒。
就像是對某種不期望的脫離掌控的事物的本能反抗,顧佳音更用力地推搡麵前的男人,他說出的愛,讓她恐懼,戰栗。
也許是他有意退讓,她到底還是推開了他。
“我去拿藥箱。”她落荒而逃。
盛千馳僵在原地,唇上還有餘溫,心裏卻是荒涼一片。
這世間所有的女人,倘若聽到他說愛上了她,恐怕都會喜極而泣,為何她偏偏是個例外?
顧佳音拿了藥箱去而複返,發現男人還站在原地,左腕上流下來的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
看到她,他苦澀地笑了一下。
“我重新為你包紮傷口吧?”她低眉垂首,努力維持平淡,就仿佛她已經忘記了他剛才說的話。
盛千馳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緊,於是乖順地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解開襯衣的扣子,退下了左臂。
顧佳音剛要解開染了血的紗布,發現他整條臂都遍布著傷口,是一周左右的舊傷,每一條都是猙獰的痕跡。
那不就是那天晚上的事麽。
她不禁皺眉,唇角挽出嘲諷的弧度,難道他和秦以姝翻雲覆雨時,動作這麽激烈?
下巴突然被勾住,抬眸便撞進了他漆黑幽邃的眼睛,他的話像星辰一樣落了下來,“在想什麽,嗯?”
他的傷痕讓她覺得嘲諷?
那是什麽道理?
這些傷,他可都是為她留下的,她就算不感動,也不必嘲笑吧?
“沒什麽。”顧佳音淡漠地垂下眼簾,小心翼翼地開始拆解繃帶,作為一名曾經的刑警,她的法看起來很專業。
盛千馳低眸看著她淡淡的眉眼,終於又忍不住說,“顧佳音,我很早就與你說過,你要是想鬧騰,那就鬧騰,點火燒房子都可以,就是別一副無風無雨也無晴的死樣子,嗯?”
“無表達欲。”顧佳音偏偏就是一副無風無雨也無晴的樣子。
盛行馳氣得牙根都在癢,可又耐著性子地縱容她。
默默地看著她重新將他的傷口包紮好,他再也沒有說一個字,隻是在她打好最後一個繃帶結的時候,他突然俯身吻住了她。
這個吻不似之前那般霸道,就是溫柔繾綣的,和風細雨的,像是在用心描繪一件藝術品一樣,他用他的唇細細地描繪她的。
右托著她的脖頸,深入淺出地勾著她纏吻。
顧佳音自然是反抗的,但就在她推他的時候,他順勢將她壓進了沙發裏。
顧及著他腕上的槍傷,她不敢掙紮得太激烈,他似乎是吃準了她,更加肆無忌憚地將身體更緊密地壓向她。
她被他壓進沙發一角,被動地承受著。
幹淨清凜的濃鬱的男性陽剛氣息,像海潮一樣淹沒了她。
他的吻帶著極致的誘惑,時間一久,她便情不自禁地地跟著他的節奏。
可是,她心裏終究有根刺,他是秦以姝染指過的男人,所以,她不要。
當他動情地吻她的脖頸的時候,她終於緩了口氣,強迫自己清醒,“盛千馳,別過分,別逼我和你動。”
盛千馳倒是也聽話地停止了吻她,隻是薄唇並沒有離開她的肌膚,一路尋到她的耳畔,抵著她輕聲低喃,“佳音,你喜歡我。”
不是疑問,就是篤定似的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