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話: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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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拒絕!就這樣!……可惡!我又不是廉價的公交車……為什麽會聽見自己被玩弄得呱呱響啦……還我回去!”sufi清楚這事與它無關所以很惱火地說道,想跳進池裏麵,又想到剛才在水裏根本沉不下去,轉過頭叫月老頭‘開門’讓它走。

    “姑娘,求你了,當幫幫我這位可憐的老人家。你不是也很好奇自己身上發生的那奇怪事情嗎,老夫可以幫你哦。”月老先是拜托地求道,再是誘惑的約定等它跳下來。

    明顯勝負,由月老勝出了。

    “臭老頭!混蛋!你那裏可憐啦!嘖!為什麽變成了我一個人在幹啊?!”sufi就知道隻要答應了幫忙就注定不會有好下場,月老把工作交代完就飛走了,就留下它一個。“連嫦娥也不知是什麽時候悄悄拿著花鋤跑到哪去。真浪費,長得那麽漂亮難道就隻是用來露一下臉的群眾演員嗎。給我再表現更出眾點!”

    這裏,聚集了數以億計的情侶能否成雙成對的命運,就看sufi了。可它反而想撕掉姻緣簿,讓他們個個都支離破碎沒好結果的強烈願望,這是它從內心深處某個齒輪在逆方向轉動的想法。

    但是,看著周圍一片混亂的景象讓sufi變態的職業本能又很喜歡這種混亂勾起很想收拾一番的衝動,它不能對完好無損還有利用價值的‘垃圾’坐視不管,才會經過一番苦苦爭紮最後啃下來了。

    “哇!這條會生長的大紅繩到底能不能用完啊?傳說中織布界的供應戶巨頭就是你吧。失敬,失敬……”sufi先是拿起一把大剪刀,按照月老說好的長度來剪,每剪一刀,被剪開的紅繩就分出幾百條紅線飛向那堆粉藍色粉紅色半晶瑩體像那個穿了孔的豆號卵石上,有緣的自然會雙雙對對和一拖二或以上的姻緣石地飛到一起,任由紅線將其穿起並打好同心結。

    還是會有一些從來都沒有升起過的豆號石,它們一直地在地上默默等待著那一刻飛起的來臨。隻有飛起了就能獲得共結連理並記在姻緣簿名單上攢合成一對,所以姻緣簿是根據程式自動生成而來,想修改、刪除或添加都不容易。

    “你別亂打仙物的主意啊,老夫會一直盯著你。看吧!快把那些已經挷好的姻緣石掛上傾願樹中不按老夫的意思去做,就別想離開了。”這個月老該不會是在附近安裝了攝像頭,sufi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而且還一副小人得誌的氣勢說著。

    sufi東張西望也沒看見半個人影,更別說攝像頭了。看著飄起來的姻緣石,被它們散發出的美麗sufi不由自主地遊步起來,獨自一個人在浪漫的仙境中。它每走一步,都會用腳撥開地上小石,絕不會踩在上一腳,它想著想著於是把地上所剩下來的小石撿成了一堆。然後在‘幹淨’的地上躺下了一個大字形,對著眼前那光彩奪目的姻緣石說:“你們快點給我趕緊不幸吧!好耀眼……消失吧……”一隻手正將開手掌向上伸,另一隻手慢慢地把眼睛遮上。

    突然,sufi感覺聽到有東西掉進水裏的聲音,這聲音更像是正在彈奏著觸動人心的鋼琴曲一樣,可以驅散月亮仙境裏的冰冷。sufi站起來凝視著眼前這棵‘埃菲爾鐵塔’上正飄著姻緣石下來,每一下都在像敲響的音符,當掉進池水裏就會消失不見。“別怪它們捷足先登,始終會有完結的時候,無論是幸福還是不幸,這也是不離不棄的一對。”年輕又煽情的聲音來源正是月兔爺。看來他倆是一邊玩一邊盯著它。

    sufi並未為他說的話所感動,冷若冰霜般轉身,不再去欣賞這番美景,直接走去撿起那堆沒被認同的小石裹在衣前,走向月亮池的旁邊,正準備要將小石倒進池內卻被月老的聲音叫停。“住手!你不能為它們作決定,即便它們都放棄了,也不能!這是犯天條的事情!”

    “就是啊,你這份好心會把自己害死了都不知道,是要打進那個永無天日的地獄哦。”月兔爺告訴sufi問題的嚴重性。

    sufi聽完頓時醒悟過來,把小石頭放回原位並處之泰然地說:“啊,真麻煩啦。本來想搞得一團糟,讓你們自己收拾的呢,竟然連這樣都不行……喂!有在聽嗎?”

    這話一出,耳邊再也沒有傳來他們的聲音。看來都沉末了。

    sufi沒有再耍小心思,積極認真地工作起來。背起月老為它準備用的布袋不斷地跳起來摘下姻緣石放進袋裏,但這效率也太低檔了吧,雖然很消耗體力的sufi完全感覺不到饑餓,要是不想出辦法或看不見竅門也是很愚蠢的。

    “要怎麽掛啊?為什麽扁扁要長得那麽高,這麽遠,更可惡就是在湖的正中間。真的很多虧月老能這麽不靠譜。要是有一架能載物的搖控飛機給我就好了。”摘滿兩布袋卻一臉愕然的sufi才想最大的難題啊。

    說完這句話,兩眼瞪大了一下的sufi仿佛突然捉到什麽,一言驚醒的樣子,鬆開兩袋姻緣石直接跌在地上。“啊啊啊……是這個!不正常構思!竟然差點把自己不是人這個事實差點給忘了,還有這個連化學、物理都不需要的仙境,就等於設定我在水麵行走的可能性一定可以。”

    身為行動派的sufi想到就會去做,伸出一隻腳慢慢向水裏踩去,一踏足結果沒有它想的那樣,腦袋不短路的話那能成立水上行走做法。

    sufi這次閉上眼眼做好心理準備再次踏進,果然成功了。無論經過多少次的跌倒和摔跤甚至全身濕透也沒關係,就算可以感覺得到很想放棄的痛苦也依然堅持斷續走下去,直至大腦認同這個做法為止。就算現狀無法跟自己的想法配合也沒關係,因為它就是一直靠著努力走過,不像名不虛傳的天才,所有的努力都不是因失敗而來,努力的目的隻有一個——為了體驗成功的瞬間。

    幸好這次終於從記憶中強行改造了常識,堅持和不變的努力沒有背叛它,sufi在一次次的挫敗中站起,還能在水麵上跳踉起舞,美感的姿態與水中回紋,若大的水麵就變成玻璃鏡一樣的地麵,如此美景成為理所當然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