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逼上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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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接到莊園的電話,說顧佳音欲解雇莊園裏所有的人,還把秦家人留在那裏的東西全部燒掉了時,葉芝琳立刻咬牙切齒地大罵起來。
“這個賤人,老天怎麽還不收她?!”葉芝琳扣著輪椅的扶,恨不能將顧佳音嚼著吃了才解恨。
秦以姝沒有說話,但雙拳握得很緊,她坐在葉芝琳的身邊,緊緊地抿著唇,眸底迸發出陰狠淩厲的光芒。
顧佳音搶了她的男人,還搶了原本屬於她的風光。
她從小到大都夢想著將顧佳音狠狠踩在腳下,但今天卻是如此狼狽,最心儀的男人丟了,最耀眼的豪門千金身份,也黯淡得像是蒙了塵埃。
憑什麽顧佳音可以過得那麽好,而她要這麽淒慘?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但她早已不敢囂張跋扈,尤其是在秦軼恒麵前。
秦軼恒對顧佳音還有那種心思,是不允許她對顧佳音有任何歹意的,除了幫他將顧佳音拐尚床。
她現在看到秦軼恒,就像看到魔鬼一樣,他坐上總裁之位那天,刻意找她,邪笑著捏起她的下巴,冰冷地警告,
“秦以姝,在你選擇跟我爭權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了將來的日子不會好過,現在就是你悲慘人生的開始,以後的日子,好好數著過吧。”
他沒有食言,這兩天,他讓她生不如死。
不想回家,但又不敢不回,所以回到家她就緊緊粘著葉芝琳,因為在葉芝琳麵前,秦軼恒多少還會收斂一些。
她現在有多麽悲慘,心裏就有多麽恨顧佳音。
秦雪瑤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她擺弄著剛剛做的美甲,輕蔑地看了葉芝琳一眼,“媽,你在這裏生這麽大的氣有什麽用,罵破了天顧佳音也聽不見。”
她的確心情是極好的,因為昨天顧佳音終於與裴念晨徹底了斷了。
她此刻就等著嫁進裴家做少夫人了。
因為秦雪瑤極有可能是將來的裴家少夫人,秦軼恒多少高看一眼,對她還算不錯,所以她在這個家裏如何傲慢,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還有些縱容。
而秦雪瑤高高在上地享受這些縱容,也對秦以姝冷嘲熱諷。
這樣的差別對待,更是折磨得秦以姝如刺穿腸。
秦軼恒那模樣,就是要將她逼瘋的節奏。
葉芝琳看不見,所以不知這兄妹人之間的微妙變化,對於秦雪瑤的漫不經心甚至諷刺,氣得不行,“雪瑤,你怎麽跟媽媽說話呢?”
秦雪瑤卻一點尊重也沒有了,她深深地歎了口氣,“媽,你要看清現實。”
說著,秦雪瑤在助理的攙扶下,拿起五十萬一隻的鱷魚皮包,孕相便便地走了。
走之前,還對秦軼恒甜甜一笑,“哥,我走了,去陪佐阿姨喝茶,爸不在了,等我嫁進裴家的時候,還得哥哥你送我呢。”
秦軼恒斜挑唇角,也回以笑意,“這是做大哥的責任,將來的裴家少夫人,會為我秦家增光無限,不像有些人,隻配做棄婦。”
秦雪瑤傲然又輕慢地瞟了秦以姝一眼,看到秦以姝緊繃的身體和那種已經達到克製極限的麵容,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快意。
嬌嬌俏俏的帶著淺笑的聲音漫出喉嚨,“姐,再見。”
秦以姝已經氣得就要撐斷最後一根支撐精神世界的弦了。
秦軼恒冷眼看著她。
秦雪瑤一步扭,春風搖曳地走了。
葉芝琳看不見,她不知道昔日她最引以為傲的女兒,此刻有多麽難堪,有多麽想歇斯底理地發瘋發狂。
葉芝琳還不知秦以姝與盛千馳發生的那次落海的事件,也不知盛千馳已經完全與秦以姝了斷了,所以沉默了一會又說,
“以姝,你最近怎麽不去找盛千馳了,憑著你曾救過他命的事情,他一定會對你存有憐惜的,我們決不能讓顧佳音那個小賤人如此得意。”
不待秦以姝回答,秦軼恒輕蔑地笑了一下,“媽,您還不知道呢,我們家昔日的長千金,麗城第一名媛,已經和盛千馳徹底鬧翻了,千萬別再提當年的救命之恩了,是不是真的救命之恩,天不知地不知,難道我們不知?”
他諷刺地笑了一下,“別把盛千馳糾纏煩了,一旦細究起當年的事來,查出真相就不妙了。”
葉芝琳看不見,秦軼恒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染著濃烈的諷刺,那樣輕蔑的目光,讓一向受萬人追捧的,素有麗城第一女神之稱的秦以姝,嘔血得像要崩潰。
就在她如芒刺背的時候,葉芝琳的話砸了過來,“以姝,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可以跟盛千馳鬧翻?就算他現在迷戀顧佳音,但念著你的救命之恩,也會對我們秦家留有情分,可你跟他鬧翻了,一旦顧佳音吹枕邊風,那我們……”
說著,葉芝琳怒其不爭地,憑借著聽力感知,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過去。
“啪”的一聲,這一巴掌雖然打歪了,沒有打在秦以姝的臉上,但打在了耳廓的位置,頓時打得她頭暈耳鳴。
“媽!”秦以姝委屈地站起身,剛要發作,但對上秦軼恒譏誚卻警告的眼神,卻又生生咽下了這口氣,既而聲線轉柔,“媽,我不是故意的。”
“滾!”葉芝琳氣得拍打輪椅的扶,“沒用的東西,連雪瑤一半都比不了,好歹她懷了裴家的骨肉,裏拿著王牌,你連盛千馳的衣角都沒沾著,沒用!”
“媽!”秦以姝還想再說什麽,但葉芝琳更大的罵聲砸了過來,“滾!”
其實葉芝琳以前還是很疼她這幾個孩子的,但自從秦正南絲毫不顧夫妻情分,將她囚進了地下室,她的性情就變了,連親情也散得薄如蟬翼。
秦以姝委屈得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心的恨意一波一波向上湧,但又極力克製不敢發作,她感覺人生就要被逼上絕境。
又怯怯地看了秦軼恒一眼,乖巧地對著葉芝琳躹了一躬,“對不起,媽。”
說完,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快步跑開了。
客廳裏隻剩下了葉芝琳和秦軼恒。
葉芝琳抿著唇深呼吸了幾次,平複激動的情緒,既而冷聲地詢問秦軼恒,“秦正南的案子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