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洛陽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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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心表完了,當然要表達一下關心了,“主上,有如此雄心壯誌是我等做屬下的幸事,可也沒必要殺了使者跟燕王徹底斷絕關係吧!畢竟是父子親情啊!”

    “你不明白,二百多年前我大燕皇室遠避塞外,受胡人欺淩忍辱負重臥薪藏膽,甚至茹毛飲血,好了上百年的時間最後東山再起奪得大片草原,野心已經融在了我們的血脈裏,我是不會把手中的權柄拱手讓人。”

    白肖:“那也可以虛以逶迤,搪塞過去啊!”

    也許是白肖的表現讓慕容賜滿意吧!所以慕容賜交了實底,“其實我大哥並沒有死,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誘敵深入,大齊的兵馬隻要進入並州肯定會被圍殲。”

    “難道大燕還有別的兵馬?”

    “當然了,兩百多年的經營,怎麽可能隻有這區區的幾萬兵馬,而且還是從大齊招降過來的,真正的部曲還沒有出馬呢?”

    大燕的底蘊很深,哪怕是白肖看到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主上,屬下不明白,我們主要的敵人就是大齊朝廷,現在這麽做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這話也就是白肖說的,要是別人說的,慕容賜肯定把他砍了。

    “不,你錯了,並州是大齊的地方,不管我做什麽杜昂最後都會進入並州,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父皇不會看不到這一點,他隻是不想讓我掌權而已,我現在最氣不過的是父皇竟然拿我當棄子,憑什麽大哥就能回去,這麽多年我為他可是出生入死啊!”

    真是好大的怨氣啊!應該是長年累月堆積出來的,這些年慕容賜想必是受了不少委屈。

    看來慕容賜是執意要自立門戶了,白肖還真勸不了他。

    ……………………………..

    帝都洛陽。

    白攆親自把傳旨的太監送走,“趙公公慢走,陛下那裏還希望你多美言幾句。”

    “相爺客氣了,小的知道該怎麽做,但貴公子之事相爺還是要盡早處理的。”

    這個公子當然指的就是白肖了,他的事情還是東窗事發了,現在整個天下誰不知道大燕有一員猛將,正麵砍傷了當朝的大將軍杜昂威名震震啊!

    名字可能是巧合,但是當過縣令這一點就不是巧合了吧!白肖的任命在吏部可是有紀錄的,能不引起薑衍的猜忌嗎?

    這不薑衍招白攆入宮覲見,算是私下會麵,已經給白攆留夠了顏麵

    白郢:“小七,還真的成精了。”

    “二弟,你覺得小七有那個本事嗎?”

    “沒有,不過既然是戰報,那麽就總不可能所有的事都是假的,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帶兵衝中軍大營有膽識有魄力。”

    “你還誇他,都讓你給慣的。”白攆雖然嘴上不說,心裏多多少少的還是有點欣慰的。

    他的確是當朝權相,但也是一個父親。

    白攆連忙去了禦花園,怎麽也要先安撫一下薑衍,“陛下。”

    “丞相來了,聽說你那個兒子,在西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小兒,從賊是另有原因的。”

    伴君如伴虎,白攆這麽多年執掌相印穩如泰山,除了其家族實力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懂得揣測帝心,薑衍在他麵前就跟沒穿衣服一樣。

    這個時候說的別的都沒用,隻有說這個白家才可以免受罪責。

    薑衍:“這話怎麽說?”

    “大燕反賊狼子野心,即使簽訂了議和文書,也不能讓人相信,所以微臣就讓自己的兒子深入虎穴一探究竟,果然大燕卷土從來了。”

    “你既然事前知道,為什麽不上報?”

    “洛陽距離並州真的是太晚,等微臣知道的時候就什麽都晚了,隻能將錯就錯讓他繼續隱藏,等待更好的時機,由於沒有什麽功勞,微臣也就不敢讓陛下傷神。”

    白攆這麽說,薑衍還挺受用的,“原來是這樣,那白肖為什麽會全力抵擋朝廷大軍。”

    “這件事根本就是以訛傳訛,我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陛下又不是沒見過,上個大殿腿都站不穩,讓他上戰場他還那不得尿褲子,這件事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構陷我白家。”

    白攆這句話可是含沙射影,他說的是誰已經明擺著了。

    薑衍還不想把事情牽扯到杜昂身上,薑衍身上有各種毛病,但是還不至於太昏庸,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對付大燕。

    “這樣最好,大燕的那夥賊兵已經遁入了太行山,大將軍束手無策,你兒子既然是大燕的將領,那麽就讓他跟大將軍裏應外合,消滅這夥賊兵,到時朕會論功行賞的。”

    “為朝廷效命是做臣子的本分,陛下真是太抬愛了。”

    白肖現在是什麽處境,白攆可比薑衍知道的多得多,白攆覺得是時候讓白肖抽身了。

    回到府邸之後,白攆就派出了家族密衛,去冀州接應白肖。

    慕容賜的兵力增長的飛快,但就因為這樣營中是魚龍混雜,到處都是生麵孔,白家的密衛想混進去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想接近白肖卻不容易,防人之心不可無,白肖攻打了那麽多的山寨,在這太行山中想要白肖命的人很多,所以羅俊管犪那基本上都是寸步不離的跟在白肖身邊。

    密衛都是秘密行事的,誰知道白肖身邊的人可不可靠。

    最後這個密衛找到了白簡,白簡正要給白肖送飯呢?就被白家密衛給擒了下了,“好漢,冤有頭債有主,我沒得罪你吧!”

    “別出聲,帶我去見七公子。”

    “你是白家的人?”

    “嗯。”密衛拿出了白家的令牌,白簡這才打消疑慮,否則白簡是絕對不會帶著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去見白肖。

    白簡帶著密衛推開了白肖的房門,“羅俊管犪你們先出去,我有事跟少爺說。”

    管犪:“你說什麽?活膩了吧!”

    白肖覺得很奇怪,白簡從來不會這麽沒有分寸的,又帶了一個生麵孔過來,“你們先出去,不要讓任何人接近。”

    “喏。”

    白簡是看著羅俊管犪走的,“少爺,家族來人了?”

    “什麽?我那個父親還會想到我。”

    密衛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七公子,這封信是相爺讓屬下交給你的,順便還讓屬下傳達一句話,黃夫人病了,讓你早點回去。”

    黃夫人,那就是白肖的母親,“我母親怎麽了?”

    “公子的事已經在洛陽傳開了,黃夫人聽說之後非常擔心,終日以淚洗麵已經昏倒好幾次了。”

    原來的白肖的會染上紈絝的性子,其實跟其母有莫大的關係,過度的溺愛才會讓白肖那麽無法無天,不過不可否認黃夫人的確是個好母親。

    信上的內容,白肖掃了幾眼就知道怎麽回事?

    “你回去告訴父親,我會按照信上所說的去做,不會讓他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