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就算麵對諾安的熱淚盈眶蘇菲也照舊不動搖。

    “唉？唉？唉？”其他人沒聽出它這精短的三個字是什麽意思。

    “別哭了，我最討厭哭了。我是說……在我還沒被你們背叛之前，先讓我來拋棄你倆吧。我很惡劣，所以性格裏絕對不允許自己再次成為被拋棄的那一個。”蘇菲道出心中所想，也像是在打開一道傷巴讓大家看見。

    這道傷痕，李恭聲已見過，他也被蘇菲趕過，對不能確立的因素在發生之前，沒有足夠的信心去信任他人時，蘇菲就會作出這樣的選擇。

    聽到這裏錢星南回想起自己發現銀姑娘是妖怪時，那一次他丟下過蘇菲逃走，每次想起這件事就會隱隱出現一種慚愧，後悔看出自己有這麽懦弱的一麵，所以他發誓不可以被自己發生過的曾經再出現。

    “諾安從未想過要做出拋棄master的事情來。請相信諾安。還是因為讓master放出雞蛋果傷著您才要……趕我們走啊？”諾安說到後麵又覺得自己太不會說話了，最後越講越小聲。

    “大膽！有你這麽說蘇菲的嗎。”孫信光出來指責她，但想想蘇菲也真有過生氣時候直接把他扔出去的經曆。故，咳兩聲又改了說法：“好像是……有這個可能。”但不敢當真地說，畢竟這是火上添油的壞事情

    李恭聲看著蘇菲從到尾都沒見它生氣的樣子，反到覺得它很平靜卻有些傷感，猜想蘇菲是否被某些往事影響到什麽了。

    “嗯，有一半是這個原因，在我沒能力招架起它的攻擊時，我想起了之前被封印埋在地底的怨魂，它們曾經被侵‘食’、被淩辱、被殺害，統統歸究於害怕，害怕弱小的自己沒能力抗爭野蠻，我理解這種無法抵抗的氣憤。還會愚蠢地相信自己不反抗就會有生存的可能，並將這樣的相信感染了其他人，造成所有人都抱著同樣的幻想去等待噩運的結束。”

    “哼！大錯特錯！簡直比豬還要蠢，想想都覺得好笑，認定自身沒能力？還是貪生怕死？全都是。結果等死了之後再想著自己還有機會可以報仇雪恨。可笑！為什麽生前不抱上死的決心去抗爭，說不定有一線生機，或者還能讓別人活下去……我死前那一次——是個成功的例子。”

    沒有永遠的成功，隻有更多的失敗。蘇菲激動地說完一大段話，其重點是它在擔憂，就像在陳述些沒勇氣、沒膽量的批評：“我們在文明地活著，卻沒想過野蠻攻擊過來了會怎麽樣地反抗，野蠻就像那最可怕的殺傷力——不講禮貌、不按常理，讓人措手不及。我不要這種不安定因素存在著自己身邊，所以你們懂我的意思吧。”

    “不是這樣的，不會是這樣的。master，諾安與雞蛋果永遠不會再做傷害主人的事。我發誓，諾安會用心教好雞蛋果，不會讓它亂來……諾安也不做違背您意思的事。懇求您，再相信我們一次。”

    “master，您意思是……留下它們會是禍患？”貳拾的話果真一語中的。

    “更怕忘恩負義。”錢星南多加一腳。

    “不會吧。”孫信光不相信強大的蘇菲會害怕起妖怪來。

    “sufi不是妖怪，它有自己的肉身，我想這一點，就是最危險的部分。”李恭聲湊近孫信光的耳邊細聲說道。猜想：如果蘇菲死了，那手機裏的妖怪也就跟遭殃，說不定還牽連到他們。

    就算被說到這個地步，但諾安還是不願離開，依然抱著雞蛋果跪在地上不停央求，隻是覺得冤字當頭根本想不出會加害主人的理由。

    “假如有一天你的允讓小兒讓你或者派其他人來，要你遷滅我的話，你會怎麽做？沒想過會幫他來幹掉我嗎？我敢相信你的趙允讓一世都沾不上一滴鮮血，那種陰謀家，可我不打算成為墊在他腳下的犧牲品。”似乎蘇菲看穿她的困惑，想知道當二選一的時候，她會怎麽做。

    即使諾安拿“不知道”來回答，蘇菲也不怪她，作不出決定這就是‘長情’，誰讓它是個多音字，這才產生了雙重含意。

    蘇菲正要在手機上解除對諾安和雞蛋果的捆綁時，彩虹仙子忍不住要強調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了。還誇下海口要承包將來諾安和雞蛋果所造成的傷害都由她來修複，這點太好心，反而讓人覺得很不可愛，這是要把蘇菲的臉往哪擱？

    果然文明解決不了野蠻。

    浪費口水一場所做的決定，結果還是維持原狀，也隻有蘇菲被白打這個臉，它辛苦鑄造出來的形象又被毀了。

    不用被掃地出門的雞蛋果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還獨自踩到外麵在雪地裏玩耍，其他人都在屋子裏，有的人抱著熱呼呼的茶杯暖手，也有隻會安靜地在一旁打功夫，有的愛觀看著桌麵產生突發奇想，有的正在消耗著腦細胞……氣氛像燈火一樣被渲染出一片祥和的暖意。

    但是，當大家偷閑時無意看了一下雞蛋果，它再次成功地引起大家的驚訝，居然可以釋放電流，身體以及周圍不時閃出藍白色的電光像暴露出來的血絲。

    蘇菲自己也不敢相信，它居然會撿到一隻危險性和攻擊力都極高的寵物怪獸回來。能招進來就注定避不了。“看來，冬天不適合放它出來啊。照這樣下去，要是放著不管真不知道它能塗炭多少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