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第十四章講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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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林黛玉因遇見史湘雲約他來與襲人道喜,二人來至院中,見靜悄悄的,湘雲便轉身先到廂房裏去找襲人。林黛玉卻來至窗外,隔著紗窗往裏一看,隻見寶玉穿著銀紅紗衫子,隨便睡著在床上,寶釵坐在身旁做針線,旁邊放著蠅帚子。

    原來二人,想到襲人快回來了,還裝什麽事也沒發生。

    寶玉見黛玉來了,心想還好沒被黛玉看到便說“妹妹來了,快進來,可就你一人。”寶釵聽黛玉來心裏一慌不知道黛玉看見沒要是看見了,又幾天不得安寧。

    “二哥哥,你就想著林姐姐。”湘雲撒嬌道。

    “我也想你,不正問誰和林妹妹來的嗎?我應該不問這個應該說‘可是雲妹妹和你一起來的’才高興。”寶釵黛玉二人同時笑了。

    “二哥哥,你什麽時候和林姐姐一樣了。”湘雲道。“怎麽和我也樣了的,你二人說話拉上我幹嘛!”黛玉道。

    “和你一樣能說善道啊。”湘雲道。見寶釵有點不喜,就說“二哥哥,你再講前講的那故事好嗎?”

    “什麽故事,竟聽你如此沉迷。”寶釵問。“是寶哥哥,在一本閑書上看的,是講一個家族的興衰和一對有情人的故事。”

    寶釵聽道家族的興衰,不由的想的了自己家,也想聽一聽。便問湘雲,湘雲把大概的故事情節講了一下,寶釵也是個聰明人不由想到寶玉,黛玉和自己不知道我們三個人會不會也是如此。

    寶玉見湘雲講了前麵,寶釵一言不發。便知道寶釵想到了。便開始講後麵的情節“葉成德在表妹入宮後不久便結識了第一任妻子,剛開始性德並不想與其成婚,因為他等著他的表妹,那才是他理想的正配。家人的催促,再加成德苦苦等候,在那時他遇到了盧氏,兩廣總督、兵部尚書的女兒,“生而婉孌,性本莊淑”。盧氏喜歡上了他,打聽了他的一切也真心的希望他能等到他的表妹。但她沒放棄,依舊對成德好,關心他,她想他成親了,她就出家。但宮裏卻傳來皇上納明珠為妃,成德傷心欲絕,在他想死的時候,盧氏救了他,成德也努力想忘了明珠,就和盧氏成親了。

    太美的東西世間總是留不住的,盧氏三年後就死了。成德懷念盧氏的悼亡詞曆來為人們稱誦:“塵滿疏簾素帶飄。真成暗度可憐宵。幾回偷拭青衫淚,忽傍犀奩見翠翹。惟有恨,轉無聊。五更依舊落花朝。衰楊葉盡絲難盡,冷雨淒風打畫橋。”佳作的背後是不能愈合的傷痛。

    成德萬念俱灰,隻能於夢中與嬌妻相會。

    和盧氏的三年,應是容若最幸福、最快樂,也是最輕鬆的三年。那時的容若風華正茂,結婚第二年,便中了進士,也正是春風得意之時。直到盧氏去世之時,皇上還沒有給容若安排工作,所以“無官一身輕”的容若賦閑在家,和嬌妻朝夕相伴,吟詩作畫,卿卿我我,實在是恩愛得緊。然而,在無情的命運麵前,“不信鴛鴦頭不白”的海誓山盟,輕飄飄得像一個笑話。

    便是在雙林寺給亡妻守靈時,他仍難以接受盧氏已去的事實:挑燈坐,坐久憶年時。薄霧籠花嬌欲泣,夜深微月下楊枝。催道太眠遲。憔悴去,此恨有誰知,天上人間俱倀望,經聲佛火兩淒迷,未夢已先疑。

    富貴又如何?挽不住生命,美麗又如何?等不得未來,年輕又如何?止不住病魔。一切的一切,都在命運之神的隨意“拔弄”間,全部化作雲煙。“瞬息浮生,薄命如斯”的慘淡現實,是年輕的容若無法承受的“生命之輕”,他倒是願意相信那隻是一場噩夢罷了。

    對於癡情的容若來講,最大的痛苦正是“情在不能醒”。此後的歲月中,或是“滿砌落花紅冷”時,或在“黃葉青苔歸路”上,或在“纖月黃昏庭院”中,他總是陷在無窮無盡的“幽夢”中,和盧氏魂來神往,不可自拔。“當時隻道是尋常”的恩愛點滴:或是“繡榻閑時,並吹戲雨;雕闌曲處,同倚斜陽”的纏綿,或是“戲將蓮菂拋池裏,種出蓮花是並頭”的浪漫,或是“半月前頭扶病,翦刀聲猶共銀釭”的柔情,被他一遍遍追憶,情到濃時,竟會癡得自言自語。正如他在《尋芳草?蕭寺記夢》裏喃喃道:“客夜怎生過?夢相伴,倚窗吟和。薄嗔佯笑道,若不是恁淒涼,肯來麽?”

    “太可憐了,為什麽成德這麽悲慘命運。”湘雲感歎道。

    “寶玉,你再那看的書。”寶釵問,黛玉也是一臉想問。

    “我還是實話實說吧,這是的一個夢。這是警幻仙子所說。還說這是警示我。”寶玉道。

    “二爺,二爺老爺叫你快去。二爺。”茗煙急急忙忙的說。

    三人都急了起來,襲人連忙幫寶玉換了衣服。

    寶玉換好了衣服,出了大觀園,往園外去。原來賈政自元妃歸省之後,居官更加勤慎,以期仰答皇恩。皇上見他人品端方,風聲清肅,雖非科第出身,卻是書香世代,因特將他點了學差,也無非是選拔真才之意。這賈政隻得奉了旨,擇於八月二十日起身。是日拜別過宗祠及賈母,便起身而去。寶玉等如何送行,以及賈政出差外麵諸事,不及細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