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葛洪擅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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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皎領命之後,隻攻打薑棣的大軍。

    對白肖的兵馬,卻全然不顧。

    他現在已經明白了,白肖不是他首要的敵人。

    隻要殺了薑棣,這場中原之戰就算是結束了。

    雖然明白的晚了一點,但也不遲。

    戰事雖然持續了幾個月,但對中原來說,這隻是剛剛開始。

    杜皎已經做好了準備,應付這場曠日持久的大戰。

    白肖同時也沒有為難杜皎,薑棣難免頗有微詞,“白大人,你手中的刀不利啊!”

    “杜昂多大的歲數了,好不容易立了個世子,如果他有什麽意外,那老家夥會瘋的,南方的兵力在哪擺著呢?我不得不權衡啊!”

    “既已開戰,就是生死仇敵,有什麽可權衡的?”

    “你厲害行了吧!有本事你殺啊!”

    為此,白肖和薑棣鬧得是很不愉快。

    薑棣也知道杜皎不能殺,但白肖可不是放過杜皎這麽簡單。

    他那邊的攻勢,是越來越小了。

    在薑棣看來,就是在裝樣子。

    在多方的探查之下,薑棣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白肖軍中的將士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減少了。

    他們去哪?薑棣不得而知,但薑棣敢肯定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恐怕白肖此舉不是為了對付杜昂,而是為了對付他。

    要不然這麽大的事,怎麽事先沒有隻會一聲。

    “白肖,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次日,薑棣提議,假意內鬥引南方軍上門。

    這個計策,是一點都不稀奇。

    白肖也就同意,看薑棣能耍什麽花樣。

    杜皎,什麽都不怕?

    帶著兵就闖了進來,管他是不是什麽陷阱呢?碰一下就知道了。

    杜皎麾下都是步兵,杜昂又在不遠處,可進可退,杜皎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可這就在這個時候,薑棣卻選擇了禍水東引。

    薑棣,在杜皎麵前轉了一圈,讓去了白肖那裏。

    這跟事先說好的可不一樣,白肖一眼就看出是怎麽回事了?

    “四皇子,你太過分了吧!”

    “白大人,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就聽不懂呢?”

    “我現在不跟你計較,此戰之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再怎麽樣,白肖也不能殺了薑棣。

    如果薑棣死了,中原的大軍勢必反抗。

    為杜昂做嫁衣,白肖得不償失。

    可薑棣可不隻是禍水東引這麽簡單,他的大軍一直在往後退。

    這也就造成了,白肖的大軍越發的凸顯。

    這兵荒馬亂的,誰會在乎後麵發生了什麽?

    敵人是就在眼前啊!底下的傷亡越來越大。

    白肖索性不伺候了,“撤。”

    薑棣:“白大人,你可不能這樣。”

    看著薑棣的笑臉,白肖伸出了左手輕輕拍打他的臉頰,“你自己玩吧!”

    薑棣以為堵住了白肖的後路,白肖就沒辦法撤兵了。

    他真是大錯特錯了,白肖這個時候竟然選擇了分散突圍。

    他隻下了一到命令,在司隸以北集結。

    白肖這可不是什麽暫時的退兵,而是徹底的撤出司隸以南。

    此時的薑棣,還不知道這一點。

    看見白肖倒黴,他就開心。

    雖說共抗強敵,但相互爭鬥也是在所難免。

    薑棣並沒有把這當回事,你擺我一道我擺你一道,不是很平常嗎?

    也許是杜昂旁觀者清,他的想法跟薑棣截然相反。

    他立即與杜皎兵合一處猛攻,薑棣還隻當是杜昂再護杜皎的周全。

    連杜皎都是這麽想的,“父親,你怎麽來了?”

    “你不覺得,你的這場戰事很蹊蹺嗎?”

    白肖的大軍,一觸即潰,的確很蹊蹺。

    但戰局卻沒有改變,他的前軍已經占優勢了。

    “父親,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如果是一戰的勝負交給你沒什麽?但這場戰事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薑還是老的辣呀!這場仗是轉折之戰。

    在南方軍的攻勢下,薑棣退兵了。

    薑棣還想聯係白肖,可白肖已經沒影了。

    薑棣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雖說不合常理,但事情真的發生了。

    再加上,事先白肖的那些反常。

    不是白肖笨,而是自己太作聰明了。

    自己的自作聰明,讓白肖順利的溜走了。

    還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借口。

    也就在這個時候,白肖向司隸以北駐軍下令,攻打城池。

    薑棣在司隸以北的重兵,眼下可大多都在河東郡。

    麵對白肖的蓄謀已久,這些城池的守將,當然束手無策了。

    忠心的將領,死於非命。

    但大多的守將,還是獻城投降了。

    薑棣,離他們太遠了。

    司隸以北的戰局失利,自然影響到了司隸以南的戰事。

    中原的將士,意識到薑棣要輸了。

    不少人都在為自己考慮,船都要沉了,總不能還坐在船上吧!

    將士離心離德,薑棣也沒辦法安撫了。

    想要讓將士重拾對他信心,隻能是勝利。

    可想要勝利容易啊!杜昂開始穩紮穩打了。

    不到萬不得已,南方軍根本就不會出營。

    而白肖到好,隨著他的兵馬陸續進入司隸以北,他攻下的城池就越來越多。

    可以說是勢如破足,攜著大勝之威,白肖到處攻伐。

    不留一點情麵,白肖就這麽在司隸以南走了一圈,就讓薑棣完全陷入了被動。

    誰讓他當初用許墨要挾了,這都是他自找的。

    要不然,以他的兵力布置,可不會這麽快的出現眼下這種局麵。

    蔡昴提議,“陛下,我們還是讓出司隸吧!”

    “這不可能。”

    “陛下,你應該很清楚,司隸我們守不住,我們現在隻能以退為進,洛陽這座城池,無論是白肖還是杜昂都是誌在必得的。

    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讓他們發生衝突,這樣我們才會有機會啊!”

    以退為進,在薑棣看來不過是一個借口。

    一個飲鳩止渴的借口。

    他知道什麽叫做大勢已去了。

    “蔡大人,你覺得朕是個好皇帝嗎?”

    “陛下日理萬機,比任何人都辛勞,當然是個好皇帝。”

    薑棣每日的辛勞,遠遠超於白肖和杜昂。

    可結果卻不如他所願,其實是他算計得太多了。

    一個上位者,隻要把控好大方向就好了。

    管的太多,隻會讓底下人倍感壓力得不償失啊!

    “好聽的,撤兵兗州。”

    飲鳩止渴,但首先也是止渴的。

    白肖和杜昂在司隸一地,到處搶奪城池。

    就看誰動手快了,白肖是占得了一點先機,可在兵力上卻不如杜昂,杜昂完全可以分兵搶奪。

    還真看不出來,到底是誰快誰慢。

    杜昂後來者居上,到是真的。

    以洛陽為交界處,兩軍是分庭抗禮。

    薑棣可以說並沒有放棄洛陽,畢竟哪裏是他的都城。

    他還是派了一些兵馬駐守的,想要利用洛陽城防,把白肖和杜昂框在那裏。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是挺好的,但白肖和杜昂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打起來。

    “大將軍,這座城池,我誌在必得。”

    “巧了,老夫也是。”

    “那是你先打,還是我先打呀!”

    “一起打吧!你攻北城老夫攻南城。”

    對於一般的城池,可以圍三缺一。

    但對於洛陽的城池,真的沒有這個必要。

    洛陽的城牆實在是太高了,猛攻一麵能攻進去就是攻不進去,耍再多的花樣都沒用。

    杜昂白肖,都深知這一點。

    所以二人,是非常和諧。

    這下子就苦了洛陽的守將了,他對薑棣忠心耿耿。

    哪怕是必死之局,他也是盡心職守。

    但分身乏術,白肖杜昂哪個好對付啊!

    而在隻能在一麵,最後他選擇了南麵。

    主要是白肖這邊的聲勢雖大,但步卒是真不多。

    不像南方大多都是步卒,那在攻堅方麵,可是很有優勢的。

    北方人的人高馬大,在攻城的時候更像是活靶子。

    這個一點都不誇張,哪怕再差勁的弓箭手,都能射中北方的兵卒。

    區別,就在於致不致命。

    所以白肖出於對兵卒的考慮,有點雷聲大雨點小了。

    郭閉酉:“陛下,這就是你說的誌在必得。”

    “閉嘴。”

    “如果這樣,我們何不退兵。”

    白肖看著郭閉酉,“如果我們現在退兵,我們要去哪?”

    “當然是攻打薑棣了?”

    “還是的,問題是這樣值不值得。”

    “陛下,你不會還打著坐收漁翁之利的算盤吧!那可是杜昂。”

    白肖可不在乎這些東西,“杜昂怎麽了?杜昂不是人,總之晚出手要比早出手要好,這個你承認嗎?”

    “這個臣下不否認。”

    先出手,就意味著,肯定有另外一方在後麵虎視眈眈。

    白肖:“剩下的交給你,等到洛陽城南被攻破,你再通知朕。”

    “陛下,那你得有的等了。”

    洛陽,絕對是這天下之中,最難被攻破的城池之一。

    “不著急,我們可以慢慢等,反正我們現在已經不虧了。”

    這都是句實話,如今中原的局勢,故意也就隻有薑棣一人吃虧了。

    白肖杜昂,瓜分的可都是他的城池。

    杜昂這一邊日夜猛攻,杜皎卻在一旁坐不住了。

    因為從攻城開始,杜昂就沒有讓上過戰場。

    杜昂,也是不想讓杜皎有事。

    這段時間的死傷,的確是有點大了。

    “父親,我可以去監視白肖。”

    “不可。”

    “父親,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你讓我怎麽放心,那可是白肖,就你這樣的傻小子,他要是想對付你,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杜皎:“父親,現在離得這麽近。”

    “離得近,我才更要管你,白肖可不會離得近,就不會對你動手了。”

    葛洪沉思了一下,“屬下,到是覺得未嚐不可,屬下會跟著世子的。”

    有葛洪跟著,事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就勞煩先生了。”

    “主公放心,屬下會誓死保護世子的。”

    杜皎跟著葛洪離開了,他百般不解,“先生,也像我怎麽閑嗎?”

    “世子不要多想,我之所以要跟著世子,隻不過是想就近觀察白肖的動向而已。

    剛才主公有句話說的沒錯,白肖這個人很危險。

    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就會咬我們一口,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防。”

    與其說是葛洪陪著杜皎,還不如說杜皎陪著葛洪。

    杜皎到是樂意這麽做,跟著葛洪的確能學到很多東西。

    這是在別處學不到的。

    葛洪就近觀察,而這個就近卻非常近。

    近到什麽地步,仿佛走幾步路,就能到達城北的戰場一樣。

    杜皎:“現在,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

    “怎麽世子害怕了?”

    “當然不是,我害怕先生有事。”

    “這個你放心,離得越近越安全,反之離得越遠越危險。

    隻要雙方沒有進入洛陽,就必須維持現狀,這個我有分寸。”

    這個分寸就在於,葛洪斷定,白肖不敢傷害他和杜皎。

    為此葛洪還打出了自己的旗號,沒過多久郝蒲就過來了,“大師兄,要不要進營一敘啊!”

    “還是不要了,畢竟各為其主。”

    “大師兄,何必這麽外道呢?”

    “世子,在我身邊,就不要刺激白肖了。”

    郝蒲這才發現了杜皎,“師兄,你這是在玩火啊!”

    “你錯了,我是再逼著白肖玩火。”

    “你能不能安點好心,師弟也不容易。”

    “師弟請回吧!”

    葛洪到也知道分寸,每次有大股的兵卒過來,他就會帶著杜皎向後退一退。

    他其實也怕殃及池魚,發生什麽意外。

    白肖時不時的會想葛洪的方向望過去,“我真想殺了他們。”

    “這到不是不可以。”

    “怎麽你有辦法?”

    郭閉酉:“除非陛下燒昏頭了。”

    “朕是不是對你太過寬容了。”

    “陛下明知不可為,卻一直再想,不是自尋煩惱嗎?”

    “這麽說你是為朕好。”

    “臣下用心良苦。”

    白肖笑了,這郭閉酉啊!到是打開了心結。

    這對白肖來說是件好事,不用再防著他了。

    “那你說朕把他們打一頓如何?”

    白肖說到這,郭閉酉就想到了以往自己的遭遇。

    “士可殺,不可辱。”

    “朕又沒有辱你?”

    “既然雙方眼下不能開戰,還是收斂一下為好,打葛洪沒什麽?可杜皎肯定不會不管,如果連杜皎都打了,很有可能激怒杜昂。

    他還想著栽培杜皎呢?他不想讓杜皎就這麽失了顏麵。”(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