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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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閉的房間裏,四麵都是不鏽鋼的牆壁。

    中間放著一張不鏽鋼的桌子,上麵有這兩個鐐銬的位置,不過此刻嘛,卻是正好固定著林一銘的手。

    因為上午引起的事件,林一銘被抓到這個封閉的審問室裏來了,不僅如此,除了桌上的那個手銬,林一銘的雙腳,身體,都被用特殊的皮帶固定著。

    “為什麽要傷人?”

    一個平頭的青年男子,走進來,坐到了林一銘的對麵,打開一個文件夾對著林一銘問道,看他的穿著,應該也是這雪安山監獄裏的獄警。

    “傷人?拜托,我那是自衛好不好,你就不能先問問清楚?”

    林一銘無語道。

    “自衛?嗬嗬,林一銘,你可是一個人重傷了五十六個人,這其中還包括兩個跆拳道黑帶,一個練過散打還得過獎,還有那張天霸我就不說了,輕輕鬆鬆擺平這麽多人,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自衛?”

    那青年獄警顯然不相信林一銘的話,冷笑著說道。

    “不然呢?”林一銘撇嘴道,“不信你可以去問杜允啊,他在場的,要不是他們先圍毆上來,我不可能動手的。”

    “行了,你也別解釋了,不管你的動機如何,但是你傷了這麽多人卻是事實,等著在這裏被關一輩子吧。”

    青年獄警說著便是合上了手上的文件夾,看他那模樣就給人一種應付了事的感覺。

    林一銘知道,要是他們真的去問過杜允的話,杜允絕對會幫他說話的。

    “砰!”

    鐵拷斷裂的聲音響起。

    林一銘站起身來指著那青年獄警,“我說你也太不負責了吧,哪有你們這麽辦事兒的?玩兒我呢?你們監獄長呢,我要見他,我有話要解釋。”

    林一銘的模樣,讓那青年獄警一下子跑到門口處,戰戰兢兢的指著林一銘,“你,你。”

    “我?”

    林一銘愣愣看向自己,這才恍然發現,那固定著他雙手的手銬,已經綁在他肚子和腳上的東西,居然都被他無意間給撤掉了。

    “哦,別誤會,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林一銘趕忙坐下,將那斷成兩階的手銬考到自己的手腕上。

    然後帶著謙和的笑意盯著那青年獄警,隻可惜,那手銬都已經斷了,怎麽可能合的攏,此刻正在桌子上蕩來蕩去。

    青年獄警見狀趕忙開門大喊道,“多拿幾副手銬過來。”

    “不用了。”

    一個略微深沉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緊接著,一個氣度非凡,穿著軍裝,渾身帶著戾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青年獄警見狀,剛忙行禮。

    “周團長好!”

    而他,就是這雪安山監獄的監獄長,周廣。

    周廣對著青年獄警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你下去吧,剩下的我來問。”

    青年獄警眉頭一皺,不安的看向林一銘說道,“可是周團長,他的手銬。”

    “沒事,下去吧。”

    周廣再一次說道,這一次,他直接不再理會青年獄警,來到林一銘的麵前平靜的坐了下來。

    青年獄警見狀,也隻好關門離開,不過他卻是在外麵緊張的安排一切,預防各種緊急情況的發生。

    “你找我?”

    周廣對著林一銘問道。

    “你是這裏的監獄長?”

    “沒錯,我是周廣,別人都叫我周團長,你隨意。”

    周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著,顯得很隨和,和他身上帶著的戾氣一點也不匹配。

    當對方承認自己的身份,林一銘當即說道,“我找你,是想澄清我身上的誤會,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的?”周廣眉毛一挑,笑道,“你是指上一次,還是這一次。”

    林一銘一愣,這周廣是想和他猜字謎啊,當即林一銘便是輕笑了一聲,說道,“兩次。”

    “哦,你說說看,怎麽個冤枉法?”

    周廣當即來了興致,對著林一銘問道。

    “第一,這一次分明是那張天霸先動手的,如果你夠廉明的話,可以去問問杜允,他知道細節,如果說,他們主動打我,而我反抗把他們打傷,你硬要說這是我的過錯的話,我無話可說。”

    林一銘攤了攤手,繼續說道,“第二,最開始被抓的時候,我就是被冤枉的,我在那肖露的家裏,是替她奶奶治病的,絕不是害她。”

    聽完林一銘的話,周廣笑道,“那就先回答你第一個疑慮,首先,事情的原委我已經問過杜允了,若不是你三番五次的主動挑釁,恐怕他們也不會群起而攻之吧。”

    聽到周廣的話,林一銘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心裏不停的詆毀著杜允,真是的,隨便應付兩句就好了,幹嘛什麽都說出來。

    “其實……”

    林一銘開口剛想解釋,周廣卻突然抬手打斷了林一銘,說道,“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見到我嗎?”

    林一銘一愣,詫異道,“你怎麽知道?”

    “很簡單的問題。”

    說著,周廣竟然抬手關掉了桌麵上擴音器的開關。

    這裏看著像是封閉的,實際上林一銘左邊的牆壁是一麵單項的玻璃,那外麵是可以看到裏麵的情況的,而且也能通過擴音器聽到裏麵的聲音,隻是不知為何,周廣剛才居然主動把擴音器給關掉了。

    事實上,林一銘就是已經用無上陽眼查探過了周圍的情況,也看到了站在外麵的人中,那氣度不凡的模樣周廣,看他的站位,他猜測出張廣就是就是這所監獄裏職位最廣的人,也就是監獄長,所以之前和那青年獄警說話的時候,才會故意說出讓他把監獄長找來這種話,就是說給周廣聽的。

    玻璃外,那一直觀察的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周廣的舉動,他們並不敢說什麽。

    此時,房間內,周廣卻是眯著眼睛看向林一銘,笑道,“若不是知道告訴這些人根本沒用,你又怎麽會想方設法的引起我的注意,不就是想讓我幫你嗎?”

    “這麽說,肖露的奶奶被下毒的這個事件,你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咯。”

    “不相信。”

    ……

    林一銘無語,“不相信你還說的頭頭是道的感覺。”

    “不過,有人想讓我相信。”

    說著,周廣抬手一扔,竟是將一個文件夾扔到了林一銘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