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十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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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下功夫有十分,義兩分,少林、峨眉、丐幫一分,哈哈……這是太元真人初來原時說的話,也是他的師弟白劍老人給出的主意。

    在外人看來,這句話裏剩下的五分自然全部由太元真人所得。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在太元真人的心裏,他自己應該可以得二分,白劍老人最多也能得二分,剩下的一分還不知道給誰或者哪個門派為好。

    在多年以後,最後的一分才有了歸宿:武當派因功法具有強身健體和延年益壽之效,還極適合普通人修煉,其掌門玄真道人也算是德高望重之輩,可得半分;陳摶老祖因尊黃老之學,重個人調理之道,已參透生死之理,功夫也達到至高的境界,亦可得半分。

    到了此時,太元真人已得入室弟子九人,且每個人的名聲都很響亮,尤以狄靜江和徐貞最為突出。特別是幽州之戰以後,武林眾人認為太元真人足以擔得起天下的五分功夫,可太元真人和他的星教都銷聲匿跡了。

    十分功夫的話一出,自然招來許多原武林人士的不滿,甚至是憤慨。慕名而來挑戰的人數不勝數,當他們一一輸在漢弈真訣的功夫之下時,且太元真人隻用意不用力,又都敬佩不已。隻有昆侖真人是個武癡,雖然表麵上隻輸了一招半式,但一直不服,至離開昆侖派也耿耿於懷。

    在太元真人和白劍老人的眼裏,少林寺的武學雖然至陽至純,傳承有序,也聞名天下,但難得有至高的武者,故隻能得一分;峨眉派並非因為聖老人習得上乘的申聖神拳、浩天劍法和峨眉氣功,而是因有萬裏行繼承了拳法、魏成仇繼承了劍法和穆山繼承了氣功的緣故,才勉強得一分;丐幫因雲集了天下大部分的窮苦人,得了一分,並非是莊義方功夫了得之故;至於義教有兩分,不僅是金鑫的功夫已經達到了至高的境界,而且是由於義教的辦事法幹淨利落,令人談虎色變,還有著大唐的背景。

    在當時的原武林,還真的隻有義教的金鑫、少林寺的宏泰方丈、峨眉派的聖老人、丐幫的莊義方以及陳摶老祖等寥寥數人可以與之匹敵,而功夫真正能與他不分伯仲的隻有金鑫和陳摶老祖。

    十分功夫的分配,顯然不是以個人的武學成就來定的,而是以門派的代表人物、門派最突出的行事作風、武學的傳承與發揚等眾多方麵來考慮的,這是太元真人的主意。換作白劍老人,當時的他絕不這樣想。

    當然,門派的代表人物是最主要的因素。難道漢弈真訣就真的是天下無敵的武學嗎?不,絕對不是。真正無敵的是大家,是武者心的信念,是眾人心真正的英雄。

    何為大家,就是指本門武學的集大成者,還要放眼於自己身邊的事與物,至少要做到維護一方安定。在當今武林,有幾人可為大家?

    少林寺,本惠禪師雖然不能為山下的百姓多出力,但道法高僧,大菩提心法的內功與日俱進,千如來掌的掌力也有大成,可以算作一人;其他的慧字輩高僧,均以參悟佛法為己任,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也絕不會理那些俗事,故很難入列;此時的智浩大師,隻打理著膳律房,既不到潛心修煉之時,也沒到他當少林方丈之時,無法入列。

    峨眉派,萬裏行雖然裝作瘋瘋癲癲的樣子,嗜吃如命,但心裏念著原錢莊,申聖神拳也有傳人,勉強算作一人;穆山,雖為峨眉派的掌門人,但早已少管俗事,一旦得空就參禪悟道,門下的弟子也難有大成者,故不能列在其;鍾玉雪,還未能如行雲流水般運用浩天劍法,也才剛得穆山所授之金聖和峨眉氣功,而後困於情,惜其不列;方玉靜和侯玉端雖然已經習得幾成浩天劍法,而後方玉靜出走,二人均難有大成,也困於情,不得入列;汪季華,雖然已經習得申聖神拳,但年紀尚淺,未得狄帆所教之達摩易筋經心法,功力和拳法均還未能達到至高境界,暫不能入列;其他人等,資曆平平,有幾個即將做出出格的事情來,豈能入列?

    丐幫,幫主莊天宮病魔纏身,自顧不暇,無緣大家之列;幫事務均由任自齊代管,他高傲自負而心有所不甘,還壞了大義,最終隻能以死謝罪;莊青莘,年少而未成名,暫不能入列;幫其他人物功夫平平,無優異者。目前的丐幫,幾乎為武林同道所不恥。

    金鑫還是金鑫,義教還是義教,絕對擔得起天下功夫的兩分;玄真道人依舊是玄真道人,勉強可為大家之列;白劍老人,自有天年,不久仙逝,無法入列;南門靖,師承白劍老人,兒時又得昆侖真人的指點,憑借嵩山之戰以及華壇裏的表現,可以奪得一分;嵩山,在餘行簫死後,無人能有大的作為;其他四嶽的名門正派,此時亦均無突出表現……

    剩下的就是星教眾人。在太元真人的九位入室弟子,羽飛龍雖然習得《九章神篇》的金係義字拳法,但隻有小義,心無大義,還不敵戚建德,不能入列;戚建德,無需多言,不得入列;狄靜江,他的意行功已是無人能敵,功力精進不少,雖有作惡,但先前的義舉以及以後的眾多表現,應該可以入列;其他人等均不可入列。

    在後一輩,狄帆自然入列;何師我,雖名為教主,還是郡馬,也夠智慧,樣樣都能隨狄帆之後,但風流之心不死,大鵬的功夫還不到家,暫時不能入列;張順子是副教主,有著一流的輕功,但正如徐貞所言,毛病太多,暫時不能入列;小六子,剛剛得了狄帆交於他的混元陽劍的功法秘笈,且年紀尚小,難以入列;白良,心隻有戚藍兒,還是個落第書生,不能入列;楊五郎,心無義,隻想著自己,功夫也不夠入列;其他眾人雖有心向善,也都習了一些星教的功法,但功夫和內力均難以躋身大家之林。

    就目前看,天下功夫的十分實在是難以分配,有待時間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