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愈發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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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當瀛皇出手,戰事就會變得非常離奇。

    就連白肖也跟著大失水準,真是跟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

    連帶著典柔看白肖的眼神都變了,“夫君,你是不是太累了?”

    白肖能解釋嗎?白肖也解釋不了。

    瀛皇是漏洞擺出,但每個漏洞後麵都仿佛隱藏著一個圈套,讓人不由自主的往裏跳。

    這不是瀛皇的能力,而是德川綱的能力。

    德川綱總是在瀛皇背後做出彌補,這對君臣真是相得益彰啊!

    而白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將士的性命,他也不好胡來啊!

    弄到最後反而是因為謹慎,而錯失了良機。

    這樣在外人看來,不免大失所望了。

    白肖不怪他們,也不奢望他們能理解,他隻是再做自己覺得對的事。

    這個時候嚴世稱也到了,這個曾經的均州牧。

    嚴家對白肖的助力很大,於情於理白肖都不可怠慢。

    所以白肖非常的禮遇,“嚴大人,你我早就該見一麵,可世事難料,沒想到今日才能相見,果然見麵更勝聞名啊!”

    “白大人說笑了,這話我可不敢當。”

    “日後全仰仗大人了。”

    識時務的人總是會讓人喜歡的,而嚴世稱就深諳此道。

    這一來就表明態度,真是讓人放心啊!

    “聽說嚴大人原來也是一位武將,後來棄武從文成為封疆大吏,一時佳話讓人佩服啊!”

    嚴世稱連忙擺手,“這話切不要再說了,那都是不知情的人追捧而已,我原來是一員武將沒錯,但我的這個武將是太平武將,說白了就是什麽也不用幹,底下的人都給你做了。”

    “這種日子我過了十年,本本分分,然後我才等到了一個從文的機會,才有一番作為的,一切收起來都是運氣。”

    白肖相信,一時的成功不是成功,一輩子的成功才是成功。

    嚴世稱順風順水了一輩子,他的成功絕非偶然。

    隻是喜歡藏拙而已,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明日還有戰事,到時候一起去領略一下吧!”

    既然滴水不漏,那麽白肖就逼他一下。

    嚴世稱也不好拒絕,“那就卻之不恭了。”

    為了看嚴世稱的反應,白肖特地把弩兵排在前麵,雙方攻防,弩兵如往日一般箭箭追命。

    嚴世稱在一旁不時的點頭,這些可都是他的心血啊!

    總算是沒讓他丟人,“不知我那個犬子在哪?”

    按理來說,嚴檻早就該請安才是,可到現在嚴世稱都沒有見到人影。

    白肖指著弩陣的最前麵,“不是在那嗎?”

    嚴世稱眼神不好,“哪?”

    “穿紅色披風的那個。”

    “什麽?”

    此時嚴檻所在的位置,乃全軍最前,嚴世稱簡直就不敢相信,這還是他那個溫文儒雅的兒子嗎?

    非常的粗鄙非常的張狂,堪比軍中的蠻漢。

    在沙場上嘶吼,盡顯豪邁之色。

    “大人,他會沒事的,對嗎?”

    嚴世稱的反應,很像是一個父親的反應,卻不像是一個封疆大吏的反應。

    怪不得嚴家的子孫,不成器的那麽多,與他的溺愛不無關係。

    “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可沒人逼他,那麽他就要承擔選擇的代價。”

    “雛鷹展翅需要不斷的折翼,一個人才更是如此,嚴檻天生就是人才,這是他必須要經曆的。”

    嚴世稱歎了一口氣,“我隻希望他們好好的,平平安安。”

    “可他們心中卻有不同的心思,沒人會喜歡平凡的。”

    “也是。”

    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長大。

    可當他們長大的時候,卻又無法完全接受。

    親情越遠是最複雜的一種情感,嚴世稱的想法並不是錯,隻是在他寄予的父愛中夾雜了太多的控製。

    不過這樣一來,白肖也就放心了。

    從嚴世稱為人就知道,這個人的野心不大。

    瀛州方麵帶兵的是德川綱,瀛皇並沒有出來裹亂。

    那麽瀛州軍的攻勢就有如波浪,永不停息。

    弩兵很快就頂不住了,嚴檻壓後且戰且退。

    嚴世稱原來可是武將,雖然沒怎麽經曆戰事,但眼界的確是有,如果他真的一無是處,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嚴檻,這絕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

    他做的非常好,挑不出一點毛病。

    “白大人,請你多多照顧。”

    白肖知道他說的是誰?這個不用他說白肖也會做,嚴檻可用。

    “以他能力,日後必大放異彩。”

    ....................................

    而此時的許墨,正在水上廝殺呢?

    許墨就不明白了,自己怎麽會淪落至此呢?

    自從他進入江夏郡之後,就成為了一名小兵,由於在南方軍中,許墨不能展露頭角。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黑了,被軍中的一個老灶頭看重了,這個灶頭啊!就是火頭營的掌勺。

    整個火頭營中,他是最重要的。

    誰做菜還不知道嗎?

    許墨,大族許家的嫡係子弟,一身的武藝能吃苦,但這不代表他吃過苦。

    被白肖招攬之後更是一方大將,不管是順境還是逆境,底下都是有人伺候。

    什麽時候輪到他伺候人了,可現在到好了成天燒火,那張臉啊!被熏得越來越黑。

    原來是鍋麵,現在就是鍋底。

    好不容易不用燒火了,就有人通知他上船,合著那個什麽灶頭也沒安什麽好心啊!他是不想隨水軍出發,所以就美其曰找了個徒弟。

    也就是倒黴的許墨,可許墨納悶了,他除了燒火也沒學到別的啊!

    上了船之後,許墨就開始到處找。

    看看有沒有自己熟識的人,可一個都沒有。

    許墨估摸著在另外幾艘戰船上,這次南方的水軍可謂孤注一擲,猛攻瀛州海軍的後方。

    也實在江東的戰事吃緊,杜昂這邊才會如此激進的。

    南方水軍跟瀛州海軍相比,誇張點說就是以卵擊石了。

    尤其是許墨眼下的江夏水軍,江夏郡雖屬荊州之地,但懸置再外,任何一位主上都不會放心的。

    更何況江夏的水軍,還受過重創,現在大部分都是新卒。

    一見血,都變軟腳蝦了。

    許墨迎難而上,沒辦法江夏的水軍要是輸了,他也得跟著死,就算是自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