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慶王最近是不是太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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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沫染讓妙菱打賞了那個小丫鬟二兩銀子,小丫鬟感恩戴德的退下了。

    妙菱看了主子一眼:“小姐,奴婢去路口守著吧,萬一表小姐想起來尋你了,奴婢怕她不知您在這兒。”

    “嗯,去吧”

    看著遠處荷塘裏的荷花,淩沫染思緒漸漸放空了,她要好好想想,海外那條船線的問題,昨日海叔讓人從離京城最近的鋪子傳來消息,說是去年她派出的船,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很多奇貨,她在想是不是可以在讓船去的更遠些,看看和上輩子的情況是否一樣,是否海的那邊也有許多國家,淩家的生意是不是在海外再鋪開些?

    這邊處於自己思海裏的淩沫染沒有注意到,身後緩緩走來一人,“淩姑娘?

    一聲低沉男音猛地把淩沫染的思緒拉回了現實,轉頭望去:“噢,原來是德郡王,”淩沫染連忙站起行禮,誰知可能坐的太久,腿麻了,身體一歪就要跪倒地上,淩沫染心呼糟糕,還沒來得及運功發力,就被一結實的臂膀攔腰抱住。

    淩沫染大腦當即死機,望著近在咫尺的麵孔,呆了……

    淩沫染呆呆的看著臉前放大的臉,一時間腦子空白忘了言語……

    “淩姑娘,沒事吧?”蕭瑾扶正淩沫染,低啞的聲音聽著有一絲說不清的意味。淩沫染臉微微紅了,她心裏默默鄙視自己,自己兩世加一起,年紀一大把了,竟然被人抱一把,臉竟然紅了,心也撲通撲通的亂跳。

    “沒事,多謝郡王爺援手。”淩沫染很快找回來自己的聲音低低道謝。

    蕭瑾此刻心裏也是不平靜的,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遺留在手臂上的溫度和觸感好似還在,她臉頰沒上胭脂,卻依然豔如雪中粉梅,粉嫩的唇,完美的臉型,黑色的瞳眸墨染的純粹,仿若那一池秋水,明明深不見底,卻清澈的令人心驚。

    其實蕭瑾是很不願放手的,可是又怕自己太過孟浪嚇到她,讓她以後對自己退避三舍可就麻煩了,還是徐徐圖之吧。

    蕭瑾見淩沫染微微低垂著頭,不說話也不看他,就開了口:“淩姑娘請坐,以後見了本王無需多禮。”

    淩沫染有些訝異,她好像和這位郡王爺沒什麽交際吧,隻粗粗兩麵而已,自己一個商賈女,難道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緣故,讓名震京城的郡王爺另眼相看的?

    看出淩沫染的不明所以,蕭瑾不緊不慢的說道:“早聽聞淩家生意遍布整個大冶,好像還聽聞就是海外,淩姑娘也有涉獵,想不到你一介弱質女流,竟然有出如此大的魄力,瑾甚是欽佩,”

    淩沫染沒有聽出蕭瑾換了自稱,她心裏掀起波浪的卻是,蕭瑾堂堂大冶郡王,世家子,竟然除了朝堂,把大冶商域也是了如指掌,換句話說對淩家生意了如之掌,此人到底何種目的,難道眼紅淩家賣買做得大,想分一杯羹?

    不怪乎淩沫染多想,凡是換個對買賣敏感的商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的。

    淩沫染神色不變,淡淡的問道:“所以呢,敢問王爺何意呢?”

    蕭瑾知道淩沫染起了戒備之心,不過仍就不慌不忙:“淩姑娘莫擔心瑾會另有所圖,隻是想和姑娘合夥做買賣而已,早聽聞姑娘做生意有隻賺不賠的本事,”在不遠處某棵樹上的明路撇撇嘴角心裏腹誹,不是另有所圖才怪,看看都自稱了,尊稱都不用了,主子才是腹黑的大尾巴狼。

    “實不相瞞,琳琅閣就是瑾名下所經營,大冶恐怕沒幾人知曉,現下告知與你,你看我可有誠意合作?”

    “那王爺想合作什麽呢?小女子認為一個琳琅閣進項就足夠王爺數銀子數不完了吧,還用費心費力做其他嗎?”淩沫染還是有些疑惑。

    “照姑娘所說,大冶的銀子就夠淩家掙得了,何必冒險出海呢?誰怕銀子多了咬手?你說呢?”蕭瑾不急不燥的慢慢引著淩沫染入坑。

    “姑娘也來了京城數日了,難道不想在京城打出淩家名號?咱們合作了,我倒可以幫你,姑娘意下如何?”

    作為一個商人,當然希望買賣越做越大,聽到蕭瑾提到可以幫助淩家在京城開辟商路,淩沫染心裏一動,不過到底沒表露出來異樣:“那王爺可否給我幾日讓我想想,到時再給王爺答複。”

    “可以,不過……時間麽不能太久,這樣吧,兩日,兩日後咱們如意樓見麵,淩姑娘覺得如何?”

    “好,那就兩日後見。”淩沫染站起:“那小女子就回去了,我怕出來太久表妹擔心與我,四處尋找,給公主府帶來麻煩可就不好了,”

    “嗯,那淩姑娘慢走,”蕭瑾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姑娘也沒帶個丫頭出來?可認得路,不若本王送你回去?”

    “不用,小女子認得路,多謝王爺費心,告辭……”

    說完轉身下了台階,向外走去……

    蕭瑾看著淩沫染的身影轉過樹蔭,直到看不見了才轉過頭,低頭看著自己先前扶淩沫染的手臂沉默了……

    “小姐,小姐,你怎麽自己出來了?也不等奴婢了。”淩沫染走到半道碰上急匆匆過來的妙菱。

    “你去哪兒了?出來沒見你的影子,就自己走了。”淩沫染掃了一眼妙菱,沒有覺得奇怪。

    妙菱看小姐麵上沒有異樣,低低的告罪:“都怨奴婢貪嘴,肚子痛,就……小姐你饒了妙菱吧,下次妙菱不貪嘴了,一定寸步不離的伺候小姐。”

    “好了,走吧,我也沒說罰你。”

    主仆倆剛轉過假山就聽到有低低的說話聲,淩沫染聽清談話內容後,嘴角不覺抽了抽,這個慶王,可真是皇家裏的奇葩。

    不過她覺得上次大弟的事到底還是這位王爺手下留情了,對他倒也不覺討厭,就覺得他是個被寵壞的孩子,想到這裏,就想善意的提醒他一次,那樣做其實很沒腦子。

    所以淩沫染故意大聲說話:“妙菱,我的帕子呢?”

    妙菱不知小姐何意,怎麽好端端的提她的帕子,再說帕子小姐自己不是拿著的嗎?妙菱有點迷茫的正要回話,淩沫染食指放在唇邊止了她要出口的話。

    果然假山那邊轉出主仆二人,慶王見是淩沫染,頓時有些意外,想到之前她和竇玉兒的官司,眉目越發可親,淩沫染見人出來了,彎腰施了一禮:“不知王爺在此,多有打擾慶王爺贖罪,”

    慶王搖著折扇,豪氣的連連擺手:“無罪,無罪,聽了去也無事。”

    “不過淩姑娘今日大廳的言語甚合本王心意,本王已然把你劃到本王這一邊了,以後京城誰要找你不痛快,盡可來尋本王,本王替你做主。”

    “那我可是多謝王爺了,為了表示感謝,小女子有一言不知王爺可要聽上一聽。”淩沫染壓下心裏的笑意開口道。

    “什麽話直說便是,說的不好,本王也不治你罪,”淩沫染覺得以前真是把慶王想的太高深了些,這好像就是沒心機嗎,還是藏的太深了?要說自古皇家沒有單純的啊,她倒是還是保守的相信後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