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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結局：人間四月天

    墨祺硯娶安迪娜，在顧佳音看來，再完美不過，有安迪娜的守護，墨祺硯一生都不必再擔心那重人格的出現，他會一天比一天好，永遠做健康陽光的阿硯，將來繼承皇位，用善和德治理他的國家。

    所以，她為他開心的時間，徹底放心了，她的生活快速地進入了一種空間閑適的狀態。

    在墨祺硯婚後的第二天，她和盛千馳也去民政局補了票，成為合法妻。

    她每天做的事就是，吃飯、睡覺、散步、聽音樂、胎教，像所有懷了孕的普通女人一樣，懷著一種幸福的心情等待新生命的到來，不同的是，別人等待一個，她一下子就要等待五個。

    每天感受著幾個孩子在肚子裏動來動去，那種幸福是沒有做媽媽的人無法體會的，每一次胎動，都是一次幸福的湧動。

    蘇伯勳夫婦得知女兒懷了五胞胎，激動得不得了，想把女兒接回娘家住，時時刻刻守在身邊照顧，但是盛千馳怎麽肯，他用最堅實的保證，向嶽父嶽母表示，一定會把老婆照顧得白白胖胖的，嶽父嶽母大人若是想念女兒，隨時來看，於是蘇家父母也不好意思拆散才剛新婚的小夫妻了。

    初來蘇黎時，盛千馳已經全部放棄了盛氏的股份，包括在蘇黎的分公司，他想創立自己的公司，但是現在老婆懷孕了，還是五胞胎，他暫時擱淺了計劃，在家專家照顧妻兒，反正他的存款就算不創業這輩子也花不完。

    因為是五胞胎，顧佳音的飯量越來越大，一個人吃六個人的份，身體也越來越胖，昔日仙一樣的美女，變成了胖子。

    她很憂愁，但盛千馳卻很歡樂，每天看著她胖嘟嘟的臉蛋，他都忍不住捏了捏，晚上睡覺的時候，愛不釋地抱著她，還經常感覺，這感真是越來越好了。

    日子就這樣平靜而幸福地溜走了。

    第二年初夏時分，顧佳音順利生下了五個小寶貝，四個王子，一個公主。

    蘇伯勳夫婦和盛千馳全部高興壞了，家裏一下子熱鬧得不得了，五個小奶娃每天忙得一家人上上下下團團轉。

    蘇伯勳則是白天上班，晚上往女婿家跑，蘇夫人則是長期住在了盛千馳家裏侍候月子。

    他們對盛千馳這個女婿格外滿意，曾經以為他名聲在外，高高在上，一定不會做客務，但是出乎意料，他對顧佳音的照顧，簡直比蘇夫人還細心，而且喂奶洗尿布一點也不含糊。

    蘇夫人心疼女婿，怕他累著，就總是搶著做，但是盛千馳卻依然樂此不疲地做著這些事情，哪怕累得疲憊至極。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有多幸福，他生下來就是一個人，孤獨長伴左右，現在他有了自己的孩子，整個心都被填得滿滿的，他曾受過的孤獨和痛苦決不會再讓他的孩子承受，他會給他們最好的父愛。

    本來，小公主是第四個出生的，但盛千馳說女孩就該享受這個家裏最多的寵愛，做最小的妹妹，於是人為將她排為老五。

    他和顧佳音一起商量，為五個孩子取了非常美的小名，合起來念便是：人間四月天。

    盛大人，阿間，帥四，月寶，小美天。

    這樣的小名叫起來，格外舒服，顧佳音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對著五個在繈褓的孩子，一遍一遍如此叫他們的名字。

    這五個名字，是她和盛千馳一起想到的，因為她們都因為同一首詩而感動。

    著名詩人林徽因的《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麵風；

    輕靈在春的光豔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上天裏的雲煙，

    黃昏吹著風的軟，

    星子在無意閃，

    細雨點灑在花前。

    那輕，那娉婷，你是，

    鮮妍百花的冠冕你戴著，

    你是天真，莊嚴，

    你是夜夜的月圓。

    雪化後那片鵝黃，你像；

    新鮮初放芽的綠，你是；

    柔嫩喜悅，

    水光浮動著你夢期待白蓮。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是燕在梁間呢喃，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顧佳音說，“盛千馳，你就是我人間的四月天，謝謝你守護在我身邊。”

    盛千馳說，“你也是我人間的四月天，老婆，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

    剛出滿月的時候，顧佳音接到了一通越洋電話，是已經醒來個月的陸惜婭打來的，“佳音，我已經完全康複了，要飛去蘇黎看你和寶寶們。”

    陸惜婭很開心，在得知顧佳音生了五個寶寶時，尚在估著康複訓練的她，激動得摔了好幾次。

    她的康複訓練是池曄或顧亞琛陪著她練的。

    她一醒來就看到池曄守在她的身邊，然後聽他訴說這些年的偏執和守護，他真的感動了。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個男人一直這樣守著她。

    對於池曄來說，在陸惜婭昏迷的那幾個月裏，是他人生最難熬的階段，也是在那幾個月裏，他想明白了一件事，陸惜婭若永遠醒不來，他要守著她，而陸惜婭一旦醒來，他無論如何都要娶她。

    所以，他勇敢地表白了。

    就在池曄表白之後，陸惜婭還在像夢一樣不真實的時候，顧亞琛也來了，告訴了他一切真相，也表達了這些年他對她的思念，他從來沒有忘記她。

    她也感動得熱淚盈眶，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在秦軼恒的郵輪上，顧亞琛是如何不顧自己性命救她的。

    在池曄和顧亞琛之間，她開始迷茫，經曆一場家庭劇變和一場生死後，她懂得了珍惜，懂得了感恩，所以對這兩個男人，她哪個也不忍拒絕。

    事情轉出現在某一天，一個叫古妙歌的女孩找到她。

    古妙歌是一個樂天派的單純女孩，她沒有救她放棄顧亞琛，而是描述了自己有多愛顧亞琛，還表示，如果陸惜婭也喜歡顧亞琛，她希望可以公平競爭。

    正在這個時候，陸家父母決定移民蘇黎，因為陸家在麗城已經活不出滋味了。

    正是這兩件事，讓陸惜婭做了決定，她沒有接受池曄，卻拒絕了顧亞琛，她要跟父母移民出蘇黎，而顧亞琛有整個整氏和暮光牽絆，是無法離開麗城的。

    還有一點是，年的分離，讓顧亞琛的感情已經不像當年那麽濃厚了，與這些年一直偷偷守著陸惜婭的池曄相比，單薄了很多。

    顧亞琛的態度是，女孩我依然喜歡，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

    而池曄的態度卻是，天涯海角我都要追著你，你必須是我的。

    所以，這一場愛情角逐很快便分出勝負，池曄願意放棄麗城的一切，陪著陸惜婭一起移民蘇黎。

    他是這樣說話，“反正沒有千馳在，我在麗城也沒什麽事業心，不如散了，跑去蘇黎和他一起創業啊，我們兩個聯，一定能把蘇黎殺個片甲不留。”

    而顧亞琛卻是一定要留在麗城陪父母。

    為報達古家的救命之恩，他接受了古妙歌，當然他也是很喜歡她的，她在古家照顧了他那麽多年，說他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盛家和古家，的確算是門當戶對，這一場聯姻還是不錯的。

    於是，本來錯綜複雜的幾角戀，一下子清明得很，兩兩配對成功。

    ……

    陸惜婭一到顧佳音家裏，就迫不及待地跑去看五個寶貝，顧佳音笑著陪在一旁。

    好奇地盯著五個並排躺在搖籃裏，不停地彈著小腿，揮舞著小胳膊的小可愛們，陸惜笑著感歎，“佳音，你是豬嗎，怎麽生孩子都是一窩一窩的？”

    “討厭！”顧佳音笑著拍陸惜婭的頭，又看看自己這一身肉，“盛千馳每天都喊我豬媽媽，都要自卑死了。”

    陸惜婭笑，“我看你是幸福死了！”

    顧佳音笑，“你呢，和池曄什麽時候要孩子？”

    陸惜婭翻白眼，“他都還沒求婚呢。”

    這時，盛千馳陪著池曄走了過來，陸惜婭嘟嘟嘴不說話，顧佳音則是好笑地看向池曄，“剛才的話聽到了吧？”

    “嗯，”池曄點點頭，突然就單膝跪在了地上，上還變魔術似的多了一枚戒指，“惜婭，嫁給我吧。”

    陸惜婭不知所措，太突然了。

    池曄笑著說，“今天在這裏，讓千馳和佳音，還有人間四月天給你作證，我池曄今生隻愛一個女人，也隻娶一個女人，她叫陸惜婭。”

    平時嘰嘰喳喳的陸惜婭，此刻嬌羞得厲害，半天沒回應。

    盛千馳不耐煩了，“趕緊點頭戴戒指，別耽誤我兒子女兒睡覺。”

    一句話把幾個人全逗笑了，陸惜婭伸出，“好吧，答應你了，但是有個條件。”

    池曄笑，“你說。”

    陸惜婭很傲嬌，“我要掌管財政大權。”

    “沒問題。”

    “還有，”陸惜婭看看搖籃裏的小可愛們，“我也要生這麽多孩子。”

    池曄汗滴滴的，“我一定努力，一次生不出來，我們多分幾次生。”

    ……

    兩年以後。

    盛家的五個寶貝在別墅裏滿地跑，歡聲笑語不斷。

    有一天，顧佳音收到自麗城打來的裴念晨的電話，她跑到樓上去接，留盛千馳在客廳裏照顧五個寶貝。

    裴念晨經常找顧佳音要五個寶貝的照片或視頻，每次都看得特別高興，今天他通知她一件特別開心的事，他重新接受了一個女孩，是他的屬下，一個女警察。

    他還開心地給顧佳音分享了那個女孩的照片，不驚豔卻很清秀。

    裴念晨說，“她很勇敢，抓賊一點都不矯情，和你一樣像一朵鏗鏘的玫瑰，跟男警察們混在一起執行任務，還經常爆粗口，但是就是讓人很喜歡，她說她對我一見鍾情。”

    顧佳音替他高興，“念晨哥，你一定要幸福。”

    “嗯，我們都幸福。”

    與裴念晨結束通話，顧佳音下樓，卻看到讓她十分氣憤的一幕。

    盛千馳將五個孩子分別放進了兒童坐椅裏，在桌子邊一字排開，他坐在對麵，右拿著勺子，左捧著一隻碗，碗裏是美味的奶酪。

    他非常可惡地一勺一勺地往自己嘴裏送，還故意在孩子們麵前晃，饞得四個兒子一個女兒，急得哇哇大叫，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盯著爸爸裏的勺子，每當到勺子裏的美味全部進入了爸爸的嘴裏的時候，五雙小拍得桌麵啪啪響，小屁股扭來扭去，特別像那種等待父母喂哺的小雛鳥。

    世上居然有這麽幼稚殘忍的父親！

    顧佳音怒了，“盛千馳！”

    盛街馳身體倏然震了一下，猛抬頭看著自己胖胖的老婆掐著腰氣憤地大步走下樓梯，他討好地笑著，“老婆，我在練習孩子們的忍耐力。”

    “呸！”顧佳音毫不客氣地呸了他一口，“孩子們都快被你玩壞了！”

    這時，五個小奶娃異口同聲地撇著嘴哭，“麻麻，粑粑壞！”

    ……

    年後，盛千馳與池曄合夥創辦的千池集團，在蘇黎成為商業翹楚，並逐漸將業務拓展到了海外，包括麗城，並與盛氏多有合作。

    遠在麗城的盛蘭章和顧綺雲，起初因為盛千馳的絕情而氣惱，這麽多年盛千馳不主動聯絡，他們也不主動聯絡，關於他和顧佳音的消息，他們都是從顧亞琛口裏得知的。

    每次看到顧亞琛從顧佳音那裏要來的五個寶貝的照片和視頻，他們的心情都異樣地波動。雖然後來顧亞琛也有了一兒一女，在他們膝下承歡，但他們終是越來越思念遠在蘇黎的那五個孫子孫女。

    在某天黃昏，他們終於不再拿捏長輩的架子，主動給盛千馳和顧佳音打了電話。

    道歉，再表達想念。

    顧佳音已經是五個孩子的母親，思想裏早已沒有了那些恩怨和情緒，一切都釋然了，在顧綺雲的邀請下，她答應帶著五個寶貝回麗城探一次親，盛千馳則是什麽都聽老婆的，她說回一次那就回一次，小住幾天而已。

    五個寶貝都已經五歲了，回到麗城一切都新鮮得不得了，作為蘇黎伯爵府的外孫和孫女，他們自幼就見識過富貴繁華，也接受過良好的教育，看得盛蘭章和顧綺雲越來越歡喜。

    夜深人靜的時候，顧綺雲獨自敲開了顧佳音和盛千馳的房門，很真誠很真誠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顧佳音莞爾，“我應該謝謝你，當年十月懷胎，辛苦為我生下這麽好的老公。”

    ……

    該幸福的人，不論曆經怎樣的坎坷，幸福終究會來。

    所以，要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