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嚴檻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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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貴神速,薑子和的動作非常之快。

    梁銅那邊還沒做出反應呢?他已經兵臨白肖的南城了。

    還好白肖有點準備,先聲奪人箭雨就射了過去。

    瀛州兵器是鋒利,但照樣擋不住箭矢的洗禮。

    “白家小子,你給我滾出來。”薑子和一邊嚷著一邊衝殺,那架勢真的是不死不休啊!

    白肖倒也不怕,“我沒走,你能不能小點聲,禍起蕭牆內鬥不丟人啊!”

    “識相的就磕頭認錯,你還有一條活路,要不然就別怪我了。”

    見過大言不慚的,沒見過這麽臭不要臉的。

    這個世上除了雙親,還沒人可以讓白肖磕頭屈膝。

    “你說說你有沒有腦子啊!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你看看梁銅人家在幹什麽?”

    “不要在這裏挑撥離間,我是不會上當的。”

    說薑子和精明吧!他又時常魯莽,說他愚笨吧!又一眼看破白肖的想法,真是個矛盾的人啊!

    “你就不怕我打開城門嗎?”

    “瀛州人還在城內,青州人不敢進來。”

    既然薑子和這麽篤定,那麽白肖就索性試試。

    城門被打開了,城外的青州兵因此混亂,卻沒有離營一步,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東方家注定上不了台麵。

    嚴檻在一旁心都快跳出來了,“白大人,這樣好嗎?”

    “有什麽不好的,你看一點改變都沒有。”

    嚴檻在慶幸,如果有了改變,那不就完了嗎?

    薑子和的確是一員勇將,他的勇猛在這巷戰中發揮得淋漓盡致,白肖在前麵安排的人紛紛敗退。

    就連白肖都被迫向後移了一段距離,果然上天給你關上了一道門,就會幫你打開一扇窗。

    白蹠上前都攔不住薑子和,沒辦法白肖隻能派典柔上去。

    這段時間,典柔一直待在後軍看著手都癢了。

    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勢,勇武更甚往昔。

    薑子和終於停了下來,而且向後退了兩步。

    天龍破城戟,可是典柔獨有的兵器。

    “你是...典柔?”

    “請賜教。”

    典柔還挺客氣,隻是手上卻不見一點留情,招招要命大開大合,竟然以一己之力遏製住了運糧隊的兵威。

    “白肖也真舍得,竟然讓你來青州。”

    “少廢話,拿命來。”

    薑子和已經派人向梁銅求援了,他倒不是懼怕典柔,而是覺得典柔的身份特殊,如果能生擒,必定是大功一件。

    這其中需要梁銅的幫忙,他一個人搞不定。

    可梁銅是何許人也,他可比薑子和聰明多了。

    典柔的出現,讓他開始懷疑白瞿的真實身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梁銅竟然帶兵突圍了。

    形勢急轉直下,誰都沒有想到梁銅會這麽做。

    青州兵是不會進城,但這不代表著他們不會阻攔。

    城外的戰事也開始了,白肖得到消息之後,霎時對梁銅刮目相看。

    梁銅此舉,算是把他自己救了。

    而隱藏在暗處的北疆大軍也出馬了,說是地動山搖並不為過啊!

    白肖還想逗逗薑子和,“梁銅都走了,你還留在這幹什麽?”

    “即使是這樣,我也要殺了你。”

    白肖回想了一下,自己也沒有怎麽得罪他呀!哪來這麽大的仇恨。

    “那好吧!你就別走了。”

    讓白肖控製一麵城牆,是他們犯得最大的錯。

    這樣白肖的選擇多了,能做的事也就多了。

    別管城內城外發生什麽?青州兵愣是不進城,這是有多懼怕瀛州人啊!

    許墨一馬當先,狼騎跟隨向著南城奔殺而來。

    人未到聲先到,那種狼群一樣的吼叫聲,已經傳進了白肖的耳中。

    薑子和向後一躍,“並州狼騎。”

    現在露出忌憚的表情,未免太晚了。

    北疆三精騎,雲州鐵騎早就是過去的事了,幽州的奔騎還在重建,隻有並州的狼騎一直縱橫。

    可以說這是白肖麾下最精銳的騎兵,狼騎兵耐力充足,凡是被他們盯上的獵物,是鮮少能逃脫的。

    白肖終於可以把臉上的東西去掉了,簡直不要太舒服。

    薑子和的眼中出現了驚恐,嘴角不由的抽搐,“白肖。”

    這兩個字,嚇得嚴檻一陣顫抖。

    他早有懷疑,可這事實還是讓他接受不了的。

    白肖笑道:“嚴少主,你冷嗎?”

    “不..敢當。”

    “你我相交於偶然,推心置腹你沒有必要怕我。”

    薑子和這次是真的退了,如果他還有一點機會,絕對不會放過,可惜真的晚了。

    僅憑他一人,是無法拿下白肖的,已經錯失了良機。

    許墨進城了,渾身鮮血淋漓,一身血腥之氣離老遠就能聞見,“主公,末將來了。”

    此時的嚴檻已經無法靠近白肖了,就仿佛是咫尺天涯,這就是身份差距的懸殊所造成的後果。

    白肖毫不建議,拍了拍許墨的肩甲,哪怕弄了一手鮮紅,“城中有大量的兵器糧草,吾不容他人染指。”

    “喏。”

    此令一下,城中除了北疆的兵馬皆殺。

    北疆大軍,這次是跨州作戰,絕對不能有任何疏忽。

    哪怕是一點點的危險,也要把它扼殺在萌芽之中。

    嚴檻極其均州兵馬,因為白肖的關係得以保存,嚴檻也冷靜下來,把手中的連弩都送了過去。

    這是早就答應好的,自然不能食言,也不敢食言。

    北疆大軍在般陽城內進行了一場屠殺,而般陽城外的青州大軍也是死傷慘重,東方家的兵馬簡直是中看不中用。

    青州民風彪悍,能把兵練成這樣也是人才。

    太陽升了起來,嚴檻跟著白肖來到了城頭之上,看著城內外的慘劇,嚴檻忍不住吐了。

    這才像個年輕人,白肖與之相比暮氣了很多。

    “吐吧!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白大人,早就想這麽做了嗎?”

    “那怎麽可能?我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隻是東方家圍城,梁銅、薑子和又提前發難,讓我不得不大開殺戒,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

    嚴檻現在就想離白肖遠一點,“那在下也告辭了。”

    “等等,我還有事跟你相商。”

    危臘忠心護主,直接把嚴檻拉到身後,他的動作是很失禮的,更是變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