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話:利用與被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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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妖怪全身積滿厚厚的黑汙汙的淤泥與及很濃臭的鐵鏽味在散發出來,體形大到像一艘輪船,遠看這外觀有點像海參,總體來說讓人覺得很想吐,秧及周圍所有的鳥獸慌亂地四處逃走。

    錢星南手中緊握的鐵棍開始慢慢地在鬆動,想要跟著泥巴一起掉落。

    在這危急關頭,幸好蘇菲捉住了錢星南背上的衣領,以至於沒讓他跟著大鐵叉一起掉下,真讓人捏出一把汗來。

    “喲!……你很重啦!”蘇菲救了驚魂未定的錢星南,這還是它的首次飛行,空中載人還沒適應,大妖怪正往這邊攻過來。

    “我……還活著嗎?我的身體呢?”孫信光這才醒悟,一堆堆重複的問題在蘇菲的腦子裏嗡嗡作響,加上錢星南不停地在嚎叫,李恭聲也是,在下麵不停地喊sufi、sufi、sufi……個個都在沒完沒了地擔心個不停。

    “閉嘴!閉嘴!統統都給我閉嘴!能讓我安心處理好這事嗎!?你們!”蘇菲氣得開口大罵,更何況現在是空中戰,沒人想到這是一件多麽很吃力的事情。

    “人類,人類,人類,人類,人類……”蘇菲好像聽見大妖怪那一把很陰沉的聲音、還不停地呼喊,而且還帶著極奇濃烈的憎恨心。

    蘇菲在艱難的情況下,把錢星南掛在了離李恭聲他們不遠的一棵樹的樹幹上,沒受重傷隻是擦傷一點皮肉,還有就是他身上的衣服被菲蘇扯得亂七八糟。

    放下了錢星南,蘇菲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可以去收拾這個咬著它不放的家夥。不過,這家夥身上全是濕嗒嗒的淤泥和惡臭對於穿著‘虛榮’裝備的蘇菲來講,包含了愛美成分,幹淨、華麗、漂亮的外表才是最重要,就算抬起了腳也踢不下去。

    就在蘇菲不忍心攻擊下去之時,大妖怪張開了大嘴巴把來不及躲閃的蘇菲吃進肚子裏。

    當即讓地上的人頓時感受到希望被失去了。李恭聲更是又跪又拜地求貳拾道長救救蘇菲,而道長隻能表示盡力,因為他自知能力有限,不斷飛向對方的咒符顯然沒起到任何作用,攻擊力無凝在為對手撩癢。

    錢星南也是,本來打算從樹上下來的,因為看到蘇菲被吃掉的一幕,神情驚呆了。此時身邊卻出了一個身影——是銀。“不用擔心,你我都清楚,它很強。而且……一定可以把山主帶回來。”銀的前一句是對錢星南說的,而後一句卻像在對自己說。

    “這裏是胃吧?喔哦,好黑啊,卻感覺很寬暢……”蘇菲有點覺得自己又在自言自語。

    “你就不害怕嗎……完啦,完啦,完啦,這下終於要完了。為什麽非要我受這種罪?!我又沒做錯事!”孫信光意識到這是深在福中不知福的報應,還消極地認定不可能再有任何轉機出現。

    “你真應該把‘光’字改了!那個值得期待的字一點都不適合你,幹脆叫‘孫信賴’吧。告訴你!命運是最看不起向它屈服的人。以前我總向它低頭……現在我不會。‘屈服’這兩個字已經深深刻在了我身上,它警告我不許順從!”就在蘇菲說完這番話時,黑暗突然褪去,呈現出屬於這個宿主的3d效果記憶。

    這些話都讓孫信光無言以對,認為這時說什麽都沒資格,原來曾經的炫耀都是一種自以為是,也許別人早就看穿了這一點……

    蘇菲和光看到一位樵夫在森林裏被捕獸器夾傷了腿,血流不止,正為失流過多快要死去之際,一頭純白毛色的靈鹿出現了,而且長出像梅花枝的一對大金角來。靈鹿身上散發了一陣陣溫暖的白光,修複了樵夫的腿。樵夫很感激靈鹿,靈鹿救他出於善意,不要他的報答,但要求他不能把遇見它的事告訴任何人,事情是這樣約定好了。

    “人類根本不值得信任!”傳來一把聲音像是靈鹿在訴說自己的慘痛開始。

    樵夫終於有命回到家裏,信守著與靈鹿的約定,但過不了多久,樵夫聽聞有某位大財主不惜重金都要救治他們家唯一的獨苗兒子。樵夫見到一大堆的金錢在前,還有大財主一家悲痛欲絕的情形,樵夫決定把靈鹿救他的事告訴了大財主。

    於是大財主雇來大批的獵戶跟著樵夫一起去遇見靈鹿的地方。在眾人地搜索下終於找了靈鹿,大財主與樵夫上前請求靈鹿再救一人性命,靈鹿答應了,並贈於一小節的鹿角給大財主回家救兒。

    “貪婪的人類簡直可恨至極!”隨著這句話的開始,災難也開始了,獵戶並沒有跟著大財主和樵夫走,而是留下來要捕捉靈鹿。獵戶們打開了人性中最貪婪的**,從而使靈鹿的惡性細胞全麵爆走,把所有攻擊它的人統統殺光了。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靈鹿不再是原先溫馴的靈鹿,它已經徹底妖魔化,還詛咒樵夫和大財主讓與之受牽連的人都不得好死,這才變成像今天這副形狀。但災難並沒有因此而平熄,還招來捉妖道人的封殺,最後被眾多的捉妖人合力封印到此山中,受盡冰冷與黑暗孤獨的痛苦。

    故事就到此完結。

    “啊……真無聊。是你自己甘當這個愚者,有什麽好報怨,這就是活該!濫用善良的懲罰,誰讓你不帶尺子出門,眼睛看不見真實,還敢跑出來逛!?想要我同情嗎?很遺憾,我就不給。”蘇菲即時對靈鹿說出過分話,同樣也是說給過去的自己聽。

    蘇菲心裏非常明白既然遇到這樣的事就應該能明白世界有類種之分,無疑它最原始的分法就是利用與被利用。因為蘇菲那曾經的人生中不缺這些利用者,義務做老好人,被利用完就丟掉。

    這種愚蠢之事從蘇菲的童年就開始有,被一個同齡的小朋友一句話就足夠玩弄很久:“我媽媽叫我不要跟你玩,要跟學習成績好的同學玩。”這句更像極懼影響力的咒語一樣在蘇菲腦海裏揮之不去。

    那名小朋友隻要有家務活要做,弟弟妹妹要照顧時,總會主動地去邀請蘇菲到她家裏玩,實際是幫忙做家務活,照看她的弟弟妹妹,但一聽見她自己的父母要回來,那名小朋友就會急忙記憶地跟蘇菲說:“糟了,我爸爸媽媽要回來,看到你在我家會不高興的,你回去吧,下次我再找你玩。”小時候的蘇菲還真蠢到地認為‘再找你玩’這四個字是跟你做朋友的意思。

    不過直至長大成人也照舊地被那個人狡猾地利用著,明明已經發現了,但每次都能夠被她那些友情蜜語騙到,還會乖乖地被利用,所以蘇菲默默祈禱不要再遇到像她那種人。其實是蘇菲的愚蠢的錯,怪不了別人,自己不去改變,卻順從地被牽著走,這,隻會走到不好的結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