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好處不容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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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玨沒有開口先看了看,見夏氏不開口就知道她依然還是想讓自己改口,稱不稱呼母親其實並不重要,夏氏要的隻是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控製她的理由:在池家族譜裏要寫上她是夏氏所出?呸!

    她是娘親身上的掉下來的肉,絕不可能稱旁人為母,也不可能讓人在任何地方寫下她是旁人所生的話。就算他日要離開池府,她也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記在夏氏的名下?讓她們去做春秋大夢吧。

    就在紫玨準備著再次大鬧一場的時候,韓氏被人抓住向門外拖去,又是叫又是哭的不能讓紫玨好好的說句話紫玨有點著惱,真想追上去再給韓氏兩腳。

    池老夫人還真得要把韓氏趕出去的樣子,一直不曾看韓氏也不曾被韓氏的言語所打動她倒不是放棄了,隻不過她需要的隻是池子方的兒子而已,如果韓氏足夠聰明厲害的話,可以幫上她當然可以讓其留下來,池府之內又不差一碗飯。

    可是韓氏今天居然會落在夏氏和紫玨的手上,被她們兩個人逼得動彈不得,使得池老夫人認為還是沒有她成為累贅的好。說白了,池老夫人就是不想養閑人、廢人,你無用就不要指望著她為你做任何事情。

    韓氏雖然對池府的人與事並不熟悉,倒底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過來如果再不能給池老夫人一個理由的話,她就會被真得丟出府外:池老夫人隻要有她的兒子就足夠了。

    “老夫人,老夫人,我是二老爺的人,是二老爺兒子的生母,您看在二老爺的份兒饒過我這一次吧。”韓氏已經被拖到門口處,她知道時間不多用盡力氣大喊:“我有信物可以證明孩子是二老爺的。”

    池老夫人終於抬起眼皮來:“把她拖回來。”有用的人她當然不會趕出去,韓氏能不能留下全看她是不是有那個本事了:“你有什麽信物,如果隻是那封子方的信,並不能算是信物。”

    她看一眼紫玨:“就連我們大姑娘回來的時候,就帶著信物的。池家的人可不是憑你一張嘴說是就是的,你懂不懂?我會著人查個清楚,如果那孩子不是子方的兒女,你就等著去官府吧。”

    韓氏指著地上的碎片:“老夫人,那束發的玉環就是信物,是二老爺交給我,說是兒子的話就帶著束發來池府找他可是、可是如今已經被夫人給毀掉了”她說完伏地大哭起來,看上去當真是委屈。

    其實嘛,她隻是要多些時間想一想這個謊言如何圓過去,因為開始的時候她拿那束發來隻是想逼紫玨和她聯手如今想要留在池府要利用那束發,說辭就要好好的想,不能有什麽太過明顯的漏洞。

    因為她知道池老夫人隻是需要一個理由罷了,一個可以留下她來的理由。

    紫玨的眼睛猛得瞪大了,盯著韓氏的臉就好像要在韓氏的臉上找出一塊銀子來什麽叫做厚臉皮,什麽叫做隨機應變,什麽叫做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與事?她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韓氏。

    再想一想她又釋然了,敢抱著孩子來池府張口說是池子方兒子的人,怎麽可能會是簡單的人?

    夏氏忍不住低頭看一看束發的碎片,也被韓氏的無恥給驚到了:她很清楚紫玨隻是胡說八道,而她順著紫玨的話說為得不過是給韓氏按個罪兒過而已想不到的是,就這樣還能被韓氏利用來取信於池老夫人。

    她抬頭看向韓氏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很清楚她遇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對手。

    池老夫人沒有想到韓氏還真是個有心機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看一眼紫玨和夏氏:“嗯,束發?韓氏,你不是說束發是大姑娘偷的嗎?”

    韓氏磕頭如搗蒜:“我該死,是我該死不應該冤了大姑娘,老夫人。束發是二老爺給我的,可是我進府後不敢拿出來,因為那是二老爺的心愛之物,怕讓夫人看到、看到”她說到這裏又哭了兩聲。

    “可是後來夫人不知道怎麽就知道了此事,然後讓人叫了我過來,說是老爺房裏丟了束發,問我可知情?我當時就嚇壞了,因為束發我就貼身放著,好在夫人說昨天除了她和老夫人之外,也就是大姑娘去過二老爺的房裏,所以我、我就胡說了。”

    她說到這裏一下又一下的磕頭:“老夫人,是我不對,是我該死,我不該冤了大姑娘我隻是想兒子還小不能沒有母親的照顧,而大姑娘就算是拿了束發也不是大事兒,頂多也就是被說兩句,我真得沒有其它的心思啊,老夫人。”

    紫玨聽得打心裏佩服起來,換作是她能把謊圓起來,但是絕對想不到這樣絕妙的主意:把夏氏拖下了水因為事情根本是無法分辯誰是誰非的,變成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

    夏氏怎麽證實韓氏的話是假的?就如同韓氏也無法證實夏氏的話是假的一樣,都是隻靠一張嘴巴嘛。

    “祖母,你聽聽,是不是她在欺負我?”紫玨馬上跟了一句:“她硬說我偷了我父親的東西自打回到家裏,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祖母!”她現在可不介意坑一把夏氏,因為夏氏也想坑她啊。

    想讓她開口稱其為母?呸,讓夏氏去做夢吧,不,就是做夢也不可能夢到她改口。她開始又是跺腳又是落淚,扭股糖一樣粘到池老夫人的身上:“她欺負我,非說我偷父親的東西,是個人就欺負我,一個剛來的也要欺負我。”

    池老夫人想得是一股作氣問個“明白”,想讓韓氏說得更為清楚一些,卻沒有想到紫玨會中途打岔,在這個時候非要為自己討公道。可是韓氏已經承認了,她也不能不理會紫玨的哭訴啊:“好,好,祖母知道了,祖母一定給你做主。”

    “韓氏,你所說都是真得?”她的語氣冷下來的同時,也很威嚴:“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是在指責我們池家二夫人嗎?”她說完看了一眼夏氏。

    夏氏淡淡的回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她也沒有想到韓氏會順杆爬,如今還真得有些棘手,因為紫玨明顯不會再幫她,那麽要證實韓氏說謊她一個人是無法做到的。

    至於她房裏的丫頭,那是不可能為證取信於人的。

    韓氏用力的磕頭:“我以我和孩子性命發誓,如果有一個字的虛言,孩子就會腸穿肚爛。”

    紫玨聽到這樣的毒誓眉頭動了動,看向韓氏的目光變得寒冷無比她知道孩子不是池子方的,不說也不隻是為了給池府找事兒,因為就算她說出來又有什麽用?池老夫人要得隻是一個孩子,真假她並不關心的:在她眼中假的也可以變成真得,反正是個庶子,而且養不大的孩子太多太多了。

    眼下能對池老夫人有用就行。

    可是韓氏不是池老夫人,除非那孩子不是她的,否則做母親的怎麽會發那樣的毒誓來咒自己的孩子?就算事情是真得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毒誓來,更何況韓氏所說沒有一句是真話呢?

    就算孩子不是她所生,那也是一條性命而且她做錯事情卻要一個孩子來承擔後果,還是那樣惡毒的詛咒紫玨在心裏罵了一句: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在青樓裏才會叫人為媽,自己的娘親都是稱之為娘或是母親所以當她罵出他媽的三個字來時,就表示她真得很惱恨某件事情。

    孩子很有可能不是韓氏所生,紫玨想再狠心的女人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孩子下這樣詛咒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扯起池老夫人的袖子來擦了一把臉,然後擤了擤鼻涕:“祖母,您說過不會再讓人欺負我的。”

    池老夫人惡心的差點把紫玨推出去,站起來把外衣脫下來,再披上一件鬥篷她才能坐下不過這次她離紫玨遠了,不再讓紫玨近身:“拿你和孩子的性命發誓”她拿起茶盞來又放下:“素君,你說她的話是不是真得?”

    夏氏看看紫玨:“老夫人,當時在的人並非隻有媳婦及下人,還有大姑娘在呢。”她相信此時紫玨就算不幫她,她不會幫韓氏的。

    紫玨沒有想到自己又成了一條魚,被這人烤了被那人烤啊,真是讓人心裏憋著一把火:“我怎麽知道是她要害我,還是你們兩個串通起來一起害我?祖母,你要給我做主。”她哭得抽了抽鼻子又想向池老夫人撲過去。

    池老夫人嚇得身子偏了一下:“快扶你們大姑娘去梳洗。”

    紫玨卻不幹:“祖母,你不是要放過她吧?”

    “我要查個清楚嘛。”池老夫人不得不解釋兩句,說著話還看一眼夏氏:“祖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你的人。”

    紫玨想想在夏氏的目光裏重重點頭:“是,祖母說得有道理。那麽就把韓氏關到柴房裏去吧,一天就讓她吃一頓,一頓隻讓她吃冷掉的糠窩頭餓上幾天,又冷又餓的我就不相信她不說實話。”

    夏氏很失望,因為韓氏要留在池府了而韓氏差點暈過去她來池府可不是為了吃糠咽菜的!。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