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你不許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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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為我跟雪姐之間的人生交際就是這樣,曇花一現,很美,卻短暫。

    哪知道,一個星期之後,她竟然再次找上了我。

    那天,我吃完飯,剛剛出了學校的食堂,就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雪姐。

    我很是意外,同時,心中莫名的又湧出了一股子的竊喜,不過,那天她罵我多管閑事的場景還曆曆在目,我始終過不去這個坎,所以,我沒有理她,而是徑直的往宿舍樓走。

    雪姐跟在我的後麵,又喊了我幾句,見我不做聲,她幹脆就跟一個小媳婦一樣一直跟了過來。

    到了宿舍樓下,進進出出的人很多,我終於扛不住了,我回過頭,問她跟過來幹嘛?

    她俏皮的對著我一笑,說找你啊,誰讓你不理我的。

    我感覺她挺蠻不講理的,那天是誰讓我別多管閑事的,現在又來找我,算是怎麽回事?

    我心中有氣,冷哼一聲,快步的往樓上走,我本以為到了這裏她就應該止步了,哪知道,她竟然再次的跟了過來,引起宿舍樓的一群餓狼連連尖叫。

    畢竟雪姐雖然高我們很多屆,但是,在她的身上,卻絲毫找不到年齡留下的痕跡,看此時此刻,她上去,就跟一個死打爛纏處於熱戀當中的少女一般,人家不尖叫才怪呢。

    我心裏噗通亂跳,臉上火燎燎的,可心裏卻忍不住有些甜絲絲的味道。

    到了宿舍,我直接走了進去,然後一把就坐在了自己的書桌旁,旁邊幾個室友,嘻嘻哈哈的在電腦前玩著遊戲,過了一會,聲音戛然而止了,我忍不住回頭一望。

    好家夥,雪姐竟然站在我的宿舍門口。

    她一臉寒霜,緊緊的盯著我。

    宿舍的室友一開始沒認出是雪姐,還調侃的問她,說美女,你到宿舍找誰啊?

    雪姐霸氣的站在門口,然後指著我,“我找左揚,你們都出去。”

    眾人目瞪口呆,我更是哭笑不得,誰到誰的地盤啊?

    見眾人沒什麽反應,雪姐更離譜了,往宿舍裏麵一站,然後,滿臉哀怨出聲,“我跟左揚有悄悄話要說,你們就這麽願意做電燈泡啊?”

    要不說,人最容易做的事情就是犯賤呢,我宿舍的室友一聽,竟然很聽話的就滾了出去。

    這幫家夥,我也算是大跌眼鏡了。

    雪姐將宿舍的門一關,還反鎖,然後,她走到我身邊,一字一句,“左揚,我向你道歉,那天,是我的話太重,對不起。”

    我一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方若雪,我本來就是多管閑事,所以,你根本沒必要道歉。”

    “你叫我什麽?”

    她虎著臉,看著我。

    我咬了咬牙,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清晰的說道:“方若雪!”

    她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她罵了我一句,“左揚,你就是個傻瓜!”

    我一聽就上火了,點點頭,“對,我就是個傻瓜,我跟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之間,完全沒必要發生任何的交際,好了,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說完,我假裝往衛生間走。

    她快步的走了過來,離的我很近,她昂著頭,看著我。

    我的周圍滿是她身體的那股幽香,清新醉人,她一步步的往前,我被她這種氣勢弄的麵紅耳赤,被她逼的連連後退。

    我緊張極了,本能出聲,“你想幹嘛?”

    她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左揚,你才是男人好不好?我都不怕,你怕什麽?我還能把你吃了?”

    “哼,你走吧!”

    我冷哼一聲,極力的挽回自己的男性尊嚴。

    她充耳不聞,反而變本加厲的再次朝著我逼近,然後,盯著我,緩緩出聲,“我為什麽要走,這宿舍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哦,對了,你剛才不是說要洗澡嗎?你倒是脫衣服啊!”

    我嚇了一跳,緊張的都手腳發顫了。

    我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完全不知道怎麽應對。

    她瞥了我一眼,笑罵了一句,“小壞蛋,幾天沒見,倒學起耍流氓來了。”

    說完,她猛的一把拽住了我的手。

    “你到底想幹嘛?”我想甩掉她的手,不過,被她握住的那種感覺又讓我十分的留戀,所以,我隻是象征性的做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動作,到最後,手,還是被她緊緊的拽著。

    她將我拉出了宿舍,然後,大大方方就牽著我的手往走廊的樓道口走。

    周圍看熱鬧的人,唯恐天下不亂,一個個吹起了口哨。

    雪姐得意的甩動著馬尾,快下樓的時候,還回頭看了那幫家夥一眼,然後,很沒節操的說了一句,“看什麽看?沒見過姐姐教訓弟弟啊!”

    姐姐教訓弟弟,這場麵,可一點都不像……

    被她這樣蠻橫的拽著來到了樓下,我看見了她的那輛瑪莎拉蒂。

    她打開門,我僵持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了進去。

    將車發動,我問她拉我去哪?

    她沒有作聲,而是認真的開著車,直到出了江大的校門,她這才緩緩的停了下來,她將車停在路邊,然後轉過頭看著我。

    我發現她眼圈紅了,隱隱的,竟然有淚光。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女人,到底怎麽回事啊,一下蠻橫無理,一下又楚楚可憐的。

    我看著她,想說什麽,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左揚,謝謝你。”

    她幽幽出聲,我一下子愣住了。

    她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那天,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謝謝。”

    我還是不知道怎麽開口回應。

    她抹去了一把眼淚,“還有,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那樣重的話,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我像個傻子一樣,點了點頭,看到她這樣,我心疼。

    她突然一下子破涕為笑了,然後,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我根本反應不過來,傻乎乎的望著她。

    她俏皮的挑了挑眉毛,“我跟你道過謙了,現在,你跟我道歉!”

    我跟她道歉?我整個人都傻了。

    她一臉的得意,“怎麽?你沒做錯啊?姐姐我說你兩句你就跑,你這孩子怎麽這樣?萬一豺狼虎豹的又殺過來,姐姐找誰做避風港去,你說,你錯了沒有。”

    世界上,還有這種歪理?我真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聽她說的似乎還挺有‘道理’的,我隻能是醞釀了一番,然後,支支吾吾的出聲,“對……對不起。”

    “哼,這還差不多,還有,在宿舍的時候,你叫我什麽?”

    她似乎變本加厲了。

    我低著頭,“對不起,雪姐!”

    “小壞蛋,這還差不多。”她一下子又變的開心了起來,然後,車內突然沒有了聲音。

    這種氣氛僵持了一會,我終於還是抬起頭看向了她。

    我發現她一直愣愣的在看著我,表情,從剛才的歡天喜地又變的嚴肅無比了。

    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心裏七上八下的。

    她似乎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然後掛上檔,扶著方向盤,瑪莎拉蒂往前麵開出去的一刹那,她的聲音緩緩的傳了過來,“左揚,答應我,不管我做錯了什麽,以後,你都不許不理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