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坐井觀天
字數:5160 加入書籤
白肖這邊問完了,就去旁邊看看。
那真是滿地的血腥啊!跟個屠宰場似得。
“問出什麽了嗎?”
“快了。”
嗯,有門?在白肖麵前誰敢誇下海口啊!既然是快了那肯定是快了,要不然就是欺上,背個死罪都不為過。
白肖看了過去,這個被審問的瀛州人的確有點不一樣。
身材瘦弱,手上無繭,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
看來這白剛真撈到一條大魚啊!
“我在旁邊看著,你們繼續。”
這兩個仵作真是把看家本事都使出來了,隻見他們動手將其十個腳趾甲都給拔了出來。
還一點都不粘黏,隻流血。
果然術業有專攻啊!這真是一門好手藝。
剛一碰手指甲,這個瀛州人就受不了了,“你們想知道什麽?我都說。”
“不要。”
“懦夫。”
其他瀛州人一聽這話,全都不幹了,真是一條臭魚毀了一鍋湯。
那白肖就不會坐視不管了,直接讓人把這些喊話的瀛州人拉了出去,七嘴八舌的真是聒噪。
終於是清靜了,“孫厝,為什麽會投靠瀛州?”
“他是我姐夫啊!”
這話白肖就要反應反應了,一個瀛州的小舅子子,也就意味著孫厝娶了一個瀛州女子為妻。
“你是什麽身份?”
“我是藤原家族的人。”
藤原家族也是瀛州最為顯赫的武士家族之一,還有就是當今的瀛皇也是出自這個家族。
瀛州的瀛皇,並不是子承父業。
而是幾個家族輪流做的,在這一點上到是挺超前的。
這樣也就造成了瀛州的外戚勢力,並沒有那麽強盛,還有幾個家族可以與之對抗。
但也不可小視,孫厝娶了藤原家族的女子,這瀛州人的手段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先是‘下毒’,再是聯姻。
不過別說,孫厝還真的就值得他們那麽做。
如果是白肖,也許比瀛州人做的還過分。
打一個棒子給一個甜棗,終於是有點頭緒了,孫厝的妻子眼下就在青州,白肖隨隨便便就派人抓來。
過程非常容易,讓人意想不到。
白剛回來的時候,隻說了一句,紅杏出牆。
那麽真是委屈孫厝了,看此女眼角含春,應該是深通閨房床榻之樂了。
“齊央,交給你了。”
“不是吧!大哥這麽便宜我。”
“我全軍上下你最適合,你當仁不讓。”
齊央伸了伸胳膊伸了伸腿,“放心。”
隨後白肖就出去了,可沒到一刻鍾齊央也出來了。
“不是吧!這麽快?”
“她就是一個弱女子,想從他嘴裏套話還不容易嗎?”
“我說的是你。”
齊央向後大跳了一步,“大哥,你到底在想什麽呢?我要是真做那種事能快嗎?怎麽不得兩個時辰。”
白肖被齊央逗笑了,“你厲害你厲害行了吧!有什麽收獲嗎?”
“這個女子啊!為孫厝生下了一子,此時應該在瀛州。”
“孫厝吃幹抹淨之後呢?就什麽也不管了,估計他也是被逼的。”
“最後雙方各玩各的,互不耽誤。”
原來是質子,到是說得通。
這事聽起來容易,但真不是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接受的。
孫厝能經曆這些,難怪會有這麽大的改變。
他自己都不想好好活了,自然也不會讓別人好好活。
瀛皇竟然可以重用這樣的人,這都已經不隻是魄力了,而是瘋狂。
“這麽說看似漏洞百出,其實牢不可破。”
“誰說了,大哥你難道忘了那個藤原浩嗎?”
“他能有什麽用?”白肖最瞧不上的就是軟骨頭。
“大哥,此人有大用,以藤原浩的身份,可以自由出入瀛州的營地,說不定日後還用得著人家呢?”
有些事還真不能隨著自己的喜好了,既然有用好好伺候唄。
也不知道瀛州人都什麽毛病,竟然還得寸進尺。
飽暖思**,德川綱吃飽喝足了還要女人。
白肖上哪給他找去,就算能找到也不能便宜他啊!
拿著一把匕首,就釘在了他的褲襠上,“怎麽還想玩嗎?”
“不想了。”
白肖拔出匕首一看還帶點血向下一看,“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藤原浩向下一看暈了,白肖連忙讓郎中看看。
“主公放心無大礙,就是擦破了一點皮,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這事鬧得,不過這樣也好,弄出一點傷也能讓人相信。
白肖把藤原浩送了回去,其中還費了不少周折,最後總算是送了進去。
白肖以藤原雪為要挾,也就是孫厝的正妻,讓孫厝出來一見。
這瀛皇也是夠流氓的了,搞了一個什麽賜婚,幫孫厝直接換了一個正妻。
這也行,不是說糟糠之妻不可棄嗎?
難道瀛州沒有這樣的規矩,白肖看著一旁的藤原雪尷尬了,這也留不得啊!
索性大大方方的送了回去,就看這孫厝會不會後院起火。
白肖都覺得自己夠無恥了,可沒曾想這個瀛皇比他還無恥,不是要賜婚嗎?怎麽說不賜就不賜了。
諸如此類的鬧劇,在北疆愈演愈烈。
讓天下諸侯為之側目,誰都不想跟白肖瀛皇對上。
人怎麽可以這麽幹?
江東的鍾穢聽說之後,直接把戰報遞給了許墨,“這就是你的主公?”
“不是很好嗎?”
“跟著這樣的人你甘心嗎?”
也就是鍾穢沒說什麽髒話,要不然許墨早就動刀子了。
“這有什麽不甘心的,我主雖然在私德方麵有點欠妥,但絕對是雄才大略。”
陸宥笑道:“那我主豈不是英雄氣概霸道無雙。”
“可江東被人打,我北疆打別人,這就是差距。”
“爾等眼前有多少瀛州人啊!我主眼前有多少瀛州人,不知天高地厚。”
鍾穢出奇的沒有發火,“你去守城吧!”許墨轉身走了,他可真沒想當這個客將。
“主公,你怎麽就放他走了。”
“他說的沒錯,我們的確目光短淺,我們必須走出江東,否則難有出頭之日。”鍾穢對自我的認知還是很深刻的。
鍾穢是個不服輸的人,但不會狂妄自大。
他跟瀛州人交手已經有段時日了,深知其厲害。
如果把他的江東軍,拉到北疆那裏,不出半月就會潰不成軍,而且這還是保守估計。
這讓鍾穢不由的唏噓,以前他真是坐井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