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為什麽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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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哲野牽唇,問道:“就憑你們兩個,就想殺我嗎?”
態度漫不經心,連語氣都是那樣的風淡雲輕,似乎一點都不在他們兩個人放在眼裏。
這麽囂張的作風,實在是很欠抽。
連寧千羽都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欠抽得可以,難怪會有人來刺殺他。
不過,他囂狂歸囂狂,可不可以顧及一直無辜的她,她可不想死呀。
女人冷笑,槍已經指住了寧千羽的前額,冷冰冰的槍口讓寧千羽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她的呼吸一窒。
她說:“紀哲野,你害了我們老大,讓他坐幾十年的牢,害他在牢中被仇家殺死,我們是來為他報仇的,你若是不想你的女人死的話,最好乖乖地跟我們走。”
紀哲野挑眉,極英俊的臉上浮起了優雅而張狂的微笑,不以為然地說:“哦,你們不打算在這裏殺我?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錯過了,也許就沒機會了。”
男人冷冷地望著他,槍一直對著他的方向,很穩的一雙手,然後說:“如果想要殺你的話,太容易了,我們等了那麽久才等到你的保鏢離開你的機會,就是為了要帶走你,在老大靈前殺你。”
聽了這話,紀哲野忍不住輕輕地笑了:“愚蠢。”
寧千羽深有同感,真是好愚蠢的兩個殺手,有機會直接殺了不解決一切問題了嗎,還要那麽麻煩。
女殺手顯然被紀哲野這樣囂狂不可一世的態度激怒,她惱怒地說:“紀哲野,你不要太囂張,你讓我們失去了老大,激怒了老娘,我也要讓你失去心愛的女人。”
寧千羽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她輕輕地說:“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他的女人,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可以慢慢解決你們的恩怨,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她努力地撇清他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紀哲野好心地打斷她的話:“親愛的,你以為他們會相信嗎?”
寧千羽頓時想吐血,這男人簡直就是腹黑到了極點,他是故意這樣說,好顯示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而她的一番解釋純粹就是廢話。
男人說:“不用拖延時間了,妹妹,看著這女人,不要讓她到外麵通風報信,我先帶他走。”
女人皺眉:“那麽費事,不如殺了她算了。”
紀哲野讚同:“說得對,殺了她,兩個人對付我一個,確實容易多了。”
女人再次被激怒,冷冷地望著他:“紀哲野,你太自大了,對付你這種隻會花錢請保鏢的紈絝公子,我哥哥一個人就綽綽有餘了。”
寧千羽也有些生氣,真是好可惡,他找死就算了,為毛要激怒這兩個人,他們真的殺了她怎麽辦。
她怒瞪紀哲野,努力地瞪,如果有可能的話,她還真想瞪死他算了,免得連累自己。
她一生氣就忘記了害怕,忘記了害怕,她就顧不及麵前的槍了,在女殺手不察覺的情形下猛地站起來,罵道:“紀哲野……”
女殺手的槍又要指過來,千羽想也不想,一腳狠狠地踩在女殺手的腳上,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鞋跟很尖,女殺手吃痛,手中一鬆,槍落在了地上,寧千羽眼明手快地撿了起來。
這一係列的動手發生得迅速,與此同時,紀哲野出手了,在男殺手還沒有出手之前,他已經握著刀叉,一手撐在桌子上來了個完美利落的旋轉淩空踢腳,淩厲狠辣地飛踢過去。
男殺手沒想到這個他們竟然會動手,愣了一秒鍾,就那麽一秒鍾,紀哲野的飛腳已經掃了過來,他躲避不及,臉孔重重地被踢了一下,然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別動!”寧千羽慌慌張張地用槍指著他們,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劃過一個極可怕的念頭,若是現在殺了紀哲野,那麽她的威脅是不是就解除了。
紀哲野仿佛看出她的心思,唇似笑非笑地揚起。
寧千羽有一種被看穿的惱羞成怒,手顫抖了一下,也就在這個時候女殺手已經將她撲倒,她重重地撲在地上。
女殺手神情狠戾,一手抓起地上的刀子,狠狠地揮向寧千羽——
寧千羽嚇得臉色蒼白,忍不住苦笑,看樣子,她死定了,緩緩地閉上眼睛。
紀哲野眼瞳一縮,想也不想,衝過去將寧千羽護住懷裏,與此同時,刀子在他的右手臂狠狠地劃過。
寧千羽感覺到溫熱的血液滴落在她的身上,不由得睜開眼睛,隻見紀哲野右手臂的血嘩嘩直流,那一道又長又深的刀痕,觸目驚心。
這時候阿諾已經趕到,砰砰響亮的槍聲,還有拳腳搏鬥的聲音,很快就將二人製服。
“少爺——”阿諾皺眉,他沒有想到歹徒會在這個時候趁機而入,偏巧他今天並沒有跟在他的身邊。
紀哲野已經站起來,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戾氣,目光冷酷而殘忍地落在那中槍的二人身上:“查清楚他們幕後還有沒有人。”
“少爺,我會處理好,現在送你到醫院。”
紀哲野漫不經心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勢:“算了,回家,讓家庭醫生處理一下好了。”
阿諾擔憂:“傷口太深了。”
紀哲野冷冷地看著他:“我不希望受傷的事傳出去,你懂嗎?”
阿諾無可奈何點頭:“可是……”那麽深的傷口,也許需要縫針,他雖然是保鏢,卻和少爺的感情深厚如兄弟,他恨不得受傷的人是自己。
不由得陰陰沉沉地看了寧千羽一眼,若不是這個女人,少爺也不會受傷。
少爺為了她一而再地破例,這次為了救她受傷。
寧千羽感覺到阿諾懷有強烈敵意的眼神,抿了抿唇,她很清楚,是她連累紀哲野受傷,阿諾一定會將這筆帳算在她的身上。
她眼神複雜地望著紀哲野,心裏惶恐,但更多的是困惑,他不是討厭她嗎,為什麽救她?
紀哲野走到她的麵前:“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欲言又止地看著那道觸目驚心的傷,上麵的血還在流,濕透了整隻手臂,血順著他的手指一滴一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