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馬騰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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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兩頭,且說在長安城之內外,馬騰和韓遂與李榷郭汜對峙,奈何不論西涼軍馬如何在城下叫囂,這李榷郭汜就是不應戰,而馬騰組織了幾次攻城戰,也都無功而返,這長安城作為都城,城堅且厚,並不能輕易取下,而韓遂琢磨出一計,告與馬騰,兩人一合計以為可行。

    入夜之時,馬騰在帳外放掉了一隻鴿子,鴿子撲騰了幾下,飛入長安城中。

    馬騰本意是給長安城中的侍中馬宇、諫議大夫種邵、左中郎將劉範三人去信,約定三日之後,他們三人打開城門,偷放西涼軍馬入城,然後殺入皇宮,救回獻帝,誅殺李榷郭汜二人,奈何這馬騰放去的鴿子也不認路,晃晃悠悠的撞進了張濟的府上。

    時值半夜,一隻撲棱棱的飛鴿落在了張濟的府上,仆人打下了鴿子,送到張濟手上,“將軍,這裏來了一隻信鴿,卻不知是誰給將軍來的信!”。

    張濟府上的仆人以為這信鴿便是來給將軍的,所以剛剛見到一隻信鴿落下,便給打了下來,而張濟觀看此信鴿,見到其腳趾上綁著一張絹布,便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取下觀看之後,神色大驚,便隨即起身去見李榷郭汜二人。

    張濟先到了李榷的府上,把那信鴿身上所攜帶的絹布遞與李榷,李榷大怒,“此三人敢欺我,罪不可赦!”,當下便著令張濟帶上數百軍甲,連夜奔赴三人府上,盡皆捉拿。

    第二日清晨之時,侍中馬宇,諫議大夫種邵,左中郎將劉範三人都被李榷給砍了,將腦袋懸掛在城外高牆之上,示意馬騰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郭汜第二日清晨才知曉馬宇、種邵、劉範被殺,雖然此三人勾結馬騰,欲為內應,但是郭汜卻頗有微詞,“恁大的事情,竟然不通知我,李榷倒是自己獨斷!”,由此,這李榷和郭汜始有間隙,不過現在倒是一致對外的時刻,這郭汜並未發作。

    韓遂見到城中內應已泄,而李榷郭汜二人還閉門不戰,便心生了退意,說與馬騰,馬騰卻不肯退兵,“先前冀州高飛勸我退兵,我以為是長安城裏的說客,今日你又勸我退兵,是何緣故?”。

    馬騰一番話倒是堵的韓遂啞口無言,便不提此事!

    馬騰又在長安城外盤踞了數月有餘,城內還是並不迎戰,這個馬騰的暴脾氣也被磨礪的久了,早就不厭其煩,若不是當初趕走了高飛的來使,馬騰早就撤兵回西涼了,又堅持了數十天之後,軍中實在是糧草不濟,再也堅持不下去了,韓遂便對馬騰說道,“糧草匱乏,兵力不支,不如早退!”。

    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這馬騰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便點頭允諾,悉數點齊軍馬,拔營起寨,往西涼而去。

    李榷郭汜二人見得這馬騰退兵,便聽從張濟的建議,窮寇要追,命令張濟引兵追擊馬騰,命令樊稠引兵追擊韓遂,西涼軍被這張濟樊稠二人搭上,潰不成軍,大敗而歸。

    且說這馬超墊在軍後,死戰張濟及數萬追兵,給他老爹跑路贏得時間,張濟見馬超立於馬上,先遣數千軍馬圍攻馬超,而後瞅著空子,也來戰馬超,馬超以一人之力獨占張濟及數千兵馬,未見劣勢。

    馬超見得他爹馬騰已經逃出一段距離,又瞅見張濟身後源源不斷擁過來的軍馬,也是心裏打怵,手中尖槍橫掃出一條道路,駕著駿馬便逃竄而出,張濟眾人想追,奈何馬術不如人,叫這馬超跑的沒有影子了。

    韓遂的處境就沒有馬騰這麽好,他可沒有馬超這麽無敵的兒子,望著西涼方向奔逃,路過一個叫做陳倉的地方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幾個兵卒了,而後樊稠便追趕而上,提槍要殺韓遂,韓遂見奔逃無路,反抗無勝算,便勒馬停住,對那要出手的樊稠說道,“吾與公乃同鄉之人,今日緣何卻下死手?”。

    這樊稠和韓遂都是涼州人士,少小相識,後來一個跟隨董卓,一個自己單幹,竟然今日在此地以此種情景相見,而韓遂為了活命,便把當年的同鄉之誼搬了出來,而樊稠也是一個念舊之人,聽得韓遂如此說辭,也不忍下手,便曰,“上命不可違!”。

    韓遂見其猶豫,便說道,“我韓遂也是為了家國之事,才鬧到如此地步,難道兄弟要逼死我嗎?不如我自刎罷了,免得兄弟為難!“,韓遂假裝拔劍自刎,卻被樊稠攔住,“兄弟走吧!”,便撥轉馬頭,收兵回寨,讓韓遂去了。

    馬騰韓遂兵圍長安數月之後,敗北而歸,李榷郭汜二人坐鎮長安城內,喜不自勝,而張濟樊稠撥馬回長安之際,李榷之侄李別偷告李榷,言說樊稠放走韓遂之事。

    當時樊稠放走韓遂,這李榷的侄兒李別也在,看的分明,回到長安之時,便急不可耐的把此事稟告給他的叔父李榷邀功。

    李榷大怒,“此子敢欺我!”,便欲興兵討伐樊稠,其時張濟已經先到長安城,卻在李榷身邊,諫道,“目前人心不定,世事未寧,頻動幹戈,恐難服眾,不若設一宴席,為樊稠慶功,卻在席間擒住樊稠,毫不費力!”。

    李榷大喜,便在自己的府中大設宴席,請張濟樊稠二將前來慶功,樊稠並未懷疑,便欣然赴宴。

    宴席間諸位將軍正在推杯換盞的功夫,上座的李榷突然發怒,以手中之酒杯摔地,庭院之內閃出數十個刀斧手,架住了酒席上的樊稠,當時樊稠正在飲酒,未及抬起酒杯便被數十把刀刃架在脖子上,樊稠不解,問李榷道,“這是何意?”。

    李榷道,“爾膽敢放走韓遂,私通外敵,意圖謀反,其罪當誅!”,隨即便令刀斧手下手,砍掉了樊稠的腦袋,也沒有給他辯解的機會。

    當時酒宴上的人,具皆驚怕,李榷卻笑道,“樊稠一人通敵,與諸位無幹,繼續飲酒!”。

    李榷砍了樊稠,以張濟為功,便把樊稠所統轄的兵馬交由張濟掌管,而張濟見到樊稠身死,也頗為不忍,便向李榷請命,說道,“長安百裏之外有一縣之地,名為弘農,張濟願意領兵前往,拱衛長安之地!”。

    李榷允諾,張濟便領兵去了弘農。

    這李榷設宴,郭汜卻稱病未去,而在席間便聽說樊稠被李榷所殺,郭汜在家中聽聞此消息之後,勃然大怒,“這李榷欺我啊,竟然敢殺樊稠,分明就是折煞我郭汜!”。

    原來這樊稠乃是郭汜一手提拔上來的,又為郭汜心腹,而這李榷竟然一聲不吭的便把樊稠砍殺了,郭汜哪裏咽的下這口惡氣,暗中思允道,“前番殺馬宇、種邵、劉範三人,現在又殺了樊稠,明天豈不是就要殺我郭汜!”,郭汜一深思不要緊,便起了先下手為強的心思。

    正在馬騰兵敗長安的時候,在青州之境,又有黃巾餘孽四起,一時間從者紛紛,聚眾十萬餘人,頭目不等,隊伍四散,到處劫掠良民,屠殺百姓,當時消息傳到長安的時候,李榷郭汜二人正在應付馬騰,哪裏有心思管青州的事情,便對朝中的太仆大人說道,“朝廷自顧不暇,何顧青州?”。

    太仆大人稟告說,“此事有一人可以解決,某保舉東郡曹操,可令此人前去繳殺!必能克敵製勝!”。

    李榷郭汜允諾,便傳下詔令,令東郡曹操,前去青州圍剿黃巾餘孽。

    這曹操在洛陽圍追董卓的時候,被徐榮大敗,虧得高飛相助,才保全性命,之後便糾結些殘兵歸去了,正好路過東郡,發現東郡太守被賊人殺掉,便自領東郡太守,操練人馬,集糧練兵,待到董卓被誅的時候,這曹操又整起了一隻三四萬的軍隊,算是東山再起了。

    話說這昭告傳到東郡曹操的手裏的時候,曹操還有一點猶豫,便又去尋了濟北相鮑信,約定二人一起破黃巾軍。

    青州壽陽之地,乃是黃巾賊寇最為猖獗的地方,曹操和鮑信領兵直皆攻打壽陽,這鮑信為人自負少謀,親自帶兵殺入黃巾賊眾之中,被賊人所殺,曹操見鮑信身死,勃然大怒,便領兵長驅直入,追趕賊兵,揚言為鮑信報仇,話說這鮑信一死,曹操便接管了鮑信的軍隊,繼而振奮軍心,全軍奮勇殺敵,黃巾賊人不可抵擋,紛紛投降。

    有黃巾賊人投降,曹操求之不得,便以投降之賊人為軍隊前驅,以賊驅賊,兵馬到處,黃巾餘孽無不投降,未及十日之後,招安到的投降之兵便有三十餘萬人,曹操留下精銳者,近十萬人,號為“青州兵”,其餘盡皆遣散為農,青州黃巾盡消,至此,曹操的威名日重。

    當時長安李榷郭汜二人昭告天子令,以曹操功大,封為鎮東將軍兼袞州刺史,實則乃是收買曹操之心,而曹操當時也休書兩封,分別給李榷郭汜二人,具言溢美之詞,假裝親近,而這李榷郭汜二人也是各懷鬼胎,在收到曹操的書信之後都心中竊喜。

    當時高飛在冀州,聽聞曹操被朝廷封為袞州刺史,也休書一封道喜,而曹操撕開高飛給的書信的時候,看到最後一句,竟然寫著一行不相幹的字跡,曹操倒是不知何意!

    究竟這高飛給曹操寫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麽,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