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戚家父子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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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個時代,一位女人,在不知自己丈夫是否真的去世就嫁給了另一男子,還為他生下了一對兒女,她應該是很有魄力的。這本也是極好的事情,正是他們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可是戚建德一出現,就一直氣她,根本不講夫妻情分。而戚成軍也不講兄弟之情,一點沒有為她說句好話的意思。
難道徐貞真的對戚家堡一點感情都沒有嗎?絕不是,她可是女豪傑,既然已經與戚建德結為夫婦,一定會為戚家著想。一心給眾人念佛祈福如是,給戚成軍訂婚如是,讓狄帆護著戚成軍和戚藍兒如是。然而這對父子這樣無情無義,滅絕人性,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她身體已經很弱了,一氣之下就昏死過去。她還有一點混元內功護體,沒有當場死去,之後就不再生氣,因為不值得,細想之下就泣血成書,藏於經常用的破舊被褥之內。臨終前,她一直念著狄帆,不僅僅是母親對兒子的思念,更多的應該是內疚。
戚成軍:這短短的幾個月,大哥真的就能夠搞定四個姑娘?
戚建德:軍兒還是太年輕了。你看啊,在花葉山莊的天,六侄子有六晚都是跟花雲嵐一起;在堡裏,他跟小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還一起過了一夜;在看看跟他一起廝混的那些個所謂的兄弟,有哪個不是餓鬼,特別是你何伯父的好兒子。他還是爺,所以這都不是難事。
戚成軍:父親確定?
戚建德:也不能十分肯定,但是主上認為是,那就絕對錯不了。還有,他連南門靖喜歡的女人都敢惹,必定是了。
戚成軍:主上是誰?
戚建德:時候到了,軍兒自然知道。
戚成軍:對了,母親是絕頂聰明之人,現在不死就可能會讓大哥知道,至少藍妹會知道,會不會出意外啊?
戚建德:殺妻或者弑母,絕不能幹。放心,她已經不吃不喝天了,也沒多久好活了。她一死就把消息放出去,再把藍兒連同那個窮酸書生趕出去,我看六侄子還回不回老城。(戚成軍點頭稱是)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戚成軍:什麽事?
戚建德:錢家莊。
戚成軍:孩兒早已看不慣錢胖子了,一切都聽父親的。
戚建德:不是聽父親的,而是要聽爺的。
戚成軍:金掌櫃到底是什麽人,父親怎麽如此怕他?
戚建德:不是怕,是尊重。行了,走吧。
因為錢萬貫之故,在戚建德的授意下,戚成軍經常命自家武館的人去迎賓酒樓去鬧事。因為狄帆之故,袁漾不想招惹他,忍氣吞聲已經很久了。而錢家莊呢,因為錢萬貫嗜錢如命,在王二子的慫恿和戚成軍的利誘之下,早已陷落了。此時,見戚建德和戚成軍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而來,袁漾大感不快,甚至感覺危險已至。
戚建德:十爺,好久不見,你可想死我了。
錢萬貫:在下也很懷念五爺,你可把我們大家騙得好慘。
戚建德:哈哈……但利潤也很豐厚不是?
袁漾:我錢家莊不歡迎戚家堡的人,你們父子趕緊滾!(錢萬貫拉住)
戚建德:話可不能這麽說,戚某與十爺本是一家人,連茶水都沒喝上一口,錢夫人怎麽能下逐客令呢?
王二子:就是,戚堡主與我們老爺交情匪淺,豈能趕人家走?夫人,您這是有點越俎代庖了。
袁漾(怒):好個王二麻子,吃裏扒外的東西,你到底是誰家的兒子?
王二子:我當然是老王家的人。這裏是錢家莊,該是我們老爺說了算。夫人您呢,還是去管好酒樓吧。
錢萬貫:住口!一切但憑夫人吩咐。(笑)但是呢,五爺好不容易來一趟,錢某一定為您接風洗塵。(示意袁漾一有會就逃)
戚成軍(拔劍):想走,沒那麽容易!
二人就這樣打了起來。錢萬貫心慌,欲出相救,卻被王二子挾持了。
戚建德(笑):聽說錢莊裏,除了莊主,就是十爺最有錢了。主上要是知道了,必定十分歡喜。
錢萬貫:隻要放了小袁,一切都好說。
戚建德(撇嘴一笑):不過是個老鴇而已,十爺這是何必呢?
錢萬貫:小袁現在是錢某的夫人,還望五爺高抬貴。
戚建德:想不到十爺還是位癡情種,可以考慮,隻是……
錢萬貫:如果五爺不肯,你那主上恐怕要失望了。
戚建德:為何?
錢萬貫:錢某的生意不是誰想接就能接的。
戚建德:那十爺能不能說說我六侄子在哪?
錢萬貫:無可奉告。
戚建德:這樣不好。(袁漾正戚成軍一劍)你看,軍兒可不像我這麽有禮數。
錢萬貫:你們敢動小袁,我保證你們一個銅錢也拿不到。
戚建德(大笑):自從密室大家相認之後,好像軍兒一直在與十爺做買賣,您說對不對?
錢萬貫(不屑):可以試試?
戚建德:就衝這錢家莊一地的漢白玉,還有各種書畫、地契和數不盡的金銀,都夠一支軍隊用上一年的了。放心,這些絕不會長毛,很快都要派上用場。
錢萬貫一跺腳,隻見地麵瞬間裂開,而漢白玉不過是薄薄的一層。戚建德頓時感覺不對勁,進入廳堂一看就知《步輦圖》等物都是贗品,忙叫戚成軍停。可為時晚也,見戚成軍一劍下去,袁漾腹部大出血,就從城牆上摔了下來,即刻斃命。
錢萬貫見之,欲哭無淚,也不準備哭,隻求速死。在戚建德心裏,這錢家莊和十爺的寶絕對不少,現在什麽都沒得到,他可不想這樣,至少要得到狗侯麵具和玉扳指,不然如何能製衡狄帆,如何向他的主上交代。思想已畢,他便出點了錢萬貫的穴,讓王二子帶走。
戚成軍(縱身一躍):父親,孩兒絕沒有殺她的意思,是那個老鴇自己求死來的。
戚建德(點頭):父親看到了。像這種人,留著也沒用,死了更好,但是一定要封鎖消息。
沒一會兒,戚成軍已命人將袁漾的屍體收拾好了,卻見南門靖出現在城牆上,腿軟,顫抖不止。
戚建德:慌什麽,他是來找你大哥的。
戚成軍:他……他會不會傳出去?
戚建德:就他?殺你大哥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做信使?再說了,他看不看見都不一定。要有大將風度,安心一些,不必驚慌。
戚成軍:沒……沒慌。
戚建德(佩服他主上的眼光):這一點,軍兒還是比不過你大哥。
此時,有人來報,說徐貞已經過世了。戚建德沒有半點憂傷,反而大喜,命戚成軍依計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