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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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南宮基德是雙生子?”雲月兒隻當作沒聽到,繼續問道。

    普天之下,長相相似的人很多,但是像到分辨不出的程度,那隻有孿生兄弟。

    假南宮基德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沒承認,也沒否認。

    雲月兒似乎不在意他是否答話,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腰間的玉佩,接著問道;“你和公孫智是什麽關係?”

    之前從公孫智口中了解到外祖母的身世後,她就一直懷疑公孫智與這個冒牌的南宮基德關係匪淺。不過,當時因為擔心雲泰的安危,所以沒有時間細細審問。

    她隨口一句試探,卻叫假南宮基德的神色微微一變。

    他在前幾日就得知了公孫智任務失敗的消息,就知道事態不妙了。

    其實當初公孫智要親自去抓雲月兒時,自己並不同意。可是他堅持要去,便沒有過多阻攔。

    可沒想到,人沒抓到,他反被人擒住了。

    他原本想著這次趁白閔修離開,悄悄挾持住雲月兒,交換公孫智和藏寶圖。

    他反複思量過,都覺得他親自出馬定會穩操勝券的,沒想到最後自己也折了進去。

    原本大好的局麵便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接下來自己該怎麽辦呢?

    一時間,他心亂如麻,但是他還記得自己此刻身處何地,努力定了定神。

    就聽雲月兒又接著說道;“說來你們還真是有緣分,同樣是想挾持朕,結果同樣都落到朕的手裏了。”

    雖然早知道是如此,但親耳聽到這個消息,他還是覺得心頭受了重重一擊,不由得雙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手背上青筋凸起,烏眸中幽深一片。

    “本來還以為你們關係不錯,想著不如讓你們見上一麵,看來現在是沒必要了。”雲月兒一聲歎息,語氣充滿了遺憾。

    假南宮基德心裏咯噔一下,忍不住暗暗揣測著;她的話是什麽意思?她是懷疑自己和公孫智的關係了嗎?

    雲月兒何嚐看不出他的心思,嘴角勾出一個諷刺的弧度,繼續自說自話道;“說起來,這公孫智也蠻好笑的,挺大個人了還怕黑。不過是在小黑屋裏關了幾日就要死要活的。為了求朕給他換個牢房,竟然說了一堆胡話……”

    假南宮基德眸光閃了閃,挑了下眉頭,故作疑惑地說道;“你跟老夫說這些做什麽?”

    雲月兒看著他飄忽不定的眼神,輕描淡寫道;“說的也是,無關緊要的人就不提了。還是清算一下我們之間的賬吧!”

    假南宮基德眼角抽了一下,心裏罵道;說了半天的廢話,關鍵時刻就不提了,這不是誠心吊人胃口嗎?

    也不知道公孫智到底如何了?

    盡管心中焦急,卻隻能表現得雲淡風輕,心不在焉地問道;“你是想替南宮基德報複嗎?”

    “不止……”

    “老夫不記得還欠下什麽賬!”

    “無妨,朕可以幫助你一點一點的回憶!首先,說一說,十六年前,你冒充我外祖父,假裝病危召我娘親回去侍疾,害的我們一家三口家破人亡的事,這筆賬你還記得嗎?”

    “老夫未曾想到她會半路遭到伏擊……”

    他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雲月兒信他就有鬼了。

    “三年前你趁四大家族大比之際,盜走白族的一份藏寶圖,打傷白羽菲,致使她雙腿不良於行。”

    “去年,白閔修母親身上所中的毒是你提供給白族大長老的吧?在回白族的途中截殺我和白閔修那百名的殺手,也是你派來的吧?還有你的眼線梁春生……”

    “你……你竟然全都知道?”假南宮基德極為戒備地盯著雲月兒,眸底劃過掩飾不住的惶恐。

    雲月兒挑眉看去,又說,“要不是你主動送上門來,朕還真沒有時間搭理你。”

    “多說無益,老夫既然落到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他除了認栽之外,還能怎樣?

    “好啊,就讓朕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說著,雲月兒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吩咐道;“雲帆,打斷他一條腿。”

    “是!”雲帆立即應道。

    立馬有人從外麵送進來一根有成年男子胳膊粗的長棍。

    雲帆手握長棍一步一步朝著假南宮基德走去。

    看著漸漸逼近的雲帆,假南宮基德渾身不由緊繃起來,袖中的手都已經握成了拳頭。可惜,他身上也不知被下了什麽藥,內力無法凝聚,手腳還被鎖鏈束縛,活動受限,根本無處可躲。

    雲帆高高舉起長棍,重重擊打在他的膝蓋上。

    隻聽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啊啊啊——”

    假南宮基德驀然仰起頭來,頸側的大血管暴突而起,發出痛苦萬分的嘶吼。

    雲月兒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行刑後,雲帆退回雲月兒身後。

    良久之後,假南宮基德猛然間抬起頭,用比毒蛇還怨毒地目光死死地瞪著雲月兒,恨不得能生生撕碎了她。“你太惡毒了!瘋子!”

    雲月兒一臉無辜地問道;“我怎麽惡毒了?以你的罪孽就是死一百遍,也不足以謝罪!朕不過是斷了你一條腿,對你夠仁慈了好嘛!”

    他坐在地上,劇烈地喘息著,渾身被冷汗濕透。咬牙切齒地,怒罵道,“我是你叔祖父!你怎麽能這麽對我?”聲音幾近撕裂。

    雲月兒用一種看腦殘的眼神,掃了他一眼,“你不提這個倒好,既然你提了,我們就來好好的談一談關於你囚禁我外祖父十六年,廢了他的內力的事吧。”

    假南宮基德麵部幾近扭曲。“你幹脆殺了我吧!”

    殺了他,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好不容易抓到這條大魚,自然要物盡其用了!

    “不要著急,賬要一筆一筆地算。”雲月兒的黑眸內劃過一抹戲謔的情緒,細數道;“這一條腿是你欠我娘親的賬,另一條腿是你欠我爹爹的賬,還有你廢了我外祖父的內力,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