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一腳兩船(萬更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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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路歌一直在商場待到活動結束才離開,畢竟是她主動要求來的,不能一達到自己的目的就拍屁股走人啊,多少還是得顧及一下洛陽一的感受的。

    “人太多,也沒能照顧到你,你剛剛吃到東西了嗎?”洛陽一滿懷歉意的看著秦路歌,剛剛他一直在前麵忙,也不知道秦路歌在後麵有沒有自己去拿吃的,每每商場做活動,都會準備很多吃的東西。

    秦路歌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裏,自然是注意不到有吃的,不過她也不想再麻煩洛陽一,“吃過了。”

    “我送你回去吧?”洛陽一見秦路歌眼神一直往外瞟,應該是急著回去了吧?

    “啊?不用了,那邊那個人好像找你有事,你去忙吧,我自己打車回去。”秦路歌見不遠處有一個戴著墨鏡身材姣好的女人一直盯著自己和洛陽一,她不認識那女人,那想必應該是洛陽一認識的人吧?

    雖然女人戴著墨鏡,但被別人注視,秦路歌多少都會有所察覺的。

    洛陽一在瞥見那個女人之後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即便消失不見,“那你自己小心點,到家了給我電話。”

    “好,那我走了。”秦路歌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衣服口袋裏麵的那根斷發上麵,根本就注意不到洛陽一投給對麵那女人警告的眼神的。

    目送秦路歌離開,洛陽一才迅速的走向那個女人,一把拉過對方的手腕,急匆匆的往停車場走。

    “你來這裏幹什麽,不是早就警告過你,不許在公眾場合找我的嗎?”一上車,洛陽一便怒斥身邊的女人。

    女人摘下墨鏡,委屈的兩眼噙著淚水,似乎洛陽一再罵一句,她就要哭出來了,“我好不容易工作完回來,這麽多天沒見,想見見你,就這麽難嗎?”

    “你是公眾人物,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有狗仔偷拍的你知不知道!”洛陽一有些惱火,以前他或許不會這麽的生氣,可如今不同了,他有女朋友了,要是讓秦路歌知道他的這些花邊新聞,她還會跟自己在一起嗎?

    沒錯,這個女人是當紅的炙手可熱的影視明星——華蓉蓉。

    【華蓉蓉所屬的公司老板是洛陽一,洛陽一家裏本來是開商場的,子承父業他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好,隻是覺得太過無聊,所以在去年的這個時候自己開了一家娛樂公司。

    洛陽一的公司一開幕,就花重金舉行了藝人的選秀活動,華蓉蓉便是參賽人之一。

    華蓉蓉本來是在校的大學生,憑著漂亮的容貌和姣好的身材,很順利就通過了初選,複選中她的才藝也征服公司高層的眼球,成為了被簽下的藝人之一,但是要成為公司的藝人,就不能再繼續學業,華蓉蓉毅然的選擇了成名的機會。

    公司剛剛成立,洛陽一自然是比較花心思的,對於剛簽下的藝人也是十分看重。

    像華蓉蓉這樣情竇初開的女人,自然對洛陽一這樣帥氣多金的男人更多了一份想入非非。

    對於送上門的女人,洛陽一自然是不會拒絕,更何況華蓉蓉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雛兒,男人都有一種心理,認為破掉一個女人的雛兒,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公司挖到牆角,替那位被挖過來的巨星舉辦慶功宴的時候,洛陽一其實喝的並不算多。

    華蓉蓉對洛陽一投懷送抱的時候,洛陽一便半推半就了。

    清醒的華蓉蓉,麵對“喝醉”的洛陽一,無疑的小鹿亂撞的。

    華蓉蓉第一次這麽大膽的將一個男人帶進了自己租住的房子裏麵,沙發上洛陽一一動不動,似乎真的很醉,魅惑且帶著男人獨有氣息的呼吸撲灑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劑猛烈的催情劑,令華蓉蓉想要將他占為己有。

    洛陽一這麽優秀的男人,對他虎視眈眈的女人太多了,華蓉蓉深知她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出頭能夠讓洛陽一高看一眼。

    女人的青春就這麽幾年,若是機會錯過了,以後撲在洛陽一身邊的年輕女孩兒會越來越多,那時候,自己就真的是沒有機會了。

    洛陽一緊閉著雙眼,任由華蓉蓉解開他衣衫的扣子,直到華蓉蓉一絲不掛的壓倒在他身上,吻上他的唇,他才反守為攻,展開了這場曖昧的“伸展運動”。

    緊致且滑膩的甬道令洛陽一的整個神經都是亢奮的,攻勢也是愈發的猛烈。

    華蓉蓉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痛呼出聲,這個時候,她不想驚醒“醉了”的洛陽一,以免自己獻身的計劃泡湯,隻要過了今晚,她就是洛陽一的女人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洛陽一看到滿室的狼藉和沙發上暗紅的血漬時,沒有半分的詫異,看著身邊麵色羞紅的華蓉蓉時也是似笑非笑,“今天你就不用去公司了,好好休息吧。”

    華蓉蓉不語,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經過了昨晚,洛陽一居然什麽表示都沒有?

    “放心吧,我保證一年內把你捧紅。”洛陽一見華蓉蓉不說話,轉而一笑,也對,別人付出了貞潔,自己也應該等價交換才對,對於這點,他還是不吝嗇的。

    華蓉蓉一聽洛陽一這樣說,立馬覺得委屈無比,“你當這是交易?”

    “不然呢?”洛陽一可不會傻到覺得一個女人主動獻上身體是因為愛情。

    華蓉蓉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身體還在疼痛,她獻上自己最寶貴的身子,換來的卻是麵前這個男人的一句交易,讓她情何以堪?

    看著麵前突然落淚的華蓉蓉,洛陽一隻覺得煩躁,“那你想怎樣?”

    “我要是不是這個,我不是為了這個才跟你……”華蓉蓉還是第一次,她說不出“上床”兩個字。

    洛陽一冷笑,“不是為了這些,難不成是因為你愛上我了?”

    “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既然洛陽一把話說到這步,華蓉蓉也顧不得什麽矜持了。

    “真心?說白了還不是覺得我有錢,如果我隻是一個窮光蛋,你確定你會喜歡我?”洛陽一心裏冷笑,這種女人,他見的多了,你跟一個女人連單獨接觸都沒有過,完全不了解,何談的真愛?

    華蓉蓉沒洛陽一的話問到了,的確,如果洛陽一沒有錢,她頂多會認為這個男人很帥,卻不會想到去追求這個男人,就因為他又帥有多金,所以她才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可現在她已經踏出了腳步,就收不回來了,“不管怎樣,我真的不是想要紅才跟你發生關係的。”

    “我相信。”洛陽一的這三個字令華蓉蓉的心裏一暖,以為自己有機會了,可洛陽一的後半句卻如一盆冷水,澆灌透了她整個心房,“你是想生米做成熟飯,讓我對你負責,所以才勾引我的沒錯吧?”

    心思被洛陽一說破,華蓉蓉很顯然是很沒有麵子的,她怎麽都沒有想到看似陽光無害的洛陽一內心竟然是如此的腹黑,“負不負責是你的事情,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這樣做了,就不會後悔。”

    “你倒是敢作敢當,我還以為你會否認,說是我喝醉了強暴的你呢!”洛陽一伸出修長的手指,勾住華蓉蓉的下巴,這個女人,倒真有點兒意思。

    華蓉蓉被洛陽一這麽一撩撥,臉色已經羞紅的跟豬肝有的一拚了,“所以呢,你要負責嗎?”

    “我不會。”洛陽一盯著華蓉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刺穿華蓉蓉的心髒。

    “嗬嗬,那就當我做了一次虧本的買賣吧。”華蓉蓉表情僵硬,她有想過洛陽一不會把她當回事,可沒想到他會這麽直白的拒絕自己。

    洛陽一自然是沒有看漏華蓉蓉眼底的失望的,“既然你這麽想要成為我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僅限於床上而已。”

    “床伴?”華蓉蓉隻是聽過這個詞,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用在自己的身上。

    洛陽一不可置否,“你可以拒絕。”

    “不,我願意。”華蓉蓉想著自己已經付出第一次了,再多睡幾次又有什麽關係,隻要能夠時常的接觸到洛陽一,她不信不能夠讓洛陽一對自己另眼相看。

    洛陽一對華蓉蓉約法三章:不可以跟任何人說起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可以在公眾的場合刻意的靠近他;不可以忘記身份探知不該過問的事情。

    華蓉蓉一直都表現的十分聽話,隻要洛陽一有身體上的需要,她便會乖乖的在洛陽一為她準備的公寓等人,然後躺在他的身下扮演好她自己的角色,洛陽一的需求一解決,離開的時候她也不阻攔,不過問他要去哪裏。

    一年裏,洛陽一把華蓉蓉捧成了炙手可熱的女星,他們的這種關係也一直持續著。

    華蓉蓉想,自己能夠留在洛陽一身邊這麽久,應該還是有點兒特別的吧?】

    此時麵對洛陽一的怒斥,華蓉蓉本來應該忍氣吞聲的,可剛剛他看到跟洛陽一在一起的那個女人,那麽漂亮,而且洛陽一看她的眼神那麽溫柔,跟他看自己時明顯是不一樣的,那個女人是誰?

    一想到洛陽一對待那個秦路歌時的神情,華蓉蓉就無法淡定,所以這次她居然有了脾氣,“我是公眾人物怎麽了?做明星也有七情六欲,也想跟自己喜歡的人約會吃飯啊!”

    “如果你想你現在的一切都化為烏有,你大可以一試!”洛陽一的語氣也十分不善,他討厭不聽話的女人,他以為華蓉蓉是懂分寸的。

    華蓉蓉見洛陽一的臉色已經很難看,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再將他惹惱了,不然洛陽一一怒之下要結束跟她的這種關係,她就真的一點兒餘地都沒有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不也沒敢靠近你嗎?”華蓉蓉想到這裏就憋屈,明明她喜歡的男人就在自己的麵前,她卻隻能看著他跟別的女人相談甚歡,還不能前去打招呼,隻能戴著墨鏡全副武裝的怕被別人認出來。

    洛陽一見華蓉蓉乖乖認錯,不由也消了點氣,“你要知道,你能有今天的成績,最忌的就是緋聞,如果被人報導出你跟我有點兒什麽,就會否定你的一切努力,給你貼上賣身求榮的標簽,你自己想清楚。”

    “你是怕我給你惹上麻煩吧?”華蓉蓉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雖然洛陽一說的是為她好,但實際上自己時好時壞,又能帶給他多大的影響呢?公司不會因為少了她一個人就運轉不下去,洛陽一隻是討厭媒體的喋喋不休而已。

    “你知道就好。”洛陽一也不否認,如果他跟華蓉蓉的關係曝光,他會毫不猶豫的棄掉華蓉蓉這枚棋子。

    華蓉蓉自然也是知道洛陽一的心思的,所以她縱使是想讓別人知道她跟洛陽一非同一般的關係,讓那些對洛陽一虎視眈眈的女人知難而退,卻是不敢的,她怕一旦公開,就會永遠的失去靠近洛陽一的機會。

    ——分割線——

    漫漫的長夜,有兩個人注定是難以成眠的。

    齊子睿一閉眼,腦子裏湧現的便是鑒定報告的結果,米樂是死者的女兒,那麽瑞影跟死者……

    秦路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向自己外套的方向,明明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見,可她卻仿佛能夠穿透黑夜,看到她外套口袋裏的那根發絲一樣,明天,明天她抓緊時間化驗,爭取在下班前得到答案。

    或許,還有第三個無法入眠的人,華蓉蓉。

    往日裏,洛陽一與自己一番**之後都會小憩一下才會離開,可今天,脫衣服,上床,洗澡,穿衣服,洛陽一幾乎是一氣嗬成,一完事兒就毫不留戀的走人了。

    華蓉蓉第一次覺得自己跟個賣身的小姐一樣,而洛陽一就是那個客人,在她身上放完炮就拜拜,一點兒情麵都沒有。

    以前華蓉蓉還能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至少洛陽一偶爾累了想休息的時候還能夠借她的床小憩片刻,可今天,似乎有什麽東西開始變了……

    清晨的陽光灑進房子裏,秦路歌睜開惺忪的睡眼,又是新的一天,今天任務繁重,要打起精神來。

    既然齊子睿能夠和齊子鬱暗地裏給米樂驗dna,那秦路歌不動聲色的驗瑞影的dna又有何不可?

    和往常一樣,秦路歌依舊是先到辦公室裏麵衝了杯熱牛奶,然後貌似很暗惱的對著身邊同樣在倒熱水的齊子鬱喟歎,“這麽多天了,案子一點兒發現都沒有,案子一天不破,總覺得渾身不自在一樣。”

    “這倒是,我也一樣,雖然咱們不是警察,但卻也鬼破案有著不可推卸的職責,但是這個案子,實在是有點複雜。”齊子鬱想著齊子睿不同尋常的態度,隻覺這次想要破案可能不太容易。

    秦路歌點頭,這個案子的確是有點兒複雜,就算瑞影的孩子是別人的,既然跟齊子睿結了婚,就不應該跟那個男人還藕斷絲連才是,可瑞影的血跡遺留在案發現場,這很顯然,瑞影跟死者之前還是有聯係的。

    死者的血跡與瑞影血跡的幹涸程度是一致的,這說明,兩人幾乎是同時流血的,出現這種現象的隻有一個假設,就是瑞影是行凶的人,在殺死受害人的同時,凶器也弄傷了她自己。

    “相信一句話沒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凶手終有一日會伏法的,我們會找到證據的,又或許,證據已經在我們的手裏,隻是我們還沒有發現。”秦路歌拍拍齊子鬱的肩膀,說的話也是別有深意。

    齊子鬱本來就心虛,聽秦路歌這麽說,她更是想將堵在心裏的疑惑傾數告訴秦路歌,可理智告訴還不是時候,她得等,等齊子睿的決斷,“可能吧,所以我想還是應該再對之前找到的東西再研究一遍。”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化驗室今天我包了,我需要絕對的安靜來做二次分析,被打斷的話,可能剛組合好的思緒就飄走了。”秦路歌的確需要無人打擾,但不是需要安靜,而是需要沒有人看見。

    “那你鎖上門唄,今天應該沒人要用化驗室的設備。”齊子鬱想都沒想,直接給出建議。

    齊子鬱的話正中秦路歌的下懷,她要的就是齊子鬱的這句話,“也好,中午你們幫我帶點兒東西回來啊,我就不下去了。”

    “沒問題,你也別太刻苦了啊,破案這種事情,急不來的。”齊子鬱也想趕緊幫助專案組把案子破了,可著急沒用啊,關鍵是證據啊。

    搞定齊子鬱,秦路歌堂而皇之的進入化驗室,反正她也不算說謊對吧?化驗瑞影的dna也是為了早日破案不是?

    掏出口袋裏麵用白紙抱住的那根發絲,秦路歌咬咬牙,開始,工作吧!

    與忙碌的秦路歌不同,齊子睿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麵,愁眉不展。

    要親自去問瑞影嗎?問她為什麽要隱瞞認識死者是事實?問她是不是凶手?如果不是,那豈不是又揭開了瑞影心中的傷疤?如果是,他問了對方就會跟她說實話了嗎?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要破案就更難了。

    左右都不是,到底要怎麽做?

    如果沒有涉及到命案,齊子睿還是會選擇將這件事情瞞下去的,可現在不一樣,米樂的親生爸爸死了,瑞影作為唯一的線索,他不能熟視無睹。

    緊緊的閉了閉眼,齊子睿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光彩,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找到證據,捉拿凶手。

    當初齊子睿放棄學業,進入警校,為的就是讓司法公正,法不容情,他必須要理智對待,不然他跟曾經那些維護殺害他父母的凶手的人有什麽區別。

    再次到案發現場的時候,齊子睿卻發現有個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在死者生前住的房子外探頭探腦。

    齊子睿悄然的靠近那個男人,靜靜的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中年男人在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想進去,卻又在猶豫。

    齊子睿半天沒見男人有什麽動靜,不由皺眉,正準備上前的時候,男人卻準備離開了。

    “你到這裏幹什麽?難道你不知道這裏發生命案已經被查封了?”齊子睿立馬堵到男人的身前,防止男人跑掉。

    男人很顯然沒有料到這裏還會有其他人在,不由的一慌神,“沒,沒什麽,路過。”

    “路過?有什麽東西擋著你的路了,讓你半小時都還沒路過這裏?”齊子睿冷冷的戳破男人的謊言,他可是足足的在這裏盯了半個小時了。

    男人心虛的想要趕緊離開,無奈被齊子睿堵著路,忽而他才覺得齊子睿憑什麽管他,不由怒氣衝衝,“你是什麽人,我樂意站在這兒,關你什麽事,趕緊讓開!”

    “你應該識字吧?”齊子睿將自己的警員證擺在男人的眼前,他是負責這個案子的人,這個男人在案發現場鬼鬼祟祟,他當然有資格盤問一番。

    男人在看清齊子睿的警官證之後,頓時變得焉焉的,嘴裏還咕噥著,“進去會被警察逮著,沒進去居然也被警察逮著了,真是晦氣!”

    齊子睿耳朵靈,一字不漏的全聽進了耳朵裏,“你想進去?”

    “你別誤會啊,我隻是想進去拿回我自己的東西。”男人一見齊子睿盯著自己那危險的眼神,立馬撇清自己的嫌疑,他可不想被誤會成是殺人凶手。

    齊子睿當然知道這個男人不是殺人凶手,如果他是凶手,既然能夠果斷的殺人,想要進入這間房子早就進去了,又怎麽會在這裏徘徊猶豫不決擔心這擔心那的呢。

    “說,你來這裏到底要幹什麽!”齊子睿麵色不改,依舊淩厲的盯著被自己鉗製住手臂的男人。

    男人自認倒黴,“上個月陳冰(死者名字)借了我店裏的取暖器,一直沒還給我,我前些天在外地旅遊,也沒問他要,這不,一回來就聽人說他死了,本來想著想辦法自己去拿的,可這房子被上了封條,我不敢進去啊。”

    “借你們店裏的取暖器?”齊子睿覺得一般人都是說“我們家”,怎麽這個男人說的是“我們店”?既然是店,那應該是“賣”啊,怎麽又會是“借”?

    男人反應過來,知道齊子睿的疑惑,不厭其煩的解釋,“我們家是來旅館的,每個客房都有取暖器供客人取暖的,陳冰是我們店裏的常客,又跟我是老鄉,一來二去的熟絡了,便成了朋友,他說他感冒了怕冷,我便把取暖器借給了他。”

    “他在這裏租了房子,怎麽還去你們旅館開房?”齊子睿不解,而且陳冰居然還是旅館的常客?

    齊子睿這麽一問,男人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猥瑣,湊到齊子睿的耳邊,“本來這是客人的**,我不應該說的,可是我也不敢對你們警察撒謊,陳冰這小子每次去開房都帶著一個女人,起初我以為他是帶的那種收費的女人,後麵才發現每次都是同一個女人。”

    “所以呢,你能認出那個女人嗎?”齊子睿挑眉,那個女人是不是瑞影,如果不是,是否可能會是凶手?

    男人賊兮兮的點頭,似乎很得意,“那個女人神秘的很,每次來都帶著墨鏡,好像怕被別人認出來似的,可越是這樣,別人越是好奇啊,那天保潔的阿姨做清潔的時候不小心把誰灑到了她的墨鏡上麵,她擦墨鏡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臉,有點眼熟,不過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那個女人還有是特征?”光憑旅館老板的這些話,齊子睿也不能判斷那個女人是不是瑞影。

    “那個女人好像已經結婚了,連孩子都上幼兒園了,還跟陳冰混在一起呢,估計是她家裏的那個男人滿足不了她吧,也對,這麽漂亮的女人,怎麽可能耐得住寂寞呢!”男人似乎覺得是陳冰撿了大便宜,大有這麽便宜怎麽沒落到他身上的意思。

    齊子睿蹙眉,漂亮的女人,孩子上了幼兒園,會這麽巧嗎?不過對於這個男人的話也不能盡信,“你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知道你們做警察的謹慎,這可不是我瞎編的,我親眼看見那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兒從幼兒園出來的,那女孩兒還叫她媽咪,陳冰讓那小娃娃叫他爸爸,那小娃娃愣是不肯呢,說她有爸爸,哭著喊陳冰是壞人呢!”男人說是煞有其事,不像是在撒謊。

    齊子睿聽著心裏一截比一截涼,這情形跟之前秦路歌對他說的太像了,米樂也叫死者陳冰叔叔,而且米樂的的確確就是陳冰的女兒,“是陽光幼兒園?”

    “咦,你怎麽知道?”男人似乎沒料到齊子睿居然連這個都能查得到,畢竟陳冰與那個神秘女人幽會的事情沒什麽人知道。

    齊子睿麵色慘白,這麽說來,真的是瑞影?她既然背著自己去跟別的男人偷情,那為什麽不一開始就跟自己提出離婚呢?他是絕對不會阻攔瑞影去跟米樂的爸爸複合的。

    難道是擔心瑞老爺子不能接受?這也不太可能啊,既然齊子睿能夠替瑞影保密四年,也承諾不會泄漏秘密,那麽大可以不告訴瑞老爺子孩子是別的男人的,而瑞影選擇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也是緣分,瑞老爺子那麽疼瑞影,也不會說什麽的。

    可瑞影卻什麽都沒有跟齊子睿說,最後居然鬧到瑞老爺子出麵製止他們兩個人離婚,這不是背道而馳了嗎?難道瑞影想一腳踏兩船不成?既不想離婚,又繼續跟陳冰偷腥?

    事情遠遠比齊子睿想的要複雜,不管瑞影是不是凶手,但她既然跟陳冰保持著這種非正常的關係,這實在讓齊子睿不能夠原諒,表麵上他跟瑞影還是夫妻,瑞影這樣跟別的男人私會,傳出去讓齊子睿怎麽麵對大家?被人嘲笑戴了綠帽子嗎?這哪個男人受得了?

    “警官,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男人見齊子睿半天不說話,訕訕的開口,要是有路過的人看到,兩個大男人在這裏拉拉扯扯(齊子睿扣著男人的手臂),難保不會被誤會成搞基啊!況且他跟老婆說隻出來拿東西,這麽久沒回去,家裏那婆娘又該胡思亂想了,他雖然存著yin亂的心思,可卻不敢實踐啊,典型的妻管嚴。

    齊子睿黯然回神,“身份證件。”

    男人乖乖的拿出自己的錢夾,抽出裏麵的身份證遞給齊子睿,反正他不是凶手,不怕齊子睿來查。

    齊子睿將男人的身份信息記錄在自己隨身所帶的本子上,“記住近期不要去外地,如果有需要還會再傳喚你的。”

    “明白,我一定配合!”男人一聽齊子睿並沒有要抓他的意思,立馬答應。

    或許自己真的遺漏了什麽重要的線索,凶手不可能無緣無故殺死陳冰的,殺人動機是什麽呢?

    秦路歌擦拭掉額頭上的汗珠,拿著小本子呼啦呼啦的扇著風,眼睛有些酸澀,用眼過度了。

    再等十分鍾,十分鍾後就知道瑞影的dna是否與現場遺留的不屬於死者的血跡吻合了。

    “砰”的一聲,秦路歌被嚇的一跳,猛然睜開眼睛,誰啊,居然敢這麽大力的敲門?不說說過她需要絕對的安靜了嗎,怎麽還會有人來打擾?

    “哥,你幹嘛呢!秦姐在裏麵化驗呢,你這樣很可能讓她前功盡棄的。”齊子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秦路歌心裏一咯噔,齊子睿這個時候來幹什麽?

    “沒你的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她幫忙。”齊子睿眼底的警告已經很明顯,意思就是要齊子鬱不要阻止自己。

    齊子鬱被齊子睿這麽一瞪,也不好再阻止,隻好輕輕的敲門,“秦姐,我哥找你有事,你開下門吧?”

    秦路歌皺眉,還差六分鍾,這個時候開門,萬一被齊子睿看見了,他會怎麽想?惱羞成怒,還是跟自己同敵憤慨?

    “等一下,我手上正忙著呢!”秦路歌才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開門,且不說她不確定齊子睿的立場,她私下調查瑞影,沒有確鑿的證據,也會令齊子鬱夾在中間難做。

    齊子睿隻覺得度秒如年,他心裏憋著好多話,想要對秦路歌一吐為快,可偏偏這個時候他跟秦路歌之間就隔著一道門。

    “哥,我下班了,先走了。”齊子鬱可不想一直在這裏坐著,太無聊了。

    齊子睿點頭,他現在隻想找一個人商量到底該怎麽做才是最好,這個對象他隻想到了秦路歌。

    秦路歌慌慌張張的將鑒定出來的報告複印,疊好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待太久容易讓別人起疑。開門出來的時候,辦公室裏麵的人都已經下班走了,當然,齊子睿不算在內。

    “找我什麽事?”秦路歌看著坐在齊子鬱辦公桌旁的齊子睿,怎麽才一天沒見,齊子睿看上去又頹廢了好多?

    齊子睿足足看了秦路歌半分鍾,直到秦路歌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他才幽幽的開口,“或許……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秦路歌沒想到等了半天,等來的卻是這句,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你知道誰是凶手?”

    “我隻是根據事實理據分析,沒有確鑿的證據。”齊子睿眼臉低垂,“出去找個地方吃飯,邊吃邊說吧。”

    “談案子的事情,不宜在人多的地方吧?”秦路歌雖然是餓了,但也不太讚同到餐廳談殺人案。

    齊子睿點頭,最近真的是糊塗了,居然連這點都沒有想到,“沒事,餐廳有單獨的包間。”

    “真夠浪費的,兩個人占一個包間,不過你請客我倒是沒意見。”好奇心使然,秦路歌很想知道齊子睿說的那個凶手與自己所猜想的是否是同一個人。

    “當然,我買單,隨便你吃。”齊子睿舒心一笑,他還是喜歡秦路歌這樣對他,至少不冷淡。

    某某餐廳,包房內。

    秦路歌看著麵前擺的滿滿的飯菜,食欲大振,拿起筷子,也顧不上什麽禮貌不禮貌,沒等齊子睿吱聲,她已經開動了。

    齊子睿見秦路歌毫無形象的在自己麵前大吃大喝,心裏才覺一陣鬆懈,這兩天他實在是很壓抑,此時終於感覺到放鬆了。

    秦路歌吃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她跟齊子睿來這裏的目的,含著東西含糊不清的開口詢問,“繼續說吧,你覺得凶手是誰?”

    “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我想應該是她無疑了。”齊子睿想起下午在陳冰租住的那間閣樓的夾板裏麵翻出來的東西,或許那就是殺人動機。

    怎麽齊子睿要說的那個人是很讓人意外的對象麽?不過從他的話中,秦路歌還是得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這個凶手肯定是她認識的人,“你怎麽這麽婆媽?直接說你懷疑誰不就得了!”

    “瑞影。”齊子睿見秦路歌惱怒,便也不再賣關子,反正他今天本來就是打算將一切都告訴秦路歌的,他知道米樂的身世可能再也無法瞞下去,如果凶手真的是瑞影,那麽到時候上庭,這些過往都會被翻出來,瞞也瞞不住了,與其到時候秦路歌在別人的口中得知,他更情願自己親口告訴秦路歌。

    秦路歌確實震驚了,不是因為齊子睿懷疑凶手是瑞影,而是從齊子睿的口中說出來,這是秦路歌沒有料想到的,“她是你老婆,你懷疑她?”

    “或許說出來都沒有人相信,我跟她結婚四年,卻一直都是清清白白,分房睡的。”齊子睿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四年了,從起初的不習慣,到現在的麻木,他已經不在意了,有誰能夠相信一個大男人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卻從沒碰過她一個手指頭呢?

    秦路歌愕然,沒想到齊子睿會說這些,可她卻深信不疑,不是因為他對齊子睿的了解,也不是因為她曾經愛過齊子睿,隻因為齊子睿此時此刻滿是無奈的眼神,“然後呢?你為什麽會懷疑是她?”

    “前天我找子鬱幫忙,給米樂驗了dna,結果顯示,她是死者的親生女兒,而瑞影卻刻意隱瞞她認識死者,當然,這點我可以理解,畢竟過去的事情,有的人不想再提,可今天上午,我在死者的租房樓下碰上了一個人,知道了一些不堪的事情。”齊子睿平靜的向秦路歌敘述著他從那個旅館老板那裏聽來的話,沒有情緒上的波瀾,或許在別人的麵前,他可能會覺得被戴了女帽子,麵上無光,可在秦路歌麵前,他隻是想傾述,僅此而已。

    秦路歌訝異的張開嘴巴,瑞影的行為實在是太令人費解了,懷了陳冰的孩子,卻和齊子睿結了婚,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而後又與陳冰展開婚外情,這也太能折騰了吧?那當初瑞影又何必跟陳冰分開找齊子睿結婚呢?

    “可是這些也不能說明瑞影就是殺害陳冰的凶手吧?”這在外人看來,頂多就是一檔荒唐的婚外情,並不能說明是瑞影殺的人啊,一想到這裏,秦路歌不由自主的伸手附上裝有瑞影dna報告的衣兜,出來的匆忙,也沒來得及看,不知道結果到底是怎麽樣的,暫且聽齊子睿說完,先按兵不動。

    “我起初也是這麽想,所以不敢輕易下定論,連子鬱我也沒敢告訴,可下午我將那件發生命案的閣樓翻了個底朝天,原本以為又是白忙活一場,準備離開的時候,卻不小心撞倒了櫃子上的台燈,落在地上的聲音很怪,所以我仔細檢查了地板,才發現了原來那一處的空心的,在裏麵發現了這個。”齊子睿將手中的信封遞到秦路歌的麵前,不再言語。

    秦路歌被麵前的信封吸引,放下筷子,迫不及待的打開,看到的卻是一張張不堪入目的照片——瑞影與陳冰在床上激情的豔照!隨之掉出來的是一個光盤,秦路歌不用想,也能猜到光盤裏麵會是什麽內容。照片的角度不像的故意拍的,倒像是偷拍,這麽說來,拍的時候瑞影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