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釋放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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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已經漸漸的見亮了,一個嶄新的墳塚就在這片小綠洲中孤獨的屹立,沒有墓碑,平凡的就像是一個小土包。
蕭桓的目光救救的凝視著,良久之後終於收回了目光,默默的走到不遠處,那兩道身影麵前。
“桓兒……你……”蕭辰和公孫長龍就在蕭桓走出軍帳之後,便跟了身上,沒有帶一個隨從,此時的蕭辰就像是一個擔心兒子的普通父親一般。
看著蕭桓走進,有些局促不安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開不了口。
不過很快蕭桓的聲音便打破了這種氛圍:“爹,謝謝你!”
蕭辰一愣,看著蕭桓臉上認真的表情,突然一股熱流湧上蕭辰的心頭,這個千軍萬馬中都不曾有過一絲波瀾的大將軍,居然有些激動起來。
“桓兒,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爹。”
“噗通”一聲,蕭桓跪倒在蕭辰麵前,蕭辰一急連忙像將他拉起來,不過蕭辰卻沒有成功,蕭桓一直跪倒在地。
“爹,孩兒有一個請求,還望爹爹成全!”
蕭辰見拗不過蕭桓,隻好由著他去,聽到蕭桓的話,他點點頭說道:“說罷什麽事,能做到的爹一定做到,做不到的也會幫你做到。”
“爹,我想還我蕭家軍中所有金奴自由……”
蕭桓望著蕭辰的臉說出自己的請求,蕭辰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說出一個字:“好!”
而他身邊的公孫長龍更是低著眼睛沒有任何的表示。
蕭桓突然轉過臉,望著公孫長龍,麵無表情的說道:“公孫師傅,這裏麵有多少在你的算計之內?鬥奴?鞭刑?”
“少主……”
蕭桓一擺手,搖搖頭“別說了公孫師傅,你是對的……不過我還是想和你好好談談……”
“是,少主公。”
公孫長龍恭恭敬敬的鞠躬行了一禮,蕭辰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蕭桓這一夜之間似乎便了一個人一樣,那份心底的深沉,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有些捉摸不透。
在看看公孫長龍的樣子,蕭辰意識到,這一次這個夢雪的死去,對蕭桓的改變是巨大的,隻不過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爹……您能不能……暫時回避?”蕭辰愣了一下,旋即點點頭走向一旁。
蕭桓便默默的盯著公孫長龍,公孫長龍更是沒有躲避蕭桓的目光,同樣的眼神默默的望著蕭桓。
也不知道兩人對視了多久,蕭桓終於開口說話了:“師傅,這全天下的國仇家恨如何去解,這天下的金奴又有幾何?”
公孫長龍沉默片刻,看著蕭桓平靜如水的臉上,默默的吐出幾個字:“天下一統……”
……
泉陽城,一身宮裝的楚希兒依舊站在高閣之上,望向南麵,身後的南宮清漪單膝跪倒在地上,說著話:“主人,那位夢雪姑娘死了……”
楚希兒聽聞此話,忽然裝過身,有些詫異的問道:“死了?怎麽會這樣?”
“是死在蕭公子手中,那晚她刺殺大將軍……”
南宮清漪將自己知道的過程和楚希兒講述一遍。
“桓哥哥又要傷心了,那位夢馨姑娘呢?”
“被蕭公子放了,蕭公子說誰也不要動她,不過此女日後定是個禍害,主人,要不要我們出手?”
“不,不要,既然親口是放過她的,我們就不要多事了,桓哥哥怪罪下來就不好了,桓哥哥心中怎麽樣了?”
“主人,集體情況還不知道,隻是知道深受重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武道一途多半是費了。”
“武道?那些下人會就行了,桓哥哥不需要這個……還有什麽事嗎?”
“主人,還有就是趙舞那邊,此番在泉陽城外獲取了北周軍的情報,夫人派遣謝都將軍,主動出城,出其不意,將北周軍全殲在了駐地,立下大功,這一次入主一品軒天機閣的恐怕就是她了,我們該怎麽辦?”
“趙舞?就是那個曾經在夫人麵前搬弄是非的那個?”
“是的,主人!”
“不用理她,這等貨色,還不屑於讓我出手,自然會有人能收拾她,對了北周國都洛離城的情況如何了?”
“王後娘娘已經聯絡上了柳家的人,隻不過是柳家的當代家主。”
“北周柳塘周家嗎?”
“是的,柳家如今雖然在朝中不吃香,但是卻也是北周名門望族,娘娘……受苦了……”
“柳家嗎……”
……
漠北,蕭家大營。
所有的奴隸全部被集中在一起,蕭桓的傷經過這幾日的修養,已經恢複的不錯了,不過體內卻再難留住一絲的內力。
蕭桓站在將台上,此番出征帶出來的金奴有著近一萬人,烏壓壓的一片,個個唯唯諾諾,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這裏還有很多是奴隸二代,從他們一出生就開始成為蕭家軍的奴隸。蕭桓環視了一圈之後,朝著徐林點點頭,徐林一抱拳走上前,對這下麵的奴隸們大聲說道:“奉大將軍之命,所有的奴隸們聽著,即日起,我蕭家大營不再有任何奴隸了,所有的奴隸,全部賜予自由……”
徐林的話音一落,並沒有迎來想象中的歡呼和瘋狂,而是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徐林眉頭微皺:“你們自由了……”
一萬人的額演武場,依舊是沉默,落針可聞,徐林準備再次喊話,卻被蕭桓攔下,蕭桓自己走上前,環視了一圈這些唯唯諾諾,滿眼警惕的奴隸們,說道:“你們大多數都是二十年前金國的後人,我答應過你們的公主,還給你們自由,你們不必如此小心……”
人群中沉默了良久,終於不知從哪個方向發出一個聲音:“真的嗎?我們真的自由了嗎?”
蕭桓點點頭:“當然是真的,現在就可以走了,這軍營已經敞開,不會有任何人為難你們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年輕的金奴,小心翼翼的開始向外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當他小心翼翼挪到營帳門口的時候,收住了腳,而是緊張的朝著周圍仔細的看去,守衛的軍士目不斜視,沒有絲毫的反應,仿佛什麽也沒有看見一般更沒有想象中暗處的弓弩手。
此人小心翼翼的抬起一隻腳,然後向外邁去,一步落下,他終於跨出了營帳,他緊閉著雙眼,渾身上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站在原地許久,心頭突突突的直跳,他似乎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在下一瞬間便會被無情的剝奪,他甚至有些後悔,做這一隻出頭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