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何謂之義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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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如黨在興對狄帆所說的那樣,淳於大公和神龍四相五人並沒有去均州,沿漢水順流而下,在複州接上了國師和一個黑衣人後又返航了。在霍甲德等人的船隻離開了郢州地界之後,國師才下令去河漢水槽幫的總舵。
除了由霍甲德等人負責安州方向,其他地方都由分舵主負責,故糧餉都已在運送的水路上,霍西雄就提議在自己的住處喝酒,在總舵的頭領們也都作陪。隻有霍西強有些遲疑,說:“大哥,糧餉還沒到朝廷的裏,現在慶祝是不是……”
霍西雄大怒,隻說:“霍二呀霍二,在這河漢之間,有誰不給我水幫的麵子,你有什麽可擔心的?”
“我是怕萬一……”
“有什麽可怕的!就算有人不給我們水幫麵子,難道還敢來強朝廷的錢糧?真是的,我看你還是把名字倒回來念吧。”
除了晁天蓋以外,眾人都大笑起來。霍西強感覺很沒麵子,隱忍未發,也在此時下了決心。沒一會兒,國師大笑著就率領眾人來了。見喊人都沒應答,霍西雄就知總舵的人基本被他們害了,便大打出了。除了國師、黑衣人、霍西雄、霍西強和晁天蓋以外,其餘的人剛好一對一。
眼看著自家的兄弟就要敗下陣來,霍西雄提著金質齒魚叉就出了。他的功夫可不一般,而且裏的兵器很奇特,兩下就救下了五人。國師一個箭步向前,就與他對打起來。
在二人對攻之時,那黑衣人迅速出掌,使的是豔陽天神掌,很快就把五位總管打成重傷,又笑道:“國師,您遠不如當年啊。”
“爺,還不動,難道要等天亮嗎?”
國師和黑衣人聯,很快就將霍西雄的兵器打落在地,卻沒下狠。霍西雄想起了霍西強一直沒出,忙叫他快快幫忙,喊的第一句卻還是“霍二”二字。
聽後,霍西強真的很無語,雖然拿起金質齒魚叉,但一點勁頭都用不上來。同時,晁天蓋也覺得眼下的形勢非常惡劣,就做出了阻止霍西強幫忙的動作。見二人猶豫不決的樣子,黑衣人忍不住了,一招下去就將霍西雄推向了霍西強的懷裏,正那金質齒魚叉,又等著了。
霍西雄自知命不久矣,靠在霍西強身上,輕聲說道:“快快拔出本幫信物,下一任幫主非二弟不可,但請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份上,代我照顧宏兒和小玲。”
此時的霍西強反應很快,忙拔出了那兵器,大喊一聲就往霍西雄的身上刺去,卻被突然趕來的上官伍仁擋了一下。他再次拔出兵器,正欲下時,又被圍上來的其他總管給攔下了。神龍四相見之,隻想著將他們一一打退,不料全死了。
見霍西雄不再動彈,霍西強放下了兵器,跪地痛哭不已。霍西雄頓時睜開大眼,將他推得很遠,又用最後一口真力把兵器擲回了暗格。神龍四相見之,又開始拳打腳踢起來,豈知這回霍西雄是真的去了。
隨後,國師讓霍西強自行善後,見他一把火燒了總舵才離開。後來,那黑衣人稟告之後,義教的教主並不放心霍西強,就命米那信去鳳凰新城之前,先去一趟郢州,才有了何師我給狄帆寫信的那一幕。
在何師我趕到時,八方大台上的霍西強一直保持著極大的忍讓,卻被二人窮追猛打,一不小心就被那金質齒魚叉刺入了皮肉。他瞬間大怒,隻一招“寒冰入水”,那掌力就去了霍甲德的一條胳膊。這是冰水雙龍掌,也是河漢水槽幫的鎮幫掌法。在霍甲德得意之時,他本可以直接將他穿心的,一想起霍西雄的臨終遺言,心一軟就偏了掌力,自己便倒在一旁。
霍健看在眼裏,見勢頭不對,怕大禍降臨到自己身上,忙抱住父親,雖哭著喊著,卻用了一招“寒冰刺骨”往他的後心抓去。正見霍小玲衝來,又無旁人,他就把父親往外推開。霍西強的前胸正她的短劍,依舊沒出,隻讓霍小玲走開,大笑道:“二叔本是看重大義的人,確有當幫主之心,可絕無害大哥之意,為何你們就是不信,就是非殺我不可呢?”
“父親,自古就是殺人償命,幫主既是健兒的大伯,也是我們水幫的幫主啊,請您勿怪。”
“哈哈……大哥,聽見了嗎?現在連我兒都知道大義滅親了,你該瞑目了吧?”
“二叔,先父之仇不得不報,您不會怪小玲吧?”
“哈哈……不怪不怪,還是小侄女好些,不枉二叔一直這麽疼你。”
“住口!要不是你一直派人盯著我和何大哥,豈能容你活到今日!”
“哈哈……大哥,你我一生最看重義氣,看來還是你的娃兒更好些。放心,二弟馬上去向你賠罪。”
每一次的大笑,霍西強都流出大量的鮮血,聲之後就昏死過去。在霍健欲直取他的性命之時,忽然空出現了一黑衣人,落在八方大台之上,給了霍健一掌,就抱起了霍西強。呂有為一見就知那人的身份,脫口就說:“尤爺,怎麽會是你?”
聽此稱呼,眾人皆驚,都忙站了起來。尤爺就是義教的總管,本名叫尤樹德,與柴高八、米那信和顏之輝合稱四大總管,人稱柴米油鹽。他就是與國師一起的那位黑衣人。何師我早已勸開了計家兄弟與司馬長宇的打鬥,聽呂有為如此一說,便來打聽情況。呂有為說江湖人對義教的了解知之甚少,他隻是略知二一,卻聽得尤樹德衝他喊話了。
“哈哈……呂管家好記性,不枉你我多年的交情?”
“嗬嗬……交情?我嵩山派與貴教交惡還差不多吧?”
“也是可以這麽說的。要是尤某把霍二爺帶走,有人反對嗎?”
見無人敢站出來答話,尤樹德就帶著霍西強遁走了。臨行前,他又說:“都說江湖多義士,依尤某看,該是義士易逝罷了,哈哈……”
計緒忙問:“什麽意思?”
班孟秋說:“意思就是……”
何師我怕班孟秋太實在,就接過話來,說:“那人是說你這個廚子還真有點兒義氣。”
“嘿嘿……我自己也這麽認為。不對,你個小小郎竟然給我下套!”
“難道不是嗎?憑借自己一人之力救少主子是有點義氣,這沒錯。但是當著這麽多英雄的麵,直接跟你的司馬總管動起來,可曾有一絲的猶豫?現在再想想,心可還有一點大忠大義?”
計緒把眼睛睜得像大燈籠一樣,瞬間大怒,滿嘴粗話就出來了,還死命追打而去。乘隙,何師我就叫眾人趕緊走,別再摻和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