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南傳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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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見聞啊能讓表哥這麽津津樂道?快快講講,我和我們家墨竹洗耳恭聽……”淩沫染打趣道。
封玉珩輕輕搖了搖頭,一臉好笑:“你可知忠烈仁孝德大長公主?”
淩沫染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後示意表哥繼續。
封玉珩給淩沫染續了杯茶繼續開口:“長公主的兒子也就是德郡王要回京了,自從長公主歿了駙馬就一直鎮守北疆沒有回過京城,幾個月前北疆大王子帶兵挑釁北疆邊境,正巧被聖上指派負責運送軍需的德郡王碰上了,德郡王帶著這一股押送軍需的後勤兵士給他打散了,更是活捉了北疆大王子自己,北疆王子這次栽了大跟頭,鎮守北疆的軍士都沸騰了,都說德郡王英勇有智謀,繼承了其父的領兵打仗的天賦,一時間鎮守北疆的將士甚是仰慕敬佩與他,”封玉珩不僅心裏也要讚一聲這個德郡王,聽說他的年紀也不過十九歲,如此年輕就能有這樣的心智,以後的要是作戰了,造詣可能要超越其父了。
淩沫染見表哥停下不繼續了,催促道:“表哥怎麽不講了?”
封玉珩把玩著手裏的茶杯,看了一眼淩沫染好奇的樣子,眉眼含笑的繼續說道:“聽說北疆王甚是寵愛此子,你猜他要怎麽做?他願意用三年不擾大冶邊疆的盟約和一萬匹戰馬換回兒子!聖上收到抵報龍心大悅,聽說賞賜德郡王府了大量宮中奇珍異寶=,朝會時還下了口諭,待德郡王回京再論功封賞,染染也知道這些年北疆和大冶幾乎年年開戰,可是北疆狡猾都是突襲完了就走,搶完東西就躲回老巢,北疆有地大草廣,弄得陛下甚是頭疼,就是鎮守北疆的蕭將軍,也是多次搜尋北疆王帳無功而返,這次德郡王可不是立了大功,解了當今的煩惱,至少可以安穩幾年!現在風頭也是無人能及的。”
封玉珩說完喝了口茶潤了嗓子,對德郡王這樣的出身有些唏噓,不知道帝王的寵信能有多久?
淩沫染覺得朝廷離他們好遠,不過她心裏也有些奇怪:“表哥,蕭將軍鎮守邊疆十幾年難道連個消息都打探不到嗎?”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兄妹,封玉珩知道淩沫染的意思,他接著說:“你是覺得要是那德郡王不夠機智,小小一隊押送軍需的兵,是要被北疆王子包圓了吧?覺得蕭將軍徒有虛名?”
淩沫染點點頭,其實她覺得蕭將軍有點怪,知道兒子要來不去派人接,反而使其差點遇難,就是皇帝他也覺得這皇帝不是在疼外甥,簡直就是把外甥架在火上烤,宮裏宮外那些個皇子們能不有點想法嗎?公主的兒子封郡王本來就有違皇家禮法,再帶在身邊教導,時不時的給些皇子公主沒有的寶貝,這不是給外甥拉仇恨的嗎?皇家事非多啊!
現在的淩沫染隻想想就覺得皇家是非多,等以後真的成為和皇家有些關係的一員時,才真正體會到甚麽是是非多,這暫且不提。
“表哥,要我說啊,那德郡王也是個蠢得,這麽出頭鳥的事幹多了,那些個皇子皇孫能睡得著覺了才怪,還不想法給他整下來!”
“自古皇家多薄情,皇家是非咱們還是莫多議了,免得惹是非!”封玉珩看淩沫染一副不喜皇家的樣子,心裏略略安心了些,其實他有些事沒告訴她,他在京城時曾聽聞她的外祖家一位表姐,被選作皇子妃了,再算算她嫡外祖母又快六十大壽了,恐怕他們一家都是要回京拜壽的,萬一她外祖有意讓她留京,憑表妹才貌,配個世家公子那也是綽綽有餘的!隻要一想到自己從小護著,疼著的姑娘萬一喜歡上別人,心就如同刀割一樣疼,整個心都緊縮在一起了!他絕不允許他的姑娘有喜歡上別人的可能!
唉……世事難料,命運齒輪開始轉動著……他也想不到自己喜歡的姑娘還是被別人搶走了。
在角落裏一直做背景墨竹,看了眼窗外,又望了望小姐和表少爺:“小姐,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府了……”
“嗯,出來是很久了,是該回去了,那表哥我們先回府了,你還有事呆茶樓處理麽?”
“沒有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了,府裏的馬車在外麵侯著呢,又有墨竹跟著,你這麽久沒回來,早點回府陪陪姑母他們吧!”
“嗯,走吧送你到馬車上,再回府,你替我向舅舅舅母問安,有空我再去探望他們。”
“記住了,一定替你轉告。”說完伸手接過墨竹遞來的麵紗,戴好,推開門,輕輕嫋嫋地走下樓梯…………
望著淩沫染的馬車漸漸消失在街道盡頭,封玉珩才收回目光,轉身朝茶樓走去…………
“王爺,江南傳來的信!”
“嗯!”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接過護衛手裏的信,拆開信封抽出信看了起來,隻見他看到一半,眉頭皺起,身上湧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啪……的一聲把信拍在桌麵上,“胡鬧,簡直是胡鬧……”
送信的護衛一臉驚詫,這是誰又惹了主子,發了這麽大火!?要說這發火男子是誰,他就是淩沫染口中的說的德郡王瀟瑾。
蕭瑾從桌子後麵走出來,背著手踱了幾步,回頭對送信護衛吩咐道:“去叫明路進來……”
護衛用手擦了把被主子驚出的冷汗,快步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明路匆匆趕來,行完禮,“主子,您找我?……”
瀟瑾招手示意明路附耳……
“這能行嗎爺?萬一……奴才怕……”明路一臉驚嚇的樣子!
“按爺的吩咐去準備吧,另外把明前,明左,明右叫來,爺還有要事吩咐他們…”
“是,爺,奴才這就去……”說完就走了出去……
看著明路出去的身影,蕭瑾想到信的內容,慶王偷偷溜出京城,去了江南,要說出京也不是什麽要緊大事,可是問題是太子傳信說最近朝中不甚安穩,看來有些人要坐不住了,慶王是太子胞弟,難保有人會趁他出京,帶的護衛又少,在他身上動腦筋,用來鉗製太子。自古皇家都是多無情,不由的又想起過世的娘,和他查到的那些,想起十五年前……蕭瑾自己不喜皇家人,甚至恨得刻骨銘心,他們內鬥他也樂見,至少省了自己動手,可是太子表哥這些年確是真心待他的,就連宮中皇後也是對他噓寒問暖,罷了就看在這些份上,江南跑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