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狼與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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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人這種事當然不用白肖親自做了,白肖可是還帶著兩個人呢?突然旁邊傳出了一點動靜,把四個人嚇一跳。

    現在可是秋冬時節一片荒涼,山上已經沒有什麽遮擋了。

    一個四條腿的黑影出現在旁邊,可把四人嚇壞了,“狼。”

    “都別叫。”白肖也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才還念叨呢?這一會就出現了,別看白肖這邊有四個人。

    但至少有兩個半都是廢人,白肖就是那半個,白肖還是有自知自明的。

    狼一般都是銅頭鐵尾豆腐腰的,身材應該纖瘦才對,怎麽這隻狼這麽胖啊!不過胖也好,就說明這隻狼沒那麽餓。

    也許看幾眼就跑了呢?吃飽的動物攻擊性應該沒那麽強。

    白簡牙齒打架,“少爺,這…是頭獨狼。”

    這還用白簡說,一頭狼當然是獨狼了,難道還是雙狼不成,“我們看著它,慢慢退。”

    可是白肖等人退一步,這隻獨狼就進一步,就像玩遊戲一樣,不過這個遊戲卻是這個獨狼自己想玩,白肖等人可一點都不想玩。

    蔡心:“縣令,它好像留口水了。”

    “別看它的嘴,要看它的眼睛。”

    白肖這精神力一集中就奇怪了,不都說狼的眼睛在夜晚裏發綠光嗎?怎麽這隻狼不是,再加上翹起搖晃的尾巴,這特麽的是狗。

    “要你們有什麽用,狼和狗都分不清。”

    白簡:“少爺,這狗也不小啊!還是別惹它了。”

    四個大男人還能被一個狗嚇住了,白肖馬上做出了一個彎腰的動作,一般的狗看到這個動作都會跑的。

    這條狗也跑了,但卻是向前跑,一下子就撲到了白肖的身上,還別說這條狗還真重啊!一下子就把白肖給撲倒了。

    蔡心白簡就夠來幫忙,可是卻被白肖製止了,因為白肖感覺到這條狗再舔他的臉,也許是因為從昨晚到現在還沒有洗臉的關係,還殘留著昨晚的肉味。

    這條狗舔完白肖之後,就開始舔白簡,怪不得長的這麽肥。

    年紀最大的那個人說了一嘴,“縣令,這條狗與你有緣,還是留著吧!”

    留著就留著吧!這麽多人都養活了,還差一條狗嗎?再說養條狗還能看家護院呢?也許比這群人都強。

    回到縣衙,白肖才看見這條狗的全貌,還真是威猛啊!全身如緞子一樣的黑色,非常的順滑,四肢粗壯血盆大口。

    白簡擦著口水,“少爺,要不要生火,弄個狗肉鍋。”

    狗肉滾一滾神仙站不穩,要知道狗肉在這個時代是從上到下都比較喜歡的肉食,這條大狗還挺有靈性,對著白簡就汪汪大叫。

    白肖連忙安撫,“說什麽?這條狗我養定了,誰也別打它主意。”

    “是,少爺。”

    這條狗還真不賴,不止把狗的活給幹了,連雞得活都給幹了,寅時的時候就開始叫喚,比雞起的都早,正好縣衙沒雞呢?

    那叫聲才難聽呢?嘔嘔的,白簡等人也不敢收拾,這是白肖養的狗,隻能白肖自己收拾。

    白肖可是撇了兩隻靴子,才讓這條打狗老實。

    可隻老實一會又叫了起來,白肖也就不管了,因為白肖沒有第三隻靴子,叫就叫喚吧!捂著大被照樣能睡。

    隻是這麽一弄,白肖比往常起晚了一點。

    洗漱完之後已經是日到正午了,這個破縣衙就來人了,不過不是馬新,而是鄭屠和他爹鄭剛。

    “縣令大人,我把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給你送來了。”

    “當差這種事要你情我願,強求不得,老人家你這樣不好吧!”鄭剛可是拽著鄭屠的頭發進來的。

    鄭屠還挺孝順,要不然他這雄赳赳的八尺大漢,也不至於掙脫不開。

    “我是他的父親,他敢不聽我的,臭小子還不說話。”

    “縣令大人,我求你收了我吧!”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鄭屠這就是活該。

    來者是客,白肖當然要以禮相待了,“老人家,進來喝口水吧!”

    “不用了,老夫這就走,看到這個臭小子能當個小吏我就知足了,縣令大人可能不知道,我們鄭家往上幾代都是屠夫,造孽啊!”

    也許人家就信這個,白肖也不能說什麽?畢竟自己就相當於白撿了一個鄭屠。

    “那我讓鄭屠送你吧!他也不放心。”

    “不用,誰要是敢送我,我打斷他的腿。”這老爺子脾氣是真的暴,怪不得把鄭屠弄的服服帖帖。

    “那老人家一路走好,恕不遠送。”

    “縣令你日理萬機忙著吧!我有手有腳的不妨事不妨事。”

    自從鄭屠來了以後,本來繞著白肖的跑的大黑狗,改成繞著鄭屠跑了,這個沒良心的蠢狗。

    鄭剛走後沒多久,倪家的人就來了,今天這個縣衙還真熱鬧,跟前幾天的無人問津完全不一樣。

    倪家來的人就多了,還抬了幾口大箱子,真是大客氣了。

    來的是倪家的管家倪貴,要知道這管家也分三六九等,這有主家姓的管家那絕對是大管家,手上權利比各房公子都多。

    白肖自然也不敢怠慢,寧惹閻王不惹小鬼,“大管家,一看就是得力之人。”

    “縣令大人真是謬讚了,小人隻要出來不丟主家的臉就知足了。”

    “大管家說笑了,你這很明顯就是為倪家長臉啊!”

    “這是我們老爺的一點心意,老爺知道這個縣衙年久失修,一定多有不便,這些東西不值什麽錢,就請縣令大人笑納吧!”

    如果是值錢的東西就更好了,當然了白肖也知道,倪家這麽大張旗鼓的,也不能送什麽值錢的東西,那不是落人話柄嗎?

    “還是倪老爺想的周到,本官在此先謝過,他日必親自登門拜訪。”

    “那小人就告辭。”

    “請。”

    等倪家的人都走了,白肖就說了一個字搬,那些乞丐就都出來了,搬箱子一個比一個積極。

    說的不值錢的東西,還是值點錢的,裏麵竟然還有一些糧食,真是解了白肖的燃眉之急,要知道這一大家子可不好養活。

    用箱子裝糧食,這倪家還真闊氣。

    後麵兩大箱子竟然是吏服,也就是小吏穿的衣服,這種東西都敢送,看來還是等李耀年回來問問吧!這裏麵的門道太多了。

    別又招了什麽道,自己還不知呢?做人難當官更難,當一個父母官就是難上加難。

    李耀年是回來了,可是還沒等白肖詢問呢?他卻帶來了一個更不好的消息,“少爺,出大事了。”

    “什麽事還有我的事重要了,你先聽我說。”

    “趙磊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白肖真的是什麽都不想說了,白肖原來還指望著通過羅新這件事讓趙磊低頭服軟,從此打響自己的名聲,讓自己可以在金山縣立足。

    現在看來又泡湯了,真是早不死晚不死,現在卻死了。

    “死就死了,他不是禍害嗎?多行不義必自斃,就當遭天譴了。”

    “是馬新殺的人。”

    如果是其他人,白肖一點都不懷疑,但是馬新白肖可是見過的,就他那病秧子的樣子,別說殺人了,就是殺雞都費勁。

    “這種話不要亂說。”

    “是老奴親眼所見。”

    他殺也就是命案大案,白肖這個當縣令必須親自處理,“羅新人呢?”

    “被趙家人抓起來了,正準備動私刑呢?想煮了他。”

    “把人給我帶齊了,跟我去救人。”白肖還特意把那條大黑狗帶上了,人不行用狗湊數,說不定更有用。

    李耀年也穿上捕頭的吏服,那胸都快挺到跟臉一齊了,“少爺,這衣服是哪來的?”

    “倪家給的,有門道嗎?”

    “沒有,送吏服的確是不合禮法,但還扳不倒倪家,這即是示好也是彰顯自身的勢力,並不稀奇,我最風光的時候,就有好幾件吏服,都是別人送的。”

    這些乞丐穿上吏服真是人模狗樣,如果人手一把刀就更好了,馬新這次白肖保定了,不管他是否真的殺了人。

    白肖也不允許他人在自己的管轄之地濫用私刑,打幾下就算了,還想殺人真的是罔顧王法。

    白肖來勢洶洶,城門衛也不敢阻攔,畢竟他們不是第一次見白肖了,上一次真的是印象深刻啊!

    “下了他們的武器。”

    “縣令大人,你這是何意,我們好像沒有得罪你。”

    “借來用用。”去趙家什麽都不帶,白肖心裏可沒底。

    白肖進入趙府的時候,馬新已經在一個銅鼎裏了,下麵還架著火,不過幸好是剛燒,馬新還沒有死,“救人。”

    左斌是趙磊的妻弟,趙磊一死這個趙府就是由他當家,“什麽人?敢在趙府撒野。”

    叫囂白肖可不懼,直接放狗,“咬他。”

    這狗就是比人嚇人,剛才還跋扈不行的左斌,一下子就往後退了。

    白肖:“本官就是新上任的縣令,還不都給我退下。”

    “羅新殺人,你這個當縣令的不管嗎?”

    “殺人本官當然管,但是輪不到你們來管,濫用私刑我把你們都帶回衙門。”

    馬新被李耀年扒拉了出來,第一句話就是,“大人,學生冤枉啊!”

    “冤不冤枉,過堂之後就知道,帶回去。”

    左斌:“等等,縣令大人偏要執意如此嗎?這趙府進的來可未必出的去。”

    “難道你們還敢攔我不成。”李耀年等人已經把兵器已經亮出來,氣氛霎時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