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就是德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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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到了侯夫人的福德院外,眾人在院外就下了滑竿,隨二舅母進了院子,中規中矩的院子,院子裏道路兩旁站滿了仆從,可是卻沒有嘈雜的聲響,都是靜靜的立著,侯府規矩可見一斑。
“二嫂,母親的院子還是當年我出閨時的模樣都沒有變化啊,”淩夫人看著眼前熟悉的院落想起了出嫁前。
“是啊,母親最是念舊了,這院裏的一草一木她都不準亂動的,還有妹妹以前的院子也都是原來的樣子呢,母親在你出嫁後就讓人鎖了,除了打掃保養家具,其他時間都不讓進呢,說是等你回京了,有地方住,”二舅母笑語盈盈。
“是啊,母親對我是頂頂好。”淩夫人眼圈微紅,言語略有感慨。
“好了,好了。看我這張嘴就是不會說哈,把妹妹都快惹哭了,真是該打,”二舅母說完作勢輕拍了自己兩下。
“看二嫂說的,我是想起從前了,越發想母親她了。”
說著走著,不一會到了侯夫人所在的廳堂了,二舅母人未到,聲先傳了出去“父親,母親,大嫂,我把妹妹她們接來了呢。”聲音剛落,從堂裏呼呼啦啦出來幾個丫鬟,齊齊行了一禮,就打開了簾子伺候著讓她們進去。
進了廳堂,淩沫染隻來得及掃了一眼正堂中央,正堂坐著兩位老人,想必就是外祖父和嫡外祖母了,外祖父雙鬢泛白,著一身灰色長袍,依稀還能看出多年為文官的儒雅氣質,身旁的侯夫人上身暗紅對襟儒衫,下著同色馬麵裙,頭戴祖母綠抹額,發上簡單的別了翡翠綠玉簪,年歲雖說也大了,可貴氣渾然天成,此刻眉目急切的望著剛進來的母親。
“父親,母親,……”淩夫人喊了一聲就言語哽咽的跪在兩人膝邊,侯夫人也失聲:“姐兒,讓母親想的好苦啊。”兩人擁著一頓大哭,一時屋裏一片低低的吸氣聲,就連老侯爺也微紅了眼眶,淩沫染最是害怕這種煽情場麵,為了不被挑理了,也拿薑汁帕子沾了沾眼角,頓時大顆淚珠就滾了出來,
“哎,母親莫哭,妹妹這次回京就讓她多留些日子陪陪您,您看妹妹家的哥兒和姐兒都在眼巴巴望著父親,母親呢,大喜日子一家團圓咱們啊可不能哭,看這些孩子們都哭成淚人了。”最是會打圓場的二舅母關鍵時刻出了聲,上前扶起老夫人和淩夫人。
“嗯嗯,老二家說的對,看我這老糊塗,來來,快扶你妹妹一邊坐下歇歇,”老夫人這才轉頭望向淩沫染姐弟倆。
“來,孩子,都來外祖父,外祖母跟前來,讓我們好好看看。”老夫人衝倆人招手道。
“沫染,(浩軒)見過外祖父,外祖母,”
姐弟倆上前跪倒。
“嗯嗯,好孩子都快起來,”老夫人招招手道。老侯爺看看淩浩軒又望望淩沫染微微頜首:“好,好,好。”
老夫人示意後麵的丫頭端了擱著見麵禮的托盤上前,輪到淩沫染時,老夫人拉起她的手輕輕拍了幾下,笑容可掬的說道:“哎呀呀,咱們這丫頭長得真是俊啊,水靈靈的,眉眼和她母親一樣啊,看看可把蓉兒幾個比下去嘍。”
“哎呀,祖母偏心啊,瑤瑤可是不依,您見了漂亮的表姐,就不疼我們了啊,”這時有個綠衣嬌俏的女孩走了過來,拉著老夫人的胳膊輕輕撒嬌道。
“看看,我就說了一句實話,她這皮猴就說了那麽大堆,你表姐剛來,可不要欺負她哦。”
綠衣女子打量了淩沫染一眼,眉眼含笑:“怎會呢,我早都盼著姑母家表姐來京和我玩了,您就放心吧,表姐交給我,保證她天天樂嗬嗬。”
“你這孩子……”從左邊座椅裏傳來一句嬌嗔。淩沫染微微轉頭望去,就見一夫人坐在左邊第一把椅子上,此刻雙目慈愛的望著她,淩沫染知道了,想必這位就是大舅母何氏了。
接下來就是認人了,淩沫染收了大舅母的禮,也給表妹們還了禮。大舅舅,二舅舅上衙門了沒回來。二舅舅家的兩個表弟在驪山書院寄讀,不到休沐日。二舅舅家的庶女十三歲,安安靜靜的待在嫡母身後,收了淩沫染的見麵禮,靦腆的笑了笑又站了回去。
“小姐,您累了吧,要不先歪一會,大舅夫人說,兩個時辰後開宴,剛剛遣人送了些糕點過來,您要不要吃點兒?”墨竹看著略顯疲憊的淩沫染心疼道。
“不用了,母親那裏在做什麽?走我們去看看……”
“娘您在做什麽,怎麽不休息呢,”淩沫染看到淩夫人手裏拿著個單子在看什麽。
“染染來了,浩兒跟著您外祖父和表哥去外院了,娘沒事,娘就把禮品挑出來,讓她們給各房送去,”
“哦,這樣啊”
半個時辰前認完親,大舅母就帶她們住到了母親出嫁前的院子,院子倒也寬敞,清新雅致,看來以前母親倒也是在侯府真的受寵,侯夫人對她也是真的用心了。
“那您收拾完歇會兒,”
“嗯,娘知道,去吧,去你屋裏躺會,到時開宴了我再叫你。”淩夫人輕輕推著淩沫染讓她去歇著。
算算日子離外祖母大壽還有二十來天,淩沫染覺得日子有點難熬,在舒州,每天收發各處傳來的信息,指派任務,適時做銷貨調整,對對各處的總賬,那過得是充實而快樂。
可是在侯府什麽卻做不了,外來是客,也不意思剛來就向大舅母要牌子出府,
哎……
“表姐,表姐,你在嗎?”這邊正無聊的淩沫染聽到表妹安瑤喚她,精神一震。對了,還有這個表妹呢 ,今日得哄她帶自己出府逛逛京城去。3。
“在呢,”正說著安瑤已經進了屋了,走到歪在羅漢床上的淩沫染麵前,一臉果然的表情:“我就知道表姐無聊,看,我今日給你帶了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啊,表妹,?”淩沫染故作不在意的問道。
“為了感謝表姐你昨日送我寶貝,我今日央求了娘,要了對牌,我們可以出府倆時辰,怎麽表姐不想去嗎?”
“去,怎麽不去,知書快點來替小姐我更衣!”淩沫染從羅漢床上翻身坐起。
安瑤抽出帕子掩起嘴角低低笑了起來,她第一次見表姐就知道她不是表麵那樣,她早就聽爹爹說過這個表姐看著年紀不大,經商手段可是高著呢,要是柔弱女子怎麽可能辦得到。她就是喜歡這樣的,不喜歡京裏那些做作的,一步三晃的,說話嗡嗡的大家閨秀。
“表姐,咱們今日就去逛逛京城最有名的琳琅閣吧,聽說那裏新到了一批首飾甚是好看,而且都是每個花樣一件,昨日韓國公家的玉小姐來侯府找我玩,我就見她戴了一隻釵,好看的不得了。”
“好,今日你是做東,你說去哪,我就陪那,”淩沫染知道女子都愛珠寶玉石,自己也是。
“閃開,快點閃開……”車裏的淩沫染正聽安瑤細數琳琅閣首飾,隻聽到車外麵傳來一連串的急喊,頓時路旁一片疾呼,
她掀開車簾向外望去,卻看到一副讓人膽戰心驚的畫麵,見那十字路口站著一個孩童,對麵疾馳而來一騎,馬上男子紅衣翻飛,看到對麵的孩童大聲嗬斥,讓他閃開,可是男孩好似嚇呆了一般,立著沒動,
眼看馬要撞上孩子,淩沫染心裏發急,真是狗血,讓自己也遇到了上輩子電視裏的橋段了,可是她們的馬車距離太遠,她就是運功也來不及了,身後的安瑤聽到動靜,伸出腦袋去看。“啊,呀,那孩子,那孩子要沒命了啊!”臉上一副驚懼的表情。
淩沫染自知無能為力了,可是到底不忍看著孩子被馬踏死,她抽出插在發裏的金簪,運力朝飛馳的馬甩了出去,正在這時,隻見十字路口躍來一玄衣男子,他踏著路邊攤販的桌子,飛躍而起狠狠在馬脖子上拍出一掌,那馬立時斷了氣,馬上男子跌了下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男子看了他一眼淩厲的說道:“大街上縱馬狂奔,差點傷人性命,有違律法,明路帶他去衙門,另讓他留些銀錢給被驚嚇的孩子,”
地上癱倒的男子被明路指揮著拖走了,那被嚇的孩子也被侍衛領走了,玄衣男子走到倒地的馬前,撿起簪子扭頭望向淩沫染的馬車。低下頭嘴角輕輕扯了一下,然後手腕翻轉,把簪子滑進了袖袋。
是他,在舒州城見過的那個玄衣男子。
“啊,是德郡王啊,幸好德郡王出手救了那個孩子,德郡王果真是英勇不凡,武藝高強,”安瑤看著玄衣男子興奮的稱讚道。
“瑤表妹認得他啊,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德郡王啊!?”淩沫染心裏在想事情,卻忽略了之前扔飛出去的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