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奉命

字數:5372   加入書籤

A+A-




    池老夫人咬了咬牙隻能相送,心裏卻把婆婆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上官姨娘可是池老太爺的心頭肉,她和其鬥了多少年,每每都是敗在老太爺的回護上,才讓她一直不能把上官姨娘如何。

    不要說趕出府之類的,就算是要動上官姨娘的皮肉,也要想一想池老太爺的反應。

    對,內宅是女人家管的,做為男人,做為池家的男人,池老太爺擺出來的是不理內宅的事情的樣子可是,池府是姓池的。

    今天她敢罰上官姨娘,那接下來就等著池老太爺的冷落吧,少說一個月對你不理不睬,多了三個月半年不到你房裏都不是什麽稀罕事兒。

    而且上官姨娘的嘴巴會說啊,如果添油加醋一說,她處置上隻有半點錯就等著池老太爺的怒火吧:總之,池府是姓池的,她們這些女人們也是看池家男人臉色過活。

    如果池老太爺不到你房裏來,你年年月月的守空房就算了,可是無兒無女的傍身,等著你的可不隻是老景淒涼,很有可能會因七出而被休呢。

    就算是有了兒子傍身又如何,男人想收拾你有什麽法子使不出來得?其它的不說京城近幾個月就有一樁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男人要納妾妻子不許,最終如何?

    那妻子被找到證據說是與人通奸,最終娘家人被叫來,鬧到官府一樣還是被浸了豬籠因為證據確鑿。

    嘿,證據如果想要的話,男人家不是有太多的法子可以想?而且衙門的大門自古都向南開,有理無錢你莫進來啊!

    再說那官府大堂上坐著的可是男人家。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池老夫人在很早前就懂了,所以她才會忍了上官姨娘多年。

    處心積慮多年來都敗在男人的偏心上,她原以為今天可是老天給的機會。

    如果由老祖宗開口處置上官姨娘的話,池老太爺就算再心疼又能如何?老祖宗總是他的母親,他也隻能乖乖的聽著。

    再心疼上官姨娘,池老太爺也不能發作他的母親,隻能接受生米變成熟飯的事實:按上官姨娘的做法,最輕也要送回娘家的。

    可是老祖宗卻來個虎頭蛇尾,事情明了後把上官姨娘扔到她手上,拍拍手就走人,走的那叫一個幹淨利落。

    事情擺在大家麵前,不處置上官姨娘是不可能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而池家可不是隻有一個姨娘的,總要讓大家知道什麽事情是不能做得。

    可是處置的重了,池老太爺肯定會心疼,肯定會把她這個做妻子的怨恨上但是處置的輕了,她如何能心平又如何向府中眾人交待?

    今日不處置上官姨娘,他日再有姨娘做出相仿的事情來,要如何處置?身為一個主母,她真得有她的難處啊。

    如果婆母肯為她擔待一二,她也就不會如此難了。可是她卻沒有想過,多年前為了奪得這府中的大權,她是如何對的池老祖宗。

    現在池老祖宗怎麽可能助她?難處,那也是池老夫人自找的。

    再說了,就算有孝道在,母子二人的相處也要講究情份的池老祖宗為什麽要為一個不喜歡的兒媳婦惹得兒子不痛快,讓母子二人心中結了疙瘩呢?

    說倒底,她這個母親不也是靠兒子供養。

    隻有紫玨不知道池府的事情太多,所以才會對池老祖的做法有著不解。

    “老夫人,老夫人,”月琴奔進來撲在地上:“您要為婢子做主,那個莫愁把婢子的臉抓花了”看到池老祖她才把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池老夫人瞪她一眼:“到一邊去,沒有半點規矩。老祖宗,您往”

    老祖宗卻站定了,看向月琴:“出了什麽事情,說給我聽聽。莫愁?那是素君的丫頭吧都說素君是個事少之人,她的丫頭怎麽會出如此重手?”

    紫玨看著月琴也有些吃驚,她離開的時候月琴不走,便知道月琴還有事情要做。

    但她也沒有指望莫愁和挽晴真正能攔下人,畢竟莫愁二人吃的是池府的飯,她這個主子說是主子可是給過人家什麽好處?

    看看月琴的樣子,披頭散發如同一個女鬼,身上的衣服都破掉了,如果再髒些就像是街頭乞兒所穿的衣物而且臉上還真得有三道血印,血並不多,可是傷口不淺,能看到一點點白生生的肉。

    紫玨不自然的咳了兩聲:這是莫愁做得?那丫頭看著真不像是個狠人,要知道她去薑婉那裏大鬧的時候,莫愁還是阻止的人。

    老夫人急得使眼色,月琴就算有滿肚子的委屈也隻能吞回肚子裏,往後退了退:“不敢勞動老祖宗,是婢子不懂事兒自請責罰。”

    聽到月琴的話,老祖宗回頭看看老夫人也沒有再說什麽,可也沒有移動腳步。

    老夫人還真得有些著急,悔恨的隻想給自己一個嘴巴,怎麽就忘了月琴呢?隻顧著上官姨娘了,把個月琴忘到了腦後。

    但是現在她能捂得住月琴的嘴,卻擋不住莫愁的腳。

    莫愁和挽晴兩人已經趕到,到了近前雙雙跪倒在地上:“請老夫人責罰月琴這個背主之人。”

    她們兩個人一開口就和月琴不同,月琴說莫愁傷了她要老夫人給她做主,可是莫愁二人開口就是一頂大帽子壓了下去。

    背主對奴仆來說可是大罪,是任何主子都不能容忍的錯處。

    老祖宗抿抿唇歎口氣:“腰疼,唉,老了就是不中用啊還是再坐坐吧,實在不行就在這裏歇下你不會”

    老夫人笑的比哭都難看:“媳婦當然願意侍奉老祖宗。”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鴛鴦不是去叫媚丫和嬌丫了嗎,為什麽到現在也不見人影呢?

    老祖宗回身進了屋歪倒在大迎枕上,在鶴兒的服侍下躺舒服了才開口:“都進來吧。”

    紫玨依然還是在跟在老夫人的身邊,因為老祖宗待她還是像往常那樣的疏離,根本就不給她機會過去盡盡“孝心”。

    “你們兩個是誰房裏頭的?嗯,你是素君房裏的人吧?”老祖宗看向莫愁。

    莫愁磕頭:“婢子原來是侍候二夫人的,現在被二老爺賞給了大姑娘,是大姑娘房裏的人。”

    老祖宗點點頭:“哦,是大姑娘的人啊。”她的眼睛合起來,一臉的疲色:“你說月琴背主,嗯,說給我聽聽吧。”

    就好像是在閑話家常一樣,隻是老人家閑得慌聽來解悶的。

    莫愁很恭敬的再次磕頭後才開口:“月琴是伺候老夫人的人,婢子向來敬稱她為姐姐,凡事都希望可以得到姐姐的指點。”

    “可是今兒她卻到大姑娘房裏來撒野,這也就罷了,反正大姑娘初來乍到,總有人欺大姑娘幾分,鬧到大姑娘房裏的也不是她一個了。”

    老祖宗聽到這裏看向老夫人:“確有此事?”

    老夫人欠身:“是。”在心裏她卻痛罵,你是真得不知道嗎?府裏都鬧翻了天你會不知道?可是做婆母的問,她個做兒媳婦的就隻能答。

    婆母說不知道,兒媳婦就隻能當作她是不知道。

    “怎麽會如此,紫玨是我們池家的嫡長女,為什麽會被人一次又一次的欺到頭上去,甚至是欺到屋裏去?”老祖宗的眼睛睜開了,怒氣掛在了臉上。

    老夫人連忙再欠身:“兒媳婦會好好的照看紫玨,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老祖宗再次合上眼睛:“你明白就好。紫玨可是嫡長女,又要招贅的人,讓人看到她在府中這個樣子的,你們認為有哪個敢入贅呢?”

    “我們池家是書香門第,你們可是天天掛在嘴邊上,有些事情就不必我再來說一遍,是不是?你要心裏有數兒,紫玨就是我們池府的寶貝兒。”

    她的手指抬起:“接了回來就不要授人以柄,懂不懂?老大和老三不可能出仕,可是我們池家、池氏一族還有其它人在朝中為官。”

    老夫人隻能再次受教不敢多分辯一句,直到聽到老祖宗對莫愁道“說下去吧,我聽著呢”,她才悄悄吐出一口氣來。

    有些話是不應該當著紫玨的麵兒說的,比如說池府的寶貝之類的,可是老祖宗說了她也不能去堵上婆母的嘴巴。

    回頭看一眼紫玨,發現她隻是盯著莫愁和挽晴,心裏才稍稍輕鬆一點兒紫玨並不是傻子,但倒底是個孩子家。

    就算今天老祖宗不說,紫玨再大些總會明白的。老夫人想到這裏忍不住歎口氣,心頭就像是壓了塊石頭:二房的那些銀錢啊。

    她並不隻是貪財,而是那些銀錢姓池啊,怎麽能看著它姓了夏去。

    莫愁再次叩頭:“到大姑娘房裏來鬧並不算什麽,哪怕她是要搜大姑娘的房間,連大姑娘房裏的床下、櫃子、箱子都要查看清楚”

    微微一頓她看一眼老祖宗:“就算她說要找什麽也就罷了,總有老夫人會為大姑娘做主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居然在婢子們攔下她的時候”

    月琴忽然撲過去抓打莫愁:“閉嘴,閉嘴,你個小蹄子敢誣我,看我不打死你個小蹄子不要以為三老爺看上了你,就以為你就能被抬舉成姨娘,就輕狂的可以隨口誣人以罪。”

    莫愁也不還手任由月琴打,隻是清清楚楚的把話說完:“月琴居然說她是奉了老夫人之命去大姑娘房裏的。”

    有票的親投票支持一下哦!沒票的親要捧個人場啊!。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