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許攸許子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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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州生出此等大亂袁紹不會坐視不管而且幽州與河北兩地乃是唇齒相依之關係所以於公於私袁紹都不會允許羌族及烏丸二族做大

    公孫瓚身死的消息不脛而走而公孫義窩在上穀城中準備蓄力反攻右平城隨著幽州地界戰事的緊張化高飛身在幽州之內的謠言也鋪天蓋地而來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高飛的這點勾當也不知道算得上好還是壞不過這悠悠人言終究是抵擋不住所以不論高飛如何小心行事這消息還是走漏了出去

    公孫瓚一死幽州便大亂了起來而高飛仰仗手中的羌族及烏丸人馬橫掃幽州無人能阻連克涿郡及北方四城一時間幽州全境已然盡在高飛之手

    袁紹曾經許給公孫瓚上穀等五座城池以換取公孫瓚之助力而這五座城池盡皆處在幽州與河北之地的交接處所以公孫義蜷縮於上穀城中因地勢之利不受高飛之害

    不過這公孫義見幽州大部已失恨的牙根癢癢不過此時此刻他倒是沒有與高飛正麵交鋒的實力隻能暫時韜光養晦並且焦急的等著河北方麵的消息

    公孫義沒有久等在去信給袁紹的第二天便收到了袁紹的回信而袁紹的這封信竟然是田豐親自給公孫義帶來的

    當時公孫義見得傳信之人乃是田豐多有驚訝之色而田豐倒是笑道“元皓見過公孫將軍”

    公孫義當時猝不及防乃延請田豐入得城內府中酒宴一番而田豐笑意使然“將軍不須如此田豐此番前來乃是有要事相商”

    公孫義在給袁紹的信中已然說的清楚他願意率領公孫家族依附於袁紹手下以期望獲得袁紹的支持與助力繼而反殺回幽州之地為大哥公孫瓚報仇

    當時袁紹見得公孫義這封信的時候乃問道田豐其人“幽州之地此刻如何”

    田豐在袁紹身旁乃言道“不管高飛在不在幽州這公孫一氏已然失勢是毋庸置疑的兒此刻公孫義想要依附在主公門下倒是合情合理不過想當年孫策以其父孫堅新喪為命投靠於袁術手下後來這孫策生反反以三千軍馬創下江東基業而袁術亦實在孫策的手裏”

    袁術幹過什麽事情袁紹是最清楚不過的而對於這樁舊事袁紹亦十分了然乃對田豐說道“依照元皓之意是不助公孫義嘍”

    田豐擺手又道“非也此刻幽州大亂而元皓假使高飛就在幽州之內而這公孫瓚之死亦是高飛一手炮製而主公想要對付高飛利用這個公孫義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所以當出手相助因為我們的敵人都是同一個人”

    袁紹又有疑慮“難道高飛真的在幽州之內嗎”

    這個時候田豐倒是在一張紙上寫下了自己的一己之言而當時袁紹大喜不已便遣田豐往上穀城中來說公孫義

    這田豐見到公孫義其人之後雙方多有客套之詞雖然乃有恭維過場的嫌疑不過這雙方倒是都各有心機畢竟之前少有接觸現在倒是一個試探對方的好時候

    其實田豐在袁紹帳中所說的一句話乃是“公孫瓚已死幽州大亂而高飛主力兵馬尚在代郡之中不管這高飛身在何地總不能兩頭兼顧所以元皓之計乃是並分兩路共同出擊”而落在紙上隻有一句話乃是“雙管齊下出其不意”

    顯然這田豐已然為主公袁紹謀劃待定而這次田豐親自往來上穀城中便是要打探幽州真正的虛實

    一陣寒暄之後公孫義請田豐入得城中府內而落座之後公孫義乃相問於田豐“大人此番前來倒請點撥”

    田豐大笑道“點撥倒是談不上而元皓此番前來不過是傳達我家主公之意”

    事情已然到了此種份上這袁紹的意思也不說自明而公孫義倒是突然之間唏噓了起來乃歎道“高飛欺我幽州無人竟然隻身前來殺我大哥奪我公孫家族城池萬般無奈之下方才求到袁紹將軍之下懇請為我幽州做主”

    田豐倒是沒有表露出什麽神色隻是問道“你可識得高飛你可親眼見過其人”

    公孫義點頭稱是“我隻聽得高飛之名未曾一見不過我家大哥卻認識此人就在幽州無疑而且我大哥公孫瓚亦死在高飛之手”

    公孫瓚之死可以坐實而順藤摸瓜高飛身在幽州之內亦無疑問因為那公孫瓚怎麽也算得上是一方豪傑憑借羌族及烏丸這兩個曾經的手下敗將是如何也殺不得公孫瓚其人的而念及於此這田豐倒是背脊生涼暗歎一句“難道之前代郡之中的事情都是障眼法”

    “技不如人實在是技不如人”田豐心裏嘀咕道不過前番失計這一次他倒要連本帶利都找補回來

    上穀城這個地方並不太大隻能算得上是一座小城不過這座小城的位置是在特殊乃是交接於幽州、河北兩地咽喉之所在所以那公孫瓚在生前才會必爭此地而此刻公孫義盤踞此處乃是進可攻取幽州退可自守雖然這公孫義乃是占據天時地利但卻獨獨少人和

    上穀城中已然再無兵馬糧草去與高飛一戰這才求到了袁紹的頭上而當時田豐乃笑道“我家主公素來仰慕你公孫兄弟而今日公孫瓚之仇便是我河北之仇我家主公安肯放過高飛”

    公孫義聞言略有喜色乃道“不知袁紹將軍肯援助多少糧草兵馬助我取回右平城”

    這個時候田豐倒是嘴角聳動笑聲漸大“公孫將軍不用擔心此事我田豐既然來了這上穀城中便不會愧對我家主公所托幽州之事還請將軍放心”

    一顆定心丸下肚這公孫義倒是有幾分釋然當時副將鄒丹在旁乃小聲對公孫義說道“這田豐隻身一人前來上穀城怕不會是要空手套白狼吧”

    這個問題公孫義也有遲疑不過事到如今主動權早就不在公孫義的手中了所以此刻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而他確實相信這袁紹不會把幽州拱手讓於旁人

    當時公孫義暗喝一句教鄒丹勿再多說而鄒丹亦頗識形勢對田豐露笑繼而退下

    不說上穀城中卻說在河北之內袁紹親自點兵五萬帶領大將五員分別乃是前將軍淳於瓊、左將軍張南、右將軍焦觸、後將軍韓猛、中路將軍蔣奇並分三路往代郡之境壓去

    田豐為主公袁紹出的謀劃便是共取幽州及代郡令高飛首尾不能相顧而袁紹親自往代郡之地而去這田豐便自主幽州之事謀算已定至於能不能成事倒要看田豐有沒有奪天的本事

    卻說袁紹帶領的五員大將雖然不及顏良文醜兩人出名但是手頭上的本事卻並不可小覷所謂河北袁紹手下有四庭一柱之說便是指的顏良、文醜、高覽、淳於瓊以及韓猛等五人盡皆能征善戰之輩不過倒是河北雙雄的名聲太大了以至於其餘的三人並不為人知曉不過這本事都是不差的而這次袁紹親征代郡便有一庭一柱隨行外加三員偏將足夠代郡之內的兵馬喝上一壺的了

    顏良、文醜、高覽三人袁紹並沒有帶領倒不是袁紹有心隱藏實力實在是這三人另有用處而田豐的謀劃已定袁紹依計而行

    當時在河北之內袁紹即將起兵發往代郡的時候大軍之中乃有一人闖入大喝道“主公不可不可啊”

    闖入軍中之人乃是一副儒生的模樣頭上裹著一塊白布而身上亦披著一件素白之衣當時袁紹視之乃道“子遠何故前來”

    那白衣之人立於軍中諫道“主公不可往代郡而去更不可聽信田豐之言”

    袁紹不以為意“子遠不在家中為老母守孝何故現身於軍中難道守孝三年之期已過”

    原來闖入軍中這人乃是在守孝之期所以才會一身素白不過陡然之間這戴孝之人便把頭頂上身上的白帽白衣盡皆扯下乃道“子遠不在三年主公輕信他人乎”

    袁紹見到眼前之人異狀乃喝道“大軍即刻便行不得造次速速退下休要誤了時辰”

    儒生模樣的人約莫三十左右的年紀由於身在守孝之期神色略有虛弱不過眼睛卻明亮的很看得出來這當是一個謀算非常之人雖然被袁紹大喝一句卻並未露怯反而繼續諫道“主公不用發兵代郡高飛身在幽州矣”

    袁紹拔出腰間利劍抵在那人的脖子上“許攸休要多言大事已定無須更改”