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知道真相,他唯一深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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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陽光透過白色紗簾照射進臥室,床上的人兒睡得正熟,俊美的臉在淡淡光芒的照射下,顯得五官異常精致。
沈辰鵬被陽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隻覺得頭痛欲裂。
每次他想睡懶覺,童曉一早都會幫她把窗簾拉上,知道他最討厭光。
坐起身,按了按酸痛的眉心,有些記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麽。
“童曉,童曉。”
清早慣有的磁性聲音喚了兩聲,卻沒得到回應。
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出去,猜想她大概在廚房,可廚房裏空空如也,家裏找不到她的影子。
在餐桌上看到了她留的紙條。
“我大學同學結婚,我去外地兩天。早餐在冰箱,熱一下就能吃。不要再喝酒了,照顧好自己。”
沈辰鵬眉頭皺了皺,回到房間拿手機打電話,然而電話撥過去卻顯示關機。
“這女人,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坐在餐桌上,吃著她準備好的早餐,總覺得食之無味。
腦海裏浮現出昨晚見到顧秋的情景,他曾經那麽深愛的女人,如今在一家披薩店打工。這仿佛是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臉火辣辣的。
他把早餐丟在一邊,開著車子去了披薩店。
站在外麵,就看到顧秋在裏頭忙活的身影,心裏有些澀。
沈辰鵬開門進去,顧秋正在拖地。
“抱歉,十點以後才有披薩賣。”
顧秋說著站起身,看到是沈辰鵬,她整張臉都沉了下去。
這表情把沈辰鵬氣得不輕。他大喇喇的在座位上坐下,“我等到十點再點餐。”
顧秋懶得再搭理他,繼續拖地,可那雙炙熱的視線總圍繞著她,讓她感覺如同針紮。
她把拖把放好,走到沈辰鵬身邊。
“你到底想怎麽樣?”
沈辰鵬看了眼腕表,“十點了,服務員,請把菜單拿來。”
顧秋深吸一口氣,“沈辰鵬,你一定要這樣嗎?諷也諷過了,笑也笑過了,你還想怎樣?”
“顧秋,我沒想到離開我,你會過得多幸福,卻沒想到竟如此狼狽。你男人幹什麽吃的,讓你在這裏當服務生?”
“沈辰鵬,你走吧,你女朋友如果知道你往這裏跑,應該會不高興吧。”
“不會,我家姑娘可愛我了,她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跟我鬧別扭,更何況她知道我心裏已經沒有你。”
顧秋冷笑,“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來這裏?沈辰鵬,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沈辰鵬被氣得不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顧秋,我實話實說吧,你以前好歹跟過我,外人看來,你是我曾經的女人,如果我的朋友知道我的女人在這裏給人當服務生,我的麵子往哪兒擱呀。這樣,我給你一筆錢,你跟你男人離開北京,過你們的幸福日子去。”
顧秋咬了咬牙,低低的說道,“我不隻是服務生,這家店是我開的。”
沈辰鵬眼睛眯了眯。
“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可以離開北京。但是,請給我點時間,我需要把這家店盤出去。”
沈辰鵬‘騰’的站起身,顧秋這麽輕易的點頭,他反而覺得生氣。
“顧秋,這可是你說的,一個月之內,我要你離開北京,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沈辰鵬冰冷的聲音說完,徑直走出了店裏。
——
童曉打電話跟園長請了兩天假,坐火車回了錦江。她沒有回家,而是住在了一家很普通的旅館。
第 218 章 她都是親自安排,畢竟一生也就一次的事,她不願讓童曉受委屈。
“鵬鵬,你回來的正好,曉曉怎麽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約好設計師下周試禮服,你們都有時間吧。”
沈辰鵬心情煩躁,沒好氣的回道,“她消失了,一聲不吭的走了,我也聯係不上。”
薛玉蘭眉頭緊了起來,“你是不是做了什麽惹她生氣了?”
“沒有!”
“你別糊弄我,你說,你是不是跟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還沒斷清?”
沈辰鵬‘騰’的站起身,心情煩到極點,低吼出聲,“媽,你煩不煩啊?不是我的問題。那丫頭太矯情,我都不知道哪裏惹到她了,動不動就賭氣,再這樣下去,我看這婚都不用結了。”
薛玉蘭皺著眉想說些什麽,沈辰鵬已經離開了家門,開著車子呼嘯而去。
安暖聽到樓下的動靜,下樓來查看。
“舅媽,怎麽了?”
薛玉蘭伸手按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歎著氣道,“辰鵬對童曉,沒有之前對顧秋那麽上心,我真的很擔心。”
安暖微微抿了抿唇,她又何嚐不擔心。顧秋終究是沈辰鵬和童曉之間的定時炸彈,無論婚前還是婚後,隨時都有可能爆炸。輕則受傷,重則讓這段感情徹底粉碎。
——
沈辰鵬開著車子,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顧秋的披薩店,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毫無意識的就來了這裏。
在車上坐了好久都沒下去,透過車窗,卻能將裏頭的情景盡收眼底。
看到不少男人借著吃披薩,偷偷的瞄顧秋,他氣不打一處出,打開車門下了車。
顧秋正在為一個客人點餐,那個客人借著歸還菜單,偷偷摸了把顧秋的手。
沈辰鵬走過去給了那男人一拳,準確的落在他的嘴角,牙都打掉了,滿嘴鮮血。
“沈辰鵬,你發什麽瘋?”
沈辰鵬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我發瘋?你難道不知道他在吃你豆腐嗎?還是結了婚什麽都不在乎,隨便人抹?”
顧秋臉都漲紅了。
被打的男人吐了口唾沫星子,指著沈辰鵬的鼻子,“你算哪根蔥?你敢打我?”
沈辰鵬握住他伸出的中指,隻聽‘咯’的一聲響,男人疼得‘嗷嗷’叫了起來。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看我不報警。”
沈辰鵬冷笑出聲,“讓警察來抓我,沈辰鵬,我的名字。”
“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報警。”
男人雖這麽說,卻是被沈辰鵬冷冽的眼神給嚇到了,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沈辰鵬,你到底想怎樣?”
顧秋有些無力的問。
沈辰鵬大手忽的勾起她的下巴,嘲諷的說道,“你就是靠這張臉在這裏做生意嗎?”
顧秋甩開他的手,低垂著頭淡淡的說著,“這家店我已經掛出去,很快就盤出去,到時候我會離開北京,在這段時間,請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你以為我想管你?你若不是我前女友,我他媽的隨你怎麽給人糟蹋。隻要你一天還待在北京,你他媽就是我沈辰鵬曾經的女人。”
顧秋用力抿了抿唇,刻意說道,“沈辰鵬,你這樣會讓我懷疑你還沒忘記我?”
沈辰鵬氣極反怒,“顧秋,難道我沒告訴你,我就要結婚了。”
“那你為什麽還來糾纏我?為什麽車牌到今天都不換?”
沈辰鵬動了動嘴皮,卻無力反駁,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車子開走,顧秋才重重的歎了口氣。沈辰鵬天生驕傲,哪能忍受這樣的嘲諷。大概也隻有這樣的辦法,才能把他趕走。
現在,她隻希望早些把店轉出去,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直存著僥幸心理,北京如此之大,豈能那麽輕易就碰見。
她自己都說不準,一直不願離開這座城市,是何緣故。
大概這裏承載的美好記憶太多,她隻願留在這裏,偶爾想想過去的美好,這樣便知足了。
倘若她的貪戀會影響到他的幸福,她會毫不猶豫的離開,放他幸福。
——
沈辰鵬不願回沈家,開著車溜了一圈,最終回到了公寓。
用鑰匙開了門,看到門邊童曉的鞋子,心情一下子雀躍了起來。
“童曉。”
他輕喚著。
童曉從臥室走出來,一身簡單的家居服,笑著問他,“晚飯吃過了嗎?”
沈辰鵬就這樣直直的站在門邊,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看。
她笑,“這樣看著我幹嘛?”
沈辰鵬邁開腳步走到她麵前,長臂輕輕將她攬在了懷裏,有些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童曉,為什麽你就站在我身邊,我卻感覺你離我好遠,仿佛隨時會消失似的。”
她伸手圈住他的腰,頭深深埋在她的懷裏。
“我隻是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的婚禮,不是給你留紙條了?”
“為什麽關機?”
“我忘帶充電器了。”
沈辰鵬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呀,什麽時候能正常點,總惹我生氣。”
“晚飯吃過沒?我買了菜。”
童曉跑去廚房做了三菜一湯,沈辰鵬似乎沒什麽胃口,吃的很少。
“不好吃嗎?”
他搖頭,“沒什麽胃口,我先去洗澡。”
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往臥室走去,童曉怔了很久。
——
那天晚上,沈辰鵬一上床就開始吻她,吻得有些急切,又似在發泄。
她多麽害怕,情到深處,他又會喊出顧秋的名字。
沈辰鵬頭埋在她頸間吸吮,突然被童曉給推開了。
他皺著眉看著她,眼神憤憤的。
“我忙了兩天,有點累,明天還要上班。”
“我給你請假。”
他悶悶的說著,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童曉還是將他推開了,有些無力的說道,“沈辰鵬,我真的很累,請你顧及一下我的感受行嗎?”
他眼睛眯了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仿佛在辨別她的話是真是假。
最終,還是離開了她的身體。側過身,背對著她躺下。
“沈辰鵬,我們是說會兒話好嗎?”
“你曾經愛過的女人,你現在還會想起她嗎?”
沈辰鵬悶哼一聲,“有力氣八卦,沒力氣陪我上床?”
他說完再也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翻身壓在了她身上。
情到深處,他沒喊出顧秋的名字,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童曉隻覺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透過她能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她一直不願承認自己是個替代品,可很多時候,他的表情,他的眼神,讓她無法再自欺欺人。
——
被沈辰鵬折騰到半夜,童曉 第 218 章 霖雲不會碰我。”
“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鍾欣文深吸了口氣,“還能有什麽打算,我的未來他都幫我計劃好了。等你和沈辰鵬的婚禮結束,讓他的家人著手準備我們的婚禮。”
“你決定嫁給他了?”
鍾欣文淡然的笑了笑,“不然呢,在圈子裏所有人打算看我笑話時,是他幫我擺平了一切。我現在是沈辰風的女人,那些曾經笑話我的人,如今隻有羨慕的份。我也終於明白了,辛辛苦苦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很辛苦。如果可以,找個疼愛自己的人,被溫柔對待。”
童曉伸手挽住鍾欣文的手臂,“欣文,我們都要幸福。”
“童曉,對不起,我總是為了章霖雲跟你翻臉,我控製不住。”
“沒關係,我能理解,不生氣。”
兩個人坐著,忽然沈辰鵬那邊鬧出很大動靜。
他們一起走過去,看到沈辰鵬揪著一個男人的衣領,猩紅著雙眼像是在質問什麽。身邊圍著很多旁觀人群,卻沒有任何人敢發出聲音。
“你他媽的還是男人嗎?結了婚還出來找女人!”
男人脖子被鎖得有些吃不消,臉漲得通紅,哀求道,“沈少,放開我。”
沈辰鵬毫不客氣,一拳狠狠的揮在他臉上。
童曉想要去阻止,鍾欣文拉住了她。
“你老婆在店裏辛辛苦苦賺錢,你在這裏找女人逍遙,你他媽真是畜生不如。”
童曉頓時仿佛明白了什麽。
被打倒在地的男人吃力的站起身,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大聲吼道,“我跟顧秋離婚了,我們早就離婚了。”
沈辰鵬身子整個僵住,陰冷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迷茫。
童曉感覺自己的心微微顫抖,真相終究還是袒露在了他麵前。
“顧秋跟我結婚,都是被逼的,你的家人逼她結婚,那時我暗戀她,她隨隨便便就找了我。結婚以後,她碰都不讓我碰她。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把她娶回家不是光欣賞的,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結婚一周年,我連她的嘴都沒親過。紀念日那天,我喝了酒,想要強行讓她屬於我,她拿著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我,敢碰她,她就死在我麵前。那天她真的用刀子割傷了自己,後來我們就離婚了,我們已經離婚很久了。難道我現在出來找女人還有錯嗎?”
沈辰鵬倒退了兩步,深邃的瞳孔收縮,那雙冷冽的眸子越發迷茫。
他轉身衝破人群,發了瘋似的跑了出去。
童曉也推開了顧秋,跟著跑了出去。
“沈辰鵬,你冷靜點。”
童曉抓住了她的手。
沈辰鵬看也沒看來人,用力一甩,徑直上了車。
童曉跌坐在地上,他的車子如一道光影從她眼前一閃而過。
鍾欣文也追了過來,把童曉扶了起來。
“童曉,你沒事吧。”
她害怕他出事,懇求鍾欣文,“欣文,你可不可以開車帶我去追他,他情緒不穩定,我怕他出事。”
沈辰風已經把車開了過來。
沈辰風不停的踩油門,車子已經開得很快,可仍然追不上他。
——
顧秋打掃完店裏的衛生,正準備關店,感覺有人進來,她背對著,笑著道,“我們要打烊了,你明天來吃哦。”
沈辰鵬走過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顧秋這才看到來人是誰,秀美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怎麽又來了?”
“為什麽瞞著我?我的家人逼你結婚你瞞著我!現在離婚了還瞞著我!顧秋,你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
顧秋這才發現他雙眼猩紅,額角有汗珠流下。
“是誰告訴你的?”
他雙手用力扣住她的雙肩,用力搖晃,“你別管是誰說的,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當初結婚是不是我家裏人對你施壓?”
她不說話,等於默認。
“你是傻子嗎?為什麽不跟我說實話?你就這麽不信任我?覺得我擺不平家人?”
顧秋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他,“沈辰鵬,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你都已經要結婚,我們也已經錯過,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別再提了。隻要我的店一轉出去,我立刻離開北京,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打擾你的幸福。”
“我的幸福,隻有你給得起。”
沈辰鵬說著,雙手捧著她的臉,俯身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門外,顧秋呆呆的站著,透明玻璃門怎麽也遮擋不住裏頭的火熱纏綿。
視線變得模糊起來,她用力抹了把眼睛,依舊模糊不清。
“童曉。”鍾欣文有些顫抖的聲音呼喚著她。
童曉定定的站著,望著裏頭。
顧秋用力推開了沈辰鵬,低吼,“沈辰鵬,你瘋了嗎?我們已經結束了,你有考慮過你未婚妻的感受嗎?”
沈辰鵬著急的扣住了她的雙肩,渾厚的聲音透過玻璃門,傳到童曉的耳朵,是那樣的清晰。
“顧秋,我愛你,你是我靈魂最深處的人,也是我唯一深愛的女人。”
“沈辰鵬,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對另一個女人很不公平嗎?”
沈辰鵬搖頭,“我不管,我隻要你。我第一眼看她,她和你的感覺太像,我都分不清到底是她還是你。顧秋,我現在才知道,她是她,你是你,我隻要你。”
他說著再次吻上了她,迫不及待的親吻她。
童曉用力抹著眼淚,轉身離開。
那一刻,她已經忘了心痛是什麽感受。好似一根很長很細的針深深的紮在了心裏,此刻被用力拔出。
鍾欣文站在她身邊,擔憂的喊著她的名字,“童曉。”
她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欣文,我沒事,我不是難過,隻是太高興了,看到他幸福,我替他高興。”
鍾欣文擋在了她麵前,“童曉,在我麵前不要偽裝好嗎?大聲哭出來,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依靠。”
“我真的沒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童曉推開鍾欣文,瘋了似的跑了起來。
鍾欣文追了兩步,沒追上她的腳步。
“沈辰風,你幫我去追她,我怕她有什麽意外。”
沈辰風皺眉,“這個時候,就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
鍾欣文怒吼一聲,“你們沈家沒一個好人,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沈辰鵬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沒見證過辰鵬和顧秋的愛情,你不知道他們曾經愛得有多深。”
“他們愛得深,童曉就該死嗎?”
——
穿梭在熱鬧非凡的街頭,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她。她使勁跑,用力跑,想要離這座城市遠一點,再遠一點。
不知道跑了多久,視線越來越迷糊,撞到了與她相向而行的行人,兩人同時摔倒在地。童曉額頭砸在了路邊的花壇,她卻沒有任何感覺。
對方也摔得不輕,揉了揉膝蓋,破口大罵,“你神經病啊?走路不看的嗎?”
“對不起。”
那人看童曉眼淚水嘩嘩嘩的流著,又看到她額頭鮮血直淌,罵了兩聲便跑開了。
那一刻,她心裏所有的防線都破了,再多的偽裝都化為烏有。她用力抱著自己,坐在路邊,嚎啕大哭。
她顧不得狼狽,顧不得所有,仿佛有把刀正將她的心髒切成碎片。
一直都知道,她隻是一個替代品。可從他的嘴裏說出,竟然那麽噬骨。
有一種痛,仿佛能夠隨著血液深入骨髓,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都在痛。
“姑娘,你怎麽了?”
有老爺爺老太太抱著小狗散步,忍不住關心的問。
童曉沒有抬頭,就這樣緊緊抱著自己,毫無防備的哭著。
“真可憐,被欺負了吧,你愛人呢?”
‘愛人’兩個字,讓她全身瑟瑟發抖。
鍾欣文找到她時,遠遠看到蹲坐在路邊,雙手抱著自己,頭深深的埋在腿間,肩膀一抽一抽的聳動著。
她的周圍圍著很多人,有在安慰她,有在同情她,有在議論她。
她卻仿佛渾然不知,忘我的抽泣著。
鍾欣文跑過去,大吼一聲,“看什麽看?沒看過人哭嗎?”
大夥兒都撇撇嘴跑開了。
她在童曉身邊蹲了下來,伸手輕輕放在她的肩膀上。
童曉突然抬起頭,伸手抱住她,頭埋在她肩上,哭得歇斯底裏。
“我知道他心裏有愛人,可我還是想騙自己,我愛他,我都不知道那份愛怎麽會如此強烈,即便曾經失去過一個寶寶,我還是願意愛他。”
鍾欣文拍著她的頭,“我知道,童曉,我都知道。”
——
那晚,鍾欣文把童曉帶回了家,好不容易把她哄睡著,她才鬆了口氣。
鍾欣然一直等在外麵,看到鍾欣文出來,她疑惑的問道,“童曉怎麽了?”
鍾欣文沒好氣的哼道,“她被沈辰鵬甩了,現在你高興了吧。”
“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鍾欣然沒好氣的斥道,“她真的跟沈辰鵬分手了?不是都要結婚了嗎?”
“沈辰鵬跟他前女友好上了,把童曉甩了。”
鍾欣然倒抽一口氣,“前女友?沈辰鵬前女友不是結過婚了嗎?”
“離婚了。”
鍾欣然搖頭,“沈家怎麽可能會同意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進門,童曉還是有希望的。”
鍾欣文氣不打一處出,對著鍾欣然怒吼,“你把童曉當什麽了?她是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嗎?”
鍾欣然不以為意,“沈辰鵬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童曉不也跟他幾次分分合合,何必把她說的那麽清高呢。”
“你閉嘴,你不了解童曉,不要隨意評價她,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鍾欣然撇撇嘴,低低的說道,“在我看來,沈辰鵬身邊的女人,都一個樣。誰不是貪戀他的錢和權勢。”
鍾欣文懶得再跟她囉嗦。
倒了杯水回到房間,發現童曉躺在那兒,肩膀一聳一聳的。
她的腳步頓在了門邊,走了出去,輕輕闔上了門。
哭一哭也好,至少可以發泄一下。
——
第二天一早,鍾欣文打電話給園長,幫童曉請了假。
去房間看她睡得怎麽樣,童曉已經起床,在浴室裏洗漱。
“欣文,能不能把你的眼影借我一下?”
“你,要化妝?”
童曉自嘲的笑了笑,“眼睛腫得太厲害。”
“童曉,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今天就在這裏休息一天吧。”
童曉搖頭,“我沒事,生活總得繼續。我答應了我媽,每個月要給家裏打五千,我爸身體不好,我不想他在外麵工作。”
“童曉,你為什麽一定要這樣逼自己?”
“欣文,謝謝你,我真的沒事。之前也不是沒痛過,我已經習慣了。”
鍾欣文咬了咬唇,低低的說道,“當年郝哲出事,我也沒看你哭成這樣,睡著了連做夢都在掉眼淚。”
童曉身子一震,深深的垂下了頭。
深吸一口氣,鍾欣文拿出了化妝品,“過來,我幫你化。”
鍾欣文親自幫她化了妝,可再怎麽化,也遮不住。
“沒事,就這樣吧。”
“童曉,我和你一起去學校吧。”
童曉疑惑。
“你說的對,生活還得繼續,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沈辰風雖然說過會養我一輩子,可女人到底還是該有自己的事業,否則,被男人甩了,真的就一無所有了。”
兩人一起在鍾家吃早餐,鍾欣然難得也在家吃早餐。她看了看童曉,試探的問道,“童曉,你沒事吧?”
童曉扯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
鍾欣文可沒那麽客氣,沒好氣的哼道,“鍾欣然,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你巴不得童曉不好是嗎?”
“神經病!”鍾欣然罵,“我早就提醒過童曉,顧秋在沈辰鵬心中的地位很高,沒有人可以替代。曾經差點為了她跟家裏斷絕關係,這感情你們能想象嗎?說實話,他們現在走到一起,也在我的預料之中。隻不過顧秋的豪門路沒那麽平坦,不管怎樣,總有婚事,以前還做過不光彩的職業。倘若顧秋當初不是個小模特,和童曉一樣的職業,沈家也不會那麽堅決的反對。”
“鍾欣然,你煩死了,少說兩句行嗎?”
鍾欣然歎了口氣,“既然大實話沒人想聽,那就算了吧。”
鍾欣然說著扔了早餐,離開了家門。
聽到沈辰鵬和顧秋和好的消息,她又何嚐不難過。沈辰鵬身邊曾有過那麽多女人,可唯獨沒有她。哪怕走馬觀花的走一遭,都沒有。
童曉至少也被他寵愛過,哪怕隻是當成另外一個女人在寵,也該知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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