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怎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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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府的洗塵宴會,奢華的讓蕭桓再一次震撼,作為參加過西蜀和以奢華著稱的拓雲王的宮宴之後,蕭桓自覺地再也沒有比那等帝王家宴,還要奢華的宴席了。

    不過直到今天,蕭桓才知道自己錯了,錯了離譜,他知道這位範啟,範大商人資產豐厚,但是當蕭桓看到這洗塵宴的時候才知道,用“豐厚”這個詞,可能有不合適,依舊小覷了此人。

    蕭桓和範啟高坐在主位上,蕭桓本身是不想如此高調的,但是架不住這範啟的一再要求,沒辦法,隻好坐上了主位。

    範啟的這些妻妾,兒女紛紛在席陪坐,整個大廳裝飾的如同新人結婚一般喜慶,那流水一般的菜肴更是源源不斷的被端上來,光蕭桓嚐過一口的菜,這一會便已經有了數百種之多,而那些蕭桓看著沒有食欲的菜,更是被那些察言觀色的侍女撤下,撤下去的菜就已經記不住有多少了。

    倒是蕭梁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後來實在是受不住這麽多美食的誘惑,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不過饒是如此,也吃了一會便已經撐得直打嗝了,那模樣煞是可愛,惹得範啟那個十四歲的小女兒嗤嗤直笑。

    “少主公,來屬下敬少主公一杯!”範啟端起酒盅,蕭桓也微笑著端起。

    “少主公,這可是咱們北周的烈酒,您別看趙地的糧食比咱們的好,但是要說酒,還是咱們北周的糟糠釀的濃烈!”範啟豪爽的哈哈一笑。

    “是啊!蜀中的酒**,北周的酒剛烈,這是天下有名的兩種酒!來!範叔請!”

    二人幹了一盅,聊著天,蕭桓這才知道,原來,這範啟居然是趙國最大的酒商,幾乎壟斷了整個趙國的酒業,一開始他將糧食送到漠北換取的是銀兩,但是後來,他卻發現,趙地糧食釀出來的酒雖然清冽,但是卻遠沒有北周的酒來的剛烈,趙地的清酒實在是少了幾分酒的味道。

    趙地自古多壯士,這酒光是清冽如何能配得上勇者?

    於是他便想漠北軍需大管家常梅花提議,用糧食換酒,而常梅花,自然為了幫助他站穩腳跟不遺餘力,甚至從軍需軍中撥出數千人的對於,專門為範啟運酒,這才讓範啟在趙國,憑借著自己的手段一步一步壟斷了整個趙國的酒業市場。

    “哈哈!所以啊,少主,咱老範這一身家當那就不是咱自己的,那是蕭家的,老範這輩子知足了,能有今天的成就,恐怕老範的祖宗都沒有想到,誰能想到,當年一個快要餓死的混小子,為了吃口飯才參軍入伍,能有如今的成就?所以隻要大將軍需要,範家人,各個都能毀家紓難,以報大將軍之恩!”

    範啟喝得有點多了,最開始和蕭桓無形中的那種敬畏也漸漸淡了許多,拉著蕭桓的手,說著話,倒是親近了許多。

    酒過三巡,範啟,拍了拍手,大廳中間的樂師們紛紛到一旁,載歌載舞的舞妓門也行禮退去。

    範啟這才在蕭桓耳邊說道:“少主公,老範知道少主公要來,我府上這些皆是庸脂俗粉,難登大雅,所以前幾日老範就重金在整個邯都和周邊的幾座城池州府,親自為少主公甄選舞姬,別說,還真讓老範找到了一位。”

    蕭桓看著範啟那神秘的表情,心中歎息,自己看起來像是那種喜歡聲色的主子嗎?看來這範啟在商場上混久了,這種應酬,討好的手段,已經成為了他下意識的行為習慣了。

    不過怎麽說著範啟也算是有心,更是好意,蕭桓自然不好硬生生的拒絕,何況也隻是舞姬罷了,看看舞蹈,又不是什麽大事,隻好賠笑這沒有說話。

    範啟見蕭桓沒有說話,嘿嘿一笑,然後沒有多言,商人的本性告訴他,對於任何人,都不要主動去給被人下定義,要察言觀色,通過對方的表情變化,確定了別人心中真實的想法再出手,才能一擊命中。

    範啟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他為了給蕭桓留下一個好印象,四處打聽這蕭桓的在當陽時的情況,無意間聽說蕭桓在當陽這有一個美人,所以範啟這才有了今天的安排,時間倉促,他也來不及細打聽,他不敢確定這位少主子是否真的如傳聞中喜歡美人,所以才安排了這一段舞。

    這舞者的確是他無意間尋到了,自己當場便被這舞姬的容貌震撼,在確定了此女還是完璧之後,不是完璧之軀的女子,他可不敢送給蕭桓。

    好在此女雖然出身風塵,但是卻依舊保持著完璧之軀,實屬難得,才敢用在今日,若是少主子真的喜歡美人,那麽此女深諳房中之術,又是完璧雛兒便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旋即,範啟一揮手,那坐席下的範伯,點點頭,轉身出去,片刻,暫停了片刻的音樂聲再一次響起。

    一襲白衣如天神降臨一般出現在大廳中,映著通亮的燭光,身上的紗衣泛著燭火的顏色,那紗衣下影影綽綽的少女酮體曲線,隨著身軀的扭動,有著說不出的誘惑。

    輕紗遮麵,隻留下一雙勾人心魄的雙眼,閃動著魅惑的神采,玉蔥纖指中握著一柄木劍,衣袂飄飄,木劍而舞。

    蕭桓當場就呆在了原地,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那大廳中間翩翩起舞的美人,再也移不開半點目光。

    一旁一直悄悄注意這蕭桓申請變化的範啟,嘴角微不可查的露出一絲微笑“看來,自己是對的!這花了重金買下的舞姬,值了!”

    現在的蕭桓卻沒有心思去管範啟的小心思,而是使勁眨了眨眼睛,看向那美人,這美人舞劍的場景是何其的熟悉。

    那是一段對於蕭桓來說刻骨銘心的記憶,一樣的白衣,一樣的婀娜多姿,一樣的麵紗遮麵,一樣的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一樣的秋水明眸,冷的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

    這是何其的相似,幾乎沒有半點的不同,那白衣的身影,隨著劍舞的翻飛,慢慢與自己記憶中的那道身影,徹底的融合,蕭桓也是漸漸的沉醉其中。

    自己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也無月的夜晚,那個仙子姐姐的身影也是跳著這樣的舞姿,徹底征服了未經世事的少年。

    起舞的美人美目顧盼,與蕭桓對視一眼不知何時輕紗滑落,麵紗下的是那驚為天人的美麗,

    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謔”蕭桓突然站起身,這一張臉蕭桓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記錯的,可是怎麽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