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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極致死亡

    顧亞琛跟裴念晨不會客氣，也不會隱瞞一些不必要隱瞞的事情，因為自幼親如兄弟，“減緩飛行速度，拖到公海上逼停秦軼恒，我要親結果了他，這樣就不會讓你違反職責吧？”

    裴念晨微微地笑了一下，“嗯，公海上的事我管不著。”

    說著，裴念晨命飛行員放慢飛行速度，隻是遠遠地監控著秦軼恒的快艇。

    “另外，”顧亞琛又說，“等我找到那樣東西，就算完成任務了，離開麗城之前還會再殺一個人。”

    “誰？”

    “顧韶華。”

    裴念晨皺眉，“她？”

    “恩，”顧亞琛點頭，“當年害我們沉船的，顧韶華也是主謀，我必須要殺她為我媽媽報仇。”

    裴念晨深深地皺起了眉，終於明白為什麽顧亞琛不允許顧佳音和盛千馳在一起了，因為他們是仇人。

    ……

    直升上。

    陸惜婭一直昏迷，氣息很微弱，顧佳音的槍傷也很嚴重，不過沒有帶醫生，盛千馳隻是暫時為她消毒止血。

    池曄安靜地守在陸惜婭的身邊，雖然這麽多年，他一直在看著她，甚至掌握著她每一分每一秒的行蹤，但真的沒有這麽近距離地看著她。

    心裏百味雜陳，又心疼至極。

    顧佳音非常自責，不能親去要秦軼恒的命，她覺得甚是遺憾，不因秦家曾經害過她，也不因他對她存著惡心的想法，隻因他傷害了陸惜婭，她最好的朋友。

    盛千馳替她包紮傷口，她就呆呆地坐著，不說一句話。

    打好最後一個繃帶結，盛千馳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裏，“別擔心，陸惜婭不會有事的，回到麗城，我一定將她送進盛家私人醫院，調動最好的醫生為她診治。”

    顧佳音緩緩地收回視線，最終落在盛千馳的臉上，她沒有說話，但眼底卻是寫著感動的。

    是的，她真的很感動，秦以姝以命救他，他沒有守著她，而是趕來找她了。

    在郵輪上，他抱住她的那一刻，她感覺他的懷抱真的是世上最能讓她安心的地方。

    所以，她落淚了，“盛千馳，謝謝你過來。”

    她如此客氣，盛千馳明顯不悅，“說什麽傻話？我是你男人，為什麽不過來？”

    顧佳音淡淡地垂下了眼簾，“秦以姝沒事嗎？”

    “我不會讓她有事的。”盛千馳說得很堅定，“她必須活，必須不能有事，我可不想欠一個女人一條命。”

    顧佳音心裏有點酸酸的，她明白盛千馳不想欠秦以姝什麽，但想到她為救他受傷，而他也很動容，她就心裏犯酸。

    是嫉妒嗎？

    “她為了救你而受傷，你很感動吧？”

    盛千馳倒是笑了，她吃醋，哪怕吃一點點醋，都會讓他開心不已，“是有點感動，但也隻是感動，不會有別的感情。”

    顧佳音突然覺得很沒麵子，白了他一眼說，“你有沒有別的感情，我又不關心。”

    盛千馳低低地笑了，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可我怎麽看某人的臉酸酸的呢。”

    顧佳音突然感覺自己很脆弱，很想掉眼淚，很舍不得他給的溫暖，“盛千馳，我不喜歡你去看她。”

    “嗯，”盛千馳再次吻著她的唇角，“我也沒打算再去看她。”

    ……

    天微微亮的時候，裴念晨的飛終於追上了秦軼恒的快艇，也已經到達了公海上。

    裴念晨命跟隨的警員乘直升返回加油，他則是和顧亞琛一起跳到了秦軼恒的快艇上。

    秦軼恒有恃無恐，拿槍指著裴念晨和顧亞琛，“裴念晨，現在是在公海上，已經不歸麗城警署管轄，你沒有權利抓捕我。”

    裴念晨冷笑，“所以啊，我把警力都遣回去了，並不準備抓捕你，我隻以個人名義，直接要你的命。”

    秦軼恒恐懼地向後退了一步，“裴念晨，你……”

    顧亞琛慢條絲理地挽著袖子，“知道我是誰嗎，秦軼恒？”

    秦軼恒打量了顧亞琛一番，不認識，“老子管你是誰！”

    顧亞琛低低地笑了，陰冷而瘮人，“你這雙狗眼，自然也認不出我，看在你就快要死了的分上，我讓你死得明白一點。”

    說著，顧亞琛緩緩抬頭，舉起右，用修長的指比了一個勢。

    年少的時候，他與秦軼恒也交過鋒，這個勢秦軼恒自然懂。

    那是在十五歲的時候，秦正南氣死了顧亞琛的外公，正式把葉芝琳母子幾人帶到了人前，秦軼恒一時得意忘形，公然找顧亞琛挑釁。

    雖然那時顧亞琛溫潤如玉，是個實足的謙謙君子，但不代表他對敵人也謙和，所以他狠狠地教訓了秦軼恒，差一點打斷他的腿，當時秦軼恒是爬著回去的。

    在放秦軼恒走之前，他打的就是這個勢。

    果然，秦軼恒看到顧亞琛這個勢的時候，驚得又向後退了一步，“你，你……”

    “沒錯，”顧亞琛還是微笑著，聲音也散漫不羈，“你猜我是誰，我就是誰。”

    “顧亞琛，”秦軼恒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搖著頭，“這不可能，顧佳音活著，你也活著，這不可能！”

    顧亞琛裏把玩著黑色的槍，麵對秦軼恒，他一點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讓你失望了，我們都還活著，而且將來會活得更好，你隻能去地獄裏看仰望我們的幸福了。”

    說著，“砰”的一聲，顧亞琛突然開了一槍，秦軼恒都沒有反應過來，腕被子彈穿過，槍落在了地上。

    “啊！”子彈穿骨，秦軼恒痛得跪在了地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這一刻，他終於體驗到了死亡靠近的滋味。

    他的槍法和速度，在顧亞琛麵前，簡直小屋見大屋。當年那個溫潤如玉的豪門貴公子，而今是個瞬間就能要人命的冷麵閻羅。

    也許預料到隨時都可能麵臨死亡，秦軼恒陰邪地笑出了聲音，“你就算殺了我又能怎麽樣，陸惜婭，你最愛的女人，她也活不了了，有她給我陪葬，你開心嗎？”

    聽到陸惜婭的名字，顧亞琛瞳孔驟然一縮，瞬間泛起陰狠的殺意。

    他一步一步走到秦軼恒的麵前，用槍抵著他的額頭，“你放心，我會讓你在死前，嚐受遍人間最極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