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交換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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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何師我思索間,狄榕來了,問:“何大哥這是幹嘛呢,好好的,怎麽就跟自己過不去,獨自一人曬太陽,不怕被烤了呀?”
何師我回過神來,笑著說:“還不是那柳冬梅……姐姐說的,哪暖和哪待著去啊。我看這後花園挺熱乎的,就來這裏了呀!”
發出一陣笑聲之後,見周圍沒人,狄榕便嚴肅地說:“不知何大哥把大馬鏢局的血案查得怎麽樣了?”狄榕本來早就想問何師我了,隻是沒有好的會,怕不方便。直到現在,隻有二人在,狄榕才問。
何師我自然明白狄榕話裏的意思,便將自己想到的一部分事情告訴她,又歎了口氣,然後說:“到現在,比較麻煩的事情有兩件,其一是大馬鏢局押送的這份藏寶圖到底在哪,還有就是大哥的‘安州大馬’,一點頭緒都沒有!”狄榕也歎了口氣,說了些鼓勵的話,隻盼何師我能早日破了鏢局血案。
正當此時,木迎春急急忙忙趕來,說:“大事不好了,那個福丹子死了!”
何師我立即起身,問:“在哪裏?什麽時候的事情?”
“在大馬鏢局裏,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吃完午飯,我陪郡主去鏢局的時候發現的。郡主還在鏢局裏呢,是她讓我來找你們的。”
未等木迎春把話說完,何師我奪路就走,狄榕和木迎春緊隨其後。剛出節度使府的大門,莊不賢正急急忙忙趕來,何師我停下了腳步,心想:不會是禍不單行吧?
莊不賢見到何師我等人,連忙施禮,說:“今日巳時剛過,本店收到一封信,是神行者派人送來的,指名要親自交給何師我何神醫的。”
說完,莊不賢便將信件交給了何師我。何師我看時,是狄帆的筆跡,安心了許多,便認簽了,讓莊不賢回去。莊不賢收了簽條,轉身就走,沒多說話。
何師我覺得莊不賢有點意思,也沒留他,拆開了信件,看時:不日溳水碼頭或有糧餉漕運之事,何大哥可多留意。這時,樂於夏、班孟秋和柳冬梅也來了。何師我心裏有了主意,便對木迎春、樂於夏、班孟秋和柳冬梅四人如此這般說了。四人麵麵相覷,都覺得有些意思,高興地應下了。這便有了黃昏時分,四人與張順子、金昭月的相遇,這是後話。
且說何師我和狄榕去了大馬鏢局,司馬薌便引著二人進入靈堂,而福丹子正倒在血泊裏。何師我蹲下查驗,發現他麵帶微笑,胸口和喉部各一刀。何師我摸了摸地上的血跡,有將背貼在他的頸部,估計福丹子是在午時一刻死的。
何師我起身,勘查了靈堂四周,並沒發現打鬥的痕跡,便問:“郡主和木姐姐是什麽時候來鏢局的?怎麽這裏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司馬薌說:“我們是午飯後才來的,大概未時左右。本來是由桓經常和公西埠兩位哥哥守著的,今日他們都去京師了,一時我也忘記重新找人來看著。大門前的兩位哥哥,是隨我和木姐姐一起來的。葬禮之後,大家都散了,應該不會有人願意來這裏吧?”
何師我點點頭,心裏想著:這福丹子初次來安州,除了馬青風,也沒人認識,不會發生其他橫向的關係,為何被殺,還是笑著死的,難道他還認識別的什麽人?何師我立馬想到了馬百,便叫上了司馬薌和狄榕,人一起離了大馬鏢局,往一間客棧而去。
在客棧門前,見了班孟秋和柳冬梅的妝扮,何師我等人偷笑了好一會兒,沒去打擾。班孟秋和柳冬梅見了何師我等人,隻是做個鬼臉,也沒打招呼。何師我等人進了一間客棧,徑直去了馬百的房間,發現劉正在收拾,準備離開。這便是早上何師我來客棧時,吩咐劉的事,讓他將馬百轉移到自己的家。
司馬薌問:“這是誰呀?怎麽還躺著一位病人?”
“這是劉,躺著的是他的恩人,估計快不行了!”
“那你快救救他呀,你不是神醫嗎?”
“郡主吩咐,一定救,一定救。”
狄榕偷笑,悄悄對司馬薌說了一些話。司馬薌說:“好個何大哥,竟然耍人家!”
何師我已走到床前,正給馬百號脈,聽了司馬薌的話,微微一笑,對劉說:“怎麽早上沒把你恩人帶回家啊?”
“您來的時候已經是巳時了,客棧裏都忙開了,我也來不及,隻能等午飯後了,所以小人現在才收拾。”劉剛收拾完,回頭對何師我說。
何師我號完脈,發現馬百的脈象略有起色,問:“早上的湯藥給他服過了吧?”劉點頭稱是。
不多久,劉在前引路,還提著包裹,何師我背著馬百,司馬薌和狄榕跟著,五人一起偷偷從後門出了一間客棧,往劉的住處而去。何師我給了劉一些銀兩,並吩咐道:“這錢呢,一部分是馬百的藥錢,剩下的是給你兒子的。你先好好照顧馬百,除了你媳婦和兒子,別讓他人知道。等他傷好痊愈好,先在你家住下,我會讓原錢莊的人與你聯絡,到時候你就聽來人的安排就是了。明白不?”劉收了錢,大為感動,也自然應下。
待馬百安頓好以後,何師我、司馬薌和狄榕又悄悄從後門進了一間客棧,從正門出來。給班孟秋和柳冬梅使了眼色之後,何師我等人就離開了。司馬薌先行回節度使府,何師我往溳水上遊走去,狄榕則向溳水下遊尋去,自不必說。
第二日,何師我亦是如此安排。就在黃昏時分,張順子和金昭月來了,遂眾人一起去了節度使府。張順子和金昭月與何師我等人分別多日,自是非常歡喜。開席後,眾人多喝多吃多聊,十分融洽,連樂於夏也喝了。司馬薌也融入了眾人的氛圍,看在眼裏,心裏美滋滋的,自覺好久沒這麽熱鬧了。
散席後,眾姐妹一起,或歌唱、或起舞,或彈曲……在節度使府裏,眾人盡情盡興。而何師我卻被張順子偷偷拉走了,尋了個僻靜處。張順子問:“不知案子查得怎麽樣?”
何師我自然知道張順子是個急性子,便說:“不知兄弟在梅城的情況怎麽樣?”
張順子便大概介紹了梅城的情況,然後說:“王從容先生已將梅城之事飛鴿傳書給大哥了。”
“你不覺得那個賈照新有問題嗎?”
“怎麽說?”
“很明顯,單從個二對他的態度和他清晨出現在百竹村來看,他們倆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什麽叫個二?”
“黃毛獅子竺行於不就是個二嗎?”
張順子哈哈大笑,說:“以名字來取笑他人,這可不是你們何堂的為人啊!”
“哪裏有取笑他,我是老實人,說的都是大實話!”
“不過經你這麽一說,現在細細想來,那賈照新的確有問題。回頭,我得再去梅城瞧瞧。”
“不必了,那是小事,既然請出了竺行於,隻要時候到,‘梅城榮幸’之事自然能解。”
張順子點頭稱是,又說:“不過說來也奇怪,就在我們飛鴿傳書給大哥之前,大哥讓我們撤離梅城,你說咱大哥是不是跟諸葛孔明一樣啊,什麽事情都知道!”
“你不是說廢話嗎?大哥是原錢莊的虎侯,知道的消息也肯定多一些,腦袋又比你我大一些,想法自然周全一些。這不,昨天我也收到大哥的飛鴿傳書,說溳水碼頭近日可能有異動,讓我盯緊點。”
“你還沒說大馬鏢局的案子查得如何了。”
何師我也細細跟張順子說了一遍,又大概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張順子說:“兄弟不是懷疑是她殺福丹子吧?”
“誰?”
“你說還有誰?”
“哎,不好說。”
“什麽不好說!你是不願意承認事實吧?”
“可是沒有證據啊?”
“得嘞,不跟你認死理。可曾記得洛峰大哥和牛忠權?哎,你自己掂量掂量吧,我可不想插。不過這算不得大事。還有,‘安州大馬’之事可能跟你說的那位前輩有關。”
“這又怎麽說?”
“深夜裏,你能確定他用的就是鷹爪功嗎?”
“你這麽一說,也有道理。應該隻有星教裏的人才能夠一眼看破金聖的功夫,而且也隻有星教的前輩們能夠從容應對,還有前輩說的話,再加上‘安州大馬’的提示,這麽多疑點不可能都是巧合。”
“我也就這麽一說,信或不信,你自己看著辦。這跟藏寶圖有關的案子,轉來轉去,太麻煩了。這都快過去二十年了,陳年舊案,之前就覺得腦子不夠用,你自己慢慢琢磨。現在,我們還是去碼頭吧,說不定今晚就有狀況。”
因為說到殺害福丹子的凶,何師我不想承認事實,但說到前輩,他就精神來了。張順子知道他是有些感情用事,就不太願意聽他囉嗦,遂轉移了話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