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德川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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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條馬訾河,眾將吵了起來。
追根到底就是沒有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強攻傷亡太大,取巧一條大河波浪寬,做什麽都一目了然。
“好了,你們都給我下去。”
“喏。”
眾將就等著這句話呢?畢竟最終下決定的還是白肖。
己方擁有絕對的兵力優勢,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要是白肖能狠下心腸,此時已經到河對麵了。
白肖不是一個手軟之人,但為了樂浪郡損兵折將,感覺很不值得。
白肖當即尋訪了一些百姓,他們常年生活在這裏,應該有自己的辦法。
正所謂貓有貓道狗有狗道,附近的百姓未必不如眾將。
吳捘是附近的漁民,他到是說了一個辦法,其實這個辦法大多漁民都知道,隻是他們不肯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不是吳捘命不久矣,也不會冒這個險。
“拐子口,可以供大軍通過。”
“那就帶路吧!”
行不行看看就知道了,拐子口距離白肖的營地並不是太遠,也就是兩個時辰的腳程。
騎馬半個時辰也就到了,算是河道的一個拐角,正對麵就是一個營寨。
“老人家,你在耍我玩嗎?”
“草民不敢。”
“吾沒看出這裏跟其他地方有什麽區別?”
吳捘一身病痛無法久站,於是坐在了地上,“大人你看此處的河麵波瀾不斷,其原因就在這水下。”
白肖讓人下河查看,原來此處的河水不深。
最多隻能到腰間,因為這個拐角,讓河沙聚集於此,到的確是一條早就準備好的路。
“老人家,我要的可是掩人耳目?”
“大人不覺得對麵的營寨跟其他的營寨不同嗎?”
對於營寨白肖很熟悉,他在營寨營地裏待得時間都已經超過了在家待得時間。
“好像有些年頭了?”
“大人好見識,其他的營寨都是最近才興起的,以防大人的兵馬來犯,隻有此處的營寨是原有的,我們這些漁民跟這裏的將領很是熟悉。”
白肖這才正視這個老人,出口見識都不凡呢?
“老人家,原來是幹什麽呢?”
“不才,一邊軍校尉而已。”
這校尉已經算是將官了,落到如此境地,看來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你想要什麽?”
一般這種人,都不是為錢而來。
吳捘身上滿是腐朽之氣,麵目卻很是慈愛,“我有一個小曾孫,我死後他無人照顧,希望大人照拂一二。”
“這個簡單,我不會虧待他的。”
“希望大人日後不會食言,否則老朽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都快死了還說這樣的話,真的有用嗎?
白肖不是一個誠信的人,但為了這個舉手之勞還犯不著出爾反爾。
白肖已經把那個曾孫接到了軍中,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崽子,眼睛很大很有靈氣,白肖此舉不是威脅,隻是想讓吳捘安心。
吳捘得償所願,為白肖詐開了營寨的營門。
白肖麾下是沒有水軍,但一些熟悉水性的人還是有的。
他們隻在營門口堅持了一會,白肖的大軍就跟上了。
白肖是騎馬過去的,所以身上一點水都沒有沾,“吳捘呢?我要重重有賞。”
“他死了。”
“怎麽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保護他嗎?”
許墨上前,“主公這不怪他們,吳捘是病死的。”
吳捘生前是軍中之人,死在這裏也算是死得其所。
“好好安葬吧!”
河對岸是有不少營寨,可隻要攻破一個,其他的營寨也就跟著不攻自破,樂浪郡的兵馬退後了,白肖大獲全勝。
白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經曆的太多,很多事也就那樣了。
這樂浪郡也就隻有這條馬訾河做屏障了,其他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就當白肖要席卷此地的時候,赤野崎出現了,“白大人,我的主人要見你?”
“他要見我就自己來,你來算怎麽回事啊!”
“我的主人剛從海上過來,有點身體不適,現下在占蟬城休養,不便走動。”
也許借口或者托詞,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啊!
這瀛州人到是死要麵子,“那好,我去見他,不過要等到戰事結束之後。”
赤野崎索性不走了,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當初在襄平城的時候,赤野崎可是傷了不少人,現在這些人可不會放過他。
礙於白肖的顏麵,這些人不會下死手,但也不會太客氣。
赤野崎是一個桀驁的人,他可不會低頭,仗著一身的武藝小勝了幾場。
可最後卻撞到了許墨的手上,許墨直接把他的肋骨打折了兩根。
在白肖的軍中,這傷要是想好,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了。
別看樂浪郡的城池不大,但的確不少,占蟬是白肖最後才收取的地方,等到地的時候赤野崎已經是判若兩人,站都快站不起來了。
“你們也下手太狠了。”
眾將低頭,赤野崎的事他們都參與了,實在是赤野崎太猖狂了。
典柔在一旁輕語,“夫君,我們進城吧!”
占蟬城不攻自破,對於白肖來說太常見了,整個樂浪郡敢於反抗的城池真的不多。
赤野崎的主人德川兮已經等候許久,“白大人,見你一麵真的很難啊!”
德川兮一身商人的打扮,與其說他是一個瀛州人,其實更像是齊人。
“德川先生,來這大齊很久了吧!”
“剛到,隻是我從小就喜歡大齊的東西。”
白肖的麵前是一副棋盤,黑白兩子涇渭分明,白肖隨意的抓了一把扔了過去,德川兮卻輕易的躲開了,果然是武藝不凡啊!
怪不得他的手,布滿青筋了。
“白大人,可是你要見得我,這樣不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德川將軍。”
白肖隻是言語上的試探,可德川兮卻神色一變,顯然是被白肖說中了。
德川這個姓氏,可是瀛州的大姓,多出武將。
白肖早有所聞,今日一見還可以。
雖說有點不夠沉穩,但好在知進退,“白大人,果然是這北疆的霸主,什麽都瞞不了你。”
“這話我可不敢當,隻是恰巧知道而已。”
白肖看了一眼赤野崎,德川兮也看了過去,赤野崎當場跪下,戰戰兢兢的說到,“主人,這跟小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