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話:沒有隨心所欲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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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次相遇那時起,左、右兩生樹就決定認蘇菲為最重要的部分,是它們命運的全部,若是沒有了蘇菲,它們將會繼續地寂寞下去,所以,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左、右猛力從地底掙紮出來,感覺像一雙大腳丫在地上跑,擋在了蘇菲的跟前。這樣的舉動讓對方認定了這是它們在最後一搏的打算。
看見兩棵連根的大樹頭跑到自己前麵,還甘願當起保護傘,這樣的犧牲讓蘇菲情不自禁地有了幾分暖暖的感動。莫名地,讓它回想起以前,那些沉睡中發泡的記憶,潛藏著一段很深也很痛苦的記憶,那道的傷痛就在此刻被無情地挖出。
那是蘇菲的狼狽,是它失去父母親的痛,是它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過錯。記憶裏的那天,蘇菲還是牛實的時候,趕走在路上,和父母一起推著大堆的爛紙皮回家。忽然,她看到有輛快車掉了一箱東西滾在馬路中,以為很是值錢,不知那來的大膽,跑了出去撿。紙箱隻差一步就能拿到手,意外就發生了。
一輛大卡車,為避紅燈,黃燈在閃時居然選擇踩油門加速衝過去,左顧右盼地觀察兩旁路況卻忽視了前方,大車直接衝向牛實。眼看要被撞死,手腳已經做不到躲避的反應來。
結果,牛實沒被撞,而是被推到綠化帶上,推走她的人竟然自己的父母。她為了一個空紙箱賠上了自己的父母,怎麽也無法原諒,無法忘記父母推開她的那一刹那被撞的情形,無法不悔恨自己,無法得到原諒也決不原諒,是她自己斷送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想起那一幕,蘇菲就會出現撕心裂肺的心情來抓破思緒,變得很激動,很激動地將權杖撞入泥土中,就在那一瞬間,不可意議的事就出現了——閃耀著白光的魔法陣,吸收了蘇菲的血液,卷起華麗的光芒將左、右包紮其中。
‘我的水平位不到這裏。’淚水不知不覺地流出來。
所有能看出這一變化的人除了驚訝,更多的是好奇。
白光和權杖好像完成了任務似的消失。而此刻站在蘇菲麵前的,是兩頭與獅子相似的猛獸,有著樹木體質的身軀,連身上的毛都是葉子,它們還能夠擁有眼耳口鼻,從植物妖怪進化成獸形妖怪。
蘇菲他們都被驚歎住了,敵人的存在都給忘了。半分也不擔心對方來一個偷襲?
“沒錯!差點忘了,左、右它們最利害的本質不是物理攻擊。去吧!施展你們暴力——充滿**的誘惑!”蘇菲頓時醒悟,就算泥偶人的藤蔓再怎樣甩過來也不怕,有這兩條猛獸在。
左、右很聽話地衝過去……向他們發出獅吼般咆嚎的聲波攻擊。
除了海印會中幻術在他的**裏肆意狂笑,原來泥偶人也會,證明有靈魂在裏麵,就像定住了一樣沉入了左,右的迷惑之中。
海印的**是貪婪,想要得到更多的財富和更高的地位,凡妖怪都要被他所收伏,連同道中人也敬重他、崇拜他,這樣的春秋大夢就是無限美好地沉醉在幻覺中慢慢會將其意誌吞喰掉。
泥偶人則露出哀傷的表情,而且看上去有被束縛的苦,幻術讓它回想起過去的記憶。它的表情讓蘇菲產生了好奇心。於是,蘇菲在左右的陪同下走近了那隻泥偶人,透過看著它的瞳孔窺視它的記憶。
‘意識到,其實我對很多事情都過早地有了……預感。而我以前,隻會選擇消耗值低的no!現在卻想走確定試試……’此時,蘇菲心裏像在自己的命題中打開了一道答案,寓意接受命運安排好的麻煩。
在泥偶人的記憶裏麵,它,竟然就是那棵瓜苗的果實,情景就跟孫信光說的故事很相似。但,在泥偶人的眼中故事裏的男主角似乎沒傳聞的那麽惡心。
幻覺裏的那個男人就像女人中目心溫暖的陽光,他有燦爛的笑容,而且樸實、善良,卻懼怕與人接觸,不擅說話,由此村民都疏遠他。女人是生活在土地底的地束靈,由於愛慕男人甘願花光修為也要借瓜轉身為人。女人雖然未完全成為人類,但已經和男人相愛了。
可,好景不長,海印的出現就是那惡夢的開始,他羞辱女子是來迷惑男人的妖怪,還勸男人回頭是岸。故意欺騙男人說要證明妖不可能變成人的道理隻要拔斷瓜柄便知是人還是妖,可是男人沒有照做。
海印很生氣,在暗中施下巫術使這片菜地上那個毫無能力的瓜女斷糧絕水。男子怕海印傷害自己所愛之人,為了保護女子他不惜寸步不離地守著,但最終也敵不過海印的陰謀。他把地土泥變成幹涸無比痛失任何水份,想利用男子的愛,驅使瓜女暴走。
男子因為不想女子因缺水幹涸至死,就用自己的血來喂養瓜女,但是男子死了,女子失去做人的意義。
“啊啊啊……好痛苦,好痛苦……殺了我……求求你……殺掉我。”回到此處,泥偶人的靈魂被喚醒,眼睛流出淚水,困難地掙紮,懇求蘇菲能替它作了斷。
可以猜想到當時,海印陰謀是得逞了,成功收伏女子作泥偶人,更成為他用來收妖的工具之一。
“成全你。”下定決心的蘇菲用最嚴肅而又正經的樣子,說出這三個字,走去廢墟裏找到那把之前撿來的匕首。
蘇菲揮起匕首,縱身跳起,錢星南和孫信光在一旁觀望,左、右像等到美食熟透一樣正想啃掉了海印,而它的刀尖使盡全力要對準的會是那一個?
是那根會發出“錚鈴、錚鈴”的法棍,蘇菲的匕首刺進那個鏤空位置的中心,黑氣四溢正與電光石火發生激烈碰撞,還引發小爆炸。泥偶人終於可以解脫束縛,化成粉末隨風飄散。
蘇菲另外賞了海印一腳飛踢,狠狠地被鏟到結了冰的河上並受力順勢順滑而去,海印的黃梁美夢就此結束,雖然饒了他一命,但不會就這麽簡單。
那個要灰飛煙滅的女人在消失前也很滿足地對蘇菲說了聲“謝謝。”說明它的故事終於能夠完結,即使化為灰盡也是一種沒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