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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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呂焱騎上嬌皇,去開羅周圍偵查了一圈,有了嬌皇這如風般的女人呂焱可以天天晚上去非洲,可以隨時到開羅城中去探聽奧克萊人的動靜,這幾天呂焱晚上與嬌皇到開羅城中出出進進的也很是繁忙,他必須把對方的情況偵查好,安排妥一切事情,因為這次的行動責任重大.

    地球上,這段時間人們也是議論紛紛。

    呂焱能否在七天後出現在開羅,這已經成為了一個熱議的話題,大家都有各種猜測,當然大家猜到呂焱最有可能的做法就是,從此不問世事,忘掉眼前發生的事情,從此隱蔽起來。不過,就算這樣,大家也不認為這是呂焱膽小,所有人都清楚,呂焱去了奧克萊人那裏,多半會是有去無回,白白送命,而冒然的反擊又顯得太過愚蠢,代價又太大,大家也普遍認為呂焱不是那麽衝動的人,那麽呂焱就隻剩下了一個選擇,悄悄藏起來。

    可是,到了瑪西姆在新聞上飆出狠話之後的第六天時,突然網上有人以呂焱的名義,給《人民日報》等幾家重要媒體的記者發去信息,說,呂焱會在明天去開羅,今晚他的隨行人員會做飛機,先期抵達開羅。

    一石擊起千層lang,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關注呂焱的舉動,因為這關係到整個地球的安危,如果呂焱有過激的舉動會讓整個世界都跟著遭殃,而呂焱選擇在這個時間高調而又激昂的去開羅,這無異於在燒得滾熱的油鍋中,突然滴入了一滴水般,整個世界立刻轟然的炸開了鍋。

    呂焱這是要幹什麽?他這是要去送死嗎?

    他不會是要有什麽過激的舉動吧?

    千萬不要哇!

    還帶著隨行人員,呂焱他以為自己是誰,敢跟奧克萊人擺譜嗎?

    呂焱是不是瘋掉了!

    就算他想用自己去換黃天勝,這個想法也過於迂腐。

    呂焱是不是傻掉了!

    希望呂焱不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各種猜測全部湧入人們的腦海中,也完全占居了人們的議論的主題,大家都不知道呂焱這是要幹什麽,於是所有人無論是擔憂、好奇、疑惑等林林種種,都把心懸了起來,幾乎所有得到呂焱要去開羅消息的人都恨不得湧上了北京機場旁,想要去了解呂焱到底是怎麽想的,他到底要去幹什麽?

    就算去不了機場的人也都擠到了電視旁,相信電視台一定會關注這事,大家都想第一時間知道相關情況。

    第六天傍晚的北京機場,此刻候機大廳及機場旁擠滿了人。

    這裏出現了從未有過的人員爆滿的情況,各大媒體的記者全部架上自己的長槍短炮在這裏守候,據說呂焱的隨行人員會坐今晚的飛機去往開羅,明天早晨,也就是奧克萊人瑪西姆說的第七天早晨,這些人一定會準日趕到開羅,一些提前得到消息的人群也圍在這裏,想看看呂焱到底要以什麽姿勢去找奧克萊人要回自己的哥哥。

    聽上去,這怎麽都顯得太過瘋狂!

    晚上八點的飛機,七點半了,侯機大廳內已經圍得是人山人海,可以說是盛況空前,如果不看這些人焦急的臉色,這裏好象要開演唱會一樣。萬頭攢動的人群都在翹首以待的等著呂焱幾人的出現。

    飛機場內來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可這些人多數是剛剛得到消息來看熱鬧,或是想知道呂焱他們舉動的人,可就是不見呂焱幾人。

    大家心情焦急,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甚至有人開始抱怨起來,這一定是哪個混蛋無聊,在網上搞的一出惡做劇,把大家騙來隻是拿大家來消遣的。

    也不知道是誰這麽缺德,在國難當頭的時候,還有心開這種玩笑!

    就在大家還在抱怨時,甚至有人已經想回去的時候,突然候機廳門前又停下了一輛出租車。

    很多人又是伸脖子向車內看去。

    “三個人,不是呂焱,一定又是來看熱鬧的。”有人喪氣的說道。

    果然,從車上走下來三人,一位老人家,一個粗壯的中年人,和一個興奮得有些異常的青年人。

    這三人中,首先走在前麵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看著這老頭年紀足有七八十歲了,雖然瘦弱,但精神頭十足,讓人奇怪的是他來機場居然還穿著像似工作服樣的白大褂,就好象剛從工作崗位下來,那白大褂洗得很幹淨,不過那老頭可沒覺得自己的白大褂有什麽不好,甚至他覺得自己就像似穿著一身的禮服,要去參加一個盛大的晚宴一樣。

    車前副駕位上下來的是一個黑胖子,樣子說不上帥氣,但他步態平穩,走起路來是虎虎生威,而且眉宇內間透出的滿是沉厚的堅毅氣息,一身普通的夾克衫,樣子也是個普通人的樣貌,如果這人丟進人群裏一定就找不到的,不過他身上的那股自信而厚重的氣息卻讓路上的行人紛紛為他讓路。

    至於那個年青人嘛,怎麽說呢?揚了二正,得意洋洋,都不像。他穿了身非常高檔的西服,按說很不錯,可和前麵的兩人走在一起,讓人總想猜測他的衣服像似冒牌貨,再加上他臉上輕浮而略顯得意的笑,和向周圍人想打招呼又不敢太張揚的扭捏神態,讓人總想把他無視,不過他那出奇大的招風耳和腫泡眼,讓人又覺得沒有距離感,而且,而且這人又讓人覺得有點眼熟!是的,是有些眼熟!

    很多記者看到這三人不像似來看熱鬧的,而且他們氣勢不凡,所以記者們立刻都把目光鎖定在這三人身上,很多人還在議論紛紛。

    “這個年青人是誰?怎麽這麽眼熟?”

    “像似以前在電視看見過他!”

    “不會是哪位明星吧?”

    “你見過哪位明星長得這麽寒磣的嗎!”

    “我想起來了,他好象上,以前與呂焱一起打敗‘念匪三人組’那個招風耳!”

    “你別說,還真像!不過那人不是後來傳說,已經死了嗎?”

    “別管那麽多了,這幾個人一定是呂焱的隨行人員!”

    “快,快跟上去!”

    ……

    周圍的記者立刻衝上來,呼的一下把這三人圍了起來。

    “請問你們是隨同呂焱去開羅的人員嗎?”立刻有大群的記者轟然圍上前問道。

    “是的,嗬嗬!”

    羅偉搶先答道,答完後他的樣子更是神氣活現,剛才他下車時本以為會受到大明星般的迎接,可沒想到,沒被人認出來,害得他準備的英雄般的出場表情也被lang費了,不過現在也不晚,答完回題後他已經挺起了胸脯,就像個驕傲的小公雞。

    果然不出所料,幾乎一瞬間,周圍的長槍短炮全部對向羅偉三人,那閃光燈閃得羅偉的眼睛幾乎看不清前麵的路,周圍的人立刻把這三人圍得水泄不通。

    “請問你們這次去開羅的目的是什麽?”

    “你們這麽高調的出現,是向奧克萊人宣戰嗎?”

    “請問呂焱呢?他為什麽沒有來?”

    “請問你們都是反奧聯盟的成員嗎?”

    “你們能做個自我介紹嗎?”

    “可以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嗎?”

    ……

    一時間所有記者都把話筒舉到了三人麵前,這些話筒多得快要變成了森林,記者們爭相問著各種問題,有的是從專業角度問,有的完全是因為擔憂和焦慮而問的問題。

    熊袁三人沒有躲避,也沒有再繼續走,而是停下了腳步,熊袁站出一步,他們此次的目的就是要引起眾人的注意,所以自然願意接受記者的采訪,熊袁朗聲說道:“大家先靜一靜,既然大家想知道相關問題,我們也可以解答一些大家的疑問,首先,我先來把我們這一次出行的人員介紹給大家,這一位。”

    熊袁手掌掌心向上,輕舉到那個花白頭發的老人身前,說道:“這位是前中國國家科學院,特級研究員,博士生導師,曾經三次獲得五一勞動將章,並且兩次獲得諾貝爾提名獎的著名科學家,許特,許博士!”

    “嘩!”

    唰唰唰!唰!唰唰!

    “怎麽可能?許特,許博士還活著!”周圍人一邊難以置信的議論紛紛,一邊激動按著像機,閃光燈幾乎把這裏變成了白晝。

    許特這個人的出現太不同尋常了,地球上現在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奧克萊人在封鎖地球的科技進步,而一些高級科學家更是被奧克萊人列為首選的抓捕對象,可許特這位全球知名的科學家今天居然敢以這樣姿態出現,並且還要去見奧克萊人,所有人除了震驚以外,還是震驚,這些人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麽思考了,許特這樣的人,就這麽去見奧克萊人,這不是去送死嗎?太可惜了吧!

    盡管許特不喜歡被大堆人圍簇的感覺,但今天這個場合需要他擺出高姿態,所以他還是昂著頭,以上世紀八十年代勞動模範的形象配合著大家照像,滿足大家對自己的好奇。

    介紹完許特,這時,熊袁又指了指旁邊的羅偉,說:“這位恐怕大家都認識,他是呂焱最好的朋友,也是一個出色的反奧鬥士,多次在反抗奧克萊人的各種行動中,執行重要任務,旺巴毫的死,瑪克比的死,以及在杭州阻止瑪克比萬獸圍城活動中,他都承擔了重要的角色。”

    唰唰唰!唰!唰唰!

    記者們依然毫不吝惜的用閃光燈把羅偉籠罩,羅偉的事跡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但有一點記眾人很是奇怪。

    有記者好奇的忙插上一句話,問著羅偉:“之前在報紙上說,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那是怎麽回事?”

    “嗬嗬,那是任務需要,任務需要,在這裏不方便透露,請諒解。”

    羅偉板著身子,用很專業的口吻,像個外交家樣的給了眾人做了一個簡單的回答,心裏美得不行。

    之後,熊袁才做著自我介紹道:“我叫熊袁,原是北京的星際警察,之後長期從事反抗奧克萊人的行動,現任反奧聯盟的秘書長,兼任新聞發言人。”

    唰唰唰!唰!唰唰!

    記者們繼續照著像,但他們很是奇怪,如果是平時,眼前這幾個人恐怕會拚命的躲開奧克萊人的關注,而今天這三人像似生怕奧克萊人不重視自己一樣,都在拚命的給自己套上一個又一個光環,這是為了神馬?他們不想活了嗎?

    介紹完三人後,熊袁抬頭看向眾人,現在他要回答一些眾人的疑問,他先是將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然後朗聲說道:“我知道,各位都在猜測著我們三人此次去開羅的目的,大家也一定擔心,我們是不是要激進的去與奧克萊人宣戰,在這裏我可以告訴各位,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此次去開羅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去與奧克萊人談判。”

    “談判?”

    很多記者很是震驚,沒想到反奧聯盟被奧克萊人如此威脅下,還有勇氣去談判,可,這談判兩方的實力一強一弱,而且弱的一方還有人質在對方手上,這能叫談判嗎?是的,談判必須是雙方都願意承認對方有足夠的實力時,並且用戰鬥已經難以解決問題時,才有資格需要坐下來談談,可現在的反奧聯盟有這樣的資格嗎?有記者立刻問道:“請問你們這次談判的條件是什麽呢?”

    “這個暫時不能透露。”熊袁立刻笑著回絕道。

    “請問呂焱在哪裏?他為什麽沒有和你們一起來?他也會參與到談判之中嗎?”又有記者問道。

    “是的,我們分成兩批人過去,今天我們三人先過去,明天,呂焱一定會出現在開羅城內的。”

    回答完記者一些主要問題,熊袁立刻說道:“好,現在我們要上飛機了,如果有什麽問題,請各位等到我們從開羅回來後再談。”

    說完,熊袁、許特和羅偉三人向檢票口走去。

    “請問你們這次談判有幾成把握?”

    “呂焱會在什麽時候出現?”

    “可不可以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能讓我給你們三人再合張影嗎?”

    ……

    大批記者依然追在後麵,想再問一些問題,但熊袁三人已經走入檢票口,然後登上了去往開羅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