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嵩山舊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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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是餘優優,卻已梳妝打扮了一番,要是在年輕的時候,絕對不比戚藍兒遜色。她是看小金的,無意間看到小木屋裏有燈光,靠近時正見二人有說有笑,既驚又喜,驚的是他們竟然出現在這裏,與當年的情景極為相似,喜的是終於找到狄帆了,可算能夠免了一場誤會。
狄帆(疑惑):瘋……瘋婆婆?
餘優優(怒):姐姐我這麽美,哪裏瘋了?你才瘋小子呢。
狄帆(指著鍾玉雪):那要看跟誰比,對吧?瘋不瘋跟美不美就沒一點兒關係,對吧?還有,我是風小子,風流倜儻的少年,對吧?
餘優優(自歎不如,笑):走了,磬兒妹妹等你呢。
狄帆:盟主夫人?
餘優優:閉嘴!(狄帆嘟嘴)哎……怎麽叫我就怎麽稱呼我磬兒。
狄帆:姐姐?(餘優優點頭)哈哈,這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餘優優:嗯!
狄帆:我聽瘋姐姐的。
餘優優:走啦!
狄帆:等一下。
再次回到小木屋,狄帆本想把達摩易筋經的心法帶走,又覺得它現在是小金的東西,經鍾玉雪點頭,就隨便把它藏了起來。來到沼澤地的岸邊,餘優優借一塊鱗片就滑了過去,狄帆和鍾玉雪則以小金為坐騎,滑翔而去。狄帆還時不時地逗小金,或起飛,或跳動,或快速扭動……這一刻,鍾玉雪緊緊抱著狄帆,是那麽的開心,那麽的自在。
來到洞府,見餘磬兒卻還是躺在冰晶儀棺裏,狄帆很疑惑。在生下餘思流和餘思芳時,雖然被及時抬進冰晶儀棺,但還是失血過多,此時的餘磬兒麵容略顯憔悴,已是難有生,見人來了,便吃力坐著。而小金則繞著她,遲遲不肯離去。
餘磬兒的第一想法就是摸出漢弈真訣的第十殘局,交給狄帆。這最後一份殘局與他見過的那份完全不同,所有棋子均在線上,而紅方隻有一個“帥”子。
餘磬兒:除了小金,這就是沙大哥留給磬兒的最後一件遺物了,請狄少俠收好。
狄帆(聽到遺物二字,心裏咯噔一下):二姐姐還是直接叫名字的好。
餘磬兒(笑):姐姐說的不錯,大山還真是與眾不同。
狄帆(撓頭):大姐姐肯定說我壞話了。
餘優優: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瘋……大姐姐我可是一直替爺說好話的。
狄帆:謝謝大姐姐。兩位姐姐能不能說一下我的太師父啊?
餘優優:放心,磬兒妹妹請你來,就是有些事情要跟你交代一下。
隨後,餘磬兒說起了她與太元真人之間的故事。餘行簫給狄帆看的那幅畫就是太元真人的跡,堪稱一流。除了之前所述,在表明心意之後,二人經常在絕命穀裏相會,感情絕對比狄帆與鍾玉雪還要好,還要親,還要和諧。分別之後,她依舊天天想著念著太元真人,直到聽說了幽州之戰的始末。狄帆此時才知餘行簫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對餘磬兒既欽佩又感到十分惋惜。
然而在這之前還有一段過往。當年的月份,也就是公元926年月,義教教主李禔得知契丹國主耶律阿保降渤海國,知他必定會趁勢南侵,故得把原武林搞亂,自己好趁亂取栗。原武林,最棘的莫過於嵩山派和少林寺。擒賊先擒王,他先上嵩山重傷了餘元善。這年秋佳節,餘元善邀請許多英雄來嵩山賞月。
這正是李禔求之不得的,趁混入人群之。在大門派的幾位掌門被餘元善請去嶽大殿的時候,他就用瀚海無綿功傷了餘磬兒,然後偷偷溜走。他是怕當時的宏泰方丈不肯用達摩易筋經救餘元善,為策萬全,就利用餘磬兒,逼著太元真人向少林寺討要達摩易筋經。隻要太元真人上少林,他就有辦法把少林寺也攪得雞犬不寧。
果然,餘元善知宏泰方丈不會相救,就根本沒提起,隻讓眾人做個見證,把盟主之位傳給餘行簫。後來,他得知餘磬兒也受了瀚海無綿功的傷,無奈之下就把實情告訴了太元真人。
太元真人絕不願看到心愛之人就這樣丟了性命,沒有半點耽誤,來到少林寺,隻有“想借貴寺的達摩易筋經一用,以武論高下,規矩由方丈定”這麽一句話。
宏泰方丈本來還以為太元真人是極具修養之人,聽如此說,便擺起了少林棍陣,卻被他以漢弈真訣的功法一下子就破了,無奈之下,領他上了五乳峰之巔。二人都是當時武林的一流高,對決也是極其精彩。酣戰之下,宏泰方丈不小心掉了達摩易筋經。
就在此時,李禔出現了,徑直來搶。二人都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便想著來保護它。最後,宏泰方丈得了前六式,太元真人得了後六式,李禔得了心法。太元真人絕不允許達摩易筋經落入義教之,趁他得意之時,如狄帆捕魚一樣用漢弈真訣打落了心法,卻刺入小金的體內。小金力不能支,便從山頂摔了下來,後來就在泥潭裏養傷。
見李禔遁走,太元真人也管不了這麽多,馬上趕往嵩山。在洞府裏,狄靜江等人護法,太元真人以自己的內勁與達摩易筋經相配合,算是救回了餘磬兒,卻再也無力救回餘元善。
狄帆(此時才大致明白達摩易筋經的心法為何會在小金體內):為何說這是太師父的遺物?
餘磬兒:幽州之役以後,姐姐曾經去北方打聽過,沙大哥就沒有在契丹出現過,也沒來嵩山,甚至沒來原。他是那麽的英雄,是絕對不會丟下我的。
狄帆:好,第二個問題。太師父曾經把第殘局給了摩尼教的宗政尊者,二姐姐一點也不會功夫,為何也有一份殘局呢?
餘優優:你小子傻不傻呀?沙大哥與我妹妹是極為相愛的一對,不比你們這對小情人差,難道就不能把心愛之物給心愛之人嗎?
狄帆:我絕對願意。
餘優優:這不結了嗎?
狄帆:那還有兩份殘局呢?
餘磬兒(笑,咳嗽):看來大山知道的還真不少呢。聽過沙大哥後來去少林寺賠罪了,卻被趕了出來,不知會不會跟他們有關?
狄帆:有這個可能。那天真該與方丈多聊一會兒。
餘優優(笑):你個臭小子,怎麽總是跟老頭打交道呢?
狄帆:這話不對啊,眼前不是有兩位姐姐嗎?還有……
餘優優:還有你的小情人,對吧?
狄帆:嘿嘿……
鍾玉雪:我跟山哥還沒有……
餘優優:沒有什麽,遲早的事情,姐姐我看好你們。
狄帆:就是。兩位姐姐作證,小子一定上峨眉提親!
餘磬兒(笑):我也看出來了,你們不比我和沙大哥的感情差。
狄帆:不對,不對。(二人吃驚,鍾玉雪生氣)不是,我是說不該叫你二姐姐了,應該叫太師娘,也不對。叫盟主夫人?我現在也開不了這個口了。
餘磬兒(流淚):還是叫二姐吧。哎……當年是我對不住沙大哥。
餘優優:其實隻是錯過了一點點而已,磬兒不必自責。
狄帆:對了,我父親應該不隻是就為二姐姐才來了一次嵩山吧?
餘磬兒:嗬嗬……
狄帆:二姐姐笑什麽,難道真的隻來一次?打死我也不信!
餘磬兒:嗬嗬……
狄帆:還有,上次見大姐姐的時候,我一說起萬大哥,你眼神就不對,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餘優優:我們還是上去吧?
狄帆:不急,一點都不急。
餘優優:上麵可是……
狄帆:對,上麵炸開鍋了,那又如何?
餘磬兒:姐姐,事情是瞞不住嘍。
狄帆和鍾玉雪有些吃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