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靜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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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靜和公主

    “剛剛說的話你都聽到了?”蕭後慵懶出聲。

    “回母後的話,靜和都聽到了。”赫連業的親妹妹,靜和公主站到蕭後身後,一雙纖纖玉手搭到她的額上,輕輕幫她仔細揉捏著。

    “你怎麽看?”

    “今日靜和還沒到來儀殿,那大殿裏便出了這樣的事,不過事後靜和也聽到三三兩兩的議論,通過那些議論,靜和覺得今日這事,無非就是蕭燕雲和蕭世騰做局,卻把自己裝進去了,不,應該是蕭燕雲做局,有人拆局,那蕭世騰正好順水推舟了。”靜和公主眼底的光芒愈加耀目了。

    “若你是個男兒,若你那哥哥,有你一半的頭腦,我都不用如此費心了。”蕭後慵懶地閉上眼睛。

    靜和公主微笑著,小心給蕭後揉捏著額頭,眼底卻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狠辣。

    “楚玲瓏……那個丫頭,不知道是她真有這麽大的本事,還是誤打誤撞,亦或是……他們早就都串成了一條線,隻等著咱們撲上去了。”蕭後緩緩說著,眉尖皺在一起。

    “咱們試上一試不就清楚了嗎,反正不管是不是她,這事都斷斷和她逃不脫關係的,母後何必憂慮一個女子。”靜和眼底閃過一絲毒辣,目光咄咄,像是藏了一條小蛇。

    “好,就交與你去辦吧,不必知會你那個哥哥了,哼,他這個太子,還是好好供著吧,這些事不要再讓他插手了,免得再被人利用去,橫生了事端!”蕭後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失望和不滿。

    這兩個明明都是她的孩子,怎得一個和她一樣聰慧狠辣,一個卻是如此愚鈍不及,真是越來越讓她失望了,可她還是捧著他,抬著他,還得把他扶到那高高的椅子上,誰讓……

    真是可惜,把靜和生成了女子,卻把他生成了男兒!

    這一直是蕭後心頭的一根刺。

    久了,這刺便時不時生生紮她一她,疼上一疼,她看太子也是越來越失望,偏偏這靜和是愈加的聰明伶俐了,活脫脫是一個小蕭後,真是怎麽看,怎麽愛啊……

    “是。”靜和眼底眸光一閃,手指上的勁道更溫和起來,一邊為蕭後按著額頭,一邊說著外麵的趣事,雖然她是公主,蕭後卻從沒拘著她,這位靜和公主,拜了出世的高人,又常在宮外行走,見識自然更加深厚了,一時間,逗得蕭後終於一掃陰霾,笑了起來。

    大殿外的廊柱後,一襲金色錦袍微微一頓,便疾步離去。

    “太子,太子殿下……”跟在赫連業身後的小太監惶恐出聲。

    赫連業卻像一頭發了狂的獅子,大步流星,隻管橫衝直撞向前走去。

    “太子殿下您息怒,皇後娘娘她……她不是那個意思……”小太監誠惶誠恐,外人隻看見赫連業年輕有為,很是得意,其實跟在他身邊的人才知道,他這個太子做的有多不開心。

    有個如此聰明眼裏容不得半粒沙子的母後,有一群優秀的兄弟,最最讓他氣惱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竟處處壓他一頭,明明那蕭後冷如寒冰,在他麵前從未帶過一絲微笑,可和他姐姐在一起卻很是開懷,這種種更顯得他這個太子無用至極!

    赫連業猛地站住身子,轉身便對上小太監那副謹小慎微的模樣,他竟不怒反笑,隻是那笑卻帶著滿滿的嘲諷,”你說她不是那意思?指的是什麽意思?嗯?”

    小太監心頭一跳,轟得便整個人跪倒在地上,手腳並著額頭都抵在冰冷的青石磚上。

    “太子殿下恕罪,奴才說錯了話,還請太子殿下恕罪!饒過奴才一條賤命吧!”

    “你又何罪之有,現在這整個大鏡宮,恐怕都覺得我赫連業是個笑話!”赫連業陰狠出聲。

    “太子殿下……”小太監不停在地上磕著頭,青石磚上聚起一小灘血沫兒。

    “起來吧。哼,這又不是什麽秘密,橫豎她早就看不慣我了,我又不是到今日才知道的。”赫連業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倏然即逝。

    “太子殿下多心了,太子殿下是皇後娘娘唯一的兒子,正因為皇後娘娘器重太子殿下,所以才格外嚴厲了些,比不得那些公主郡主們,她們未來是要嫁與王公大臣的,便隨便嬌滴滴養著就是了,可太子殿下是要登這大寶之人,皇後娘娘更要對太子殿下十二萬分的嚴格了。”小太監一邊說,一邊冷汗直流,卻顧不得擦上一把。

    “嚴格?哼,在她眼裏,我竟是都比不過連宋那個蠢貨,好聽些說是教導我,隻怕是,在她眼裏,我早就比不得那個皇姐了,若我們都是男兒身,隻怕她早就把我給廢了,哼!”赫連業一臉的不甘。

    “太子殿下……”小太監驚恐萬分,四下張望見沒有別人,這才又顫抖著低下頭。

    “也說不定……她現在就想另擇賢德了,男人怎樣,女人又怎樣,那邊的西奧大陸不也是出過好幾個女皇帝嗎,哼,隻怕這如意算盤,她們不知道撥了幾遍了!”赫連業冷冷出聲,一雙眼睛,怨毒地看向棲梧宮的方向,那裏燈火融融,一派和煦之色。

    小太監聽罷,卻是轟得又跪倒在地上,身如篩糠般瑟瑟發抖,舌頭都打結到了一起,再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了。

    赫連業理也不再理他,從他身上大步踏了過去。

    身後的小太監顫抖地爬了起來,跟在赫連業身後,身上的袍褂像浸透了水一般縛在身上,輕風吹來,瑟瑟打了個冷戰。

    明明是五六月的天氣,卻硬生生讓他感到寒冬般的凜冽。

    這大鏡宮,怕是要不太平了。

    月色下,一玄一白兩道人影被月光照得細長。

    楚玲瓏和秦澈就這麽慢悠悠走著,現在的楚玲瓏在將軍府就像是洪水猛獸般讓人避之唯恐不及,誰也不願意來觸這個黴頭,別說是晚歸,就是她徹夜不歸,恐怕也不會有人發現,就算發現了,怕是也不會有人過來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