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因為你受傷了 到這時候了，兩個小家夥是沒法上課了，去醫院簡單包紮了一下，也沒什麽大礙，張翰看起來雖然嚇人，但都是皮外傷，男孩子養養就好了，就是背上的傷挺嚴重的。客廳裏，張媽媽在給張翰背上上藥，張翰痛得嗷嗷叫，“媽，哎喲，我的親媽…嗷…你輕點。”“痛死你活該。”張媽媽雖然嘴上這麽說，手上的動作卻輕柔了不少，眼底是蓋不住的心疼。“奶奶，對不起，要不是為了護著我，小胖也不會傷得這麽嚴重。”沐然在旁邊看著張翰痛得都飆眼淚了。他們兩個年紀畢竟還小，打不過兩個六年級的，沒一會沐然就趴下了，其中一人見狀就想踩他，張翰看到就連忙趴在他身上護著他，沐然這才幸免於難。“沒事兒，”張翰滿不在意的擺手，“我是舅舅，本來就應該…嗷…輕點呐…應該保護你。”張翰咬著牙齒把話說完。“對不起。”“別這樣，小然，這臭小子說得對，”張媽媽繼續手裏的動作，“他要是不護著你我才收拾他，這是應該的，再說他皮糙肉厚的，兩天就沒事兒了。”“對不起，”沐然隻是重複著這三個字。“我們沒關係，關鍵是，”張媽媽停頓了一下，指了指不遠處在看電視的張旭，“你爸好像氣得不輕，好好跟他說說。”從剛剛從學校回來到現在，張旭一句話都沒跟他說，對著張媽媽他們還跟往常一樣笑嗬嗬的，可對著沐然就麵無表情。“爸爸，對不起，我不會再跟別人打架了。”沐然站在張旭麵前擋住他的電視，讓他不得不看著他。誰知道這句話出口後，張旭的臉不但沒有緩和反而更加難看了，站起身就往張翰那邊去了，理都不理他。沐然看著他的背影，心突然慌慌的，就像掉進水裏一樣。晚飯就在張媽媽家裏解決的，回家後兩人也沒有說話，睡覺前張旭終於跟他說了一句話，“今晚你回自己的房間睡，等你什麽時候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再過來。” 沐然坐在床上，這是他跟著張旭以來第一次自己一個人睡，這個房間很漂亮，可一直沒得到主人的寵幸，沒想到第一次睡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外麵夜已經很深了，沐然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他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錯在哪兒了，打架嗎？他已經道歉過了，可他好像更生氣了，那到底是什麽呢？最後，沐然依然沒有頭緒，穿著拖鞋到了那個他閉著眼睛都能到的地方。 張旭已經睡著了，被子蓋在腰上，呼吸平穩，月光照在他臉上，渡上一層光輝。沐然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他第一次見到張旭的時候，那時候他精神恍惚，還以為是天上的爸爸叫天使來接他了，後來的相處讓他知道，他不是天使而是太陽，溫暖的讓他舍不得離開。“你是雕塑嗎？”床上原本睡著的人說道，“又不是希臘女神，幹嘛一動不動的。”“你，什麽時候醒的？”沐然問得有些小心翼翼。“你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就是死人也活了。”張旭其實根本就沒睡著，今天這件事，他心裏也不是滋味，他從來沒對沐然說過什麽重話，今天還是頭次這樣對他。 張旭，“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沐然搖頭，“不知道。”“唉，”張旭做起來看著他，“你今天並做錯，為什麽要道歉？”“因為爸爸生氣了，我不想讓爸爸不高興。”張旭把他抱在床上，坐在他腿上，“你知道我在生什麽氣嗎？”“不知道，我原本以為是因為我打架。”“並不是，我氣的是你打輸了，還讓自己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