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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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小姐,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和阿琛能走十年嗎?”聿尊溫靜的語言,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景梓兒的臉上。

    “你是鬱景琛嗎?還是說,你是我們兩人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麽知道我們不能走過十年?難道就隻有元詩潼配和鬱景琛走十年嗎?”景梓兒聞言,渾身炸毛,臉色聚變,冷漠一笑,“可惜,她背叛了鬱景琛,你們男人最忌諱的是什麽?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而元詩潼則是犯了大忌,出軌劈腿,偷了腥的女人,你覺得有哪個男人受得了,還是說你聿尊天生就喜歡那種出軌的女人?”

    景梓兒一番話說的毫不客氣,字字珠心。

    既然,聿尊不讓她好過,她又何必嘴下留情?

    有些人,惹上她,她就十倍奉還,無關男女。

    “你……詩潼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一定是有苦衷的。”聿尊精致的五官陰寒如地獄的魔鬼,似乎沒想到景梓兒一番話能說的這麽毒辣又利落,他完全敗了下風。

    “苦衷?這世上誰沒有苦衷?殺人如麻的聿先生來和我談苦衷,你不覺得諷刺嗎?”景梓兒淡淡一笑。

    她也有自己的苦衷,難道她願意那麽小就加入反恐組織?

    難道,她願意將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都獻給組織?

    難道,她願意一輩子過的暗無天日。

    難道,她願意手起刀落,殺人如麻嗎?

    難道,她沒有苦衷嗎?

    她的苦衷不比元詩潼來的少,她體諒了元詩潼,那誰來體諒她?

    “你們是不是都覺得元詩潼就像是溫室裏的花朵,天生該被保護,我景梓兒強悍堅定,就該被拋棄?”景梓兒冷笑著看著聿尊冷漠的臉。

    是不是弱者就能以一種柔弱的姿態,讓人保護。

    是不是強者就注定隻能披荊斬棘,麵對困難。

    可惜,她景梓兒一輩子都裝不了柔弱。

    她注定站在世人的肩上,俯視世界,她注定了高高在上,冷漠孤獨。

    “景小姐何必說的那麽可憐,你和詩潼不一樣,你沒了阿琛,你還有你的組織,你還有愛你疼你的父母,詩潼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她從小到大就生活在親戚家,那種寄人籬下的滋味,想必你這個景家千金是不會懂得。”

    景梓兒冷冽的掃過聿尊,淡漠的嘲弄,“難道你聿先生懂得那種寄人籬下的滋味,那你為何不娶了元詩潼,既然你憐憫她,愛惜她,又何必讓她在外奔波,又何必讓她在別的男人胯下承歡?是,我是有疼我愛我的父母,難道就因為我有這一切,我就活該的失去鬱景琛嗎?你這樣的說法未免太霸道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你強你有理,我富我有罪的心態嗎?

    沒想到堂堂的聿家大少爺,也這麽的蠻橫不講理。

    “景小姐,阿琛不如你想象中那麽愛你,你就不擔心到時候落得人財兩空,一無所有。”聿尊淡淡的問道,似乎對於景梓兒的執著,很不理解。

    他怎麽知道景梓兒最反感的就是有人強行來拆散她和鬱景琛,特別對方還是一副你配不上他的姿態。

    “那是我的事情,與你何幹?”

    聿尊對於景梓兒的態度很是不悅,忍不住的低吼,“你又何必如此執著,你明知道阿琛若是真的愛你的話,你一句解散赤焰,他為何不答應?說明他愛你不深,這赤焰想必你也知道,有著阿琛和詩潼兩人美好的回憶,你讓阿琛為你解散赤焰,無異於是讓他親手斬斷他與詩潼的愛情,阿琛是永遠都不可能為你妥協。”

    看著聿尊因為勸不動她而微微有了惱怒之意,景梓兒的黑曜石的眼中掠過一抹寒光,笑的譏誚又冷然。

    赤焰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所以鬱景琛永遠都不可能為她妥協?

    景梓兒冷笑,“你怎麽知道鬱景琛不可能為我妥協?”

    “阿琛的性格向來說一不二,他若是同意的話,當晚就答應你了,而不是拒絕你的提議。”聿尊瞳眸掠過一抹深色,陰霾的俊臉上布滿了駭人的深意,“你應該知道,阿琛不愛你。”toyp

    不愛?

    “難道你說赤焰是元詩潼和阿琛兩人的結晶,我就要相信你嗎?”景梓兒瞳眸深如寒潭古井,譏誚道,“難道赤焰對你而言不重要?鬱景琛向來是冷漠之人,他拒絕我的提議隻是因為他不願意放棄自己辛苦創立的黑暗帝國,我相信,這一切與元詩潼並沒有關係,所以,你也不用來刺激我,我景梓兒智商180,不是能讓你隨便玩轉的人,想要算計別人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智商。”

    景梓兒最後一句話,靠近聿尊的身邊,一字一句的說,冷然而又囂張。

    跟我狂?姑奶奶的智商瞬間碾壓死你。

    景梓兒微微一笑,“而且,你又不是鬱景琛,你怎麽知道他不愛我,他若是不愛我會幾度置身於危險中,救我於火熱?他若是不愛我,會特意從法國趕往s市,將我接過來,隻因為一句想我了。他若是不愛我,你聿先生又何必為元詩潼打抱不平,將我拉到外麵來私談?如果你真的那麽有自信鬱景琛的不愛我的話,我想你現在就不會緊張了吧?”

    看著聿尊被她氣的啞口無言,差點背過氣,景梓兒心底的鬱悶終於一掃而空,就連法國的空氣,她也覺得帶著甜味。

    “雖然我不知道阿琛這麽做,到底何意,但是你剛才也看到了,即使詩潼離開阿琛身邊再久,他們兩人隻要心平氣和的坐下來,依舊充滿了溫情蜜意,這種溫馨,是任何人都闖不進去的。”聿尊低沉著嗓音說道,努力的保持一臉平淡,隻不過那微微緊握的拳,還是泄露了他心底的憤怒。

    景梓兒聞言,撕碎了一貫的笑容甜美,眸光變得陰沉。

    闖不進去?

    “如果我說我偏要闖一闖呢?我倒是想看看,在鬱景琛的心中,到底是我重要,還是元詩潼重要。”

    “景小姐,你又何必多此一舉,自討沒趣。”聿尊嗤笑她的天真。

    “是嗎?那你敢賭嗎?”景梓兒支著頭,月光照在她如玉的臉上,浮現了幾分冷意。

    “如何不敢,就怕你到時候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