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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絕望的答案

    顧佳音蹲下來，冷冷地看著秦正南，唇角卻始終噙著笑意，“你說得對，這件事關係重大，我不能隨便說出來，但是既然我知道了，就不會讓你好過，該報的仇我會報，該拿到的東西我也一樣要拿到。”

    “秦正南，你一定想不到吧，顧綺雲沒死。”

    “你說什麽？”秦正南激動地立刻坐了起來，“綺雲她……”

    “她沒死，你很失望吧，她活著就是為了有一朝一日報仇，我就是她複仇的棋子，所以你們全部會死在我的裏，拿回暮光，我會交還給她。”

    昔日深懷母女情，顧佳音得知真相後，痛不欲生，時隔一個月餘，她已經接受了事實，顧綺雲要她替她複仇來償還十六年的養育之恩，她覺得公平。

    不論怎樣，那十六年，顧綺雲對她很好很好，一口飯一口奶地照顧，那都是真真切切的。

    所以，替她複仇，助她認回自己的兒子，她會義無返顧地去替她實現。

    這樣挺好，割舍下所有情感，把所有事情當作任務來完成，靈魂是輕鬆的。

    秦正南已經震驚得全身顫抖，想起顧綺雲曾經的種種溫柔善良，再想想今天各自的結局和處境，他突然不知道該怎樣懺悔，該怎樣繼續這殘敗不堪的人生。

    “綺雲是想和盛千馳相認嗎？”秦正南無力地問。

    “是的，”顧佳音殘忍地笑著，“她的兒子她自然要認回來，屬於她的一切她也一定會奪回來。”

    秦正南陷入沉默，他在想，如果當初不那麽喪盡天良將顧綺雲逼入絕境，他現在是不是還好好地掌控著暮光，享受萬丈光芒加身的榮耀。

    可是，過去的終究過去了，無法改變，該來的始終會來，他的結局就是等待宰割。

    顧佳音重新將件扔在秦正南的麵前，“簽吧，別等我折磨你。”

    秦正南無話可再說，抹掉嘴角的血，拿起筆乖乖地簽了。

    如此，暮光易主了，換到了顧佳音的名下。

    將件收好之後，顧佳音再次坐到了沙發上，“秦正南，我要問你一些事情，你如實回答，我就可以讓你死的時候，少受一些痛苦。”

    秦正南何其聰明，他知道她要問什麽，“你想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

    “沒錯。”

    “我真的不知道。”

    顧佳音激動地站了起來，“秦正南，你不相信我折磨人的段嗎？”

    “我相信，但我真的不知道。”

    秦正南說，“當年，雖然顧韶華生的孩子，並不是我所期望的，但那也是我的骨肉，我們並不想把她棄掉的，所以換孩子的時候，我們也是經過仔細篩選的。”

    “在麗城第一醫院生孩子的人，大多是麗城富貴圈的人，我們不敢輕易下，怕日後招惹麻煩，所以我們選了一個被富二代拋棄的單親女人，她生的孩子早產放在保溫箱裏，她又是剖腹產，沒人照顧尚未清醒，很輕易就能換了她的孩子，這樣我們日後也能經常看到自己的孩子，給予必要的照顧。”

    “但是，當時負責換孩子的小護士太緊張了，換錯了。”

    “換錯了？”顧佳音深深地皺起了眉，“那我是什麽人的孩子？”

    秦正南繼續說，“你的父母是一對國外來的夫婦，不知道是幹什麽的，好像是因為出了車禍，你母親大出血早產，醫生緊急為她剖腹，之後又持續術了十幾個小時，你就一直放在保溫箱裏，你父親一直守著術室，沒人管你。”

    “我們當時因為偷天換日，情緒都比較緊張，要應付盛蘭章，還要應付你外公，所以忙得焦頭爛額，一開始並沒有發現換錯了，等到發現換錯的時候，你父母已經離開麗城了。”

    顧佳音，“醫院當時就沒有登記我父母的身份嗎？”

    “登記了，可是後來醫院資料室意外失火，都燒掉了。”

    “當時與你們同流合汙的醫生和護士呢？”

    秦正南低低地歎了口氣，“都陸續被我和顧韶華除掉了。”

    “你們！”顧佳音氣憤地站了起來，“你們真是禽獸不如。”

    秦正南低著頭不說話，他自是知道自己禽獸不如，但當年就是被巨大的財富迷了眼。

    其實麵對顧綺雲的好，他也貪戀過，當年也真的想過好好待她，好好過日子，曾一度想著神不知鬼不覺地讓葉芝琳母子幾個消失，他也好安心地和顧綺雲相守到老，畢竟她讓他很有麵子。

    可是，顧綺雲不願再為他生孩子，說有顧亞琛和顧佳音就夠了，他明知這兩個孩子都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怎麽可能答應。

    另一方麵，又有顧韶華咄咄相逼，所以他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顧佳音得知真相之後，懷著莫大的期望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現在秦正南給了她絕望的答案，她真是恨到了極點。

    但，現在她還不想動秦正南，畢竟在外界眼，他還是她的父親，她想複仇，也不能急在這一兩天。

    她思考了一下又問，“秦正南，我再問你一件事，你若撒謊，我現在就讓你死。”

    “你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回答。”

    “聽說過泣血璧嗎？”

    泣血璧是蘇黎國的密，不能說，但顧佳音已經不顧忌秦正地了，因為他是她板上的魚，隨時都可以任她宰割，她不擔心密會泄露出去。

    聽到泣血璧，秦正南身體震了一下，瞳孔也重重一縮，她果然是回來尋找泣血璧的。

    他當然知道泣血璧，顧韶華那個迷風水的瘋子，對泣血璧狂熱地偏執，為了得到泣血璧，和他聯害死了對她恩重如山的養父。

    雖然他知道泣血璧在顧韶華的裏，但她到底藏在哪裏，他並不知道。

    他也不準備告訴顧佳音，因為光是偷換盛家孩子的真相，就可以讓他和顧韶華死上一萬次了，若是再加一條泣血璧，蘇黎皇室再來報複，那真不知會得如何淒慘了。

    所以，短暫的思考過後，秦正南說，“聽說過，是蘇黎皇室祖傳的國寶，你提這個幹什麽？”

    也許是秦正南太會掩飾，顧佳音盯著他的臉觀察很久，也沒有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