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朝堂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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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室爭鬥,父子之間兄弟之間,都有可能成為仇敵。

    但卻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皇帝不能無緣無故殺死自己的兒子,太子不能無緣無故殺死自己的兄弟。

    欲帶其冠必承其重,這麽做也是為了皇室的綿延。

    否則遇到一兩個心狠的,皇室沒人了怎麽辦?

    皇室皇家要的是千秋萬代,而不是一世風光。

    也就是說薑展隻能看著薑棣對他下手,而不能反擊,這樣就被動了,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既然是李傕啟奏他,那麽薑展也隻能對這個太子少傅下手。

    李傕在李家小輩之中,算是出類拔萃的,要不然也不會被李家安排在薑展身邊,太子少傅這個位置可是炙手可熱。

    換句話說李傕放棄了觸手可得的平步青雲,也要追隨他認為的龍遊淺灘薑棣。

    這不是一朝之功也不是威逼利誘,隻能是薑棣早就收攬了李傕,

    看來薑棣和荀衢的眼光很獨到啊!

    這個時候薑展想到白家了,也是真有心了,早想什麽了自找麻煩。

    白攆自然也不會拒絕,對於白家來說李傕不過就是小人物。

    年輕是好事,可年輕往往伴隨著看不清形勢,這就不是好事了。

    李傕根本就不用白攆親自處理,家族裏麵的人就行了。

    而白郢就順手把這件事交到了白肖的手上,“小七啊!這件事辦的漂亮點。”

    “二叔,你回來的時候我沒有去接你是我的不對,你挑理小侄會補償的,但你不能害我吧你。”

    “你知不知道,家族裏有多少子弟,盯著這件事呢?誰不想在太子麵前家主麵前表現啊!你到好竟然往外推。”

    在白攆麵前表現,對白肖來說什麽時候都可以。

    在太子麵前表現,對白肖來說完全沒有必要。

    “誰盯著就讓誰去做,二叔我親自送你回去,就當是對你白來一趟的賠罪行嗎?”

    “不行。”白郢可不會被白肖三言兩語打發了。

    白肖:“要不這樣,你要去哪我陪你去哪,你要買什麽就給你買什麽?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給你摘下來。”

    白肖可真是使勁了渾身解數,把白郢都當成自己的女人哄著了。

    但抓錯重點了,白郢要的根本就不是賠罪,“這件事你必須做,李傕之事是薑展當上太子之後,第一件讓白家做的事,換做別人我不放心。”

    “二叔啊二叔,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白郢一伸手,白肖就下意識的躲閃。

    “瞅你那點出息,給你機會就我接著。”

    這好嘛推都推不掉,李傕這件事白肖又不是不知道,看著好辦其實也不好辦,辦得狠了吧!就得罪了李家,李家現在怎麽說也是自己人了。

    雖說朝堂之上沒有什麽隔夜仇,但是冒然得罪總是不好的,說不定哪天自己栽了人家就落井下石了,這種事屢見不鮮太常見了。

    如果辦得輕了吧!那更糟糕得罪了薑展不說,還惹白攆不快。

    白家的家法,白肖可不敢再領教了,相當折磨人了。

    白郢根本就不給白肖拒絕的機會,人直接走了,就差騎馬走了。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隻要證明李傕沒有傳道之資,那麽他的啟奏就不成立了。

    李家到是樂意幫白肖一手,畢竟是李家人惹出來的事。

    可李傕在學識這一塊,卻是交口稱讚。

    薑棣荀衢在師道上做文章,那白肖也隻能在私德上做文章了。

    自從李傕啟奏上書之後,就搬離了原來的住處。

    別說薑棣的根底還是有點的,李傕新的住處想必就是他讓人安排的,那格局那風水全都沒得說。

    要不然一個離家在外的子弟,憑什麽住這樣的府邸啊!

    這處府邸本來是挺清靜的,但自從白肖知道之後就不在清靜了。

    每天都有人鬧事,什麽欠錢不還啊!什麽薄情寡義啊!什麽欺淩弱小啊!更甚者草菅人命。

    反正是髒水,白肖就往李傕的身上潑,白肖一定要證明李傕私德有虧。

    別的府衙不管,但是草菅人命府衙就必須管了,洛陽令耿舉隻能公事公辦。

    白肖又不是想讓李傕去死,自然會出現一些漏洞,李傕是當堂釋放了。

    可府衙這一遭可不是白走的,你清者自清了,在百姓外人眼裏你就是濁的。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白肖就把蘭旻晟司徒闊這些紈絝叫上,如果弄不好李家怪罪,也有人替自己分擔不是嗎?

    這些紈絝一出手,白肖才知道自己是有良心的。

    白肖以前做的那些事都是空穴來風,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東西。

    可這些紈絝就不一樣了,把一群脫光衣裙的青樓女子,直接就推進了這座府邸。

    這幫混蛋還在一旁評價哪個好看哪個不好看,“蘭大嘴,左邊的那個女子叫什麽?真白啊!”

    “司徒闊你什麽眼神,明明是右邊第二個白。”

    “白是白就是太瘦了,我喜歡有肉的女子。”

    “….”

    齊央到是跟他們打成一片了,“一會別讓她們走,我們仔細看看。”

    白肖本來想靜靜的欣賞,可這幫人啊!也太吵了,“都閉嘴。”

    白肖汙了李傕這麽多天,還不如這些紈絝下一次手。

    次日李傕的奏本就被駁回了,讓這一群紈絝很失望,他們還沒玩夠呢?

    李傕的事剛一解決,就有人上奏薑衍,這次就更陰損了,簡直就是誅心之言,說太子薑展跟後宮妃嬪有染。

    這種事拿到早朝上來說,這個官員的下場已經注定了。

    是男人就不想戴綠帽子,更不用說是皇帝了。

    就讓人去查,那個妃嬪親口承認,自己是被薑展強迫的。

    好家夥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那個搞事情的人啊!直接用了兩條人命,來抹黑太子薑展。

    一個是嬪妃一個是四品官,真敢下本錢。

    薑衍本來就是病重在身,一直在那強忍著,初自聽聞這種事,一個忍不住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當著文武百官,跌下了龍椅。

    “快喧太醫。”邵正這個閹人霎時完全沒有了主意。

    百官紛紛湧上前去,這個時候白攆當仁不讓,穩定朝局把百官都勸退了,隻留下了一些一品大員。

    白肖是黃門侍郎可以在宮中行走,也就留了下來。

    一大群人擠在薑衍的寢宮外麵,這下子薑衍就是想瞞也不好瞞了。

    隻能讓太醫說自己氣急攻心,可是這樣的話白攆等人才不會信呢?

    氣急攻心最起碼也要等到證實以後吧!還沒證實呢?就吐血了。

    這氣量也太小了吧!薑衍那可是皇帝。

    這些個一品大員,在這宮中哪個沒有人啊!專門打聽一件事,還是能探聽一點風聲的。

    國不可一日無君,既然薑衍病重不能處理事物,那就找個人分擔了。

    以前沒有太子,自然是臣子分擔了。

    現在有了太子,當然是太子攝政了,這樣名正言順,這件事是白攆提出來了,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薑棣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他承認自己玩砸了,從一開始他就不知道薑衍病重的事。

    同時他也把楚蓮記恨上了,因為這次啟奏楚蓮在其中也幫了忙。

    別人不知道薑衍的情況還情有可原,但作為寵妃的楚蓮卻不知道,打死薑棣都不信,這個惡毒的女人,他肯定是故意的。

    簡直就是蛇蠍心腸,真是辜負了她那一身的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