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此時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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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帆從密道裏出來,發現並非在金頂大殿,而是在更高處的一間禪房裏,出來後覺得這裏環境極好,還有一個小天池,一種跳進去的衝動油然而生。豈知這天池的水就是峨眉金頂的飲用水。
沒有一絲的猶豫,也抑製不住心裏對高山之水的興奮,兩下工夫,他就遊了起來。在水霧之,他完全沒有冰冷的感覺,如魚兒一般鑽入水,不時得抬頭冒泡,是這樣的自由,這樣的暢快,這樣的酣暢淋漓……他一個轉身,隻見一根水柱拔地而起,再稍稍一動,水柱環繞周身,又用了些內勁,水柱帶他遨遊。他非常痛快,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也正是練了峨眉氣功的緣故。
溜進金頂的後廚,聽到祝叔華說了一句“今天的水怎麽這樣渾濁”後,狄帆才知自己犯了大錯,偷笑不已,又聽他說“哎,今天可是小師姐的大喜之日,我怎麽對得起她呢”,瞬間沒了“小人得誌”之感。
在金頂大殿前,一切都準備就緒。除了宋橋錫等人,其餘之人悉數到齊,來的外賓有丐幫的任自齊、東海派的方治陽以及金槍門的梁笑等人。大喇叭剛剛響起,可峨眉弟子基本都是無精打采的,不是苦瓜臉,就是僵硬麵。隻有鄭玉鬆一人得意,躊躇滿誌的樣子,領著鍾玉雪出來了。可好不過步路,他就被一團雪球擊。
鄭玉鬆(大怒):誰,是誰幹的,誰敢來壞了本掌門的好事?(鍾玉雪馬上摘下了蓋頭)
狄帆(從大殿之巔下來):鄭玉鬆是吧?好好的人不做,非得辦喜事,那就成全你!(鄭玉鬆等人吃驚)先把白喜事辦了!不對,你這人活不了那麽久。
鍾玉雪:哥哥,快走!
鄭玉鬆(出示了宋橋錫的劍,又抓住鍾玉雪的,笑):小師妹,今天是你我的大喜之日,沒了狄師叔,一切豈會圓滿?(鍾玉雪低頭)這就對了。雖說狄師叔是你之前的情郎,但好戲才剛剛開始,就想讓他走,這合適嗎?
狄帆: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趕緊把雪兒放了。
鄭玉鬆:小師妹是本掌門的!今天是個好日子,本掌門可以放過你。
狄帆:你小子敢動我的媳婦?趁我還不想管你的破事,識相點,當好你的掌門,別打擾我們的小日子。
鄭玉鬆:四不像,你別欺人太甚!現在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微微一笑)還不動?
狄帆(見無人敢動一下):我真是不明白了,你怎麽就認不清形勢呢?(鄭玉鬆稍微有點按耐不住了)你當了掌門,都尊稱我為師叔,他們敢殺了我?門規就在你身後,我站著不動,誰敢出?
鄭玉鬆(施禮):淳於先生,您是不是該……
淳於大公(還禮):您是峨眉掌門,今天是您的大喜之日。我等隻是賀喜來的,且剛來的時候在下就說了,絕不插貴派之事。(任自齊等人附議)
汪季華(笑):小師姐肯定是大哥的,你永遠是我的大哥,小師姐也永遠是我的大嫂子。(方玉靜等人附議)
狄帆(笑):大家都很懂事,就連這最小的也乖巧。你現在是掌門,別瞎胡鬧了,省得將來糯米香酒沒你的份兒,這不好。雪兒還會怪我的呢。
鄭玉鬆(再次亮了一下宋橋錫的劍,低聲):小師妹,成與不成,一切全憑你的意思。
鍾玉雪(心裏真的很苦):哥……哥哥啊,你一個將死之人,憑什麽來我峨眉山,有什麽資格娶我,就憑你一張嘴嗎?
狄帆(難得用劍,並不知情):雪兒別鬧!我們有話回去說,好不好?我是真心實意的,隻為你而來!
鍾玉雪(有淚隻能往心裏流):真心?是真心幫孟昶來坑害我峨眉派嗎?(狄帆不說話了)你的真心不是已經給了花大小姐、戚家堡的小花、魔教的舒護法和朝廷的顧郡主了嗎?你跟你的何大教主一樣,剩下的隻有花心了吧?
狄帆:需要我把心剖開了,讓雪兒看看嗎?
鍾玉雪:不必!今天是我跟掌門的大喜之日,不是見血的時候。你想死,就死得遠遠的,別髒了我峨眉山!還不快走?(狄帆遲疑了)哥哥啊,你不是說峨眉山很冷嗎,還不回你的家去?對了,哥哥已經沒家了,回老城能幹嘛呢,對吧?
狄帆:有了雪兒,我一點都不冷,你知道的。
鍾玉雪:我想起來了,你身上的貂絨披風是我的,趕緊脫下來,那可是師父給我的,豈能便宜你了?
狄帆(不舍):真要脫嗎?
鍾玉雪:今天是我跟掌門的大喜之日,你想要就留著好了。萬一死在了這裏,又萬一你的那些兄弟不知死活來鬧事,那日後的後遺症就太麻煩了。(狄帆依舊不舍)還有,聽說你以前是生意人,是不是還惦記著我這塊玉啊?
鍾玉雪拿出了狄帆在老城時送她的那塊鳳玉佩,馬上扔在地上,覺得還不夠,又踩了幾腳。扔的一瞬間,她的心都要碎了,可還是重重得扔了出去。踩的每一腳,她的心都在滴血,甚至是流血,可沒辦法,她想狄帆快點下山去,留在這裏太危險。
狄帆也一樣,心裏絕對沒有比她好過,但真的不理解,才分別一天竟判若兩人,隻好馬上把貂皮披風脫了下來,整理好,也不見鍾玉雪來拿,便穩穩地放在地上,轉身就走。鄭玉鬆覺得這是個會,忙把宋橋錫的劍給了鍾玉雪。
鍾玉雪縱步而去,都是狄帆這幾天教過的弓步、歇步和龍騎步,劍招更是狄帆最熟悉的春風送柳和風擺荷葉。他回身,一看是鍾玉雪來取他性命,微微一笑,伸開雙臂,隻求速死。鍾玉雪無法,佯裝滑了一下,劍隻是刺入他的肩部。這一劍去下,雖不致命,但對狄帆來說,二人的感情已經死了。
鍾玉雪(拔出劍來):今天不想大開殺戒,你走吧。
狄帆(見無人說話,大笑,口吐鮮血):謝……峨……眉……掌……門……夫……人。(掉頭就走)
鄭玉鬆(覺得此時才是絕好的會):小師妹是多情的人,不舍得曾經的情郎。本掌門可以理解,但四不像就別走了,我裏的劍已經餓了。
死在鍾玉雪裏,狄帆心甘情願,但要是被鄭玉鬆殺了,那絕對不行,故不到十回合就將他打敗,卻沒下狠。
鄭玉鬆:現在四不像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淳於先生,再不出的話,您和我將死無葬身之地!(淳於大公都開始擔心狄帆了,豈會殺他?眾人見之,亦不敢動)四師弟、八師弟、茅師弟,快點殺了他!
湯玉生(見二人想出劍):且慢!狄少俠,不知臘八粥還有沒有?(眾人傻眼)
狄帆(笑):找廚房的祝叔華。
湯玉生(不死心):要不您給我們再做一頓唄?
狄帆:今天心情不好。
他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